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算你倒霉
警察走了过来，一个带头的人，看着躺了一地的伤员，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报得警，说这里有人伤人！”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那个报警的人，如今也躺在地上呻吟着。
警察看了看顾言，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顾言摇头。
“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顾言这次点了点头。几个警察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顾言。一个人能打倒这么多对手，绝对不是一般的战斗力。
看着地上的人痛苦的表情，那名警察判断这些人受伤都不清。看来，眼前这个男孩应该要承担很大的刑责。
“把人打成重伤，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
“我是自卫，我来给他们送东西，他们群起围攻我，所以我就还了手！”
“你说你给他们送东西，送什么东西？”
顾言指了一下地上被他踏成几片的牌匾。看到牌匾上面的四个大字，几名警察都很气愤。
妈的，这些小倭子挨打真是活该！就是欠揍！
“你把这事的经过跟我说一遍！”
顾言就把这些人到江夏高中打了同学，又送牌匾，然后自己来这里还牌匾，这些人大打出手，围攻自己的事，向警察复述了一遍。
几名警察互望一眼。“看来真是自卫！”
一名年轻警察拍了拍顾言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不错啊，一对三十，没给咱们丢脸！”
那名带头的警察却说：“小张，你这是什么话。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这是犯法的，你怎么还能鼓励他呢？”
“赵队，这小伙子属于自卫！”
“他的性质应该怎么定也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还得带回去调查！”
“把顾言带回去，这件事涉外，一定要调查清楚！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小张看了看赵队，对顾言说道：“走吧，顾言，你也听到了，你需要配合我们调查！”
顾言被四名警察带上了警车。
到了公安局，顾言被带到了一楼的审讯室内。小张对顾言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有人会来给你做笔录的！”
小张离开，顾言看了一眼审讯室的环境。四壁是用皮革软包的，大概是怕犯罪嫌疑人撞墙自杀，所以才用软包。
过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跟顾言谈话。坐得无聊，顾言站起身，在室内转了两圈。
审讯室门一响，走进一个满脸凶相的人，那人身后跟着小张。
满脸凶相的人“啪”的一声，把一个本夹子摔在了桌子上，吓了顾言一跳。
“你就是顾言吗，在屋里转悠什么，给我坐下！”
那人一指审讯室内的椅子，粗暴地说道。
“小张，用手铐把他给我铐起来！”
顾言一听，忽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刚才的警察对自己客客气气的，现在这个人，居然要把自己铐起来，待遇不一样，说明自己惹的事情很麻烦了。
小张有一些犹豫。
“隋队，顾言是一名高中生，不必用这种手段吧？”
隋长友是江夏市南山区公安局治安大队的副队长。辖区内出现打架伤人的警情，正是他的管辖范围。
“你这是什么话，高中生就可以犯罪了吗，三十六个人，二十八个骨折，这不是犯罪是什么，而且他打的还是倭国人，这是要引起外交事件的！”
小张低声说道：“隋队，他还属于未成年，如果要审讯他，必须有家人或法定代理人在场！”
“对待犯罪分子，用不着那么多顾忌！赶紧把他铐起来。”
小张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假意起来接电话，走了出去。对于一个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小张不想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
隋长友见小张出去，很是生气，掏出手铐，走到顾言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就要铐起来。
顾言把手挣脱开，收了回来，冷冷看着隋队。
“你干嘛要铐我？”
“哎呀，在公安局你还这么嚣张，看来你是不知道国家暴力机关的厉害！”
“小子，我告诉你，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以后，监狱里的生活，你会生不如死！”
隋长友说罢，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顾言头向后仰，躲过了隋队的袭击。
听到隋长友说的话，顾言心里一沉。看来，那些倭国人买通这个治安大队副队长为他们效力。
隋长友向前一步，一把抓住顾言的右手，铁铐铐在了他的手上，然后狞笑着说道：“我现在就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
隋长友猛地一拉，把顾言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到了墙边，把手铐铐在了一个暖气管道上，然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那暖气管道离地将近一米八的高度。顾言被挂在管道上，刚开始还不觉得怎样，过了一会儿，手臂开始酸麻。
二十分钟后，因为只能保持一个姿势，顾言浑身就如有百只蚂蚁在爬，酸痛无比。
右手手
腕处，因为铁铐摩擦，变得红肿疼痛。
隋长友这一招极其阴损，用来对付那些经常出入公安局的老油条很有效果。他把顾言呆在这里，就是想让他好好吃点苦头。
隋长友的抽屉里，放着富士高中校长平野男送来的五千元钱。平野男只有一个要求，最少让顾言在监狱待上五年。
这件事很是难办，虽然顾言把富士学校的三十多人打伤，但他毕竟未满十八岁。而且顾言到富士高中，是那些倭国学生先出手打的顾言。
富士高中的监控录像清晰地记录下事发的经过。从理论上讲顾言确实属于正当防卫。
隋长友的压力并非全部来自那五千元钱，刚才副局长钱晋也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富士高中打人事件必须严肃处理，给倭国人一个交代。
钱晋跟平野男的关系一直很好，隋长友深知这一点，几乎每周都要在一起玩耍几次。
三个月前，平野男还带着钱晋到倭国去考察，其实就是旅游一圈。
有了钱晋的指示，外加那五千元钱，隋长友想想顾言那张年轻的面孔，心一横。
谁让你得罪这些倭国人了！顾言，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