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江杉清舟争渡
29. 初遇（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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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天朗气清，风高云淡。
夏遥坐在副驾驶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桃花眼微微眯起，感受着前窗洒进来的阳光。
“廖予欢，你键盘快敲出火花了。”徐隽宴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
夏遥红唇轻轻勾起，拿起手边的薯片，撕开包装朝后座递去：“来块薯片，降降火。”
“没空没空，在和甲方对线呢。”廖予欢坐在后座上，面前支着一张小桌板，正对着聊天栏敲字。
“说好的劳动节不劳动呢，徐大总裁今天都放假专门来送我们。”
夏遥将手收回，自己吃了起来。
“阳光这么好，而你居然在改ppt。”
徐隽宴一大早被拉来当司机，脸色不是很好看：“我要是在车上发现薯片渣，你就别回京市了。”
夏遥嘻嘻一笑，拿了块薯片递到他嘴边，他才微微缓和了下臭脸。
“这个方案已经改到第七版了，甲方的意见永远是感觉不对。”廖予欢一脸生无可恋。
廖予欢是京市某设计公司的室内设计师，为了赚点外快，也接些私活，最近接了一个咖啡馆设计的单子，老板自诩文艺青年，改了多版方案都不满意，总说不够高级，却说不清具体的问题。
夏遥点评：pdd砍一刀砍到脑子了。
“不准再回消息了。”
夏遥侧过身子，将手伸到后座，合上笔记本。
廖予欢这段时间不停加班，整个人都消瘦了，作为发小，夏遥知道她一直神经紧绷着。
恰好最近南方沙市新开发了一片海域，夏遥想去玩一段时间，趁着劳动节放假，她买了机票，拉上廖予欢一起去放松心情。
她们几乎要绕过大半个中国，从京市前往沙市。
“予欢确定要去潜水吗？”徐隽宴有些不放心。
廖予欢自小身体不太好，从小到大，两人总会额外多关照她一些。
“别担心啦，有我在。”夏遥推了推墨镜，一脸得意。
夏遥是上大学后爱上极限运动的，这些年跳伞、蹦极、冲浪，几乎都体验了一遍，但最喜欢的还是潜水，为此还专门考取了潜水证。
廖予欢笑笑，说道：“每次看到遥遥发水下的照片，我就特别羡慕，总想着找机会也去试试。”
“那你们注意安全，小遥，别玩太疯了，照顾好予欢。”
“遵命，徐总。”夏遥又递过去一块薯片，堵住他絮叨的话语。
-
酒店大堂里。
两人的行李很多，夏遥让廖予欢在待客区守着，她独自去前台办理入住。
因是假期，游客有些多，夏遥挑了个最短的队伍排队。
看了下时间，她拿出手机给徐隽宴报平安。
队伍在缓慢移动，她边打字边抬腿跟上，却见一个中年男人径直横穿过来，占据了她面前的空地，留下一颗毛发稀疏的圆球在眼前。
“你好，请不要插队。”夏遥嘴唇轻启，语气还算柔和。
男人回头，眼神不善道：“谁让你空着位置不占，我先占了就是我的。”
夏遥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
她今天穿着一身无袖的红色连身裤，手臂线条流畅舒展，唇上抹着正红色口红，一头黑发梳至脑后，墨镜一戴，气场十足。
男人被盯得有些发毛，不屑地转过身背对她。
过了半分钟，背后的女人没了动静，男人只觉得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忍不住转头看了看。
夏遥正在包里摸索着，随后掏出一个便携话筒，打开开关，将音量调到最大，径直对着男人的耳朵喊道：“这位没有头发的男士，请不要插队。”
一时间，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工作人员听到动静，上前询问情况。
在一通问询下，夏遥拿着话筒，添油加醋地控诉他的行为。
末了又补充道：“哎呀不好意思，忘记关话筒了。”
人群里议论纷纷。
男人面色涨红，有些无地自容，愤愤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夏遥一脸得意，收起话筒，继续跟上队伍。
只是她没察觉到，身后有一双探究的眼神正注视着她。
-
“大手笔呀遥遥。”
廖予欢拖着行李箱进门，看着入目的海景，满眼发亮。
为了让她玩得尽兴，夏遥特意订了一间套房，两件卧室宽敞明亮，客厅和餐厅是一体的，环形落地窗，窗户旁还有洁白的大浴缸，外面便是蔚蓝的大海。
一眼望去，海天相连，波涛灿烂。
夏遥将行李放好，拿出拍立得，对着窗外的蓝海一顿拍，转头想叫廖予欢来拍照，却见她坐在沙发上，脸上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柔顺的长发垂在两肩，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笔记本。
