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英雄等级
英雄协会总部，第三讲堂。
原本只安排了杰诺斯与琦玉两名新晋英雄的说明会教室，此刻却被迫扩容。
八张陌生面孔齐刷刷落座，让这间以“简洁高效”为设计宗旨的阶梯教室终于看上去有点人气了。
李默，和他带来的七个女人，全部合格。
她们的手上都拿着各自的最终评级：
李默，b级，成绩满分；
霞之丘诗羽，s级，分外刺目；
其余四人皆为b，唯妮可莱与奇艾拉因对笔试兴趣缺缺，拿了个c。
虽然李默没有在英雄协会高层那里露过脸，但满分的成绩还是让他不至于像琦玉那么惨，只混了一个c。
数字冷白，却压不住满室暗香浮动的微妙气氛。
霞之丘诗羽坐在李默右侧，黑丝包裹的长腿优雅交叠。
她用那份印着大大“s”的报告单给自己扇风，纸页翻动，带起一阵带着油墨味的凉风。
扇风的节奏并不均匀——
每扇一次，她的膝盖便若有似无地蹭过李默的大腿，像猫儿试探，又像蛇信吐信。
讲台上，一位A级英雄正在例行公事。
蛇皮西装在灯光下泛着枯木的光泽，领口别着一枚银蛇胸针，随着他每一次挥手而晃动。
他嘴里说着协会章程、等级权限、降级处分，可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往右侧角落飘。
李默被撩得烦了，干脆伸手，一把将霞之丘诗羽的右腿抬到自己膝上。
掌心贴上去的瞬间，丝质布料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
“啊——”
诗羽没忍住，短促地惊呼从唇间溢出。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整间教室瞬间安静。
连投影仪的风扇声都显得突兀。
蛇皮西装的A级英雄停住ppt，目光直射过来。
“霞之丘诗羽小姐，是我刚才哪里说得不对吗？”
诗羽这才后知后觉地回神，耳根红得几乎滴血，却仍强撑着端庄。
“没问题，您继续。”
她声音轻，却足够让讲台上的男人听清。
对方忍住怒火，暗暗把李默骂了八百遍：可恶的小白脸！
他回头，正好对上琦玉那双死鱼眼。
光头一脸“与我无关”的茫然，甚至还在神游：
“我要是有头发，是不是也能像李默那么受欢迎？”
下一秒，思绪又跳到了晚饭上，“话说今晚吃什么呢？”
讲台后的A级英雄见状，火气更旺，厉声补充：
“升级到A级后，在协会里也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哪怕无法影响到s级的英雄，但b级，c级的评分，我是有权利降低的，给我记清楚了！”
威胁回荡在教室，却无人真正在意。
琦玉抠了抠脸，打了个呵欠。
诗羽趁众人不注意，贴近李默耳边，吐气如兰：
“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放。我忍你很久了，知道挑衅我会发生什么吧？”
诗羽的脸腾地烧红，声音软得几乎滴出水：“我知道了……但先放开，不管你要做什么，都等离开了这里再说。”
李默指尖在她腿侧留恋地摩挲两下，这才松手。
诗羽把腿收回，裙摆落下，遮住了那片仍残留温度的肌肤。
她坐直身体，目视前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可桌下，她交叠的双腿微微发抖，像在压抑着什么。
夕阳把世界镀成柔软的橙红。
李默带着小队离开协会，影子被拉得老长。
由比滨结衣一路蹦跳，缠着平冢静问成绩、问会场布置，平冢静耐心解答。
英梨梨走在队伍末尾，小声嘀咕：“原来会场不让外人进啊，可惜……”
诗羽笑着凑过去，声音带着坏心眼儿的甜：“你是可惜进不来，还是可惜看不到小默的身材？”
英梨梨炸毛，耳尖通红：“谁、谁想看那家伙的身体啊！这种英雄遍地走的世界，肌肉男到处都是，有什么稀奇的！”
她越说越小声，眼神飘忽。
小百合走在她旁边，心里却悄悄接话：
对不起，英梨梨，你妈想看。
离异后毅然来与女儿同住的小百合，最近总有些患得患失。
回到现实之后，她一只和李默保持着健康的距离。
但最近不知为何，有些想念在异世界里的日子了，这种感觉在每次看到李默时都尤为的明显。
她曾悄悄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还是唯一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与那些二十岁的姑娘相比，似乎处处落下风。
她垂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包带。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
小百合抬头，李默不知何时落在队伍外侧，与她并肩。
他的声音直接在她耳畔响起，低得像风吹过耳廓：
“不用沮丧，也不用担心。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因为你真的很会照顾人。”
小百合慌忙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听见，才悄悄松了口气。
