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江杉清舟争渡
43.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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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清欢咖啡对杨桃的宣传，最近正阳果店的杨桃销量也水涨船高，李正阳对夏遥的态度更是好得不行。
此刻见两人面面相觑，猛然想起昨天去三元牛肉店听到的八卦，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于芊看了眼手机里的收款通知，想想她日后可以在门口摆摊，也不亏，便释怀了，开口道：“她来跟我买摇摇车呢，邻里邻居的，她有需要，我就亏本卖她了。”
夏遥没反驳，毕竟她占了便宜，总要让人脸上有点面。
“是啊，多亏了于老板，大气！”说完又甜甜地夸了几句。
李正阳也跟着应和，闲聊了一下。
于芊被她哄得喜笑颜开，说等她老公回来了，帮忙搬过去。
一直沉默的付江杉开口：“我来吧。”
于芊见过付江杉来送水果，对他很眼熟，却从来没说过话，这会见他主动帮忙，有些惊讶。
李正阳很会看眼色，跟着说道：“那刚好，付老板有推车，又人高马大的，搬过去快啊。”
“也行，我老公可能下午才能来呢。”
于芊说完就去拔插座，付江杉展开推车，稳稳地放在地上。
夏遥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和李正阳就已经把小猪佩奇搬上去了。
付江杉握着把手，目光看向她，似乎在询问要运到哪里。
夏遥这才回神，走到他身旁，轻声道：“走吧。”
两人朝着街对面推去。
“重不重啊？”
“不重。”
夏遥看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稳稳当当地抓着车把手，路面不算平缓，他却推得毫不费力。
“谢了啊。”声音很轻。
付江杉偏头看去，她正垂着头，一副别扭的样子。
推车推到对面，夏遥示意他穿过清欢侧面，往店后门走。
两人一车走进小路，老街周围的喧闹声被隐没，只剩下车轮滚动声。
夏遥听到他带着磁性的嗓音：“真的不丑。”
随后又补充：“很可爱。”
她很快意识到付江杉在说什么，抬头瞪他，却与一双真挚的眸子撞了满怀。
付江杉垂眸看她，眼带柔光，低声道：“别生气了。”
夏遥愣了下，避开他的眼神，佯装轻松：“没有生气，我哪有那么小气。”
付江杉眉目舒展，低低地笑：“好。”
果店这边。
眼看两人走远，李正阳赶紧凑近于芊。
“干什么啊，别凑这么近，待会别人要乱说的。”于芊迅速避开，看了眼周围。
李正阳瞪她，胡子都快竖起来了：“胡说什么呢？我是有事跟你说。”
“有屁快放。”
“瞧见没？那俩呀，有情况，最近经常一块去三元牛肉那吃饭。”他下巴点了点那对背影，小声道。
“我去，什么时候？她不是有男朋友了。”于芊惊呼。
“你小点声！有段时间了，听说她那个男朋友不介意，现在的小年轻，玩得花啊。”
“霸总又帅又多金，夏老板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正阳不屑道：“还霸总呢，小绿江看多了？”
于芊翻了个白眼，又听他意味深长道：“要我说啊，异地恋再好，也抵不过日久天长的陪伴。”
-
两人来回走了四趟，将几台摇摇车安全送达后门。
后门这边的小路不算宽敞，好在没什么人会走，四台小车并排放着，还剩一条足够一人通过的小道。
夏遥跟着搬下最后一台奥特曼，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两颊被太阳晒得红红的，透着一股水润，她将袖子挽到胳膊肘，双手叉着腰轻轻喘气。
付江杉收回眼神，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手帕纸，抽出一张递给她。
“谢谢。”
夏遥擦完汗，扫视了一圈摇摇车，一脸心满意足，在看到小猪佩奇被摸掉漆的耳朵时，突然耷拉了眉毛。
清欢咖啡店位于街角，有两面玻璃窗都是靠近街道的，正门这边摆了遮阳伞和户外桌椅，侧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的，那边对面是其他店铺的墙，中间没有马路，不需要担心有电动车穿行。
位置还算宽敞，摆几台摇摇车，再弄几张儿童桌椅摆些积木，供孩子玩耍，这样大人坐在窗边，就可以看见自家孩子。
