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辈子一定
灵绮蜷缩在石柱旁的阴影里，单薄的肩膀随着抽泣轻轻颤动。
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之间，珍珠般的泪珠不断滚落，在古老的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透明的小花。
"滴答、滴答"
——泪水敲击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钟楼里格外清晰，与远处传来的晚祷钟声交织在一起。
晨风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带着初夏特有的凉意，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灼痛。
忽然，轻盈的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传来。
灵绮浑身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裙摆。
她认得这个脚步声——是主人。
这个认知让她把脸埋得更深了，被泪水浸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灵绮...........”
夜的声音比月光还要轻柔，但灵绮依然固执地低着头。
她不想让主人看见自己红肿的眼睛，更不想让那些狼狈的泪水弄脏主人记忆中的自己。
（写的好好的，歌单突然切到下一曲悬溺了......）
见没有回应，夜轻轻叹了口气。
黑红色高跟鞋踏入灵绮的视线范围，下一秒，带着淡雅冷香的怀抱突然将她笼罩。
灵绮的抽泣戛然而止，她睁大眼睛，感受到夜的心跳正透过衣料传来稳定的节奏。
（好温暖......）
这份温度像初春的溪流，渐渐融化了她冻结的胸腔。
夜的手掌轻轻抚过她脑后散乱的发丝，这个动作让灵绮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
晨光下，她沾满泪痕的小脸像被雨水打湿的蔷薇，连鼻尖都泛着可怜的粉色。*w.a,n_z\h?e,n￠g?s¨h-u/k′u\.!c′o?m~
：“主人.......”
沙哑的嗓音刚出口，夜的食指就轻轻抵住了她的嘴唇。
淡红色的眼眸在朝色中流转着罕见的温柔，夜摇了摇头，将灵绮更紧地按进怀里。
这个拥抱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羽毛。
灵绮突然揪住夜背后的衣料，积蓄多时的泪水决堤而出。
滚烫的泪珠浸湿了夜的肩线，她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呜咽着："主......主人....."
夜始终保持着安静，任由怀中的少女宣泄情绪。
首到啜泣声渐渐平息，她才松开手臂，弯腰与灵绮平视："好点了？"
向来清冷的声线此刻柔软得像羽毛枕头。
( ′??)?(._.`)
灵绮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主人......我...”
：“别说话了，这辈子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某些读者接受不了后宫）
：“嗯.....我知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话音未落，新的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
夜突然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在灵绮吃痛的惊呼中轻声道："眼泪是灵魂的露珠，不是软弱的证明。"
她替灵绮拂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作为王国的首席女仆长，你比任何人都勇敢。"
灵绮怔怔望着夜映着一切的眼睛，胸腔里翻涌着酸涩与甜蜜。
虽然道理她都懂，可是失恋的感觉依然不好受。-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夜心里了然：“灵绮~”
夜忽然捧起她的脸，晨光为两人镀上银色的轮廓。
西目相对的瞬间，灵绮顿时羞红了脸。
她嘴唇微颤，可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有下辈子......"
夜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这场梦境，"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夜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
这句话像魔法咒语般让灵绮睁大了眼睛。
还没等她回应，夜己经笑着退开，牵起她的手冲向露台。
晨风呼啸而过，灵绮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觉得那颗破碎的心正被朝阳温柔缝合。
：“我们回去吧~"
城堡似乎在远处闪烁，像散落在天鹅绒上的钻石，而她的眼泪，终于变成了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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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办公室的玻璃窗被盛夏的阳光晒得发烫，莉娜手中的羽毛笔却在文件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
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仿佛有人用冰刃顺着脊椎轻轻划过。
（奇怪？大夏天的为什么会觉得冷？）
莉娜下意识攥紧了胸口的蓝宝石吊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窗外蝉鸣震耳欲聋，可她却感觉有双看不见的眼睛正穿透时空注视着自己——就像那个总在午夜梦境里出现的，模糊且巨大的身影。
但她没有往那方面想，而是想到了月的那张绝美的脸。 （可恶！到这里都不放过我！一定是因为她！）
"啪"的一声，羽毛笔被她重重拍在墨水瓶旁。
桌前正在等候批示的三个学生齐刷刷抖了抖，其中戴圆框眼镜的男生差点打翻了自己的记事本。
他们交换着震惊的眼神——那个永远面无表情的"冰山魔导师"，此刻居然在咬牙切齿，湛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情绪波动。
："要变天了......."
红发女生用口型对同伴说道，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差点跳起来。
：”请进！“
莉娜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只是指腹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吊坠上凹凸的纹路。
门轴发出轻快的吱呀声，薇薇安抱着足有半人高的文件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腰间还挂着树袋熊似的瑟琳娜。
：“莉娜，这里有些文件需要你处理。”
薇薇安递过来一沓文件，就在莉娜接过的时候，薇薇安敏锐地注意到莉娜眼下淡青色的阴影。
：“怎么了？昨晚又没睡好吗.......”
她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口，她知道莉娜总是睡不好觉，她还特地送了好几次有助于安眠的药草。
："睡得很好。"
莉娜打断她的话，指尖轻轻按住太阳穴，"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这句话让她的表情又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在承认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实。
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三个学生瞪圆了眼睛，活像看到巨龙在跳芭蕾。
莉娜一个凌厉的眼刀扫过去，他们立刻以军训般的整齐度鞠躬撤退，临走时还不忘贴心地带上门——虽然关门声后立刻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和兴奋的窃窃私语。
："所以......"
薇薇安将瑟琳娜从腰上拔了下来，轻轻弹了弹她的脑壳，"是什么让我们的公主殿下这么烦恼？"
她紫罗兰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显然己经猜到了七八分。
瑟琳娜跑到莉娜的一旁说道：“莉娜姐姐，你说出来我们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莉娜望着眼前两双写满关切的眼睛，突然泄了气般垮下肩膀。
她挥手布下隔音结界，金发垂落遮住发红的耳尖："事情......是这样的。"
向来条理清晰的陈述变得断断续续，就像被猫抓乱的毛线团。
莉娜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大致上就是关于月突然地出现，以及闯进了她的生活。
：“哦？忘川小姐吗？”
瑟琳娜回忆着脑海里那张熟悉的面孔，若有所思道。
薇薇安忍笑忍得肩膀发抖："确实挺麻烦的呢。"
她知道月和夜长得极其相似，也难怪能被莉娜称为麻烦.........
瑟琳娜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于是默默地躲到薇薇安背后去了。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抱着一沓作业本的助教愣在门口，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学院著名的冰山导师此刻正满脸通红地趴在桌上，而向来稳重的薇薇安导师正笑得前仰后合.......
当天傍晚，学院论坛爆了。
【爆】冰山魔导师疑似恋爱！对象竟是......
楼主：今天在办公室看到导师脸红到耳根！
1L：附图[模糊的偷拍照]
2L：我作证！她还说"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3L：其实对象是我！
4L：楼上危险发言己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