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死有余辜
与此同时，承明殿内。
华丽的宫殿中，檀香袅袅。秦烨刚结束一夜的欢愉，玉兰公主已经沉沉睡去。她的长发散落在锦被上，呼吸绵长而均匀，而女帝上官瑾已经上朝去了。
秦烨轻手轻脚地起身，来到偏殿开始打坐修炼。清晨的凉意透过薄衫渗入肌肤，让他的思绪愈发清明。
“这具凡胎，还需要好好锻炼啊。”秦烨自嘲一笑，感受着体内真气的运转。
修炼告一段落，他直奔虎卫而去。
“大人。”褚煦递上一封信，神色凝重，“武勇和沈飞雪送来的。”
秦烨展开信纸，眉头微皱。原来这两人已经赶往江南，准备参与争夺东雄图墨陵中的功法。信中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迫切。
“行动倒是迅速。”秦烨摇头失笑，“不过也太心急了些。”他将信纸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
他本想亲自走一趟，现在看来只能另作打算。忽然，他想起了昨日那个受伤的女子秦韶华。那个女子身上有太多谜团。
“她是江南人士，或许知道些什么。”秦烨若有所思，“而且她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
在沈化林的带领下，秦烨来到地下密室。阴暗潮湿的走廊中，火把的光芒在墙上跳动，投下诡异的阴影。
刚靠近门口，一股凌厉的掌风迎面扑来。明远的身影闪电般袭至，一掌直取秦烨面门。掌风呼啸，带着决绝的杀意。
“让我试试。”秦烨挥退想要相助的沈化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身形纹丝不动。
砰！
两掌相交，气浪翻滚。明远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墙面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凹痕。
秦烨扫视密室内部。景长老已经死在角落，身体蜷缩，面容扭曲，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苏华虚弱地靠墙而坐，脸色苍白如纸，只有明远还能勉强战斗。
“有意思。”秦烨看出了端倪，嘴角微微上扬。
明远明明有机会杀死苏华，却迟迟不下手。就在刚才，他选择对自己出手，是想挟持自己，带着苏华逃走。这份情谊，倒是让人意外。
【为了爱情，倒是挺痴情。】秦烨心中暗道，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明远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刚才那一击已经暴露了实力的差距，但为了苏华，他依然准备拼死一搏。他缓缓站起身，摆出战斗姿态。
秦烨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明远。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放了苏华。”明远声音嘶哑，眼中带着祈求。他的衣衫破烂，身上布满伤痕，那是方才激战留下的痕迹。
秦烨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步走到明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明远：“别急，我们还有时间。”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凝重。角落里，苏华蜷缩在那里，眼中含着泪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秦烨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来，陪我打一场。”
明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秦烨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打，难道之前的战斗还不够吗？
“放心，我给你恢复的时间。”秦烨淡淡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半个时辰，足够了吧？”
明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盘膝坐下，开始调息。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
秦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这些日子的修炼，他确实需要一个对手来验证自己的进步。而明远，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月光渐渐西移，半个时辰悄然而过。
明远睁开眼睛，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厉。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七八分，虽然不及巅峰状态，但也足以一战。
两人再次相对而立。
明远率先出手，一招“白鹤亮翅”，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杀机。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深谙以柔克刚之道，每一招都精妙绝伦。
然而这一切在秦烨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秦烨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一招，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呼啸，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明远勉强躲过，但仍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这一掌的力道，远超他的想象。
“你的进步……”明远喘着粗气，眼中满是震惊，“怎么会这么快？”
秦烨没有回答，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更加凌厉，掌风呼啸间，仿佛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量。
明远连忙施展轻功躲避，但秦烨的攻势如影随形。一掌接一掌，每一击都精准无比，让明远疲于应付。
“砰！”
又是一记对掌，明远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他踉跄着站起来，嘴角溢出鲜血。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戏弱那些对手。而现在，他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干什么？”明远跌坐在地，浑身是伤。他的目光扫向角落里的苏华，眼中满是痛苦和不甘。
秦烨缓步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那双眼睛冰冷如刀，仿佛能看透人心：“想知道原因？”
“第一，我要看看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
“第二，我喜欢看你这种明明恨我入骨，却无可奈何的样子。”
“第三……”秦烨的声音陡然冰冷，“为赵兄报仇。”
明远拼命挣扎：“赵马玄不是我杀的！我发誓！”
“是啊，是你主子上官煜干的。”秦烨冷笑，“放心，我会找他算账的。至于你……”
咔嚓一声，明远的脖子被扭断。生机瞬间消逝，那双眼睛还保持着不甘和绝望。
秦烨随手将尸体丢在地上，转身看向角落里的苏华。
苏华虚弱地靠在墙边，眼泪无声滑落。
“杀了我吧。”苏华轻声说，声音中带着绝望。
“不，你还有用。”秦烨淡淡道。月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你答应过的……”
“我说过，只能活一个人。”秦烨打断她的话，“现在活了两个，已经违规了。留你一命，是我仁慈。”
苏华面如死灰：“你留我干什么？”
“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秦烨笑了笑，那笑容让苏华不寒而栗，“就是那个用处。”
苏华脸色大变，猛地撞向墙壁。秦烨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
“想死？没那么容易。”
“沈化林！”
“在！”门外传来恭敬的回应。
“严加看管，别让她寻死。”
“是，公公。”
处理完这些，秦烨走到窗前。夜色依旧深沉，但他的心思已经飘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