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怎么不早说
傅鸣野黑眸眯了眯:“找你来,本来是想私了,既然你执意要把事情闹大,那我们现在就去警局!”
“去就去!”阮莼本来也没做过,憋着一口气。
两人一起出了病房,江乐美近跟上来:“阮总,你手上还有工作急需处理,怎么办?一会儿还有会议。”
傅鸣野眼眸动了动。
阮莼今天就没打算退缩:“你先回公司代我主持会议,我很快回来!”
“阮总,你一个人可以吗?”江乐美有些担心,目光扫过傅鸣野。
阮莼坚定地点头。
“车……”
“开走吧。”
“阮总,事情处理好了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好。”
……
江乐美快速离开,阮莼和傅鸣野一前一后走出医院。
傅鸣野去开车,阮莼准备出去打车。
“阮总是想借机跑掉吗?”傅鸣野的嘲讽声传来。
阮莼站住:“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跑!”
傅鸣野把车子开过来:“上车。”
阮莼有些吃力地伸出左手去开车门。
其实她右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有些天没用那只手,心里对它下意识地有种呵护的心理,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它。
傅鸣野眼神波动着,却故作无视。
阮莼上车坐定,车子很快启动。
想到前不久,两人还是亲密无间,而现在闹到坐在一辆车里,避之唯恐不及,形同陌路,阮莼不免有些伤感。
她为了避免自己关注傅鸣野的所在,看向车窗外面,心里翻江倒海,外面的景物没有分毫进入眼里。
所以,她就没有注意到,傅鸣野现在开的方向,并不是警署。
病房里,万母不放心地说:“不是说傅鸣野的意中人是阮莼吗?他就这样带她走了,会不会包庇她?”
万雅朵眼中有所触动:“你怎么不早说?”
“那你自己也没说,怪我!”
“……”
“阮家有权有势,阮莼让人把我打了,去了警署也是不了了之吧?该早点让她赔钱的!”
“……”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把傅鸣野给你弄来,你就这副死样子,一声都不吭。”
万母越说越气。
万雅朵也恼起来:“我不是叫你不要去闹事了吗!你还跑到阮氏去,你到底想干嘛!你是觉得还不够丢人吗!”
本来,如阮莼所说,秦斯杰那页就要翻过去了,可万母倒好,这一折腾,又让她重复记忆跟秦斯杰那段,那简直是她的噩梦。
而且,本来她这几天已经差不多安心下来了,这会儿,又开始恐慌秦斯杰哪天找来了。
“我被打成这样,你不心疼我,还这样说我,我去,还不是为了你!”
“够了,别成天为我、为我的,我今天为了你的事跟阮莼一吵,鸣野肯定更不待见我了。”
万雅朵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她感觉,傅鸣野也并不是真要送阮莼去警局,不过是借此见见她,制造独处的机会。
毕竟阮莼过来,他全程并没有实质性地怪罪她。
“我丢了半条命,在这里痛得要死要活,你却在担心傅鸣野不待见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赔钱货!”
要不是一动身体就痛,万母气得都要伸手打万雅朵了。
万雅朵心里的那些怜悯,直接被又一句“赔钱货”给冲淡了,她躺下,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万母闹了半天,一个人闹,也不得劲,加上身上还痛着,只能罢休。
她现在伤着,躺这里也不是办法,自己都还要人伺候,不可能再照顾万雅朵,只得放低姿态:“你打电话给傅鸣野,让他给我安排个病房,把药费也交上。”
万雅朵不理她。
万母只好起来,去拍万雅朵的被子:“雅朵,你给傅鸣野打电话。”
“……”
“哎呦,好痛,止痛药的效果是不是过了,痛死我了。”
“……”
“不管我是吧,我出去死了算了。”
“够了!你不会去找外面守着的人?他们是鸣野派来的,你要什么他们会给你请示,替你去办!”
万雅朵终究狠不下心。
万母也不敢坚持让傅鸣野来了,出去找人。
车子停了好一会儿,阮莼才回过神来,她朝着外面看,地方有些陌生,像是谁家院子。
傅鸣野注意到她回神了,也不说话,打开车门,下车去。
阮莼跟着走下车了。
有佣人过来,喊了声“三少爷”。
阮莼这才回过神来,这是傅家。
“傅鸣野,你带我来傅家干什么?”阮莼莫名地问。
“别吵。要是不想惊动更多人的话。”傅鸣野警告她。
他还交代佣人去做自己的事,不要声张。
阮莼不知道傅鸣野打的什么主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跟我上楼,有事问你。”傅鸣野神秘兮兮地说。
阮莼心里对他终究还抱着一点幻想,便跟着上去,被傅鸣野拉进了他的卧室。
这是阮莼第二次来,回想上一次的情形,有些恍若隔世。
傅鸣野把门反锁,声音惊动了阮莼,她顿时后悔:“开门,我要出去!”
“等我说完再走。”傅鸣野伸手拉住阮莼。
急切之下,他拉了她的右手,感到她抖了下,他才意识到什么,放了她的手,改为抱住她的腰。
阮莼怔了下,继而奋力想要推开傅鸣野,并对他又踢又打又腰:“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傅鸣野不但没有放开,反而越抱越紧:“虽然我知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只是把我当替身,但我还是不想放过你,怎么办?”
阮莼僵了一下,继而,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晚,他跟苏熠景就是跟踪他们去的,听到了她跟蔡萤雪的话。
她有短暂的心虚,继而说:“你不是要为了你的万雅朵把我送去警署吗,现在又是干什么!”
“她不是我的万雅朵,要是你在意,那天的事,我可以告诉你详细经过。”
“……我不想听。”
“你必须听,不然我就亲你。”
“……”
阮莼本来举起双手捂着耳朵,现在,赶紧松开了手。
傅鸣野开始讲起那晚的经过和当时的绝望:“那晚,万雅朵给我打电话……”
阮莼虽然多少听到过一些过程,但从傅鸣野这个当事人口中讲出来,感觉又截然不同。
他说起他以为麻袋里的人是她才那么拼命时,她心底又止不住波澜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