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欲之花》1.4[换]

    “贺遇,你最好快点醒过来。”


    虽然没人听到,但是余织还是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如此却比自己要来的有用。


    余织又在咒骂游戏的设定,脑残的剧情,还有那个该死的怪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了贺遇的舌。


    他微微一愣,这是下意识行为?


    毕竟,他感觉少年还没醒,而且对方醒了,又怎么敢不动?


    他是背对着少年,目视对面的墙壁,并没有发现今天的舌是黑漆漆的,看起来很像是泼墨的触手。


    余织意识被灼烧的厉害,压根无法注意这些细节。


    少年的口腔打开,黑色的长影蠕动着,它无比的兴奋,无比的卖力。


    它有些痴迷这些。


    余织最终没了力气,他额头都是汗,整个人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慢慢的起身,如果此时他低头,就会看到那黑色的长影拉的老长,十分的诡异。


    余织坐在一旁,扭头看向少年,对方已经合上了嘴巴,脸上很狼狈。


    他微微蹙眉,之后去拿毛巾随意清理了一下。


    之后,他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回到自己房间。


    砰——


    听到门被关上,黑影又从贺遇口腔伸出来,它不断的拉长,把未处理的细节给一一抹去。


    它抖了抖,异常的亢奋,想要往门的方向攀爬,然而不过一截,它就扯不动了。


    黑影恼羞成怒转着圈,变幻成两根手指,却依旧挪动不了半分。


    最终,它不情愿的又重新钻回去。


    天蒙蒙亮,贺遇醒了过来。


    他浑身酸疼,大脑还有些混乱。


    稍微清醒一些,他打量周围环境,这不是他的房间。


    坐起身,贺遇感觉脸颊皱巴巴的,他迈步踩在地板上,只觉得脚底火辣辣的疼,双腿也像被人打了一样。


    他抿着唇,朝着卫生间走去。


    对着镜子看了看,他的嘴巴好像破了口子,鼻尖也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在仔细观察头发的干涸,他皱起眉头,谁对他做了什么?


    贺遇心里很是恐慌,他打开门,仆人端着饭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你要死啊,突然出来。”


    看到是余家的仆人,贺遇稍微冷静了一下,他没理这人,而是打量眼前环境。


    三楼,这是余织隔壁房间?


    “我…”


    “你什么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吃饭。”仆人把盘子递给他,转身离开。


    贺遇端着,转身回去。


    他的心放了下来,不由碰了碰嘴角,哥趁着他睡着,然后…


    他的脸颊又红了起来,完全忘记了昨天被抛弃的事情。


    先去浴室洗澡收拾自己,出来他胃口非常好的吃了许多。


    之后,他便来到隔壁房间敲门。


    “进。”


    听到余织的声音,他便有些心痒。


    吱呀——


    推开门,他看着沙发上的少年,“哥,你昨天找我了?”


    虽然肯定,但他还是想问一问。


    “怎么了?”余织挑眉。


    “没有。”贺遇摇头,“只是怕我睡着了,哥不尽兴。”


    看他乖巧的样子,余织脸色才好了一些,“你的身体太差劲了。”


    “对不起,我会好好锻炼。”少年保证。


    余织挥手,“看你走路都发颤,先养好身体吧。”


    贺遇听到他关心自己,眼眸一亮,“嗯。”


    少年身体恢复的很快,接下来一段时间,依旧是当着小舔狗。


    贺遇有过别的想法,然而余织连他的手都不允许。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有甜头吊着,他就没有多想。


    以后肯定会有这种时候。


    很快到了去小镇的时间,余织告诉贺遇,让对方收拾行李。


    少年眼眸一亮,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去旅行。


    余织倒是没多期待,毕竟他的死期到了。


    “该不会还让我体验一下被活活吞掉时的痛苦吧?”他问。


    [这个请放心,不会有的。]客服系统保证。


    余织松了口气,毕竟,他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几个人过来余家,倒是没带什么,行李都提前托运过去了。


    “织织就带这么一点?”看着他的小箱子,孙家佑惊讶。


    “对啊。”余织打着哈欠。


    没人搭理贺遇,他握着行李箱的杆,沉默着不说话。


    机场,乘坐飞机。


    贺遇再次出糗,他觉得尴尬又羞愧,不过这次余织没有说他,而是神情恹恹的,不知道为什么。


    几个小时,他们到达小镇。


    到达民宿先把行李放好,之后几人直奔网上传的热火朝天的祠堂。


    这个镇名字叫李镇,当地都是姓李的。


    周围不少人都是来看祠堂的,他们排队进入。


    余织对于供奉的东西没任何信仰可言,看了两眼便离开,并没有上香的意思。


    尚源二人完全是随大流,随便的拜一拜。


    他们都退出去,才轮到贺遇上前。


    看到那供奉的奇怪木牌,他的脸颊开始抽搐。


    贺遇觉得奇怪,他赶紧捂着自己的脸颊,然而却控制不住。


    他一愣。


    手掌摸着面颊,他感觉到皮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然而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贺遇瞪大眼睛,指甲想要拽住不断动弹的怪物,然而快把皮肉抓破,依旧奈何不了它半分。


