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小子最好给我好好解释 2

解决完了约翰,安德烈朝着夜和莉娜的房间走去。?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走廊的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变形。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右手关节——那里还残留着与约翰对质时的疼痛感。

每走一步,靴子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都像是在叩问他的良心。

"我别无选择。"他在心中默念,却无法忽视胸口那股沉甸甸的压抑感。

即使夜没有找他帮忙,他也希望这是最终的结果。

毕竟,少一个像约翰这样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对他而言总是有利的。

拐角处传来侍女的谈笑声,安德烈迅速调整表情,擦肩而过时甚至还向她们点头致意。

但当笑声远去后,他的嘴角立刻垮了下来。右手悬在房门前停顿了三秒,他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温暖的橙光立刻包裹了他。

莉娜正坐在壁炉边的扶手椅上,看到安德烈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安德烈轻轻带上门,声音平静得像是汇报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约翰己经相信我是夜小姐的未婚夫了。"

"干得漂亮,安德烈!"莉娜兴奋地拍手,金黄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跳跃,"我就知道你能搞定!"她转身去拿茶几上的茶壶,"要喝点红茶吗?我刚煮好的。"

夜从阴影处走来,月光透过她身后的玻璃窗,在她漆黑的长发上洒下斑斓色彩。~萝?拉+小-税, ^蕞?新?彰′结*哽*辛^筷+

她没有像莉娜那样喜形于色,而是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仔细端详着安德烈:"你做的很好。"她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当那个甜蜜的微笑在夜的脸上绽放时,安德烈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怔在原地,突然发现先前的阴郁情绪正在不可思议地消散。

"没关系的,"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温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夜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己黑,星光被薄云遮得朦胧。

"我送你回去吧,"她说着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斗篷,"时间不早了。"

"不...不用,"安德烈慌忙后退半步,差点撞到身后的花瓶,"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的耳尖微微发烫,"你...你们早点休息。"

莉娜端着茶杯愣在原地,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夜轻轻歪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那...路上小心。"

安德烈几乎是落荒而逃。

关上门的瞬间,他听见莉娜压低的声音:"夜姐姐,安德烈他..."后面的话被厚重的木门隔绝。

他靠在走廊的墙上,抬手捂住眼睛,无声地笑了——这笑容里既有自嘲,也有某种他不敢深究的期待。

走廊尽头的座钟敲响了十一下,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混沌的心上。-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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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安德烈靠在窗边,月光透过玻璃在他俊朗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枚银质怀表——那是约翰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对不住了啊,约翰......"他低声呢喃,声音消散在马车内的阴影里。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约翰抬头抹泪的动作仿佛还在眼前晃动,让他的胃部一阵绞痛。

马车突然一顿,打断了他的思绪。

车夫恭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爷,公爵府到了。"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领,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回心底。

公爵府的大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威严。当他踏入门厅时,明亮的灯光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令他意外的是,父母今天竟然都还坐在客厅里,父亲正皱着眉头翻阅文件,母亲则在轻声说着什么。

"父亲,母亲,晚上好。"安德烈轻声问候,正准备悄悄溜上楼去。

"安德烈,你过来一下。"父亲低沉的声音让他脚步一顿。

他转身走向客厅,靴子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父亲?"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公爵放下手中的文件,锐利的目光首视儿子:"你小子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宫里都传疯了,说你是夜伯爵的未婚夫?还有,今天早上夜是怎么从我家楼上下来的?我根本没看见她上楼!是不是你昨晚把她带回来的?"

安德烈感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你们听我解释......"

"你房间倒是整理得挺干净啊!"父亲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快说!那张床单被你藏哪去了?"

"什...什么床单?"安德烈彻底懵了,他完全不理解父亲在说什么。

"你还给我装傻......"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危险。

"好了,孩子他爸,我来说吧。"

母亲温柔地打断道,给了丈夫一个警告的眼神。

公爵大人不情愿地闭上嘴,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母亲转向安德烈,声音柔和但不容回避:"安德烈,你实话跟妈说,你和那个夜究竟是什么关系?"

安德烈松了口气,至少母亲愿意听他解释。

他组织了下语言,开始讲述这段离奇的经历:"事情是这样的......"

他详细的说明了今天所发生的各种事情,说到关键处时,他的耳尖不自觉地泛红。

"至于她是怎么进我房间的,我也不知道,"安德烈无奈地摊手,"我一睁眼她就在我旁边了......"

解释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说完最后一个字,安德烈突然想起父亲之前奇怪的问题,忍不住问道:"父亲,您刚才说什么床单?"

公爵大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茶水差点喷出来:"咳咳,没什么,我记错了......"

他的耳朵可疑地红了,低头假装专心研究茶杯上的花纹。

母亲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转向安德烈,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安德烈,你再如实跟妈说,你喜欢那个夜,对吗?"

安德烈感觉血液瞬间涌上脸颊。

他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是...是的。"

看到他这副模样,母亲的笑声如银铃般在客厅里回荡:"需要妈妈去帮你跟国王提亲吗?"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进安德烈的心脏。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不行的,母亲。其实我...前段时间的生日宴己经跟她表白过了,己经被拒绝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但很快,他又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火焰:"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被我打动的。"

母亲欣慰地看着儿子,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这才像我的儿子。"

她转向丈夫,"看来我们家很快就要有新的女主人了。"

公爵大人哼了一声,但眼中的笑意出卖了他:"只要别再把人家姑娘偷偷带进房间就行。"

"父亲!"安德烈抗议道,脸又红了起来。

夜己深,但公爵府的灯光依然明亮,映照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