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章@(1)
「原来如此啊!」丹泽恍然大悟,又追问道∶「那依先生看来,我目前应当如何是好呢?」
「水要想变成汽,就需要加热。」我继续说道∶「但是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省点劲了吗?当然有。首先,水本身的温度就很重要,若水本身的温度就很低的话,需要的热量也就相应的会增加不少。在这一点上,无极心法还是有用的。还有就是水里的杂质过多的话,也会浪费很多热量的,对於提纯这一点,无极心法也能做到。当你把水净化提纯以後,水的体积变小了,而且你又能主动的提高部分水温,那麽又能如何呢?难道还得看老天爷高不高兴吗?不,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我看了看已经听的入神的丹泽,问道∶「你知道山上的开水和山下的开水有什麽区别吗?」
丹泽的两眼一亮,兴冲冲的答道∶「对了,山下的水开了後烫手,山上的水才刚温一点就开了。」
「对啊!」我说道∶「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气压呀!」
「对了,就是气压。无极心法要求精神能在身体的经脉中,按一定的规律运动。这在一方面来讲,避免了精神能的流失和反噬的情况发生,但是另一方面,又给精神能加压,从而限制了精神能的转化,这就是问题的根本所在。」
此时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就连一直和我唱反调的玫瑰,也在聚精会神的听著。我继续说道∶「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说开了,就像一层窗户纸似的。精神能,顾名思义就是人类精气神的统一体现,是意识行为的基础。而意识是自由自在的物质,你们硬是将它禁锢在经脉里,对意识物质本身就是一种打压、一种伤害,因此,要想炼虚合道,就必须剔除这些限制,如此才能让意识重获自由,让它自在的翱翔。到了那一天,你们便能感受到意识能带给你们的感受和收获。」
「意识能?」
克罗斯纳将军的家离善美的公主府还真近,只隔著一堵院墙。将军的母亲拉扎贝老夫人已经四百多岁了,仍然威风凛凛的,时光的流逝并未把这个老太太当年的豪气带走,仍旧那麽豪迈、开朗。
伯格死活都要跟我一起来,而且发誓从今以後,他就跟定我了。对於这个憨直的汉子,我也很喜欢,於是就答应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克罗斯纳将军家的时候,已近中午,拉扎贝老夫人已经带著孙子孙女们等了一上午。伯格跟老太太很熟,见了面一口一个老太太叫著,哄得这位四百多岁的老太太笑咪咪的很是受用。
「沃特先生太见外了。」拉扎贝老夫人听伯格说了我的顾虑後,爽朗的说道∶「先生是本派几百年来唯一的一个朋友,别说是来暂住,就是要了这宅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什麽合适不合适的,以先生的修为,我老太婆若非有这机缘,想请还请不来呢!哈哈!」
「老太太,您别先生、先生的,晚辈可承受不起。」我谦逊的答道。
「达者为先,这是古训。」老太太说道∶「先生的修为比起家师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先生二字是当的起的。」
伯格知道我的脾性,在一旁说道∶「老太太,您不知道,我这老大不爱俗套。我们当初也是先生、先生的叫著,可他总说别扭,说他自个儿才二十多岁,叫我们叫他什麽都成,就是别把他叫老了,否则,他担心找不著老婆。哈哈。哎哟!」後面那一声是挨了我一脚发出来的。
「哈哈!有意思,那我以後就叫你沃特好了。」老太太被伯格逗的开怀大笑∶「没想到沃特才二十多岁,真是後生可畏啊!」
笑过之後,拉扎贝老太太说道∶「半年前就听过你的大名了,本以洛u~龄肯定小不了,原想我们修炼之人从外表上也看不出年龄的大小来,谁知你确实年轻。哦!难怪、难怪啊!」老太太说完用异样的眼神看著我,忽然问道∶「蒂丝那个小丫头怎麽样了?」
