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敌笨笨的大笨龙

第268章 观星台战奎木狼

墨色风衣被空间裂隙的乱流掀起凌厉弧度,衣摆边缘泛着紫金色真气的流火,撞碎虚空的刹那,观星台中央陡然炸开环形气浪。

奎木狼周身那层凝练如琉璃的青芒剧烈震颤,表面瞬间浮现蛛网般的涟漪,原本平滑的光层被冲击得凹凸起伏,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陨石在其中炸裂。

他幽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死死钉在单膝跪地的身影上。

温羽凡的墨色风衣下摆还沾着乱石林的泥土,破邪刀与天星剑交叉撑地的瞬间,两柄神兵的嗡鸣震得白玉平台簌簌落屑。

奎木狼指尖距天机镜只剩半寸,那面流转着二十八宿星图的青铜镜已泛起共鸣的青光,可他却像被无形的线拽住般猛地僵住。

这道气息分明该困在试炼漩涡里,怎么可能突破空间壁垒出现在此?

“你……是温羽凡?”奎木狼的声线裹着宗师境特有的威压,音波碾过空气时激起细密的涟漪,却掩不住尾音里的错愕。他缓缓收回伸向天机镜的手,青芒在掌心翻涌成漩涡,“八卦试炼的入口明明已封锁,你从哪里钻出来的?”

温羽凡猛地抬眼,睚眦面具的青铜獠牙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面具沟壑里积着的血珠顺着棱角滚落,砸在剑脊上溅起细碎的火星。

他没接话,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

原本流转着各色光晕的八个试炼漩涡,此刻已不见踪影,唯有中央悬浮的天机镜与两枚星钥玉佩还在散发着诡异的共振光纹,北斗七星的刻痕在镜面上缓缓旋转。

“试炼入口呢?!”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片,破邪刀的饕餮纹突然亮起,紫金色真气顺着刀身腾起半尺高的烈焰,将地面的星图符文灼得滋滋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天星剑的剑柄,“霞姐和玲珑呢?洪星弈那混蛋启动的通天之路,把她们传去了什么鬼地方?!”

奎木狼的眉头拧成川字,青碧色的内劲在周身翻涌如潮。

通天之路?洪星弈?这些名词像淬了毒的针,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只听洪天阳说过要夺观星密室里的传承秘宝,从没听过什么传送秘法。

他视线扫过温羽凡肩头那道若隐若现的睚眦虚影,又落在两枚玉佩严丝合缝的接口处,幽绿瞳孔骤然收缩。

那星钥拼合处渗出的金光,竟与天机镜的青光交织成一张流动的星网,显然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试炼?”奎木狼突然冷哼一声,青芒在周身暴涨三尺,将周遭的星芒都震得溃散,“老夫只知道有人想借昭陵的传承突破宗师境。倒是你……”他猛地抬眸,两道幽光直射温羽凡心口,“地宫深处那股撕裂空间的能量波动,是你搞出来的?”

温羽凡猛地起身,天星剑与破邪刀在他手中交叉成十字,紫金色的剑气如狂龙般奔涌而出,硬生生将奎木狼的青芒逼退三尺。

气劲碰撞的刹那,观星台的白玉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星图符文在裂隙中明明灭灭。

他死死盯着悬浮的天机镜,镜面上愈合的裂纹里流转着星轨,与玉佩的共鸣越来越急促:“洪家兄弟难道骗了所有人,奎木狼这头老狐狸莫非也对核心秘密一无所知?”

“少装糊涂!”温羽凡的刀尖指向玉佩,紫金色的真气在刃尖凝成寸许长的锋芒,“天机镜和星钥为什么单独留在这?洪星弈说的‘新世界传送’到底是怎么回事?!”

奎木狼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焦急,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他虽不懂什么通天之路,却从温羽凡的反应里咂摸出关键:这小子在乎的人被卷进了某种传送秘术,而天机镜就是唯一的线索。

青芒在掌心聚成利爪,五根指尖缭绕着碧色的罡气,将空气都绞出尖锐的呼啸。

“新世界?”奎木狼故意拖长语调,爪风骤然激荡,带起的劲气在地面犁出五道深沟,“倒是你该告诉老夫……”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扑至,青碧色的爪影撕裂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取温羽凡面门:“说!试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羽凡终于惊觉奎木狼对“通天之路”一无所知,对方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传承秘宝。

而洪星弈那个疯子,很可能把所有人都当成了他夺取机缘的垫脚石。

虽然洪星弈的算计让温羽凡痛恨不已,但此时,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当务之急。

奎木狼的爪风正带着幽绿磷火撕裂空气,轨迹刁钻得如同毒蛇吐信。

温羽凡足尖在白玉石板上猛地一点,身形如被狂风掀起的落叶横移半尺,墨色风衣的袖口却仍被劲气扫中,“嗤啦”一声裂出寸许长的口子,碎布在气流中打着旋儿飘落。

他清晰地看见对方指缝间流转的青碧罡气,那气流黏稠得像融化的翡翠,每道爪影掠过地面,都在玉板上犁出蛛网般的深沟,石屑飞溅中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尖啸。

