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批准

林女士，您丈夫的工作对安全至关重要。郑毅语气诚恳但不失威严，我们理解这给家庭带来的压力，所以安排了幼儿园的名额给小辉，还有每周两天的专职司机接送，减轻您的负担。

林雅茹看着盖有大印的文件，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最后变成复杂的忧虑：这项目...危险吗？

绝对安全。郑毅保证道，但需要秦总全身心投入。我会记住您们的付出。

送走郑毅，林雅茹长久地注视着丈夫：你早该告诉我的。

保密协议...

我不是怪你这个。林雅茹叹气，我是说，你应该相信我能理解和支持。而不是把我当成需要哄骗的小孩。

秦浩将妻儿搂入怀中，第一次感到家庭和事业并非不可调和的矛盾。那晚，小辉坚持要睡在父母中间，小手紧紧抓着秦浩的食指，仿佛怕他再次消失。

家庭危机暂时缓解，蛟龙项目却遇到了新问题。新配方需要的一种特殊热处理工艺，现有设备无法满足。

需要真空等离子喷涂设备，最便宜也要两千多万。周明在项目会上汇报，而且交货期至少六个月。

秦浩皱眉：项目期限等不了那么久。有没有替代方案？

有，但很冒险。周明调出一份文献，科院有台实验设备，理论上能满足要求。但那是科研装置，从未用于工业生产。

经过郑毅协调，三天后，秦浩和周明获准进入戒备森严的科院某研究所。白发苍苍的吴院士亲自带他们参观那台看起来像科幻产物的设备。

原理很简单，将材料置于超高真空环境，用等离子体轰击表面，形成特殊结构。吴院士调试着参数，但工业级样品...我们没试过。

第一次试验，材料表面出现不均匀的熔融现象；第二次，真空度不达标；直到第五次尝试，监控屏幕上的数据曲线终于进入理想区间。

成功了！周明激动地大喊。测试结果显示，新材料在模拟1100个大气压环境下表现完美，甚至超过了设计指标。

回程车上，秦浩接到李卫国的电话：老秦，质检部的王成这两天行为反常，经常下班后独自留在实验室。今天我发现他偷偷用手机拍摄生产记录。

秦浩眼神一凛：别打草惊蛇，加强监控。我马上回来。

会议室里，主管调出了王成最近一周的活动录像。画面显示，这个平时不起眼的质检员多次在深夜使用实验室电脑，还曾用u盘拷贝数据。

更可疑的是，安保主管切换画面，他昨天中午在厂外见了这个人。

屏幕上出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背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缺了一根小指的左手清晰可见——正是外国间谍克劳斯！

立即控制王成，但不要惊动外界。秦浩下令，同时检查他接触过的所有数据和样品。

审查结果令人心惊：王成已经泄露了部分常规工艺参数，所幸核心的深海材料配方尚未被窃。更令人不安的是，从他手机里恢复的信息显示，幕后指使者竟是赵副厂长！

赵建国好大的胆子！郑毅得知消息后震怒，国安局正在通缉他，他居然还敢顶风作案！

当天下午，王成被带走调查。秦浩召集全体员工开会，没有提及间谍事件，而是宣布了一项技术保密强化培训计划。会议结束后，他将李卫国单独留下。

李哥，这次多亏你警觉。秦浩真诚地说，我想调你回核心团队，负责蛟龙项目的生产安全。

李卫国眼圈发红：老秦，我...我对不起你...

过去的事不提了。秦浩拍拍他的肩，现在需要咱们。

就在蛟龙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的同时，外国海德公司突然发来一份令人意外的合作提议：共同投资五亿元成立合资企业，专门开发深海装备材料，德方只占40%股份，且不要求核心技术转让。

太巧了。周明盯着提案，眉头紧锁，就像知道我们在做深海材料一样。

秦浩冷笑：不是像，他们确实知道。王成泄露的信息虽然不完整，但足够他们猜出方向。他转向郑毅，怎么处理？

郑毅沉吟片刻：将计就计。答应谈判，拖住他们，给我们争取时间。同时...他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是时候收网抓赵建国了。

三天后，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在邻市上演：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在一家小旅馆抓获了正在与中间人接头的赵副厂长。同一天，外国海德公司代表克劳斯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限期离境。

随着这些威胁的清除，蛟龙项目进入最后冲刺阶段。第一批量产型材料顺利通过所有测试，性能甚至超出预期。在组织的验收会上，白发苍苍的吴院士握着秦浩的手说：年轻人，你们创造了奇迹！这材料至少领先国际同类产品五年！

庆功宴上，郑毅带来了更激动人心的消息：国防部决定授予秦氏精工融合示范企业称号，并签订长期采购合同。更令人惊喜的是，基于这项技术的民用版本可以自主开发，市场前景不可估量。

宴会结束后，秦浩没有参加第二场的酒会，而是直接开车回家。推开家门，温暖的灯光下，林雅茹正在辅导小辉做手工课作业——用纸板制作潜水器模型。

爸爸！小辉举着粗糙的模型跑过来，看，这是你造的大船！老师说它能去海底最深处！

秦浩惊讶地看向妻子。林雅茹微笑着解释：学校今天组织参观了海洋科技展，正好有深海探测器专题。她眨眨眼，当然，我什么都没说。

抱起儿子，搂着妻子，秦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