我早已从老太太的眼神了预料到了些东西,可听了还是一愣,忙答道∶「哦,蒂丝挺好的,现在在我家乡呢!这次我来有点事,所以没让她回来。您认识她吗?」
老太太似有所悟的笑了笑说道∶「那个丫头打小我就认识她,她爷爷跟我是老朋友了,我那口子以前也是老公爷的兵。唉!上次听说那丫头在边境出了事,把我急的够呛,後来还是听派里的同门说,要护送一些舰队的家属,我才知道是你救了她们。怎麽样,你们那个了吗?」
*,这老 太太还真那个,我这张老脸都有点发红,打著马虎眼说道∶「什麽那个、不那个的。」
「哈哈,别不好意思嘛!上次你陪蒂丝回来的事情,老公爷都跟我说了,老岳公都见了,还害什麽羞啊!」老太太大声笑道。
伯格听了瞪大了眼望著我道∶「老大,真有你的。我们帝国之花被你给采走了,小弟佩服、佩服啊!」
这时有家人进来说道,午饭已经备齐了,请我们去进餐。
老太太如今是五世同堂,儿子、孙子全都成家立业了,大部分都跟著克罗斯纳将军在仙子星服役。留在帝都的都是重孙和玄孙这辈的,所以老太太在家里是绝对的老祖宗。
吃饭的饭厅很大,足能摆下五、六桌席面。我的卫队人太多,除了凯勒跟著我以外,其馀的由两个男、女队长带领,在我们住的北院里吃。
老太太的到来,引来了一片「老祖、老祖」的叫声。老太太高兴的摸摸这个、拍拍那个的对我说道∶「几十年没和他们一起吃饭了,想当年,每次到我生日那天,孩子们都张罗著给我做寿,哎,都活了几百年了,还做什麽寿啊!後来我就让他们停了。想想还是四、五十年前的事呢!」
善美一回到帝都,便问府里的家人沃特先生有没有来过?听到家人说我还没来过的时候,心里像是少了点什麽似的,闷闷不乐的坐在上次与我聊天的亭子里发呆。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还有三皇子巴勒鲁斯殿下也来了,奴婢把他们分别请到了正殿和偏殿里。」善美的贴身侍女樱桃走过来小声说道。
「唉!这些苍蝇可真烦啊!」善美无奈的起身,对樱桃吩咐道∶「奶去和巴勒鲁斯殿下说一声,我得过会才能见他。」
「善美啊!奶可回来了。」善美刚走进正殿,提诺太子就迎著走过去说道。
善美笑吟吟的说道∶「有劳太子殿下关心了,不知太子殿下此来有何贵干呀?瞧你急的。」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我都快急死了。」提诺苦著脸说道∶「奶这一走就是七、八天,父皇病了,指名想见奶,可奶去哪了我们又不知道,奶叫我能不著急吗?」
「什麽?」善美立时吃了一惊,对於山德九世,善美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追问道∶「义父病了?什麽时候?得的什麽病?现在怎麽样了?」
「哎呀!奶一下子问这麽多问题,叫我怎麽说吗?奶还是赶紧跟我走吧!」提诺焦急的说道∶「我知道老三也来了,他肯定也是为了这事来的,叫上他咱们一起去皇宫吧!」
到了皇宫,善美才知道,三天前,山德九世在练功时出了点差错,差一点儿走火入魔。不过这几天已经大有起色,除了身体还比较虚弱外,基本上已无大碍了。
「义父,您好点了吗?」在山德九世的寝宫,善美见到了面色苍白无力的皇帝。
「啊!善美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哭什麽哭,朕又没事。不过损失了点功力而已,又死不了。呵呵!乖,不要哭了。」山德九世像哄小孩似的哄著流著泪的善美。
「义父,您怎麽那麽不小心啊!」善美一边抹眼泪,一边问道。
「唉!谁知道啊!纯属意外。呵呵,放心吧!奶看,朕不是好好的吗?」山德九世神态黯然的说道。
善美立刻察言观色的感到,这次意外绝非偶然。难道,有人会谋害皇帝不成?
这时山德九世转动了一下躺累了的身体说道∶「奶师父近来还好吗?朕有十几年没见她了,我找奶来是为了让奶转告奶师父一声,就说朕想见她一面,最好能快点。」
「师父她很好,有劳义父挂念了。善美这次离开帝都,就是去见师父了。师父也说近几天要来看望义父的,善美回去再催一催师父,也好让师父能早点过来。」
善美回到府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进门,樱桃就跑上来说道∶「公主,沃特先生来了,等了您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