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发现了黄芝
大黄像是知道要去打猎,兴奋地在前面跑来跑去,时不时钻进草丛嗅一嗅。没多久,它就叼来一只肥硕的野兔,得意地摇着尾巴,眼睛亮晶晶的。
“好样的!”林一福接过兔子,揉了揉大黄的脑袋,“晚上给你和大乌吃兔子腿。”
大黄欢快地叫了两声,又窜进林子里。它的身影在树丛间若隐若现,偶尔传来几声吠叫,惊起林中飞鸟。
刘秋莲一路走着,目光不停在林间搜寻。她知道这个季节,各种山货都到了采摘的时候。突然,她看到前方一棵枯树上长满了褐色的野木耳,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那边有木耳。”她拉了拉林守平的衣袖,指着那棵枯树,“摘些回去晒干,炒肉很香。”
三人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采摘。木耳生长在较高的位置,林守平不得不踩着林一福的肩膀才能够到。不一会儿,背篓里就装了小半篓新鲜的野木耳。
正要离开时,林守平又发现了一片地黄芝。紫红色的小花在阳光下分外好看,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这片地黄芝长得真好。”刘秋莲蹲下仔细查看,轻轻拨开周围的杂草,“块根又大又肥,应该有些年头了。”
三人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挖出了十多斤地黄芝,继续前行。太阳越升越高,林子里的温度也随之升高。蝉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刘秋莲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遇到躲在草丛或树枝上的蛇。她还记得去年村里宋钱就是在采药时被蛇咬伤的,幸好发现得早。
路上又发现了龙须草和天麻,但为了赶在太阳最毒之前到断崖林,她只得忍痛割爱。这些山货虽好,但也要量力而行。
终于到了断崖林的岩石上,向下望去一片空旷。
“晌午太热,野物都躲着呢。”林一福擦了擦脸上的汗,“明天早点来,兴许还能碰上几只野鸡。”
大黄也找了个阴凉处趴着,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
两人顺着岩石边小心翼翼地下到蜂巢前,蜜蜂们正忙碌地进进出出。阳光下,它们的翅膀闪着金色的光芒。
林守平从背篓里取出薄荷,动作轻柔地点燃。他一边熏蜂,一边小声说道:“别怕啊,这次只取花粉,不会伤害你们的。”
林一福在旁边看着好笑,突然捏着嗓子学起蜜蜂来,“坏人,来我家吸蜜还掠夺花粉,刺死你!”
“都起鸡皮疙瘩了。”林守平白他一眼,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两列蜂脾,“里面又结了新的,明年再来看你们。”
封好洞口,三人踏上归程。太阳已经偏西,林子里的温度终于开始降低。大黄走在最前面带路,不时回头看看他们,仿佛在催促大家快点回家。
回的山路上,一条溪水潺潺流着。
刘秋莲蹲在溪边,看着那些银皮树开出的点点白花,手指轻轻拂过树皮上的纹路。山风徐徐,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过的话。
“长了漆树的地方,不远处必有银皮树。”她喃喃自语,目光在林围的树木间游移,却没发现漆树的踪影。
林守平放下背篓,走到她身边。他的脚步很轻,却还是惊飞了几只在地上觅食的山雀。“这银皮树长得还真不小,”他仰头打量着眼前的大树,“这棵得有三四米高了。”
“嗯,”刘秋莲站起身,指着树干上的特征,“你看那些枝条上的锈色绒毛,还有那些圆圆的小皮孔。这些都是银皮树的特征。”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专业人士的自豪。
溪水潺潺流过,在石头上激起细小的水花。林一福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兴奋地喊道:“那边有余甘子,我去摘几个!”说着就要往那边跑。
“别急,”林守平拉住他的衣角,“小心点,这山路滑。”
林一福撇撇嘴,放慢脚步朝余甘子树走去。他熟练地攀上树枝,很快就摘了几个果子下来。
“正好,”林守平接过果子,递给刘秋莲一个,“莲儿不是说嗓子不舒服吗?这余甘子最是解火。”
刘秋莲接过余甘子,轻轻咬了一口。苦涩的滋味立刻在舌尖蔓延开来,她不由得皱了皱眉。但很快,一丝甘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
“先苦后甜,”她笑着说。
林一福嚼了两口就把果肉吐了出来,一脸嫌弃:“太苦了!我可受不了这个。”他说着一下子从树上滑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去林子里转转,看能不能打到点什么,你俩小心着点。大黄,走!”
大黄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尾巴欢快地摇晃着。
“别走太远,”林守平叮嘱道,“两个小时之内必须回来。这山里地形复杂,很容易迷路。”
“知道了知道了。”林一福不耐烦地摆摆手,带着大黄钻进了林子。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
刘秋莲和林守平开始专心挖药。她的手法很熟练,动作轻柔而准确,一会儿功夫就挖出了好几株金精。阳光透过树冠,在她的发梢上跳跃,像是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
“莲儿,你快看!”林守平突然惊喜地喊道。他蹲在一处略微隆起的土包旁,小心翼翼地挖掘着,“这根金精得有三十多年了吧?”
刘秋莲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去查看。果然是一根格外粗壮的金精,根茎盘错,节节分明。林守平小心翼翼地把它挖出来,在溪水里清洗干净。
“一、二、三”他仔细数着年轮,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三十二年!比我的年纪还大呢!”
刘秋莲忍不住笑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这林子里随便一棵树都比你大。”她指了指林围高大的树木,“你看那棵松树,没有一百年都长不到那么粗。”
“那也比你大。”林守平不服气地说,把金精小心地放进背篓里。
“谁说的?”刘秋莲狡黠地眨眨眼,“我说不定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