第224章 凝聚意志
摩根·勒·费伊知道自已即将迎来终结，但是无论她内心如何懊悔，那都是她自已的事，她绝不容许维泽特来宣判她的错误。
然而在“我主”这个话题上，她实在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辩驳依据，她索性调转矛头，将恶意直接向维泽特倾泻。
“局限性？等到‘我主’降临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祂到底有没有局限性！”她的眉梢高挑，语气中带着怨毒，“至于你！”
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语气中的怨毒几乎化为实质，“根本就是充满缺陷的劣等存在！你也配妄议我主？简直愚不可及！可笑至极！”
听着摩根·勒·费伊的这番言论，维泽特不禁抿紧了嘴唇，不让嘴角浮现出笑意。
摩根·勒·费伊作为中世纪早期的巫师，能够一直存活到现在，肯定需要依赖某种非常手段。
这个所谓的“非常手段”，维泽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魂器。
使用魔法石等魔法道具延长生命，身体应该会显现出真实的衰老痕迹，摩根·勒·费伊外表看起来至少是中年，这点就很耐人寻味。
除此之外，摩根·勒·费伊明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他的魔法所控制，却还是被献祭了……
没离开巴黎大区却被以赛亚会献祭，以他对仪式魔法的了解，想要做到这一点，必然是借用与自身灵魂有关的物品，而魂器恰好符合要求。
维泽特结合这些信息作出推断，以赛亚会首先献祭摩根·勒·费伊封存在魂器中的灵魂碎片，以此激活用于献祭的仪式魔法；
随着仪式魔法阵开始运转，包括摩根·勒·费伊在内的以赛亚会成员，他们的灵魂也会被献祭进去。
至此维泽特几乎可以肯定，摩根·勒·费伊正是利用魂器延续生命。
通过制作魂器延续生命，自然需要承担分裂灵魂带来的恶果。
即使不像伏地魔那样，制造多个魂器导致性格彻底扭曲，但是任何分裂灵魂的行为，都必然对灵魂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维泽特想要利用的，恰好就是这一点。
他本打算继续用言语引导摩根·勒·费伊，让摩根·勒·费伊用言语攻击自已。
没想到自已的引导才刚开始，摩根·勒·费伊那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反驳摩根·勒·费伊说的话，那不过是顺势而为，他真正的意图，是将同伴们意志凝聚到一起，以此来应对迫近的所谓“我主”。
想到这里，维泽特便顺势接过了摩根·勒·费伊的话头。
“那又怎么样？”他直视摩根·勒·费伊因痛苦愤怒扭曲的脸庞，语气坦然地说道，“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但是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我不擅长占卜，因此我没有选修占卜课。学习的时候我也经常遇到阻碍，同样需要朋友们提供帮助、给予灵感。”
他不给摩根·勒·费伊任何插话的空隙，“这些你肯定无从知晓，但是你此刻就置身于这片战场，这里发生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我正是因为明白自身不足，才需要信赖每一位并肩作战的同伴。你所谓的‘缺陷’，恰恰是我们挫败你计划的基础！”
“因为我知道自已能力的边界，所以我选择信任那些愿意与我并肩、互补长短的同伴！”
“或许你能通过双眼，看到那些浮于表面的缺陷，那么更深层的东西呢？你能看到吗？你能看到我们凝聚在一起的意志吗？”
……
维泽特对摩根·勒·费伊说的这番话，实际是说给巴黎大区的同伴们听的。
弗雷德的语气中满是调笑，朝卢娜连连眨眼，“哎哟！给予灵感！”
“这我可不敢给灵感！”乔治嬉笑地接话道，就和弗雷德一样在挤眉弄眼，不断朝卢娜使眼色。
罗恩在关心另一个话题，“你们说……维泽特是真的不擅长占卜，还是……”
“我不知道！”哈利有些心不在焉，他望着猩红如污血的天幕，“我只想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出现什么！”
“不过不管会出现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向自已的魔杖，斗志在眼中燃烧，“我都绝对不会认输！”
这正是此刻巴黎大区同伴们的心声。维泽特的话语如战鼓擂响，驱散了“我主”即将降临带来的慌乱，将昂扬斗志注入每个人心中。
……
与巴黎大区逐渐高涨的士气相反，巨大石厅内的海尔波一行人，此刻脸色都很难看。
维泽特关于“我主”的连番诘问，即便在他们心中，其实也难以找到令人信服的答案。
格雷戈里脸上掠过明显的动摇，甚至看向海尔波试探地问道：“海尔波，我主真的可以……”
“格雷戈里，你似乎对此有所疑问？”没等格雷戈里把话说完，海尔波便深深地朝他看了一眼，语气十分轻微地问道，“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格雷戈里打了个哆嗦，连连摆动双手挥出残影，“刚才是我一时糊涂……”
“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海尔波淡然打断道，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事实，“蚂蚁遇到灾难来袭，都会团成球试图逃生。”
“那个新生守护者，不过是耍点小聪明，妄图让他的同党环绕在他周围，自已则像蚁群保护蚁后那般，蜷缩在‘蚁球’中心苟活。”
“但是愚昧无知的他们，岂会知道我主的强大？看着吧！一切无谓的反抗终将落幕，他们只会在徒劳无功地反抗后，于溢满的恐惧中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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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摩根·勒·费伊被说得哑口无言，看这架势似乎还想要再挣扎一番，却只是张了张嘴，头颅却猛地垂下。
不只是她，那些苏醒的以赛亚会成员、魔法生物，头颅也齐刷刷地垂落。
瑟琳娜·潘德拉贡往前走了几步，扬起魔杖对着摩根·勒·费伊轻轻一挥。
她似乎在检查着什么，银蓝色的光芒如水银泻地，瞬间弥漫摩根·勒·费伊全身。
片刻后光芒消散，瑟琳娜·潘德拉贡面色凝重，朝维泽特摇了摇头，“就像是被摄魂怪给‘吻’了，好像灵魂都没了……”
“果然是这样！”维泽特点了点头，摩根·勒·费伊的身体完好，灵魂却已经消失，同样也在佐证他之前的推论。
瑟琳娜·潘德拉贡还打算说点什么，却突然把头转向一边，眉头紧紧地拧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