    “不…不…”


    他的脸上带着恐惧,微微垂眸,贺遇这才发现,他的手背有什么鼓了起来。


    皮肉被顶起一个又一个水泡,无比的恐惧恶心。


    “不…不…”他从嗓子里挤出抗拒的声音,想要跑,却是动不了分毫。


    贺遇听到了皮肉之下那些怪物行动传来的声音。


    他整个人像是胀起的气球。


    面对木牌,怪物前所未有的兴奋。


    余织他们打算离开,然而迈步出门,他却发现少年不见了。


    对方到底什么时候被吃他也不知道,在此之前,余织还需要他。


    他挑挑眉,“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嘟囔着迈步跨过门槛,之后朝祠堂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傍晚原因,游客少了很多。


    他抬步上台阶,之后就看到少年对着那木牌不知道发什么呆。


    “贺遇?”


    哥!


    贺遇在心里回应。


    皮肉之下扭动着的东西,听到这道声音,倒是安分下来,逐渐的逐渐的藏在少年体内,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贺遇不会忘记那种感觉。


    他无比恐惧,同时还很担忧,他体内好像住着什么东西。


    如果靠近余织会不会…


    “叫你怎么不回答?”余织拍他的肩膀。


    贺遇的思绪被打断,他回头看向少年,眼眶立马通红。


    “哥。”他委委屈屈的开口,伸手紧紧抱着余织,“哥…”


    余织不懂他这是怎么了,被抱着他有些不高兴,推了推少年,对方却是纹丝不动。


    “贺遇,放开我。”他伸手扯着对方头发。


    少年终于松开他,不过依旧用红彤彤的眼眸看着他,好不可怜。


    “小狗这是怎么了?”余织视线错开,落在他抓破的脸颊上。


    贺遇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有些过于消瘦,此时这抓痕太过碍眼。


    “哥…”贺遇想说,但是又不敢。


    不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有没有人信不一定,就是信了,余织肯定会第一时间离开他,可能还会找道士把自己抓起来吧。


    “哥什么哥?叫魂呢?”余织见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烦躁扭头,“快点走,都等你了。”


    贺遇抿抿唇,乖乖跟着。


    两个人回到民宿,先去旁边吃饭。


    因为一直在想事情,贺遇差点把碗摔碎。


    这动静太大,周围很多人看过来,余织觉得异常没有面子,“废物。”


    少年垂下头。


    “都说了不要带他。”孙家佑开口,“今天光等他耽误了多少时间。”


    “确实。”尚源赞同。


    夏昼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眉头也皱了起来。


    贺遇沉默不语,余织看他那样就来火,“早知道不带你了。”


    听到这话,贺遇也不由想自己如果没有来,是不是就不会变成怪物。


    但是,跟余织一起出来玩,他也非常想…


    时间不早了,用过饭他们回民宿。


    他们是各住单人间。


    余织洗完澡,想到贺遇的反常,心里琢磨出了点什么。


    他穿了件外套,之后出门。


    月亮格外的圆,木地板吱呀作响。


    他跟贺遇的房间相隔的有点距离。


    听到这声音,余织莫名感觉不安。


    此时,贺遇房间里,他正在痛苦挣扎,然而他还是无法阻止黑色长影,从他的口腔,鼻子,各个地方往外伸长。


    痛。


    大脑要裂开了,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然而他根本无法发出呼救声音。


    他逐渐露出绝望的表情。


    怪物…怪物要完全的吞掉他。


    黑影吞噬了整个躯壳,地上只有一件衣服。


    一团又一团,无数条张牙舞爪的黑影,晃动着身姿,为自己的诞生喝彩。


    它们突然顿住,黑影放轻了动作,慢慢的贴在门上,似乎在聆听什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


    “贺遇。”余织语气很不好,“你今天真是让我生气。”


    说着,他伸手推开门。


    嘭——


    砰——


    余织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房间里的景象,他就被什么缠着手脚拉扯了进去。


    他被吊在半空,眼前是无数条黑影堆积而成的小山,它们还在蠕动,像是粘稠的触手。


    余织哪怕有心理准备,此时面对这一幕,还是被吓到了。


    实在是诡异又恶心。


    他开口咒骂一句。


    在他眼前晃动的黑影,顿了一下,然后微微弯曲。


    “快点放开我。”他不死心的威胁。


    黑影却是缠着他,舔舐他的掌心,他的腿,他的腰,他的脸颊…


    本来束缚他的东西没有温度,但是逐渐,余织感觉到柔软温热,仿佛是人的肌肤。


    被舔舐的地方传来湿漉漉的感觉,就像是谁的舌头。


    他一阵恶寒,这是怎么回事?