“破邪三绝?断空!”温羽凡沉腰坠马,破邪刀在掌心划出完美的银弧,紫金真气顺着刀身奔涌,刃锋撕裂空气时带起尖锐的啸鸣。

可就在即将触及奎木狼护体罡气的刹那,那青碧光层突然如活物般蠕动,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硬生生将紫金真气震散成漫天星屑。

一股沛然巨力顺着刀身倒灌而入,温羽凡只觉虎口像是被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咔嚓”一声脆响,皮肉瞬间崩裂,鲜血溅在刀身的饕餮纹上,竟被那青碧罡气灼得滋滋冒烟,腾起缕缕刺鼻的白雾。

“天星?碎星阵!”他咬牙拧身,天星剑在掌心旋出流光,一百四十四片刃幕如蜂群振翅,紫金色剑气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锐响汇成激昂的战歌扑向对手。

然而刃片触及奎木狼肩头的瞬间,却像撞上了流动的冰川,纷纷被弹飞开来。

那青碧罡气竟顺着剑刃游走,将所有攻势消解于无形,剑刃只在对方黑袍上留下串串火星,连内层绸缎都未伤及分毫。

“内劲七重?”奎木狼幽绿的瞳孔里闪过毫不掩饰的讥讽,反手一掌拍来,青芒在掌心化作狰狞鬼面,獠牙间喷吐着令人心悸的寒气,“在宗师面前,你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蝼蚁撼树!”

掌风未至,一道无形气墙已如山峦般压来。

温羽凡感觉浑身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胸腔像是被巨石碾过,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他强行催运天星剑,百余片刃芒迅速列成圆盾,却听“咔嚓”连声脆响,最外层的几片刃片竟被掌劲震得崩碎,乌银流光如雨般坠落,在玉板上砸出点点深坑。

“噗……”温羽凡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一座刻满星图的石灯上。

那丈高的石雕应声碎裂,棱角分明的石块砸在背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喉头涌上的腥甜化作一抹红,直喷而出。

紫金色真气在温羽凡体内乱成一锅沸水,经脉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反复穿刺。

当他撑着破邪刀勉强抬头时,正看见奎木狼缓步逼近,青碧罡气在掌心凝聚成愈发凝实的利爪,那光层扭曲了周遭的光线,连远处悬浮的星芒都被拉扯得变了形。

宗师与内劲的鸿沟在此刻暴露无遗。

破邪刀的锋芒、天星剑的精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那些曾让他引以为傲的绝学,此刻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霞姐……玲珑……”脑海中突然闪过同伴被卷入光柱时的惊惶面孔,心口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指尖发颤。

洪星弈癫狂的笑声、天机镜爆发出的刺目光芒、玉佩拼接时的诡异共振……那些碎片般的画面在眼前炸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

“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惦记别人?”奎木狼见状愈发轻蔑,一爪挥出,五道青碧色的劲气如毒蛇出洞,直取温羽凡咽喉,“给老夫束手就擒!”

就在青碧利爪即将扣住喉咙的刹那,温羽凡胸腔突然炸开一声惊雷般的爆喝:“睚眦之怒!”

声浪撞在观星台穹顶,千万颗星芒骤然震颤,如同被狂风掀起的银沙,在墨色虚空中簌簌坠落。

他脸上的睚眦面具陡然迸射青铜色煞气,纹路里渗出的幽光如活物般游走,与丹田内翻涌的紫金色真气轰然共鸣。

“吼!”

三丈高的狰狞龙首虚影在他身后拔地而起,青铜色的龙鳞反射着星芒,每一片都如被血火淬炼过的甲胄。

龙目怒睁如两轮血月,獠牙间喷吐的紫金烈焰舔舐着空气,将温羽凡整个人裹在其中,仿佛化作一头从远古深渊爬出的凶兽。

破邪刀与天星剑同时发出震耳龙吟,刀身的饕餮纹与剑脊的星轨纹路如熔岩般滚烫流淌。

紫金色真气与青铜煞气在刃锋交织成狂舞的光涡,旋转的气流竟硬生生将奎木狼的青碧罡气逼退半尺,光层碰撞处炸开细密的火星。

奎木狼幽绿的瞳孔第一次浮现真切的惊疑,凝聚爪尖的青碧罡气竟顿在半空:“这是……上古凶兽之力?!”

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股源自上古凶兽的煞气,不是单纯的内劲,而是带着吞噬一切的狂戾,紫金色真气裹挟其中,如狂龙撞向堤坝般撼动着他护体的宗师罡气。

“有点意思。”然而震惊只是刹那,奎木狼嘴角便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周身青芒骤然暴涨三尺,将周遭的星芒都震得溃散,“但凭这区区血脉之力,也想撼动宗师壁垒?”

话音未落,温羽凡已挟着睚眦虚影扑杀而至。

破邪刀与天星剑在他手中化作两道流光,紫金色真气与青铜煞气交织成直径丈许的光涡,每一次斩击都带起撕裂空气的锐响,刀风剑影掠过白玉地面,犁出深可见骨的沟壑,石屑在光涡中被绞成齑粉。

“铛!铛!铛!”