“廖予欢！”夏遥咬牙切齿。
“好啦好啦，我把这个改了发过去，就不再管了。”廖予欢撒娇道。
夏遥一脸无奈：“那你改吧，我先洗个澡。”
她们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很久，难得一起出去玩，廖予欢却总是时不时要处理工作。
夏遥看着她镜片下专注的眼神，对准镜头拍了张照，随后抽出相纸，拿起笔，在相纸下方写下一行字。
「全世界最尽职的乙方廖小欢」
两人下楼觅食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廖予欢将改好的方案发出去，便被夏遥勒令屏蔽掉工作消息，一直不停震响的手机总算安静下来。
“去吃什么呀？”
“我找了一家海鲜面馆，带你吃龙虾去。”
沙市是东南沿海的港口城市，地处亚热带，才到五月，天气已经有些闷热。
夏遥卸妆洗了个澡，换了条吊带红裙，刚走出酒店门口，就被迎面的海风撞了个满怀。
“真舒服。”夏遥惬意地拖长尾音，说着往前蹦了几步，跟着海风转了个圈。
“这位女士，我能邀请您共进晚餐吗？”她朝着廖予欢伸出手。
廖予欢穿着一身纯白连衣裙，刘海被风吹起，她身材娇小，长相甜美，站在台阶上才刚好和夏遥齐平，正笑着看她耍宝。
“当然可以。”
双手交握，一白一红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朝目的地走去。
海鲜面馆里。
夏遥拿着平板菜单，修长的手指不停在上面滑动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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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予欢轻轻扯了一下她的手：“遥遥，是不是点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最近又瘦了好多，得多吃点。”
“吃不完就浪费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吃不完？”她向来饭量很好。
服务员很快上菜，夏遥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只螃蟹，开了壳后挖掉不可食用部分，将蟹黄饱满的蟹肉递给廖予欢。
这家店的海鲜很新鲜，做法简单又不失风味，夏遥吃得十分满足。
两人边吃边聊，饭桌上氛围欢快。
吃到一半，廖予欢去上洗手间，夏遥摘了手套准备舀一碗海鲜粥，抬眼却看到一颗球。
那颗毛发稀疏的球。
下午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他对面是一个年轻女孩，侧脸被长发挡住，看不清神情。
男人像是喝醉了，笑着对女孩说话，一脸横肉堆积在一起，表情看起来十分猥琐。
夏遥皱了皱眉，正要撤回目光，却见女孩突然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开。
这才看到她的脸上满是嫌弃和懊悔，眼眶红红的，浸满泪水。
“你别走啊，再喝两杯嘛。”男人跟着起身，伸手想去抓女孩。
女孩躲开了他的手。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们在网上不是聊得好好的嘛，你说过不会嫌弃我长相的。”
“那你还说你二十四岁呢。”
夏遥心下了然，应该是网恋奔现发现被骗了。
女孩抬腿要走，却被男人一下抓住手腕。
“你放开我。”
“你干什么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夏遥起身拉过女孩，将她护在身后。
“怎么又是你。”男人上下扫视着。
夏遥转身对着女孩说：“你先走，路边打个出租回去。”
女孩眼眶的泪水一下掉下来，道了声谢谢便快步离开了。
男人见女孩离开，也不着急，下午他没敢回击夏遥，这会借着酒劲，胆子倒是大了起来：“既然她走了，那你留下来陪我吧。”
说着便要伸出咸猪手。
夏遥身材本就高挑，这会穿着细跟凉鞋，比对面的矮胖男人还要出一截，常年健身的她手臂健壮有力，一点也不输气势，她轻巧地躲开他的手，随后缓缓抬起修长的腿。
廖予欢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便是一个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手摸着自己的脚，一脸痛苦的样子。
夏遥站在他对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
“滚，不然我报警了。”
店家见有人起了冲突，赶忙出来相劝。
夏遥执意要报警，男人被疼痛赶走了醉意，自知理亏，结了账灰溜溜地走了，还不忘在门口虚张声势地啐一口。