店里装修时用的玻璃都比较好，隔音效果绝佳，不必担心摇摇车的音乐声吵到店内。
她准备给店内划分区域，分静区和聊天区，靠近侧边窗户的位置，建议有孩家庭入坐。
不过几台摇摇车质量虽好，外观却和店铺格格不入，刚才她见价格便宜，一时脑热就都买了，本想着自己改造改造，可现在看来难度不低。
“这些要摆在店外？”付江杉方才听她讨价还价时，就猜了个大概。
夏遥有些郁闷：“嗯。”
“以你的审美要求，应该要做些改造？”
夏遥抬头看他，眼里带着肯定的答案。
“换颜色或者补涂，也只能是翻新，形状基本变不了。”
夏遥已经想到了，原木风的门头下即将摆放这几位“大人物”，画风不是一般的诡异。
她哀嚎一声，长腿迈进小猪佩奇，径直坐在里面。
付江杉盯着佩奇的脸，夏遥托着腮，胳膊肘撑在上面，思绪飘扬。
他思考片刻，说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改。”
夏遥抬眸，维持着托腮的姿势，抿了抿嘴。
付江杉似是看出她的顾虑，轻声道：“你不用觉得是亏欠我，店里生意好起来，也带动了果园的销量。”
“互利互惠，我们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关系。”
最后几个字，他加了些重音，似乎意有所指，提醒夏遥这段关系是她开头的。
夏遥桃花眼里泛着光，直直望向他。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怎么办，她一点也不想揭穿他。
庄筱霖早就透过窗户瞧见动静，奈何单子太多，无法脱身，便喊来叶简，让她去打听一下情况。
吱啦一声。
叶简拉开铁质的后门，便看到表情僵硬的两人。
夏遥坐在摇摇车上，眼神慌乱地看着佩奇脑袋，双腿不自然地晃动着。
付江杉站在她身旁，目光扫向地面，耳朵泛着可疑的红晕。
叶简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空气中透着尴尬的气氛，几乎没有思考，她迅速将门又关上。
铁门发出不小的声响，惹得秋姐跑进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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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没事。”叶简挤出一个笑。
门外。
夏遥看向厚重的铁门，心情一下降到谷底。
“快到午休时间了，我回去了。”
夏遥说着起身要下来，唯一的出口却被付江杉挡着，站在摇摇车里，她身高高出一截，垂眸看着那堵蔚蓝色的墙，视线很快就锁定在他还在泛红的耳朵。
她眸光微动，似是想到什么，转而催促道：“我要下去。”
付江杉抿嘴，往后退了一步，看她身姿矫健地跳下来，随后打开门进去，连一个背影都没留下。
-
今天清欢的午餐时间，难得一片寂静。
庄筱霖吃着饭盒，眼睛在夏遥和叶简之间转悠。
叶简从后厨回来后就没说过几句话，夏遥更是神情淡淡，一直保持沉默。
她轻咳一声，决定缓和一下气氛。
“有八卦！听不听？”
夏遥微微抬眼，示意她往下说。
“早上我去对面拿鲜花，听说刘绪被抓了。”庄筱霖瞥了眼街道对面，神秘兮兮地说道。
夏遥一顿：“被拘留了？”
“说是行政处罚，罚了些钱，还要关七天。”
秋姐惊奇道：“老爷保佑，这是犯什么事了。”
夏遥没打算告诉她们事情原委，这件事不止涉及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蒋如冬这两天心情不好，做饮品出了一堆差错，对待客人也态度冷淡，接连收到不少差评，好几个外卖员因为单子贴错折返，都怨声载道的。
一连串的事，导致蒋如冬情绪有些奔溃，早上闷在店里头哭，夫妻俩平时待人刻薄，出了事也没人愿意去关心一下，都各自在铺头看热闹。
叶简听完，叹了口气：“也挺可怜的。”
“也是不容易，之前我就听早餐店阿婶说，蒋如冬娘家重男轻女，都不待见她，刘绪家里又穷，照拂不了他，两个人花了所有积蓄才盘的这店，最近他们生意也不行，论品质吧，比不过我们清欢，论价格呢，又争不过街口那些新开的连锁店，这事老街上传了个遍，估计以后这店也很难开下去了。”
秋姐一脸惋惜：“那两口子是有些小聪明的，要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就好了。”
平日里虽然看他们不顺眼，可人家真出了事，她们也做不到幸灾乐祸。
夏遥没有接话，垂眸夹了块烧鹅，鹅肉油光晶亮，她却有些食之无味。
吃过午饭，大家都去休息室午睡了，夏遥照例到处走消食，顺便呼吸新鲜空气。