刀光剑影与青碧爪影接连碰撞,爆发出的能量涟漪如水中波纹扩散,震得穹顶星芒乱颤,原本规整的星轨都被搅得错乱。

温羽凡能感觉到,睚眦虚影喷吐的紫金烈焰竟能短暂灼烧奎木狼的罡气,每一次交击都让对方的青碧光层泛起细微的涟漪,像是被烫化的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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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睚眦之怒!”奎木狼闷哼一声,爪风陡然加快数倍,青碧罡气如涨潮的海水般反扑,层层叠叠的光浪将温羽凡周身的光涡压缩成一团,“但依然不过如此!”

温羽凡牙关紧咬,牙龈渗出血丝。

丹田内的紫金色真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剧痛,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铁丝在其中穿梭。

身后的睚眦虚影轮廓渐渐淡去,龙目的光芒也随之黯淡,青铜色的鳞甲开始剥落,化作点点光屑消散在星空中。

他能清晰听见骨骼因过度催运内劲发出的细微呻吟,虎口崩裂的鲜血滴在刀身,竟被奎木狼外泄的罡气灼得滋滋冒烟,腾起的白雾混着血腥味在鼻尖萦绕。

可他握着双兵的手却愈发用力,指节泛白如霜——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就不能倒下。

三十秒转瞬而过!

沙漏最后一粒沙坠入底盘的轻响,在观星台的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温羽凡挥出的天星剑突然僵在半空,紫金色剑气如被掐灭的烛火般骤然黯淡。

百十片流转着星芒的刃幕失去支撑,半数“哗啦啦”坠落于地,乌银色的碎片在白玉石板上弹跳,发出细碎而绝望的脆响。

“机会!”奎木狼眼中暴起寒芒,青碧罡气在掌心炸开,瞬间化作张着血盆大口的狰狞鬼面,五根泛着金属光泽的利爪撕裂空气,带着能碾碎金石的巨力直取温羽凡胸口。

“呃啊!”

温羽凡只觉一股滚烫的巨力撞入胸腔,仿佛被狂奔的犀牛正面撞上。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内脏像是被揉成一团,他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墨色风衣在空中划出痛苦的弧线。

后背再次狠狠撞碎一座刻满二十八宿星图的石灯,雕花石柱应声崩裂,带着星纹的碎石飞溅,砸得他脊背剧痛钻心。

手中的破邪刀与天星剑同时脱手,“哐当”两声插进地面,破邪刀的刀柄兀自剧烈震颤,像是在为主人悲鸣。

他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四肢百骸却重如灌铅,紫金色真气在经脉里疯狂乱撞,每一次流转都带着撕裂般的灼痛。

呼吸间满是腥甜,喉头的血气再也压制不住,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冰冷的玉板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脸上的睚眦面具早已失去光泽,青铜獠牙的纹路黯淡如死灰,唯有心口处传来阵阵闷痛,像是有柄钝刀在反复切割。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奎木狼的脚步声沉稳地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温羽凡的心脏上。

青碧罡气在他掌心凝聚成闪烁的锁链,如灵蛇般窜出,毫不费力地将温羽凡悬空提起。

冰冷的罡气勒在脖颈上,随着奎木狼的指尖收紧,喉骨发出“咯吱”的呻吟,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温羽凡被迫仰起头,视线穿过奎木狼的肩头,正望见悬浮在半空的天机镜与星钥玉佩。

镜面上愈合的星图流转着诡异青光,与玉佩的共鸣越来越急促,像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徒劳的抵抗。

“观星密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奎木狼的声音裹着宗师级的威压,幽绿的瞳孔死死锁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洪星弈那小子启动的‘通天之路’是什么?天机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羽凡艰难地喘着气,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奎木狼的青碧罡气上,瞬间蒸腾成缕缕白烟。

脑海中闪过霞姐被卷入光柱时的惊呼声,闪过李玲珑手中星蝶剑爆发出的最后星焰,一股汹涌的怒意陡然冲垮了剧痛。

“你……想知道?”温羽凡突然低笑起来,血丝弥漫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那就自己去问洪星弈吧!他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夺取机缘的垫脚石!”

奎木狼眉头骤然拧紧,幽绿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疑。

他能清晰感受到温羽凡体内真气的剧烈波动,那紊乱的气流里翻涌着滔天恨意,却辨不出这番话的真伪。

“垫脚石?”奎木狼冷哼一声,勒在温羽凡脖颈上的罡气骤然收紧,“看来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说!那些通过试炼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窒息感越来越强,眼前开始发黑,温羽凡的视线在天机镜流转的星图上渐渐模糊。

洪星弈癫狂的笑声仿佛又在耳畔响起,那句“通天之路”如魔咒般盘旋。

“我……就算死……”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却带着股宁折不弯的倔强,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也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找死!”奎木狼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周身青碧罡气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威压,观星台的星芒都被这股戾气震得剧烈颤抖,仿佛连星空都要为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