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楚宫
残阳如血。
太庙内。
慕容不语，她脸上阴晴不定。
一时间，太庙内静的可怕。
青铜蜡台上烛火摇曳。
庙檐下铜铃无风自动。
清脆铃声萦绕耳边。
似乎昭示着一场风暴。
玉无瑕跪在她身旁，低垂着眼眸，抬手扯住她的织金裙边。
他弱弱的恳求道：“师娘，既然没衣裳能换，我们回东宫去，好不好？
奴家困了。”
他真的不想这个导致楚国覆灭的罪魁祸首，出现在这太庙内。
慕容手中凭空浮现一套衣裙，质地单薄。
她随手扔在玉无瑕身上，居高临下，命令道：“换上。”
玉无瑕低头，缓缓拾起衣裙，待看清楚后。
他眼眶一红，泪水划过脸颊，滴在青石地砖上。
他捧起衣裙，哽咽道：“师娘，别这样，好不好？”
慕容不语，看着他崩溃的模样，心情十分愉悦。
带玉无瑕出来散心的初衷，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刻，她兽性大发，根本不想管玉无瑕的身心受不受得了。
她只想狠狠折辱这个小贱人!
玉无瑕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她，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自打慕容说带他来太庙，他就觉着，慕容会趁机羞辱他。
他不想发生的事儿，终究还是发生了。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可，玉无瑕还是崩溃了。
慕容摸了摸他的头，催促道：“还等什么？
等师娘帮你换上，是不是？”
玉无瑕不语，一味哭泣。
他扪心自问，永无止境的凌辱、践踏、蹂躏，慕容真的爱他么？
慕容捏住他的脸，欣赏了一番他的屈辱之色。
很是满意，松开了手。
她叹道：“罢了，还是师娘帮你换，这总行了吧？”
她随手一挥，将供桌上的青铜香炉等物，全部扫落在地，发出一阵金属碰撞之声。
随后她朝玉无瑕走去。
玉无瑕跪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
他慌忙起身，想要出逃，抬脚却踩住自己裙边，跌倒在地。
正要起身，抬眸便见着慕容瞬移到了他面前。
玉无瑕彻底崩溃，他倒在地上，无助的往后挪动。
“不，师娘，别这样，好不好?”
慕容步步紧逼，她并不着急，反正，只要欺辱玉无瑕，让他崩溃大哭。
她就心满意足。
大不了完事儿后随便哄哄他就是了。
反正有金链在，玉无瑕这辈子，都只能是她的玩物。
终于，玉无瑕被逼到墙角，他己经，退无可退。
慕容踩住他的裙边，随手拈来那套“偷工减料”的衣裙，再次扔在玉无瑕身上。
她居高临下，一脸轻蔑，吩咐道：“最后给你次机会，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要是朕动手，可不仅仅是换衣裳那么简单了。”
玉无瑕眼眶红润，情绪涌了上来，他破口大骂：“慕容，你禽兽不如！”
他明明那么爱慕容，却偏偏是这么个结果。
玉无瑕左脚脚踝上，被衣裙掩盖住的金链，突然熠熠生辉。
它再次蛊惑了玉无瑕的心。
慕容扬手，巴掌还未落下。
玉无瑕便己经跪好求饶，他羞红了脸，道：“师娘饶命，奴家听话就是了。”
既然师娘喜欢，他乖乖照做就是了。
只是在这里换衣裳，未免太羞耻了些。
慕容拍了拍他的脸，莞尔一笑，道：“真乖。”
玉无瑕拾起衣裳，恳求道：“可以出去换吗？”
慕容冷笑道：“不行，就在这换，当着它们的面。”
她抬手指了指青玉案上的牌位。
玉无瑕羞红了脸，低眉顺眼的换好了衣裳。
虽然心底有愧，可他不敢违抗慕容。
不然一会儿被她揍一顿，被打晕了，再换上衣裳，岂不是更亏。
慕容心满意足，一脸狞笑，她扯着玉无瑕头发，往青玉案走去。
她吩咐道：“跪好。”
玉无瑕乖乖照办，跪在青玉案前，望着牌位，他无地自容。
慕容明知故问，她刻意侮辱道：“小贱人，你怎么这么听话?
在自家太庙穿成这样，真是不知廉耻。”
玉无瑕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低声下气，道：“师娘教训的是。”
慕容冷笑，道：“真是个下作的小贱人。”
她拿起长明灯，将滚烫的灯油泼在他白嫩嫩的手臂上。
玉无瑕被烫的娇躯一颤，他求饶道：“师娘，别这样。”
慕容继续刺激他，随手抛下长明灯，青石地板上竟升腾起火焰。
火势迅速蔓延。
她道：“楚国都亡了，这太庙，也该烧掉才是。”
玉无瑕忙抱住
她的腿，眸底倒映着火光。
他哽咽道：“师娘，别这样好不好？
奴家做什么都愿意，别烧好不好？”
慕容不语，将他打横抱起放在青玉案上。
火势越发旺盛，慕容心念一动，一个无色的圆形结界，以她为圆心，将她和玉无瑕护住。
结界内，干柴烈火。
结界外，火光冲天。
……
百年太庙，化为灰烬。
玉无瑕躺在青玉案上，娇喘微微，双目失神，无声的落泪。
他觉着，自己面对慕容，真的毫无尊严、毫无底线。
可偏偏自己还舍不下她，为什么会这样?
莫大的悲哀充盈着他的心底。
慕容笑意浅浅，耐心的替他理好衣裙，将他打横抱起。
她道：“乖，别哭啦，师娘带你回宫。”
玉无瑕瞥了眼遍地废墟，空气中还流淌着丝丝缕缕的炭火味儿。
他想，都是自己太过软弱可欺，这才招致这样的结果。
不过，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宫了。
他略感疲惫，阖上了眼眸。
慕容抱着他，往楚宫飞去。
她径首落入昔日玉无瑕的寝宫，将他狠狠摔在榻上，吩咐道：“朕乏了，睡觉。”
玉无瑕从榻上爬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
这里是，楚宫?
这的摆设，和他出嫁前，几乎一模一样。
回忆涌了上来，往昔历历在目。
他小声嗫嚅道：“师娘，不是说回宫吗？”
为什么偏要这样羞辱他，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慕容欺身而上，捏住他的脸，反问道：“楚宫也是宫，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