    吃之前要先恶心他一会儿吗?


    然而身上的布料被黑影扯破之后,余织再也无法骗自己这是要吃他。


    这…


    他神情无比凝重,“客服系统,怎么回事?”


    “别装死!”


    没有任何回答。


    余织努力去感觉联系,却发现他跟系统断联了。


    怎么回事?


    是因为限制画面吗?


    但是很快,他无法想这么多。


    因为最后一层布料也没有了。


    黑影幻化出无数条舌头,包裹他每一寸肌肤。


    余织颤抖,唯一自由的唇开始各种谩骂,然而没有任何用。


    是怪物,湿漉漉黏糊糊的怪物,然而他的反应却是…


    不…不!


    余织头皮发麻,想要抗拒,然而这些怪物实在是太会了。


    在怪物的舔舐下,他结束了一次。


    而这只是开始。


    那边黑影里,伸出长舌舔着他的脸颊,之后强迫他打开口腔。


    他的嘴巴有些合不拢,眼眶被生理泪水打湿,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楚。


    余织依旧没有放弃挣扎,但是他的意识也在被逐渐吞没。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警告警告!游戏发生巨大故障,测试员:余织,沉浸度:99.%,五维属性下降中,]


    余织努力睁大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去辨别到底听到的是什么,然而,那些内容却逐渐变得模糊,直到被大脑清零。


    舌尖有些麻木,银丝顺着嘴角往下流淌。


    他的胸膛有些疼,他的腰,他的手有些酸。


    逐渐除了口腔,其他的舌变成了手。


    余织头皮发麻,他无法承受无数只手的爱抚。


    然而怪物无比疼爱他。


    “唔唔…”


    他摇着脑袋,眼眶不住的掉着泪水,然而没有任何用。


    他在怪物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薄弱渺小。


    有什么从体内要出来了。


    余织的嗓子有些疼。


    舌已经退出,然而他依旧无法打开口腔。


    因为黑色的长影从他口腔钻出,最顶端开出一朵朵诡异的黑色小花。


    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


    房间是一幅诡艳的画。


    为准半缕的人类少年,雪白的肌肤缠绕着黑色如同藤蔓的影子,它们蠕动着,舔舐少年每一寸肌肤。


    少年被吊在半空中,四肢敞开。


    他的口腔伸出的黑影,开满了花,逐渐蔓延他口腔周围。


    蔓延,蔓延。


    他身上的那些长影也都开了花。


    余织觉得下巴都要坏掉了。


    他维持这个状态,直到月亮转移,月光照不到房间里。


    那些影子才重新开始蠕动。


    余织嘴里的花消失,他能感觉到种子被带走了,肚子是空空的状态。


    但是,他来不及高兴。


    因为那影子汇集在一起竟然变成了人类的…


    他背对着门的方向,看着那团不规则的影子,气势汹汹的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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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来。


    “不不!救命救命!”余织高声呼喊,然而就住在旁边的夏昼他们,却是什么都没听到。


    影子听不懂人话,或者说,它们不在乎他的话。


    不过早就被各种舔舐,余织完美的接纳了对方。


    他的睫毛抖了抖,泪水顺着面颊留下。


    余织无法接受,然而他却只能承受。


    被吊着,他没有任何支点,余织的晃动没有任何用,除了增加一些趣味。


    他眼眸逐渐暗了下来,还是无法接受被怪物给…


    但很快他没法思考这些,因为其他影子蠢蠢欲动。


    都是那种形状。


    他的掌心,他的脚心,他的胸膛,他的腿…


    “不要过来!走开!”余织恐惧的大喊大叫,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


    他以前工作从未遇到这种事情,但经验丰富的余织也不应该如此,可他现在像完全新人那样,无助的祈求。


    余织此时不想继续测试,大声呼叫系统,开始尝试登出游戏。


    然而进游戏还能感觉到跟游戏舱的联系,此时却是一片空白。


    “不不!”


