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是不是给我孙子下毒了?

    等天雷将太岁上的煞气全部劈散。

    苏尘轻咦了一声。

    居然,没被劈得灰飞烟灭?

    原本两米多高的太岁虽然被劈得只剩下拳头大小,露出了原本的红白相间的颜色,有点像玉石。

    它没死,依旧缓缓蠕动着。

    但蠕动的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

    苏尘试探着注入点力量,太岁的肉立马包裹住他的手指。

    还挺敏锐的。

    绝对是开了智的。

    苏尘不解。

    又招了几道天雷劈下,现下的太岁毫发无损。

    不该啊。

    伤了那么多人不说,那么多狐狸也是因太岁而惨死……

    等等。

    苏尘的神色瞬间微妙了起来。

    也对。

    原本照计划应该是那些新手玄师受难的,卢大师找来了黑色巨花,让狐狸替死。

    所以,那些狐狸的惨死大半归咎在卢湛卢大师身上?

    如果是这样……

    轰隆隆!

    苏尘抬起头,远处电光闪烁,一道接一道。

    看那方向,该是深潭那边。

    呃~

    卢大师,自求多福吧。

    苏尘等雷劈完了才再回深潭边的。

    彼时那八十一具惨死的尸体已经被全部挖了出来。

    遮天蔽日阵被破,不过庄砚依旧带着那些人在讲解遮天蔽日阵如何运作的。

    很显然,庄大师心有愧疚,极力在弥补。

    视线再一扫。

    苏尘看到了躺在远处山石下焦黑的身体。

    “是卢大师。”常玉走过来,“破阵的时候老天发怒了,劈了三十几道雷下来。”

    “这些尸体上残留的煞气都被劈散了,尸体也被劈焦了,卢大师……可能以前做的亏心事太多了吧,算是无妄之灾。”

    “没赶他出除祟组?”苏尘问。

    常玉叹气:“我也想啊,但卢大师天级修为,我一个组长不能轻易决定,要开会的。”

    视线落在苏尘掌心的那团玉肉上。

    “这是……”

    “太岁。”

    常玉瞪眼:“居然没被劈散?”

    “还真别说,颜色一变,立马眉清目秀起来,看着还挺可爱。”

    “你要不?”

    常玉连连摆手。

    “可别,这玩意儿我可不敢拿,万一它忽然又要变成邪神,我不得遭殃?”

    苏尘颔首:“那我带回家放鱼缸里,之前卖鱼缸的老板说,养鱼最好还是布景一下。”

    常玉嘴角抽了抽。

    让你用花花草草小石头布景,不是用的快成邪神的太岁吧?

    这玩意儿会不会一口把鱼吃光了?

    轻咳了声,他干笑:“好主意。”

    “行了,我先回家了。”

    “好。”

    第二天一大早,刘春花就跟苏尘报备鱼缸里多出了一团烂肉来。

    “不该啊,昨天咱们家也没人喝醉啊,谁能糊里糊涂地把烂肉往鱼缸里头扔啊?”

    刘春花提溜出那太岁捏了捏揉了揉,还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嘿,还没臭,不是烂肉,七月啊,烧火~”

    苏尘忙拦住她。

    “这我放的,不是烂肉,是太岁。”

    “太岁?”

    那头给鹦鹉喂食的苏老头捧着鸟食过来:“这玩意儿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刘春花睨了他一眼:“犯太岁!”

    “哦对,犯太岁,那太岁~”苏老头琢磨了一阵,看向苏尘,“听着不像个好玩意儿啊。”

    “对啊阿尘,赶紧扔了吧。”

    刘春花甩了甩手,恨不得立马冲去用香皂洗手,免得沾了晦气。

    老话里说犯太岁倒大霉,太岁可不就晦气嘛。

    苏尘失笑。

    “爸妈,我还能不知道太岁是不是好玩意儿?”

    “放心吧。”

    刘春花跟苏老头对视一眼。

    “阿尘你这意思……”

    “这太岁还是宝贝啊?值钱不?”

    苏尘沉吟片刻。

    “这年头,稀罕物就看有没有人喜欢。”

    “有人喜欢,千金难求,跟咱们的龙骨手串一样。”

    这话落在刘春花耳朵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她讷讷着:“这太岁居然跟龙骨差不多值钱啊?”

    那绝对不能扔啊。

    龙骨手串可是卖了上亿啊。

    上亿!

    刘春花搓了搓衣角:“阿尘啊,那这太岁该怎么收拾啊?妈看它软软的,会不会坏了啊?要不赶紧找阿玉问问有没有人买,咱们卖了吧?”

    苏尘:“……”

    “行吧,回头我跟阿玉哥提一提。”

    “至于收拾……不用,就这么放鱼缸里就行,别让孩子们捞出去玩。”

    刘春花搓搓手:“诶诶诶,妈知道了,妈指定帮你看好了。”

    话音刚落,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谁啊,一大早打电话~”

    刘春花碎碎念着去接了。

    一听那头的声音,她就没好气:“大姐,你又怎么了?不是说让你去找你儿子儿媳问嘛。”

    那头委委屈屈:“问了啊春花妹子,我,我现在就是心里难受,我愁的一夜没睡~”

    刘春花撇嘴:“那我睡得可好了,反正我们家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

    “春花妹子,你怎么知道是鬼上门啊?”

    刘春花愣了愣,诧异看向苏尘。

    那头的老太太已经絮絮叨叨说起了情况来。

    原来昨晚她从苏家离开后,立马就赶去了儿子家。

    那栋平房跟以前一样,进去就觉得冷。

    老太太看到儿媳在炖汤,儿子在写教案,她的宝贝孙子,则是乖巧地写作业。

    “这是给展鹏补身体呢?”

    老太太掀开锅盖,瞄了眼里头炖的鸽子,点点头,随后拉着儿子儿媳到门外。

    “妈,大晚上的,你这是干嘛啊?”

    她儿子杨国友被打断写教案,有些不满。

    她儿媳陈桂兰倒是和气。

    “你怎么跟妈说话的?妈还能胡来不成?指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老太太点头,问他们:“展鹏的事你们都清楚对不对?”

    杨国友陈桂兰眼神闪烁了下,对视一眼,很快干笑起来。

    一个道:“妈,您这不是说胡话吗,展鹏是我儿子,他的事我能不清楚?”

    一个问:“妈,你大晚上来就问这个?高考快到了,我们在家都不敢大声说话,你可别随便打扰展鹏学习。”

    老太太到底是活了几十岁的人,原先糊涂那是因为孙子出息了变好了,即便知道其中有点猫腻,那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

    仔细看了看儿子儿媳,她冷下脸来。

    “你们别给我打哈哈。”

    “我找大师给展鹏算过了,展鹏高考都去不了。”

    “我还怀疑是展鹏生病了,大师说不是病,让回来问你俩。”

    “你们说说,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给我孙子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