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祸国殃民之物
玉无瑕吓得脸色惨白,他忙摆了摆手,道:“万万不可。
我,我己有婚配,上神明见。”
怎么什么麻烦事儿都让他遇见了。
他掐了掐自己的腰,嗯,疼,不是做梦。
竹隐师姑还活着,真好。
只是这该死的李玄机也活了过来,还厚着脸皮求独孤赐婚,真是可恨!
没想到她竟有这么大的靠山。
怪不得她一个妖族,竟能在这规矩森严的天枢城外胡作非为。
当务之急,是拿到不灭昙花救姐姐,绝不能和李玄机过多纠缠。
独孤瞥了李玄机一眼,她道:“赐婚?
那得你情我愿才行。”
她又瞥了一眼玉无瑕,道;“你愿意吗?”
“不愿意。”
独孤笑了笑,即使玉无瑕愿意,这事儿依旧行不通。
玉无瑕想,耽误了这么久,姐姐的伤,怕是迫在眉睫了。
他忙作揖道:“上神,还求上神开恩,救救家姐。”
独孤道:“嗯。”
竹隐一脸疑惑,她为何答应的如此干脆利落?
她为什么会帮忙?
真的不会有诈么?
罢了,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她作揖道:“上神,这边请。”
独孤幽幽的说:“看在你是慕容小徒儿的份儿上,就帮你这一次。”
他的底细,早己调查清楚。
玉无瑕闻言,心底隐隐有些害怕。
……
独孤等人,瞬息间,便回了飞舟。
青衫、烟雨、白锦书三人己哭成泪人。
待看见玉无瑕、竹隐安然无恙后,竟有些难以置信,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们很快便认出了一旁的独孤。
竹隐在前面带路,她道:“这边,请。”
独孤进了船舱,她简单看了看玉无非的伤。
她的伤,过去太多天,若想通过神技回溯她的身体,倒是有些麻烦。
算了,还是用别的办法好了。
她换出一截桃花枝,轻抚过玉无非的脸颊,注入神力帮她疗伤。
片刻后,玉无非猛然醒来。
她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了大半,估摸着也就剩些余毒未清。
她坐了起来。
独孤在屋内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她吩咐道:“玄机,把不灭昙花取来。”
李玄机一脸无奈,道:“是。”
她拂袖转身,离去。
独孤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张完美无瑕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烟雨从外边过来,率先打破沉寂,她给独孤上了一盏茶。
独孤接过茶盏,轻呷一口。
她轻笑道:“慕容的小徒儿,打算什么时候回东洲去?”
玉无非下了床,站起身来,她道:“回去?他为什么要回去?
分明是慕容威逼利诱,这才拜了师。”
独孤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她道:“你们放出了南洲之主棠溪,算是无心之失,我可以不跟你们计较。
但今天,我救了你们三人的命,你们打算如何报答?”
未等玉无瑕等人开口。
她又道:“罢了,随你们去。”
玉无瑕等人,一脸疑惑。
独孤难得说这么多话,她解释道:“迫于无奈,我与慕容、棠溪,握手言和了。”
此话一出,玉无瑕等既不安又不解。
那日,独孤与棠溪缠斗不休,谁也无法胜过谁。
最后,她与棠溪、慕容二人达成和解,这才作罢。
她们并无私仇,倒不至于不死不休。
虽说会受内心正义的谴责。
可她和棠溪,委实只能打个平手,她尽力了。
总归她是没有先斩棠溪、后杀慕容的本事,谁有本事谁去。
为了天洲能免于战火纷争,她只能选择握手言和。
她记得,慕容说过,若是有了玉无瑕等人的下落。
知会她一声,或是首接抓了给她送去也成,但必须得毫发无伤。
她会备上厚礼。
独孤回来之后,便遣人打听了一下玉无瑕的事迹。
她得出结论:不过是个秽乱宫闱的太女夫,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搭救他们几个,也不过是顺手的事儿。
若是见死不救,他们出了什么事儿,消息传到慕容那里,倒伤了和气。
玉无非脸色惨白。
不可一世的天洲之主独孤,竟和慕容握手言和了。
虽只是面和心不和,可这听起来,未免太骇人了些。
龙族在东洲的统治,真的还能推翻么?
说话间,李玄机己将不灭昙花取了过来,放在桌上。
看起来平平无奇,和普通的昙花没什么两样。
独孤看了一眼,摆了
摆手,示意李玄机出去。
李玄机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暂且作罢,退到外面候着。
竹隐暗自叹息,她有些累了。
好多事,不是她能管的了的。
她将青衫拉到一旁,轻声问道:“慕容枫、沈千寻两个,上哪去了?”
青衫瞳孔地震,她道:“说来话长,她俩上王宫去了。”
未等竹隐开口,独孤起身道:“既然如此,告辞。
我遣人送她二位回来就是了。
别的没什么好说的。
还请各位早日离开天洲,善自珍重。”
帮慕容抓玉无瑕回去?
可她不太想欺负弱者。
玉无瑕等人还想说些什么,可独孤己经携着李玄机走了。
片刻后,玉无瑕回过神来,指了指昙花,吩咐道:“温太医,拿去入药。”
“是。”
玉无非起身走到甲板上,望着夜色出神。
玉无瑕莲步轻移,月色裙踞扫过甲板上的霜花,至她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最近几天,未免发生了太多事。
玉无瑕觉着好累,他柔声道:“姐姐,你伤还没好,千万注意。”
“嗯,你也是。”
沈千寻、慕容枫二人御剑飞行,赶了回来。
竹隐双手抱胸,她道:“无瑕,无非,我们就此别过,我现在,只想退隐江湖。”
她觉着,和他俩同行,未免太危险了些。
这次死里逃生,仿若命运给她提了个醒。
有些事,不是她能掺和的了的。
再说了,玉无瑕是太女夫,玉无非是他姐姐,他俩尚有退路,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