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 章 他是装的

南姿闻言瞪了他一眼,只当没听见,转过身去又挂起笑,跟离开的宾客笑着寒暄。

贺文卿这会儿酒劲儿退了些,疲乏的很,再说老丈人家的都走了,他也没必要折腾自己了。

服务员把椅子搬过来放在他身后,贺文卿扶着反手扶着椅背坐下,胳膊搭在椅背上,笑眯眯的看着她跟那些人寒暄。

南姿一直以来淡然如水,她鲜活,率真,很少见她这种有些世俗的样子。

偶尔看见一次,还真他妈的迷人。

趁南姿不注意,贺文卿身体猛地前倾,胳膊拦在她腰上,一个收力,把南姿揽进怀里。

南姿不备,声音轻微的惊呼的一声,脚下不稳,一点力道都收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全压在他腿上。

恰巧蹭到了他的脆弱处,发出一声闷哼。

南姿连忙站起来:“没事儿吧?”

叫他面色有些痛苦又问了一句:“没压坏吧?”

贺文卿皮笑肉不笑:“坏没坏你今晚试试不就知道了?”

幸而此刻没什么人了,不然贺文卿还真会变成谈资。

南姿掐了一把他胳膊:“看你也没事儿。”

到最后,大厅里只剩下穆情颂年那两桌,穆情怀里抱着孩子,手上拿着玩具。

另一边的桌子一边是沈星牧,一边是颂年,气氛一时间竟然有些火药味儿。

南姿推了推贺文卿的胸膛,又往那边噘了噘嘴,贺文卿气的转了个头:

“我不去。”

姓颂的那孙子在他结婚前一天来给他上眼药水,专提他老婆和姓宴的那小贱人浓情蜜意来气他。

现在天道好轮回啊,他倒要看看姓颂的老婆跟别人浓情蜜意,姓颂的有多气,怎么不气死他!!!

南姿从他怀里站起来:“不去,不去我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贺文卿一把撤回来,他老婆今儿美的过分,跟这俩作风不良的人接触,怕他们起歹心。

贺文卿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整了整西装领子:“老爷们儿的事儿,不用领导插手,我去就我去。”

他一本正经的唤她领导,她坦然接受,一拍肩膀:“快去。”

沈星牧面前放了一个酒杯,里面的酒快溢出来了,到底是年轻小伙子沉不住气,看着对面的颂年,眼底的火气要喷出来。

颂年翘了个二郎腿,一副矜贵贵公子的样子,看着对面的沈星牧还略带着稚嫩的脸庞,出神了几秒,突然不受控制的笑。

笑的弯了腰。

沈星牧拍桌而起,脸上怒气冲冲,一副要感死颂年的样子,还没站直,被贺文卿单手压回位子上。

他端着酒杯:“怎么样,两位,今天招待不周了。”

颂年轻蔑一笑:“贺总确实招待不周,邀请小三参加婚礼也就罢了,还跟我安排在一个桌子上。”

小三,在座的小三就沈星牧一个,不过在颂年心里,或许贺文卿也算一个。

毕竟在颂年心里,贺文卿只是个后来者,宴舟被姓贺的弄的惨兮兮,否则,南姿不能嫁给他。

因此听见这话,贺文卿手就抬起来了。反正人都走完了,打起来就打起来呗。姓颂的在港城作威作福惯了,嘴又贱又毒,活该被揍。

他背过身去,抿了一口酒,打定不再多管闲事的姿态。

沈星牧自从被穆情甩了之后,一腔火气无处发泄,每天除了上班就是闷在健身房里发泄,身材壮了不少,速度又快。

简直不是颂年这种花天酒地里跑出来的人能比的。

速度又快,谁也没反应过来,沈星牧上去就揪起领口朝他脸上来了一拳。

颂年被打蒙了,嘴角又烧又辣,坐在地上眯眼和沈星牧对视,恨意浓烈,睁眼起身还手,余光瞥见穆情往这边走。

手一软又跌回在地上,大拇指摸了下嘴角,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贺文卿有些无语,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怪不得能跟宴舟那种人混在一起,原来也是个影帝啊。

穆情踩着高跟鞋跑过来,后面南姿把颂峻霆交给服务员,让带去后门交给王嘉齐。

“怎么了?在人家婚礼上闹什么?”

她蹲在颂年旁边,看了看他红肿了一片,带着点血丝的嘴脸,抬眼冷冷瞧着沈星牧。

沈星牧被看的心慌,连忙解释:“他撞得,我根本没使劲儿。”

穆情不说话。

沈星牧又有些可怜巴巴的补充:“真的,你信我。”

穆情转移视线了,一手拉过颂年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把他扶起来:“没事儿吧?疼不疼啊?”

颂年哎哟一声,“有点疼。”

“那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颂年虚弱的点点头。

穆情扶着他往外走,经过南姿时,嘱咐了一句:“让峻霆在你这儿待会儿。我忙完了派人来接。”

南姿一眼看穿颂年,有些不屑:“你去吧,孩子跟王嘉齐和奶奶他们在一起呢,不用担心。”

颂年长的也高,穆情虽说扶着他,可从后面看上去,像是把穆情揽在怀里一样,挡了七八成。

沈星牧在后面面如死灰,用极低的音量又嘟囔一句:“他是装的。”

贺文卿有些同情他,但也仅限于一点点,穆情摆明了态度要收心过日子,他还放不下纠缠不休,说好听了是痴情,不好听了是狗皮膏药。

南姿站在贺文卿身边,“星牧,回去好好休息吧。”

沈星牧听的懂她的言外之意:‘以后别再纠缠了。’

低头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面前满杯的酒一口闷了,双手抓了抓头发:“我知道了南姐。”

穆情扶着颂年一出电梯就变了脸,甩开颂年独自在前面走,进了房间还见颂年愣在原地,边喊了一声:“愣着干嘛?”

颂年:“不是去医院吗?”

穆情:“…………你装病有瘾啊?这去医院估计都愈合了吧?”

颂年:“不是,我真的难受了。”

穆情把包往桌子上一扔:“别装了行吗,没意思。”

颂年痛苦的表情一滞,下一秒低头苦笑:“那什么有意思?见他就有意思了?”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他就是想抢你,抢走你。”

他怒吼着,青筋暴起,把穆情桎梏在他与沙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