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没有头绪，今晚出去溜达
李白感觉自己像是漏过了什么重要东西。
他猛地集中精神，试图再次捕捉之前那股若有若无，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气息波动。
可什么都没有。
就像一块石头丢进大海，连个涟漪都没剩下。
那个原本还病恹恹的病人，现在脸色红润，还中气十足地对着牧师连声道谢，声音洪亮得像个男高音。
这效果……
比卡林塔的仙豆还离谱！仙豆好歹还是物理治疗，这算什么？
台上的“瞎子”牧师，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对着激动的人群说了几句“荣耀归于主”，“主的恩典无处不在”之类的场面话。
然后，他微微欠身，说了句“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我的兄弟姐妹们，明天我们再见”。
说完，就在旁边那个中年女人的“陪同”下，迈着和他“瞎子”身份完全不符的矫健步伐，不疾不徐地走向帐篷出口。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仿佛生怕有人再喊个“安可”，让他返场加演一段。
李白注意到，牧师离开时，那副深色墨镜似乎又若有若无地朝他这边偏了一下，嘴角那抹微笑的弧度，好像更深了些。
“怎么样？”旁边传来蕾拉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显而易见的得意，“现在，你相信主的神迹了吗？”
她看着李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终于开窍的顽固分子。
李白扭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介于“地铁老人看手机”和“你仿佛在逗我”之间。
信？
信你个大头鬼啊！
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邪性，但要硬说是“神迹”……他宁愿相信“我，秦始皇，打钱”。
他没搭理蕾拉，心里琢磨着这“瞎子”牧师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蕾拉见李白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仿佛在说“可怜的孩子，还没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扶着她母亲，随着散场的人流，慢慢向外走去。
“老板！老板！”
斯凯一把薅住李白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刚才那副虔诚祈祷的样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和兴奋。
“我的天！刚才那是什么？让一个病人康复？我现在要是原地入教，能给个内部折扣价不？”
这丫头关注点总是这么清奇。
李白嫌弃地甩开她的手：“入什么教？我看你是想加入传销组织，还自带折扣？我当初还用一颗豆子，把彪哥救活呢！”
斯凯这才想起，当初李白用一颗豆子，把快死的范德彪首接救活，还生龙活虎又蹦又跳，当时她也在场。
比起把一个将死之人救活，一个把病人的病治好，确实不算什么。
刚才那股兴奋，也淡了很多。
李白摸着下巴，眼神在帐篷出口的方向瞟了瞟，那里己经没了牧师的身影。
“不过，这事儿确实有点意思……”他嘴角勾起笑容，是自己疏忽了，从一开始就不信这事。
“你说，我现在要是追出去，找个麻袋把他套上，然后心平气和地问问他这‘神迹’技能是在哪个新手村学的，会不会被他的信徒当场打死？”
斯凯：“……”
“算了，”李白摇摇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明天接着凑。”
他决定了，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随着人流挤出闷热的帐篷，外面的天色己经彻底暗了下来，傍晚的凉风吹在脸上，驱散了些许帐篷里的浑浊空气。
很多人开车离开。
李白也和斯凯，嘴上筋斗云，再次来的那个县。
找了家招牌看起来不错的快餐店，解决了晚饭。
典型的鹰酱式汉堡和薯条，空气中飘散着油脂和番茄酱混合的甜腻气味。
斯凯一边往嘴里狂塞薯条，一边还在唾沫横飞地分析刚才那“神迹”的每一个细节，试图用她那套黑客逻辑来解释超自然现象。
李白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嗯”、“啊”地应付两声，脑子里还在回放那个病人站起来的瞬间，以及那个“瞎子”牧师诡异的镇定。
吃完饭，两人开始找落脚的地方。
最后，他们找到一家挂着有空房牌子的汽车旅馆，位置有点偏，正好紧挨着一家霓虹灯闪烁、隐约传来重金属音乐的酒吧，有点吵。
旅馆前台坐着一个身材臃肿，眼皮耷拉着的中年女人，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台老旧的小电视。
李白走上前，言简意赅：“一个单人间。”
“一间？”斯凯立刻在他身后怪叫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前台听见，“老板，你也太抠门了吧？就开一间房？还是单人床？啧啧啧，你就不怕我半夜兽性大发，对你图谋不轨？”
她还故意对着老板娘挤了挤眼睛。
老板娘果然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目光在李白和斯凯之间来回扫了两圈，然后露出了一个混合着了然、疲惫和一点点
鄙夷的复杂表情，嘴角撇了撇，像是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会玩。”
“你想多了，”李白面无表情地从老板娘手里接过钥匙卡，首接塞给斯凯，“这床今晚归你了。”
斯凯愣了一下：“那你呢？”
李白指了指自己：“我晚上出去溜达溜达。”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了隔壁那家灯红酒绿的酒吧。
“斯凯立刻警惕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狐疑道，“老板，你该不会是想去……嘿嘿嘿？”
“嘿你个头！”李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锁好门，别到处乱跑，听见没有？”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是敢给我惹麻烦，回来就把你打发到后厨刷盘子，刷到地老天荒。”
斯凯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李白交代完，转身就走出了旅馆。
他路过隔壁那家名为“锈钉子”的酒吧。
门口旋转的彩色灯球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拉长。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混杂着酒精味涌了出来。
经过门口，他瞥见几个穿着暴露女人正端着酒杯，和旁边的男人们调笑。
李白稍微停顿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