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毒酒计破显忠奸
祭天大典前三日,宫中突然传开消息:安亲王病重,卧床不起。太医院的医官轮流值守,却都只敢摇头,说王爷中的是“七日醉”,需用至亲的血做药引才能解——安亲王无儿无女,这“至亲”,显然指的是身为兄长的太子。
“是圈套。”太子捏着医官送来的药方,纸页边缘的火漆印,与瑞王伪造遗诏的印鉴纹路相同,“他们想趁我去探病时,逼我滴血,再污蔑我用巫蛊之术害亲弟。”
江晚宁却注意到药方里的一味药:“‘锁心草’只长在灭灵族的祭坛附近,京中根本没有,这药方是假的。”她让人盯着安亲王府的后门,果然见个小厮鬼鬼祟祟地往外送药渣,药渣里混着几片断魂草叶,与佛堂密室里的一致。
太子决定“将计就计”,带着萧承昀去探病。安亲王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见太子进来就挣扎着要起身,手腕上却露出道新鲜的刀伤——是刚放血伪造“病重”假象的痕迹。“皇兄……救我……”他咳着“血”,眼神却瞟向床头的酒壶,壶嘴刻着个极小的“毒”字。
侍女端来醒酒汤,刚要递到太子面前,就被萧承昀截住。逆鳞剑的盐晶探入汤中,汤面立刻浮起层银霜——是用灭灵族的骨粉炼制的“化骨水”,沾到皮肤就会溃烂。“王爷的病,怕是喝不得这汤。”萧承昀将汤泼在地上,青砖瞬间被蚀出个洞。
安亲王见计败露,突然掀掉被子,从枕下摸出把匕首刺向太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他身后的侍卫纷纷拔刀,竟是瑞王的旧部假扮的。萧承昀挥剑格挡,剑穗的盐晶在打斗中落在安亲王的衣襟上,显露出里面藏着的密信——是给京郊暗卫的指令,让他们在祭天当日,趁太子跪拜时行刺。
此时,太后宫里传来消息:她喝了安亲王送来的“孝心酒”,突然昏迷不醒。江晚宁赶到时,太后的嘴唇发紫,脉象紊乱,正是中了“七日醉”的症状。药渣里的锁心草上,沾着点胭脂——是安亲王侧妃的胭脂,她的父亲,正是当年负责给瑞王训练死士的教头。
“侧妃在酒里下了药。”江晚宁取出定神珠碎屑,溶于温水中喂给太后,“但这药里掺了安神草,剂量不足以致命,看来有人不想真的杀太后。”她看向守在门外的掌事宫女,宫女的发簪歪了,露出耳后与假太子妃同款的青斑——是灭灵族的易容膏痕迹。
宫女被审时,终于招供:“是戴银面具的人让我做的,他说只要让太后昏迷,就能借‘太后病危’为由,逼太子在祭天当日分心,好让暗卫得手。侧妃只是被他利用,以为只是让太后睡几天。”
安亲王被押入天牢后,太子妃在他的书房找到本账册,上面记着所有参与阴谋的朝臣名单,从吏部尚书到边关小将,足足有五十多人。最令人心惊的是,账册最后一页画着个祭坛,旁边写着“用双麟心头血献祭,可唤灭灵族先祖”——这才是他们的终极目的,想用双麟的血,复活灭灵族的力量。
祭天前一夜,江晚宁将并蒂莲籽磨成粉,混在双麟的辅食里:“这能护住他们的心脉,就算被强行取血,也能保住性命。”萧承昀则调来了两界最精锐的护卫,仙界的金甲神守外坛,魔界的玄甲军守内坛,龙族的鲛人兵潜伏在祭天台下的暗河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防护网。
暖阁的迎春藤爬过窗棂,缠上了太子妃晾晒的婴儿衣物。灵汐看着藤蔓上开出的第一朵小花,忽然笑道:“不管他们耍多少花样,这花该开还是会开。”玄渊握住她的手,黑袍的银纹映着双麟熟睡的脸:“就像这两个孩子,不管经历多少凶险,总会平安长大。”
夜色渐深,祭天坛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照亮了碑上“国泰民安”四个大字。所有人都知道,明日的祭天大典,将是一场正邪的终极较量,但看着暖阁里安稳的双麟,他们的心里,都揣着必胜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