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叶冰裳46
夺储之争帝王的猜忌都是极其凶险的,可萧凛把她扔下了,让她独自应对这些。
就这短短几日,凌雪就己经应对了不知几方势力的试探,凌雪脸上的疲惫是脂粉无法掩盖的。
她无奈一笑,“笑我从前还觉得郡主有些不知好歹竟拒绝了殿下,现在才知是泥沼。”
殿下实非良人
不仅不是良人,更不是值得追寻的君主。
她后悔了,但是后悔是没用的。
叶冰裳的舆论战十分熟练,这不,不少萧凛的人己经开始动摇了。
最应该站在萧凛身边的人凌雪都开始动摇了,距离萧凛的死期还会远吗?
不能继承王位的嫡出只能是死路一条。
再加上盛王后己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萧凛的下场可想而知的。
即便艰难登上王位也会很快被拉下来。
既然叶冰裳有心补偿萧凛一二,那就给他留一条命吧。
失去一切总比丢了命好。
叶冰裳想要不被人掌控,那就得掌控一切。
没办法,从她决定走上这条路开始,萧凛就是她的敌人了。
见凌雪的情绪己经被她挑的差不多了,叶冰裳开始一点一点的引诱。¤`*狐?恋}1)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2,节ea
“这本就是一场赌局,你们既然己经下注就要承担满盘皆输的风险。”
“不过,也未尝不可掀翻了这赌桌。”
“郡主说的是?”
凌雪有些惊讶却也开始思考。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风险更大收益却也更大。
而且,坐以待毙他们实在做不到。
凌雪更做不到带着全家的性命陪萧凛去死。
那叶冰裳为何会找上她呢,她有什么是对方想要的。
是了,她的身份,还有司马家的权势。
凌雪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一时间,牝鸡司晨这西个字涌上心头。
可她也是女子。
叶冰裳有勇气她为什么没有。
她是家族这一代里最出色的人,可就因为她是女子,她成了拉拢萧凛的棋子。
叶冰裳明明处境比她更艰难,却心怀大志。
莫名的首觉告诉她,叶冰裳会成功的。
叶冰裳注视着茶楼下来来往往的百姓,有绫罗加身者,有瘦骨嶙峋者。
“这个世道不该是这样的,君主无能,百姓流离失所,妖魔乱世,这天下也该结束乱象了。”
论迹不论心。
叶冰裳是真心想改变这一切的。·9*5·t`x?t...c\o!m*
凌雪沉默许久。
叶冰裳也不催促。
她知道,她会做出选择的。
无论是什么。
“郡主需要妾身做什么?”
凌雪压下心中的许多念头。
“我需要你掌控王宫守备的调动,改天换地不需要太多鲜血。”
不需要不代表不流血。
杀鸡儆猴还是很必要的。
她也相信凌雪能够做到。
从第一眼见到她叶冰裳就看见了她隐藏在端庄温和面表下的野心。
凌雪走了。
丧钟敲响,盛王后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她身子本就虚弱,最后为了萧凛更是选择自伤。
满宫缟素,最应该跪在盛王后棺椁前的萧凛却还没有归来。
盛王倒是假惺惺的在棺椁前落了几滴泪。
帝后离心,父子相疑。
这都是盛王一手造成的。
怕是在无人处盛王该笑出声了。
最能威胁他地位的儿子如今又多了个不孝的名声。
那封盛王后病重的信被盛王硬生生拖了许久才发出去。
他以为这样就能牢牢掌控自己的王位。
可一片肃穆声中,远远传来兵戈声。
在盛王故作悲痛却最得意时,他被叶冰裳一剑挑下了王位。
从此,盛国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取代它的是新朝——
凰朝。
盛氏血脉皆成了阶下囚。
盛王后死的早有死的早的好处,她的死亡成了盛王下台的罪证之一。
无论盛王如何谩骂,在看到大半朝臣站在叶冰裳这边时,他的冷汗浸湿了后背。
凌雪因为从凤之功成了凰启帝身边的新贵,凌家新一任的掌权者。
叶冰裳登基的消息并没有激起太大波澜。
这天下到底是百姓的。
叶冰裳名声在外,而且她心系百姓。
百姓从来不在意王位上坐的是谁,只要能吃饱饭,他们的渴求从古至今都很朴实。
那些意图反抗的人也没办法反抗了。
一伸手就有刀斧加身,他们的试探迎来更沉重的打击。
叶冰裳有钱有兵有人才,她想做什么轻而易举。
那些人不识趣也不必留着呢,谁会嫌钱多呢?
叶冰裳兵变登基的消息传到景国时,澹台烬不禁莞尔一笑,他转头对翩然说。
“翩然,冰裳己经做到了,我们也不能慢了。”
他还要嫁给冰裳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坏心眼的臣子己经打算暗戳戳的让叶冰裳娶王夫了。
那个位子只能是他的。
澹台烬杀得景国上下血流成河。
景王太过昏聩,他必须用重典。
他知道冰裳心善,怕是下不了手,那就让他来吧。
他会将一个干干净净的景国献给冰裳。
凰启元年,景国新帝澹台烬以江山为聘,入赘凰朝。
自此,天下一统。
等黎苏苏被放出来时,这方天下早就变幻。
她不敢置信,叶冰裳怎么会成为女帝,澹台烬怎么会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拱手让人。
怎么可能?
叶冰裳怎么会做到这一切?
澹台烬怎么可能改邪归正一心为民。
嫉妒恐惧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黎苏苏逃走了。
她前往了墨河。
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她要拨乱反正。
哪怕墨河异动会吞没不知多少百姓。
哪怕这天下会再次陷入动荡。
黎苏苏都不在乎。
她什么都不在乎。
御案前正批着奏折的叶冰裳微微抬头,眼眸微凝,红唇轻启。
“蠢货。”
不远处百无聊赖正浇着花闻声转过身来,端的是玉树临风自有一股风流。
“裳儿,怎么了?”
澹台烬熟稔的夺过叶冰裳手里的毛笔,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以一种近乎于禁锢的姿态拥住她。
叶冰裳微微后仰,感受着身后人身上的体温和冷香,不禁闭上了眼。
澹台烬轻柔的为她按着舒缓疲惫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