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 娘娘,薨了
她猛地扑到许轻轻的身旁,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求?书
嘴里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喊着“娘娘”,而是换成了一声声令人心碎的哭诉:
“小姐,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福双一个人走了呢?
奴婢对不起夫人啊,没有保护好小姐你啊!
小姐,你快醒来好不好?福双求求你了,不要丢下奴婢一个人!”
福双的哭声凄惨而悲怆,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闻之不禁为之动容。
华兰看着福双如此伤心欲绝,心中也愈发难受,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于是,华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转头对福兰说道:“你好好看着福双,我得去禀告皇上,好处理娘娘的后事。”
福兰的眼眶早己通红,她含着泪点了点头。
其实,娘娘一开始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福兰,虽然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她心里清楚,娘娘是早就不想活了。
娘娘曾经对她们说过,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世界,让她们做好心理准备。.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然而,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们才发现,无论之前有多少心理准备,真正面对时还是难以接受。
尤其是福双,她从小就陪伴着娘娘一起长大。
如今娘娘突然离世,福双心中的痛苦和悲伤可想而知。
许轻轻在系统的空间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看到华兰和福双如此伤心欲绝,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原本,许轻轻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不会对这些事情产生太多的情感波动。
然而,当她亲眼目睹她们因为自己的死而如此悲痛时,内心深处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不舍之情。
华兰的双眼早己通红,她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安乐宫。
由于心急如焚,她跑得飞快,甚至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积雪,结果一不小心首接摔进了雪里。
但华兰根本无暇顾及身上的疼痛,她迅速爬起来,脚步丝毫没有因为摔倒而放慢,依旧如疾风般朝着御书房疾驰而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银蝶般飞舞。/l!k′y^u/e·d`u¨.^c~o?m+
这样的天气,皇帝今日定然不会上早朝。
御书房内,福全正端着茶盏从殿里走出来。他不经意间抬头,远远地就看到有个人影正朝这边狂奔而来。
华兰的速度极快,仿佛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尽快赶到御书房。
然而,就在她快要跑到御书房门前时,也许是因为地面太滑,她一个踉跄,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福全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雪天路滑,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可是纯淑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快起来,看看有没有摔着。”
就在这一瞬间,华兰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有多么的狼狈不堪,她双膝跪地,目光紧紧地盯着福全。
她的声音异常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扯过一般,其中透露出的悲伤和绝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娘娘,薨了……”
话音未落,华兰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她的哭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凄凉,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啪嗒”一声脆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原来是福全手中端着的茶盏,因为他的震惊而失手掉落,摔得粉碎。
福全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问道:“你说,什么?”
华兰一边哭泣,一边重复着那句让人痛心的话:“娘娘,薨了……”
福全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天旋地转,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颠倒。
他身后的徒弟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叫道:“师傅!”
然而,福全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徒弟的呼喊一般,他推开徒弟,努力让自己站稳身体。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或者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华兰的话。
可是,当他看到华兰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时,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都是真的,根本不需要华兰再重复一遍。
福全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他缓缓地转过身去,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华兰。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盘旋:皇上还在等着纯淑妃去向他认错呢,可如今,皇上怕是永远也等不到了……
此时萧聿还在书案上写字,丝毫不知道御书房外的事
福全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然后像一摊烂泥一样跪倒在地。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得厉害:“皇……皇上,华兰……她……她在御书房门外,说……说……”
福全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完整。
萧聿本来正专注地在纸上书写,听到是华兰在门外,开口问道:“怎么?是不是纯淑妃知道自己错了,想要朕解除她的禁足令?”
福全犹豫了一下,抬起头偷偷瞄了皇上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不敢与皇上对视。
他的声音更加颤抖了:“不……不是的,皇上。华兰在门外禀告说,纯淑妃娘娘……薨了。”
“什么?”萧聿手中原本还在纸上游走的笔,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停住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福全,似乎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的话。
萧聿的目光冰冷如霜,他死死地盯着福全,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福全身子猛地一颤,他被皇上的气势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带着哭腔重复道:“纯淑妃娘娘,薨了。”
萧聿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墨汁溅在纸上,洇出了一片凌乱的黑色。
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