付江杉独自一人坐在她们前面的位置上，目睹了这一切，他抬眸看了眼夏遥。
素净的脸上未染脂粉，却比白天在酒店前台时意气更甚，眼底闪烁着桀骜和凌厉，一身红裙衬得她气质出尘。
见友人上前，小脸瞬间乌云转晴，一脸得意地分享着，许是在讲述刚才的壮举，神情灵动。
付江杉只觉心头的烦郁似乎都消散了些。
天朗气清，风高云淡。
夏遥坐在副驾驶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桃花眼微微眯起，感受着前窗洒进来的阳光。
“廖予欢，你键盘快敲出火花了。”徐隽宴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
夏遥红唇轻轻勾起，拿起手边的薯片，撕开包装朝后座递去：“来块薯片，降降火。”
“没空没空，在和甲方对线呢。”廖予欢坐在后座上，面前支着一张小桌板，正对着聊天栏敲字。
“说好的劳动节不劳动呢，徐大总裁今天都放假专门来送我们。”
夏遥将手收回，自己吃了起来。
“阳光这么好，而你居然在改ppt。”
徐隽宴一大早被拉来当司机，脸色不是很好看：“我要是在车上发现薯片渣，你就别回京市了。”
夏遥嘻嘻一笑，拿了块薯片递到他嘴边，他才微微缓和了下臭脸。
“这个方案已经改到第七版了，甲方的意见永远是感觉不对。”廖予欢一脸生无可恋。
廖予欢是京市某设计公司的室内设计师，为了赚点外快，也接些私活，最近接了一个咖啡馆设计的单子，老板自诩文艺青年，改了多版方案都不满意，总说不够高级，却说不清具体的问题。
夏遥点评：pdd砍一刀砍到脑子了。
“不准再回消息了。”
夏遥侧过身子，将手伸到后座，合上笔记本。
廖予欢这段时间不停加班，整个人都消瘦了，作为发小，夏遥知道她一直神经紧绷着。
恰好最近南方沙市新开发了一片海域，夏遥想去玩一段时间，趁着劳动节放假，她买了机票，拉上廖予欢一起去放松心情。
她们几乎要绕过大半个中国，从京市前往沙市。
“予欢确定要去潜水吗？”徐隽宴有些不放心。
廖予欢自小身体不太好，从小到大，两人总会额外多关照她一些。
“别担心啦，有我在。”夏遥推了推墨镜，一脸得意。
夏遥是上大学后爱上极限运动的，这些年跳伞、蹦极、冲浪，几乎都体验了一遍，但最喜欢的还是潜水，为此还专门考取了潜水证。
廖予欢笑笑，说道：“每次看到遥遥发水下的照片，我就特别羡慕，总想着找机会也去试试。”
“那你们注意安全，小遥，别玩太疯了，照顾好予欢。”
“遵命，徐总。”夏遥又递过去一块薯片，堵住他絮叨的话语。
-
酒店大堂里。
两人的行李很多，夏遥让廖予欢在待客区守着，她独自去前台办理入住。
因是假期，游客有些多，夏遥挑了个最短的队伍排队。
看了下时间，她拿出手机给徐隽宴报平安。
队伍在缓慢移动，她边打字边抬腿跟上，却见一个中年男人径直横穿过来，占据了她面前的空地，留下一颗毛发稀疏的圆球在眼前。
“你好，请不要插队。”夏遥嘴唇轻启，语气还算柔和。
男人回头，眼神不善道：“谁让你空着位置不占，我先占了就是我的。”
夏遥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
她今天穿着一身无袖的红色连身裤，手臂线条流畅舒展，唇上抹着正红色口红，一头黑发梳至脑后，墨镜一戴，气场十足。
男人被盯得有些发毛，不屑地转过身背对她。
过了半分钟，背后的女人没了动静，男人只觉得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忍不住转头看了看。
夏遥正在包里摸索着，随后掏出一个便携话筒，打开开关，将音量调到最大，径直对着男人的耳朵喊道：“这位没有头发的男士，请不要插队。”
一时间，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工作人员听到动静，上前询问情况。
在一通问询下，夏遥拿着话筒，添油加醋地控诉他的行为。
末了又补充道：“哎呀不好意思，忘记关话筒了。”
人群里议论纷纷。
男人面色涨红，有些无地自容，愤愤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夏遥一脸得意，收起话筒，继续跟上队伍。
只是她没察觉到，身后有一双探究的眼神正注视着她。
-
“大手笔呀遥遥。”
廖予欢拖着行李箱进门，看着入目的海景，满眼发亮。
为了让她玩得尽兴，夏遥特意订了一间套房，两件卧室宽敞明亮，客厅和餐厅是一体的，环形落地窗，窗户旁还有洁白的大浴缸，外面便是蔚蓝的大海。
一眼望去，海天相连，波涛灿烂。
夏遥将行李放好，拿出拍立得，对着窗外的蓝海一顿拍，转头想叫廖予欢来拍照，却见她坐在沙发上，脸上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柔顺的长发垂在两肩，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笔记本。
“廖予欢！”夏遥咬牙切齿。
“好啦好啦，我把这个改了发过去，就不再管了。”廖予欢撒娇道。
夏遥一脸无奈：“那你改吧，我先洗个澡。”
