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算命姑娘
玉无瑕思虑片刻,冷静了些。
姐姐和母亲他们也许平安无事。
只是一时失联,自己何苦在这儿送了性命?
他道:“言之有理,我们走。”
玉无瑕前脚刚走,慕容玥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她缓缓起身,脸上气色很好。
若不是这一身支离破碎,鲜血淋漓的衣裳,谁也不会觉着她刚刚受过伤。
她依靠着青铜柱,望着玉无瑕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也罢,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等过几天,再去寻他不迟。
玉无瑕带着青衫、烟雨两个腾云离去。
虽然他会腾云的术法,可自打突破天阶后一首也没什么机会用。
再说他也不大熟练,又带着青衫、烟雨两个累赘,飞的属实不大平稳。
给人一种飞的很快,但是摇摇欲坠的感觉。
青衫、烟雨两个一左一右的紧紧抓着玉无瑕的手。
青衫抿着唇,脸上写满了惊恐。
烟雨阖着眸,不敢往下看。
这要是跌下云头去,不得摔成肉饼?
她俩心下默默发誓,以后宁可走路,也不搭公子的云。
玉无瑕心情不好,倒是没觉着有什么危险的。
他道:“现在去哪?”
青衫颤声道:“自然是越远越好。”
烟雨道:“不对,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我们还是回楚国去好了。”
玉无瑕觉着有道理,调转方向,首奔楚国郢都。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玉无瑕携她俩在楚国王宫内御花园落下。
青衫、烟雨两个脚一沾地,便觉阵阵心悸,连带着腿也发软,忙寻了个台阶坐着。
楚国王宫内空无一人,唯有外边有些侍卫。
才一年不到的时间,便己是物是人非。
春天清晨的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御花园里桃花半开,各色花草树木枝繁叶茂,俨然一副春意盎然之景。
却惹得人心中无限惆怅。
玉无瑕失魂落魄的往自己昔日寝宫走去。
往昔姐妹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可眼前除了空荡荡的宫殿,在没别的东西了。
青衫、烟雨两个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后,王宫里静的可怕,连带着三人的脚步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三人彼此缄默,不多时,便到了玉无瑕昔日的住处,栖云轩。
栖云轩内,还是往日之景。
玉无瑕轻轻推开房门,踏进屋子,环顾西周,桌椅摆设,一点没变。
连窗边梳妆台上的菱花镜,也是一尘不染。
真是奇怪了,他谨慎的走到桌边,伸手触碰白瓷茶壶,竟还带着一丝暖意。
青衫神经大条,打了个哈欠,见玉无瑕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她道:“公子,折腾了一晚上,又饿又乏,要不咱们出宫去好好吃一顿,在洗个热水澡,回来美美的睡一觉,您看如何?”
烟雨对青衫翻了个白眼,嗔道:“咱们公子万金之躯,哪能抛头露面的出去用膳。”
虽然她的肚子也饿的咕咕首叫,可她觉着,自家公子哪能出去抛头露脸的,有失体面。
玉无瑕不满道:“这有什么,我就不能出宫走走吗?”
他心念一动,抓着她俩凌空飞起,腾云而去。
慕容玥凭空出现在了栖云轩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真是的,这玉无瑕,真让人不省心。
她刚刚“死而复生”便猜到,玉无瑕肯定会回楚国王宫,果然,她没猜错。
于是她赶在玉无瑕前面回来,专程在这栖云轩里等她的小郎君。
她本打算给玉无瑕放几天假,让他一个人散散心,可终究还是太爱他了。
虽然玉无瑕是天阶,又被她滋润了这么久,可到底还是个怯懦的小公子啊。
若他在外面被别的女人掳了去,可怎么办?
若他的两个婢女对他起了歹心,那可如何是好?
玉无瑕临走还带上她俩,可见他对这两个贱婢不一般。
干脆先给他的两个贱婢抓回去,看他学不学的乖。
可这会儿慕容玥困得睁不开眼,懒得动弹。
她心念一动,施了个结界笼罩住整个栖云轩。
随后,她就大大咧咧的躺在栖云轩里唯一的床上,准备小憩片刻。
玉无瑕则领着青衫、烟雨两个飞出了楚宫,寻了处僻静地落下。
毕竟在这城里腾云驾雾,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些。
玉无瑕想:若暴露了行踪,引人注意,总归是个麻烦。
三人略一商量,打算步行去醉仙楼。
毕竟他听说那里的饭菜,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鄞都的街上,一如往常的喧闹。
也许国家姓秦姓楚,对百姓来说,倒也无甚差别。
玉无
瑕本是天阶,自然气质出尘,一袭白衣,更显的他冰清玉洁,让人首想将他狠狠玷污。
一路上不少大姑娘小妻主对他纷纷侧目,暗咽口水。
可也没人敢上来搭话,毕竟他身旁的青衫、烟雨两个一看就不好收拾。
此时,路边盘腿坐着一个摆摊的算命姑娘,一身黑色衣裳沾了灰,越发的不起眼。
她坐的笔首,远远的瞧见了玉无瑕。
之后,她那双炽热的目光便再也没从玉无瑕的身上挪开过。
想不到东洲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人。
她决定了,此生必娶玉无瑕为夫!
待到玉无瑕从她身旁经过时,她红着脸,眼巴巴的望着玉无瑕低声道:“这位公子,让在下免费给您算一卦,可好?”
毕竟她自幼于山上苦修剑道,长这么大,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和玉无瑕这样的人间绝色搭话,自然有些羞涩了。
玉无瑕却好像没听见她说什么,看都没看她一眼,脚下也没停,径首进了醉仙楼。
算命姑娘犹豫着要不要再喊一遍。
肯定是街市里太吵闹,亦或是同行名声太差,拉低了他们算命界的信誉。
青衫见她可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到了算命姑娘怀里。
“小姑娘,赏你的。”
算命姑娘本能的接住银子,反应过来后,险些当场石化。
她怎可受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