李默的唇没动，声音却继续钻进耳蜗：
“放心，只有我们两人听得到。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一个未婚女人哪怕再有人妻味，也比不上真正的人妻。”
话音落下，小百合的脸腾地红到耳根。
她瞪了李默一眼，心里却在疯狂加戏：
puA？想让我主动是吗？那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惹到一个大龄人妻的厉害！
她手指收紧，回握得更用力，仿佛要把这份温度牢牢攥住。
队伍前方的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无人注意队伍最后的暗潮涌动。
就在众人即将拐过街角，回酒店时——
一个水蓝色短发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领口别着玫瑰胸针，嘴角挂着完美到虚假的弧度。
所有人脚步一停，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泽村英梨梨戳了戳李默胳膊，小声问：
“这家伙谁啊？你认识？”
李默点头，目光平静：“认识，英雄协会A级第一位，甜心假面。
至于他来干嘛的……我也想知道。
毕竟，我确定之前并没有和他打过交道才对。”
落日把人行道镀成蜜糖色，甜心假面却像一道突兀的白色闪电，切进了暖橙里。
他迈出的第一步，便精准地停在霞之丘诗羽面前。
白色西装的肩线在夕光下泛着冷调光泽，领口那朵玫瑰胸针轻轻晃动。
“霞之丘诗羽小姐，是吗？”
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偶像舞台专用的磁性。
“我是A级第一位，假面甜心。”
他微微俯身，动作优雅得像在谢幕。
“我想和您聊聊，能不能，和我来一下？”
话音落地的瞬间，空气像被按下静音键。
所有人，包括街角被拉长的影子，齐刷刷后退一步。
整齐划一的鞋底摩擦声，让甜心假面怔了半秒——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踩进了怎样一片雷区。
“喂！！”
阴冷得像冰锥的声音贴着耳廓炸开。
甜心假面侧颈尚未来得及转动，肩膀已被一条手臂勾住。
李默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弟，亲热地揽住甜心假面的肩，五指却像铁箍，不动声色地收紧。
“我说兄弟，”
李默侧头，唇角带笑，眼底却结着霜。
“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就行。我们是一起的，没必要单独给你们俩创造二人世界。”
诗羽愣了半拍，旋即抬手掩唇，轻笑溢出指缝。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李默吃醋——
那种明明恼火却偏要装云淡风轻的表情，可爱得犯规。
她当然知道李默在想什么：面前的男人，帅得几乎能与他分庭抗礼。
李默虽然不怕她变心，但不怕与不在意是两回事。
今天若不给个交代，A级第一位恐怕真要换人了。
当然，给的答复不满意一样换人。
甜心假面微微侧目，视线落在肩头那只手上。
——什么时候靠近的？
这就是工作人员口中“和霞之丘诗羽走得很近的男人”，原来是这种水准。
他原定的剧本瞬间碎了一半。
甜心假面本以为诗羽是沉迷欲望、圈养小白脸的类型，他此次过来就是准备“说服”她。
若说服不了，便亲自上场“纠正”她的观念。
现在看来，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小白脸，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凶兽，且在测试中明显留了一手。
思绪电转，甜心假面笑意不变。
他抬手，轻轻拂开李默的臂弯，动作绅士得挑不出错。
“没什么大事。”
“只是协会里流传了一些不好的谣言，我顺路过来看看。”
“如今看来，确实是谣言。”
他理了理被李默揉皱的衣领，指尖抚平最后一丝褶皱。
“英雄，是时刻都要美好且正义的象征——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原则。”
他抬眼，目光越过李默，落在诗羽脸上。
“但我还是希望身为s级的您，也能保持现在的状态。”
指尖遥遥一点，像舞台灯下的定格。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那么欢迎您的到来，并期待您接下来的表现。”
语毕，他优雅转身。
背影在夕阳里被拉得修长，像一幅刻意放慢的镜头。
直到那抹白彻底消失，李默才收回视线，不爽地啧了一声，像把未出鞘的刀又按了回去。
他刚才差点就要把这家伙收拾一顿，毕竟甜心假面开口时，确实对诗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虽然在李默说话后，他那点兴趣消失无踪，但还是让李默感受到了些许不爽。