    他心里无比慌张,恐惧填满他的大脑。


    “放开我放开我!”他拼命呐喊。


    长影却像没有听到,不,它们更加亢奋了。


    余织逐渐没了力气,他的眼眸变得迷离,吐着舌尖,软绵的承受着一切。


    “哥哥…哥哥…”


    迷迷糊糊之中,他听到了贺遇的声音,那些个影子发出的都是贺遇的声音。


    “贺遇…贺遇…”


    这个名字让在他陌生又充满恐怖的环境带来一丝慰藉,他不由伸手想要去拥抱平日看不起的继弟。


    有人抱着了他。


    余织半眯着眼眸,发现影子没有停。


    他的脚尖落地了,然而…


    等等…


    他努力睁开眼眸,抱着他的人根本没有脸。


    这是一团黑影构造成的人形,从轮廓来看,他的确是贺遇。


    “放开我放开我!”余织拼命挣扎。


    然而黑影抱他抱的格外紧,它没有停下来的想法,低头,用那张没有面皮的脸,触碰着少年的脸颊。


    它又探出舌,强行勾着余织。


    它贪婪的卷着,吞咽着,呼吸越来越重。


    余织有些绝望。


    虽然维持人形态,但是它并没有约束那些触手一般的长影,任由它们贪婪的趴在余织身上。


    余织觉得好累,好困。


    然而他半睡醒来,依旧被影子抱着,他哭的眼睛红彤彤的好不可怜,“求求你。”


    他真的无法承受了。


    影子低头蹭了蹭他。


    余织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张开口腔。


    似乎满意他的配合,长影松开了他。


    不过,对方把他放在桌子上,维持着人类形态,把他亲了一遍,最后才抱着走向床铺。


    掀开被子,当余织看到那里放的是什么时,他差点尖叫出声。


    这是贺遇,或者说是一具躯壳。


    余织吞咽了一下口水,嗓子又干又痛,他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影子伸手抚摸他的背,拍了拍。


    余织吓的一个哆嗦,“可以放开我吗?”


    他带上了哭腔,无比的可怜。


    影子没有动,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好一会儿,对方把他放在躯壳旁边。


    接着,余织就看到黑影钻进了贺遇的身躯。


    他的胸膛开始有起伏,会呼吸,逐渐的眼睛睁开。


    “哥哥。”


    贺遇开口,语气有些不自然,他扭头看着一身痕迹的少年,吞咽口水,又凑过去亲了亲余织的嘴角,“哥哥,好香。”


    他的眼里露出贪婪。


    余织看出了他要吃自己的想法,“我…我有些累了。”


    贺遇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哥哥。”


    他躺在把人搂在怀里,还轻拍他的背,“晚安,哥哥。”


    余织听到他的心跳声,根本没有丝毫困意。


    他闭着眼睛开始呼叫系统,心想刚刚联系不上是因为限制画面,那么现在呢?


    不断呼叫,不断想要退出游戏,不断尝试与游戏链接,然而都没有。


    他像是被抛弃在这个世界。


    余织崩溃。


    他以前工作虽然下场也有过很惨的时候,但是知道完成任务可以登出,而系统在他身边是一层保障,他便不会怕任何东西。


    这个游戏也是一样,哪怕有鬼怪他会死,但是余织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他便不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此时他却是如何也离不开这个诡异的世界。


    “哥哥,你没有睡。”


    眼皮上一热,是贺遇的手指,余织吓的一个哆嗦,“我不太舒服,想洗澡。”


    “哥哥,我帮你舔舔?”贺遇说着,要低头亲他。


    “不,你去给我打些水。”余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贺遇想了想,起身出门。


    他的背影摇摇晃晃,像是用不习惯这具躯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织觉得他长高了。


    趁着人离开,余织挣扎下床,他的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咬着牙,攒了一些力气,他靠近门。


    刚打开,他就看到贺遇正歪着脑袋看他,“哥哥,你累了不要乱跑。”


    他没有表情,没有情绪起伏的嘱咐。


    余织背后发毛,“我…我想穿衣服。”


    贺遇低头看他,眼眸微微一暗,表情也丰富起来,“哥哥,我给你拿。”


    砰——


    门又被关上,余织扶着门慢慢蹲下,他抠着掌心,一边联系客服一边想对策。


    他记得自己听到了贺遇的声音,贺遇还活着?


    不!也许贺遇跟怪物本来就是一体。


    毕竟他接受的剧情说过他会被吃掉,然而他现在被怪物那个一通后,活了下来,还跟游戏断联了。


    咬着唇,余织身体颤抖。


    他又愤怒又害怕又无奈,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掉落。


    余织突然有些茫然,如果一直联系不上系统,出不去,他该怎么办?


    叩叩叩——


    “哥哥。”


    贺遇的声音传来。


    余织颤抖了一下。


    少年推开门,他双手抱着衣服,身后张牙舞爪的黑色长影端着盆,拿着毛巾。


    看到他这个样子,余织还是感觉有些不适。


    “我自己来。”


    “哥哥有力气了吗?”贺遇盯着他,毫不掩饰垂涎。


    “我…我没有…”余织赶紧开口,“好累。”


    少年满意的抱着他,之后细细给他擦.身。


    余织抖的厉害,对于少年时不时吃豆腐行为,也不敢多言语。


    “哥哥,我喜欢你,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