她们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很久，难得一起出去玩，廖予欢却总是时不时要处理工作。
夏遥看着她镜片下专注的眼神，对准镜头拍了张照，随后抽出相纸，拿起笔，在相纸下方写下一行字。
「全世界最尽职的乙方廖小欢」
两人下楼觅食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廖予欢将改好的方案发出去，便被夏遥勒令屏蔽掉工作消息，一直不停震响的手机总算安静下来。
“去吃什么呀？”
“我找了一家海鲜面馆，带你吃龙虾去。”
沙市是东南沿海的港口城市，地处亚热带，才到五月，天气已经有些闷热。
夏遥卸妆洗了个澡，换了条吊带红裙，刚走出酒店门口，就被迎面的海风撞了个满怀。
“真舒服。”夏遥惬意地拖长尾音，说着往前蹦了几步，跟着海风转了个圈。
“这位女士，我能邀请您共进晚餐吗？”她朝着廖予欢伸出手。
廖予欢穿着一身纯白连衣裙，刘海被风吹起，她身材娇小，长相甜美，站在台阶上才刚好和夏遥齐平，正笑着看她耍宝。
“当然可以。”
双手交握，一白一红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朝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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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多，你最近又瘦了好多，得多吃点。”
“吃不完就浪费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吃不完？”她向来饭量很好。
服务员很快上菜，夏遥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只螃蟹，开了壳后挖掉不可食用部分，将蟹黄饱满的蟹肉递给廖予欢。
这家店的海鲜很新鲜，做法简单又不失风味，夏遥吃得十分满足。
两人边吃边聊，饭桌上氛围欢快。
吃到一半，廖予欢去上洗手间，夏遥摘了手套准备舀一碗海鲜粥，抬眼却看到一颗球。
那颗毛发稀疏的球。
下午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他对面是一个年轻女孩，侧脸被长发挡住，看不清神情。
男人像是喝醉了，笑着对女孩说话，一脸横肉堆积在一起，表情看起来十分猥琐。
夏遥皱了皱眉，正要撤回目光，却见女孩突然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开。
这才看到她的脸上满是嫌弃和懊悔，眼眶红红的，浸满泪水。
“你别走啊，再喝两杯嘛。”男人跟着起身，伸手想去抓女孩。
女孩躲开了他的手。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们在网上不是聊得好好的嘛，你说过不会嫌弃我长相的。”
“那你还说你二十四岁呢。”
夏遥心下了然，应该是网恋奔现发现被骗了。
女孩抬腿要走，却被男人一下抓住手腕。
“你放开我。”
“你干什么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夏遥起身拉过女孩，将她护在身后。
“怎么又是你。”男人上下扫视着。
夏遥转身对着女孩说：“你先走，路边打个出租回去。”
女孩眼眶的泪水一下掉下来，道了声谢谢便快步离开了。
男人见女孩离开，也不着急，下午他没敢回击夏遥，这会借着酒劲，胆子倒是大了起来：“既然她走了，那你留下来陪我吧。”
说着便要伸出咸猪手。
夏遥身材本就高挑，这会穿着细跟凉鞋，比对面的矮胖男人还要出一截，常年健身的她手臂健壮有力，一点也不输气势，她轻巧地躲开他的手，随后缓缓抬起修长的腿。
廖予欢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便是一个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手摸着自己的脚，一脸痛苦的样子。
夏遥站在他对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
“滚，不然我报警了。”
店家见有人起了冲突，赶忙出来相劝。
夏遥执意要报警，男人被疼痛赶走了醉意，自知理亏，结了账灰溜溜地走了，还不忘在门口虚张声势地啐一口。
付江杉独自一人坐在她们前面的位置上，目睹了这一切，他抬眸看了眼夏遥。
素净的脸上未染脂粉，却比白天在酒店前台时意气更甚，眼底闪烁着桀骜和凌厉，一身红裙衬得她气质出尘。
见友人上前，小脸瞬间乌云转晴，一脸得意地分享着，许是在讲述刚才的壮举，神情灵动。
付江杉只觉心头的烦郁似乎都消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