然而他刚转回身，一道温软的身影已扑进怀里。
诗羽环住他的腰，鼻尖在他胸前深吸一口熟悉的气息。
“小默吃醋的表情……真可爱。”
她声音低软，带着笑意，像羽毛挠过耳廓。
“不过别担心哦，我是永远不会离开这个怀抱的。”
大胆又直白的宣言，让后排几个女人瞬间红了脸。
她们死死盯着诗羽，眼神恨不得取而代之。
诗羽却懒得理，只把唇贴到李默耳边，
呼出的热气一字一顿，像点燃引线的火星——
“教室里，你不是说要收拾我吗？”
“那今天……我任凭你处置。”
“你想怎么收拾我，我都依你——开心吗？”
每说一个字，她便轻轻吹一口气，惹得李默耳尖发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他环在她腰后的右手猛地收紧，低头，声音低哑而危险——
“你说的，别后悔。”
诗羽只是轻笑，眸光潋滟。
她后悔什么？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一个人承受。
她尾音上扬，带着勾子，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儿，小·男·人～”
李默瞬间上头，喉结滚动。
“呦呵——”
他拉着诗羽，头也不回地朝度假酒店的夜色走去。
背后，众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
脚步踏碎一地余晖，像赶赴一场早已写好的剧本。
————
霞之丘诗羽像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国女王，高坐象牙塔，笃定自己身后有无数盟国撑腰。
她抬着下巴，眼角盛满傲慢：
“就算你是李默，也得看我的脸色行事。”
可她忘了——
汉使之怒，可覆邦国。
战斗开始的瞬间就结束了。
没有号角，没有交锋，只有一道黑影掠过，她便已被俘虏。
审讯室内，灯光昏黄。
天花板垂下一根粗粝的麻绳，
霞之丘诗羽被吊在半空，手腕缚得死紧，脚踝却漏了一只——
不知是绳子故意还是李默的疏忽，那只雪白的脚垂落在地面，脚尖轻颤，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啪——！
第一鞭落下，诗羽猛地弯起背，喉咙里滚出一声呜咽。
“求……饶……”
声音碎成细砂，却被第二鞭、第三鞭碾得更碎。
啪啪啪啪——！
李默面无表情，鞭梢像毒蛇吐信，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最敏感的部位。
为了保持清醒，温水一次次泼在她身上——
水珠顺着锁骨滚落，像小股溪流，在昏暗里闪着微光。
诗羽的骄傲被一寸寸剥落。
她恨自己不争气，更恨那些口口声声的盟友——为何至今，无一人来援？
“既然不来……那就都来吧。”
她咬破舌尖，血珠滴落，以血为媒，发动得意的传送魔法。
嗡——
天花板上浮现猩红法阵，像一张睁开的巨眼。
下一瞬，七位盟国女王从法阵中跌落。
裙摆翻飞，发丝凌乱，她们狼狈地砸在审讯室冰冷的地砖上。
她们抬头，看见吊在空中的诗羽，看见她满身鞭打过后的痕迹，看见执鞭的李默，一个个瞳孔震颤，四肢僵硬。
诗羽却笑了。
笑声从喉咙深处滚出，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既然不救我……那就都留下来吧！”
李默侧眸，目光扫过这群不请自来的“访客”。
眉梢微挑，怒火一闪而逝。
“你居然擅作主张？”
他冷声，鞭子再次扬起——
啪啪二十下，毫不留情地抽在诗羽身上，鞭子入肉二十分。
等她哭哑了嗓子，他才转身，面对那群呆若木鸡的国主。
“你们的到来，确实意外。”
“但攻城略地，本就是汉使职责。”
他抬手，手中的绳索如活物般窜出，像捆仙锁，将七位女王一并缚住。
“怪只怪——”
“你们踏进了我的领地。”
啪！
第一鞭落下，便有人崩溃哭喊，城门位置脱口而出。
李默唇角勾起，
“很好。”
长夜无星，唯有火把流水连成一线。
李默策马扬鞭，铁蹄踏碎寂静。
虽说都是小城，但一座接一座都是战略要地。
城门洞开，白甲步兵鱼贯而入，接管、布防、安抚、镇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有内斗的国主，主动扛起李默的攻城锤，狠狠撞向昔日盟友的城门；
有人跪地求饶，却只换来一句冰冷的“晚了”。
灯火熄灭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审讯室，或者说——
这座被临时改作王座厅的房间，满地狼藉。
七具“尸体”横陈，或趴或躺，衣裙破碎，呼吸微弱，却无一真正死去。
李默独立中央，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脚边汇成小小水洼。
“果然——”
他低笑，声音里带着征服者的餍足，“男人就该开疆拓土，让周边小国，臣服在大汉天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