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理论研发

通知秦总。她对王岩说，同时小心翼翼地取出耦合器放入防震箱。

王岩拿起电话，但奇怪的是，他拨号前犹豫了一下，眼神闪烁。沈薇正想询问，实验室门被推开，秦浩大步走了进来。

成功了？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

沈薇点点头，指向防震箱：比预期性能还要好15%。

秦浩罕见地露出真心笑容：立刻准备演示样品，三天后飞苏黎世参加峰会。

团队欢呼起来，只有李明站在角落，表情阴晴不定。沈薇注意到他悄悄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但当她想看清内容时，他已经锁屏了。

当晚，安全屋内，沈薇和秦浩正在核对演示材料。突然，秦浩的手机响起警报声。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骤变。

实验室警报被触发。他抓起外套，有人入侵。

两人赶到公司时，保安正茫然地站在大厅。实验室门锁完好，但量子耦合器原型却不翼而飞。更糟的是，沈薇的工作站硬盘被整个拆走。

内鬼。秦浩的声音冰冷刺骨，只有四个人知道原型存放位置。

沈薇突然想起李明反常的举动：李明今天一直心神不宁...

秦浩已经拨通电话：查李明现在的位置。还有，冻结他所有账户和通行权限。

一小时后，坏消息传来。李明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机场，他乘坐的航班一小时前已经起飞——目的地是瑞士苏黎世。

陈氏科技的国际总部就在苏黎世。沈薇恍然大悟，他们要抢先发布我们的技术！

秦浩的表情阴沉得可怕：改签机票，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同时准备法律文件，申请专利紧急保护。

沈薇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李明只拿走了第一代耦合器设计，他不知道我昨晚又做了改进...

秦浩眼睛一亮：第二代原型在哪？

在我公寓的保险箱里。沈薇说，只有我知道密码。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这场科技谍战还未结束，胜负尚未可知。

苏黎世洲际酒店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秦浩将一叠法律文件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国际专利局拒绝我们的紧急申请。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陈氏科技比我们早12小时提交了几乎相同的设计。

沈薇盯着文件上陈氏科技的专利图表，胃部一阵绞痛。那分明是她亲手绘制的电路图，只是略微修改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参数。

李明。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

王岩在一旁不安地来回踱步：现在怎么办？如果我们明天按计划演示，反而会被指控侵权。

秦浩转向沈薇：第二代原型性能提升多少？

理论值40%，但还没完整测试。沈薇回答。

够用了。秦浩做出决定，我们重新设计演示内容，只展示第二代技术。同时起诉陈氏科技商业间谍罪，虽然这需要时间...

沈薇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张教授来电。她走到角落接听，几分钟后回来时脸色苍白。

张教授收到匿名爆料，陈氏科技已经联系了几大商务工企业，准备将双生算法用于无人机群控制系统。她的声音微微发抖，这正是我父亲最担心的商务事应用。

会议室陷入死寂。秦浩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起。

还有更糟的。沈薇继续说，爆料人称，十年前我父亲的车祸，是陈志远指使人动了刹车系统。

王岩倒吸一口冷气：谋杀？

和张教授当年怀疑的一样。秦浩的声音异常平静，但眼神已经冷得像冰，现在一切都连起来了。陈志远先除掉我父亲，再除掉沈教授，就为了垄断这项技术。

沈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桌沿才能站稳。父亲死亡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起来——那天早晨他反常地拥抱了她，说有些重要文件藏在只有她知道的地方；那通深夜电话里他紧张的声音；最后是警方通知她认尸时，父亲脸上凝固的惊恐表情...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指。沈薇抬头，对上秦浩复杂的目光。那一刻，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人完全理解她的痛苦，因为他们背负着同样的仇恨与伤痛。

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秦浩轻声说，更像是一个誓言而非安慰。

......

深夜，沈薇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查看第二代量子耦合器的测试数据。走出卧室，她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秦浩伏在案前，面前摊开着父亲的研究笔记和几张老照片。他神情专注得甚至没注意到她的到来。沈薇正想退回，却听到他低声自语：

沈教授，如果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我们明天成功...为了您，也为了我父亲。

那声音中的痛苦与虔诚让沈薇心头一震。她悄悄退回阴影处，看着秦浩小心抚摸照片上两个年轻人的合影——那是她父亲和另一个酷似秦浩的男子，想必就是秦岳。照片边缘已经泛黄，但两人搭着肩膀的笑容依然鲜活。

这一刻，沈薇终于明白了秦浩所有的执念。这从来不只是商业竞争或技术野心，而是一个儿子对父亲最深刻的纪念方式——完成他未竟的事业，为他讨回公道。

她轻咳一声，假装刚刚到来。秦浩迅速合上笔记本，但没来得及收起照片。

睡不着？他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沈薇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故意将目光落在照片上：这是我父亲和你父亲？

秦浩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新辰研究所成立那天拍的。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直到...

直到什么？

直到陈志远从中挑拨。秦浩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划过，他让我父亲相信，沈教授想独占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