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他家艺人真的是不管不顾
宁致远也发现这次是无奈的认输。
“致远，不要灰心，这剧不行，我们还有下一个剧”杜华强也在一旁为宁致远打气。
然而这会的刘大伟却说着“杜总，《破茧》我们倾注了太多心血，有点不甘心。”
杜华强拍了拍刘兵的肩膀：“市场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是我们不够好，只是时机不对。”
刘兵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早知道就该听老李的，把剧本再改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电脑屏幕的微光映在三人疲惫的脸上。
突然，宁致远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是星耀的陈总。”
杜华强和刘兵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星耀影视是业内巨头，之前和他们合作的机会并不多。
宁致远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陈总，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宁导，听说《破茧》的项目搁浅了？正好，我们这边有个新项目想和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宁致远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陈总您说。”
“是一部科幻题材的剧，预算充足，平台也很看好。明天有空来公司详谈吗？”
挂断电话，宁致远还有些恍惚。
杜华强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陈总说什么了？”
“星耀有个新项目想和我们合作，科幻题材。”宁致远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杜华强道：“科幻？这可是大制作啊！比《破茧》的规模大多了！”
刘大伟此刻也兴奋地握拳：“看吧，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
宁致远看着他们两个人心想：也许这次挫折，反而是个新的开始。
窗外，夜幕中一颗流星划过，转瞬即逝却又璀璨夺目，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宁致远望着窗外的流星，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久违的热血。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对杜华强和刘兵说道：“既然机会来了，我们就得抓住。科幻题材我们虽然没做过，但挑战越大，突破的可能性也越大。”
刘兵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科幻好啊！世界观、特效、未来设定……比《破茧》这种现实题材更有发挥空间！”
刘兵却微微皱眉：“但科幻投资大，风险也高，万一搞砸了……“
杜华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们不也是从零开始？只要故事够硬，制作够用心，观众会买账的。”
“行！那就干！“宁致远终于也露出笑容，“不过，明天去见陈总，我们得先做点准备。”
“浩哥，最近有一个科幻题材的剧本不错，要不要看看。”
刘大伟听说这个剧本很好，便建议他家浩哥去看看。
殊不知这正是宁致远接触的剧本。
正躺在私人休息室的沙发上刷手机，闻言抬了抬眼皮：“科幻？最近这类型挺火的，但好本子不多啊。“
“听说星耀那边在筹备一个大项目，编剧团队很强，连宁致远都在接触。”刘大伟递过平板电脑，“这是初步的故事大纲。”
林浩随意扫了几眼，突然坐直了身子：“这个设定......有点意思啊。”他的手指在“时间循环”的设定上点了点，“这种烧脑题材演好了很出彩。”
与此同时，星耀影视的会议室里，正在讨论主演人选。
“徐浩那边递来了意向，“陈总翻着资料，“他最近的热度很高，如果能请到他，对收视率和招商都有保障。”
刘兵猛地推开宁致远办公室的门，手里攥着的平板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赫然显示着《娱乐前沿》刚发布的头条新闻：《顶流徐浩确认加盟科幻巨制〈时空迷航〉，首度挑战物理学教授角色》。
“少爷，这剧本明明是我们先洽谈的！“刘兵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他把平板重重放在宁致远面前，“您看这角色描述——'执着于破解时间悖论的天才物理学家'，连人物小传都和您上周看过的那版一模一样！怎么突然就变成徐浩了？”
宁致远正在整理书架上的导演剧本合集，闻言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继续将一本《科幻电影视听语言》归位。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出一片冷静的阴影。
“刘兵，关门。“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刘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转身关上门，压低声音道：“制片方上周还信誓旦旦说这个角色非您莫属，连第一稿修改意见都是按您的思路来的。这算什么？过河拆桥？”
宁致远终于转过身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上一沓装订好的剧本——封面上《时空迷航》四个大字
“你注意到新闻里提到的出品方了吗？“宁致远拿起平板，放大新闻配图中几乎看不清的logo，“除了星耀影视，还有寰亚文化。“
刘兵一愣：“寰亚？那不是徐浩背后的...”“没错，徐浩工作室的最大投资方。“宁致远冷笑一声，“现在明白为什么他能'空降'了？寰亚追加了八千万投资，条件是徐浩必须出演男主角，并且...“他的手指划过新闻中一段不起眼的文字，“拥有'艺术指导'的头衔。“
刘兵倒抽一口冷气：“艺术指导？他一个选秀出身的流量明星懂什么科幻电影艺术？这不是明摆着要插手创作吗？“
宁致远走到窗前，俯瞰楼下影视基地里忙碌的人群。三号棚前停着几辆豪华房车，十几个粉丝举着灯牌在警戒线外翘首以盼——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个剧组的阵仗。
“陈总最近和寰亚资本走得很近。“宁致远突然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上周三晚上，有人看到他们在香山会所密谈了三个小时。“
刘兵瞪大眼睛：“您是说...陈总早就...“
“从立项开始，这就是个局。“宁致远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刘兵，“看看这个。“
