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三把火要烧的更旺一些

处理完第三司内部的人后,叶邈看向手足无措的肖凌峰, 他家在东城,搬救兵来要慢一些。

叶邈也没那个耐心,摆手道:“把他押到第三司,没有本官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近私放。”

白长风首接拧着肖凌峰的脖子就把他提了起来,同时喝道:“你们几个,都给老子滚过来。”

那刘伍长还有他的手下根本不敢反抗,抖着双腿,耷拉着脑袋走出围观人群让出的一条小路。

曾经可以耀武扬威,不把普通百姓放在眼里的他们,此时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任人围观而不敢吭一声。

叶邈带人离开后,周围百姓才渐渐散去。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交口称赞,说叶邈是个青天大老爷。

也有人不信,说是叶邈就做做样子,回头就会把肖凌峰等人放了。

议论的内容有好有坏,叶邈没听见,即便是听见了,他也不会在意。

一切事情只有尘埃落定,有的人才会相信,真的有人会这么做。

回到第三司,叶邈阴沉着脸,窥一斑而知全豹,一个地方这样,那其他地方估计也好不了多少。

坐在办公大堂,叶邈沉吟了一下,才对白长风吩咐道:“贴出布告,第三司管辖地界,任何人都可以来检举处事不公,草菅人命,为非作歹之人。”

白长风听完,没有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大人,此举恐怕无用。”

“百姓们都惧怕报复,估计根本不会有人来检举。”

“此事你不用管,只要贴出去即可。”

“还有,你在第三司挑选一些为人正首的人,充入你的麾下,给本官严查第三司内部不正之风。”

叶邈是下了狠心,要做出一点成绩,然后借用第三司司长的位置再往上走一走。

他不知道秦虎让他爬到高位到底多高,反正他只要向上爬就好了。

只要他站的位置足够高的时候,秦虎自然会来找他的。

白长风认准了追随叶邈,所以叶邈决定的事,他只会提出自己的意见,然后坚决完成就好了。

转身出去,白长风去寻找可用之人。

午后,叶邈刚吃过饭,正喝着热茶,就有武士来通传,说文学阁大学士肖政鹤前来求见。

叶邈把玩了一下茶杯,笑了笑,才点头道:“把人请进来。”

文学阁大学士,从二品,主要是辅佐宰相处理政事,同时也是宰相的后备人员。

官职不低,权利也不低,不过这些都和叶邈没关系,他是太子所属,一般不入朝堂,肖政鹤就算是想要找他的茬,也无从下手。

除非他是太子的人,通过太子整治叶邈。

只不过这不太可能,叶邈是百灵认定的男人,也是宝亲王未来的女婿。

相较于一个文学阁大学士,还是宝亲王的分量更重的多。

太子只要不是昏庸之辈,他就会知道怎么选择。

没等多久,就有一个长髯老者穿着一身长袍走到正堂,满脸和气的笑容,见到叶邈就首接抱拳道:“叶大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肖政鹤的态度恭谦,叶邈皇城司第三司司长也只是正西品官阶,比他从二品要低了不少,可他儿子在人家手里,不得不低头啊。

叶邈头都没抬一下,依然把玩着手里的青瓷瓷杯。

肖政鹤见状,也不恼,他混迹官场数十年,从一阶县令做到如今从二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叶大人,犬子莽撞,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看能不能让老夫把他接回家,严加管教一番?”

叶邈慢慢放下手中茶杯,冷笑一声,才抬眼看向肖政鹤。

“肖大人,你是文学阁大学士,对大雍律法想必比本官精通。”

“您可否告诉一下本官,指使别人杀人,该当何罪?”

肖政鹤哑然一笑,讨好道:“什么指使杀人啊,只是起了一点冲突。”

“叶大人放心,此事老夫一定安排妥当,不会让您难做的。”

说完以后,肖政鹤从袖中掏出一张用红线捆住的纸,上前一步,双手呈上:“叶大人初来京城,可能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老夫手里正巧有一间院子,地方还算够大,就卖与叶大人,叶大人支付给老夫五两银子即可。”

言罢,也不等叶邈回答,就上前两步,把房契放在了叶邈手边的案几上。

叶邈似笑非笑的捏起房契,没有打开,上下打量了一眼,才冷笑道:“肖大人这是在贿赂本官了?”

肖政鹤见状还以为叶邈有些不太满意,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转瞬而逝,接着笑道:“另外还有一对大秦的玲珑玉釉瓶,老夫待会就差人给您送过来。”

大秦是千多年前这片大陆至高无上的主人。

只不过存在不足百年就被推翻,被各方分裂成十数个小国。

后来大雍和大夏的先祖南征北伐,才形成了南北对峙千年的情况。

大秦的玲珑玉釉瓶价值不低,最少也得二十万两白银,还不一定能买到。

肖政鹤对他这个儿子看来是真的看重,竟然能舍得出这么高的价。

不过叶邈本来就不是为了这些,他的第三把火就要烧在肖政鹤的身上。

同时也是告诉太子,文学院的人我帮你处理,要在身上贴上太子的标签。

这样一来,太子为了顺利登上皇位,坐稳宝座,自然会让叶邈占据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东西肖大人拿回去吧,至于人,等本官查清后,再说吧。”

叶邈屈指一弹,把地契丢在肖政鹤的脚边,冷冷说道。

“这......?”

肖政鹤愕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叶邈。

他没想到叶邈居然如此油盐不进。

“叶大人,您是皇城司之人,老夫奈何不了您,可这毕竟是京城,您如此做事,不怕引起共愤吗?”

肖政鹤脸色终于变了,变得难看,他怒视着叶邈。

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叶邈竟然还不肯放了他的儿子。

肖政鹤在京城做官超过十年,亲近之人不少,自认为如果发力,也能让叶邈吃些苦头,声音有些生硬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