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要再重蹈覆辙
话音刚落，月月已经从椅子上下来，露出甜美的笑容，奶声奶气地和老太太打招呼。
“奶奶好，我叫陆婉月，是妈妈的小宝贝！奶奶一定是妈妈说过的那位，全世界最漂亮，最优雅的奶奶了！”
“月月太高兴见到你了！”
她张开双手，给了老太太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让老太太猝不及防地被萌住，脸色差点绷不住。
顾容烨逮着这机会开口：“哎呦，这可把咱们王后大人给乐到了。”
“王后大人，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孙孩么，这不，这么乖巧的小月月来了。”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逮着这机会就调侃自己。
真是没品！
但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孩子总是无辜的。
老太太缓和了些神情，不想让孩子感觉到压抑，便扯出一个笑容，满脸慈爱地抱了抱月月。
“你好啊，小月月，你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公主了。”
顾容烨笑着肆意靠在椅背上，顺便多问一句。
“那我呢？是不是王后大人见过最帅的小王子？”
“你这一天天的每个正经啊！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是从来不看吗？”
说到这个老太太就来气，顾容烨连忙解释。
“奶奶，冤枉，今天我是真的没注意到，你说你来青城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这不今晚我有约了么。”
话题又转移到宋锦殊身上，她无端感觉到无形中的压力。
不过老太太也没多言，只是说让宋锦殊进屋，有些事想和她谈谈。
顾容烨还想跟着进来，却被她拦在外面：“好好陪着我家小公主。”
撂下这句话后，顾容烨就被发配到厢房外面。
等这里只剩下老太太和宋锦殊两个人时，宋锦殊不再犹豫，转而正经神色，看向老太太认真唤了她一声奶奶。
她知道当初她选择陆行衍，而踹掉了老太太亲自撮合的婚事，对老太太打击很大。
甚至当年她还想尽办法要和老太太解释，但老太太很生气，直接拒绝见她。
她也没脸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更何况当时她孤注一掷地把人生堵在对陆行衍身上，自以为那满腔的感情真爱可以抵过万难。
如今六年过去，现实所给她重重的一击，让她不得不忍痛而行。
因为，这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所以老太太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也是能理解的。
“你要离婚的事，阿烨已经和我说了。”
目光落到宋锦殊错愕的脸上，她深叹了一口气。
“但我也知道，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可是宋锦殊，你过去的六七年，你真的甘心吗？你可知道你自己断送了你多少……”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又不忍再反复揭开宋锦殊的伤疤。
当年的宋锦殊是多么有灵气，前途多么的光明。可她却选择一头扎入一个不靠谱的婚姻牢笼，磋磨自己。
这让老太太如何不痛心！
但临到嘴边，末了只垂眸说一句：“自己做的选择，无论如何也要咬牙承担后果。”
宋锦殊狠狠点头：“我明白的，奶奶。”
“这几年以来，我一直怄着一股气，想要拼命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可事实却一次又一次地打我脸。”
她苦涩笑道：“当初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如今我都认了。但好在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想要走到一条正确的路上。”
“我不求奶奶和阿烨能原谅我当初的任性，但请允许我对你们保持歉疚。”
“我要你的歉疚有何用？你爸妈那边都没交代吧？”
老太太板起脸，只道：“即便你现在醒悟，但想要从原点开始你的人生，而且还是带着孩子的前提下，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恩，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曾在地狱呆过，经历过最刻苦的黑暗，最熬人的痛苦和折磨。
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事，对她而言，好像都是积极往上的，都是比以前更美好的。
见她这样，老太太有些没说出口的话，也没必要纠缠出声。
她只感慨一声：“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们，也不是你家人，而是你自己。”
“未来不易，望你不要再重蹈覆辙，把一手好牌再打稀烂。”
“你好自为之。”
老太太说再多的话，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喜欢说教的人。
有些话，点到即止。
于是先离开了这，趁着这时候去和别人通了个电话。
而宋锦殊看着那个越发消瘦的背影，不由得想起父母。
想起自己为了陆行衍而离开海城的那天，大雨瓢泼下母亲的背影。
一时间竟绷不住情绪，泪意落地，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擦拭。
却发现情绪在某一刻止不住地崩溃。
为了不让月月发现端倪，她只好转身往餐厅的一处隐蔽长廊走，想着去隔壁敞开的厢房里拿几张纸巾，结果刚开灯，忽然看到顾容烨赤裸着上半身在那打电话。
猝不及防的亮灯让两人都皆为吃惊。
宋锦殊就这样直白地看清了他清晰的身体轮廓，那恰当好处的肌肉分布，健康的肤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暧昧。
她垂下眼眸，有些慌神，尴尬在原地，想直接离开，又觉得夸张了点。
想保持自然，但又挡不住心里的不自然。
相比之下，反而顾容烨坦然无比。
他一手搭着衬衫，不慌不忙地与电话那头的助理挂了电话，随后才直直冲宋锦殊走来。
也没有要穿起衣服的意思。
等距离宋锦殊只有一步之遥时，才动起唇角，偏头反问：“还没看够？”
一句话顿时让宋锦殊缓过神。
紧接着眉心拧成一团，不甘示弱：“我看太子爷挺想让人欣赏的，我勉为其难满足你，你还得感激我。”
顾容烨笑出声，索性把衬衫丢到椅背上，拉过她的手作势要往自己腹肌上放。
恶作剧的目光，就这么明晃晃地把宋锦殊的慌乱神情看在眼里。
“光看有什么意思？”
“不是，顾容烨你有病啊？”
宋锦殊万万没想到他会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那指腹刚碰到他带着热意的皮肤后，就跟碰到一个烫手山芋似的，吓得她猛然缩回手。
就在此时，门口丢来一件干净的衣服，正好盖住顾容烨脑袋。
“光天化日之下耍什么流氓啊你？伤风败俗！”
“奶奶，开个玩笑而已嘛，你太夸张了点。”
顾容烨无奈扯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