刘兵翻开文件，发现是《时空迷航》项目最早的策划书，但出品方一栏赫然写着“寰亚文化“四个字，日期比星耀影视拿到剧本还早了半个月。
“这...这怎么可能？“刘兵的手指开始发抖，“所以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这就是寰亚的项目。星耀只是挂个名，走个过场。“宁致远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他们需要我的名气和创作团队来完善这个项目，等雏形出来了，再换上他们的'自己人'。“
刘兵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徐浩岂不是...“
“棋子而已。“宁致远轻轻摇头，“一个被资本捧起来的漂亮棋子。“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楼下传来粉丝们突然爆发的尖叫声，大概是某位明星现身了。那欢呼声隔着厚厚的玻璃窗传进来，变得扭曲而遥远。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刘兵不甘心地问，“筹备了三个多月，您连分镜脚本都画好了...“
宁致远走回办公桌前，拿起那本被遗弃的导演工作版剧本，拇指轻轻摩挲着封面上自己的名字。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刘大伟翘着二郎腿坐在保姆车真皮座椅上，刷着手机突然笑出声来：“浩哥，你看这新闻，宁致远也要参演科幻片。“他嗤笑着把手机转向正在闭目养神的徐浩，“笑死人了，他都沦落到二十线了，居然还有人愿意请他，这剧组是穷疯了吧？“
徐浩缓缓睁开眼，那双被粉丝称为“藏着星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没有立即接过手机，而是先拿起座位旁的威士忌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车窗外闪过的霓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哪个科幻片？“徐浩的声音很轻，却让车厢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刘大伟没注意到徐浩语气的变化，还在自顾自地嘲笑：“就那个《时间代码》，小成本制作。宁致远演个什么科学家，戏份少得可怜。“他划拉着手机屏幕，“评论区都在问'宁致远是谁'，哈哈哈哈...“
徐浩的手指无声地收紧，骨节泛白。
他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宁致远的片场照，曾经意气风发的金像奖最佳导演，如今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在简陋的布景前对着镜头勉强微笑。照片角落里还能看到几个工作人员不耐烦的表情，显然没人把这个过气导演当回事。
“《时间代码》...“徐浩轻声重复着片名，眼神逐渐变得深不可测。
刘大伟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收敛了笑容：“浩哥，怎么了？“
保姆车驶过一段颠簸的路面，车厢摇晃间，徐浩手中的酒杯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细缝，威士忌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定制西裤上，但他似乎毫无知觉。
“三年前...“徐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暗夜行者》选角的时候...“
刘大伟猛地想起什么，脸色变了：“等等，难道他就是那个...“
徐浩没有回答，而是按下车窗按钮，将裂开的酒杯连同剩余的威士忌一起扔出了窗外。夜风灌进来，吹乱了他精心打理的刘海。
“查一下这个《时间代码》的投资方。“徐浩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慵懒，但眼神却冷得吓人，“特别是...有没有寰亚的影子。“
刘大伟立刻掏出另一部手机开始拨号，同时小心翼翼地问：“浩哥，你该不会还记恨当年那件事吧？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你是一线顶流，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徐浩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刘大伟后背一凉：“记恨？不，我很感谢宁致远当年的'指点'。“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湿巾，擦拭着手上残留的酒液，“要不是他当着全剧组的面说'这种没演技的花瓶永远成不了气候'，我也不会下定决心走到今天。“
保姆车缓缓停在一家高档会所前，门童小跑着过来开门。
徐浩戴上墨镜，在下车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上宁致远的照片。
“告诉《银河边境》的制片人，我同意客串。“徐浩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要他们把上映日期定在《时间代码》同一周。“
刘大伟瞪大眼睛：“浩哥，咱们的档期已经排到明年了！而且《银河边境》是s级制作，客串的话...“
“照我说的做。“徐浩迈出车门，在粉丝的尖叫声中回头丢下一句话，“顺便，给宁致远发个试镜邀请——我新电影里有个'过气科学家'的角色，挺适合他的。“
会所耀眼的灯光打在徐浩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副价值不菲的墨镜遮住了他眼中闪烁的复杂情绪。远处，几个狗仔队的相机闪光灯亮成一片，明天娱乐版又会有“顶流徐浩深夜会友“的新闻。没人会想到，这位娱乐圈新贵此刻心里想的，是一个已经快被遗忘的名字。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宁致远正站在狭小公寓的洗手间里，盯着镜子中自己眼角的细纹和泛青的胡茬。
洗手台上放着一份皱巴巴的《时间代码》剧本，第三页上用红笔写着大大的“片酬：5万（税后）“。
他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汽，恍惚间仿佛看到三年前那个站在领奖台上的自己，当时徐浩还只是个在台下鼓掌的小配角。命运有时就是这样讽刺。
电话突然响起，宁致远看了眼陌生号码，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宁老师您好！“一个热情过头的女声传来，“我们是《星辰大海》剧组，有人推荐您来试镜一个重要角色...“
宁致远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发白。
镜中的他缓缓露出一个苦笑，轻声自语：“动作真快啊，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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