回来时眼角余光撇见蒋如冬，站在青又咖啡店门口，手里正抱着孩子在哄睡。
蒋如冬看了她一眼，脸上完全没了平日的嚣张气焰，才隔了两日，两颊就瘦了许多，见夏遥回看过来，她瞬间低眉转身。
要走进店里时，小孩身上盖着的毯子滑落下来，她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小心翼翼地蹲下去捡，身子还没弯下，毯子就已经被人拾起。
夏遥荡了荡毯子，把上面的灰尘拍掉，放到小女孩身上，又替她推开了店门。
蒋如冬嘴唇动了动，还没想好说什么，夏遥已经离开了。
她看向夏遥干脆利落的脚步，眼里划过一丝窘迫和艳羡。
此刻见两人面面相觑，猛然想起昨天去三元牛肉店听到的八卦，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于芊看了眼手机里的收款通知，想想她日后可以在门口摆摊，也不亏，便释怀了，开口道：“她来跟我买摇摇车呢，邻里邻居的，她有需要，我就亏本卖她了。”
夏遥没反驳，毕竟她占了便宜，总要让人脸上有点面。
“是啊，多亏了于老板，大气！”说完又甜甜地夸了几句。
李正阳也跟着应和，闲聊了一下。
于芊被她哄得喜笑颜开，说等她老公回来了，帮忙搬过去。
一直沉默的付江杉开口：“我来吧。”
于芊见过付江杉来送水果，对他很眼熟，却从来没说过话，这会见他主动帮忙，有些惊讶。
李正阳很会看眼色，跟着说道：“那刚好，付老板有推车，又人高马大的，搬过去快啊。”
“也行，我老公可能下午才能来呢。”
于芊说完就去拔插座，付江杉展开推车，稳稳地放在地上。
夏遥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和李正阳就已经把小猪佩奇搬上去了。
付江杉握着把手，目光看向她，似乎在询问要运到哪里。
夏遥这才回神，走到他身旁，轻声道：“走吧。”
两人朝着街对面推去。
“重不重啊？”
“不重。”
夏遥看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稳稳当当地抓着车把手，路面不算平缓，他却推得毫不费力。
“谢了啊。”声音很轻。
付江杉偏头看去，她正垂着头，一副别扭的样子。
推车推到对面，夏遥示意他穿过清欢侧面，往店后门走。
两人一车走进小路，老街周围的喧闹声被隐没，只剩下车轮滚动声。
夏遥听到他带着磁性的嗓音：“真的不丑。”
随后又补充：“很可爱。”
她很快意识到付江杉在说什么，抬头瞪他，却与一双真挚的眸子撞了满怀。
付江杉垂眸看她，眼带柔光，低声道：“别生气了。”
夏遥愣了下，避开他的眼神，佯装轻松：“没有生气，我哪有那么小气。”
付江杉眉目舒展，低低地笑：“好。”
果店这边。
眼看两人走远，李正阳赶紧凑近于芊。
“干什么啊，别凑这么近，待会别人要乱说的。”于芊迅速避开，看了眼周围。
李正阳瞪她，胡子都快竖起来了：“胡说什么呢？我是有事跟你说。”
“有屁快放。”
“瞧见没？那俩呀，有情况，最近经常一块去三元牛肉那吃饭。”他下巴点了点那对背影，小声道。
“我去，什么时候？她不是有男朋友了。”于芊惊呼。
“你小点声！有段时间了，听说她那个男朋友不介意，现在的小年轻，玩得花啊。”
“霸总又帅又多金，夏老板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正阳不屑道：“还霸总呢，小绿江看多了？”
于芊翻了个白眼，又听他意味深长道：“要我说啊，异地恋再好，也抵不过日久天长的陪伴。”
-
两人来回走了四趟，将几台摇摇车安全送达后门。
后门这边的小路不算宽敞，好在没什么人会走，四台小车并排放着，还剩一条足够一人通过的小道。
夏遥跟着搬下最后一台奥特曼，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两颊被太阳晒得红红的，透着一股水润，她将袖子挽到胳膊肘，双手叉着腰轻轻喘气。
付江杉收回眼神，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手帕纸，抽出一张递给她。
“谢谢。”
夏遥擦完汗，扫视了一圈摇摇车，一脸心满意足，在看到小猪佩奇被摸掉漆的耳朵时，突然耷拉了眉毛。
清欢咖啡店位于街角，有两面玻璃窗都是靠近街道的，正门这边摆了遮阳伞和户外桌椅，侧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的，那边对面是其他店铺的墙，中间没有马路，不需要担心有电动车穿行。
位置还算宽敞，摆几台摇摇车，再弄几张儿童桌椅摆些积木，供孩子玩耍，这样大人坐在窗边，就可以看见自家孩子。
店里装修时用的玻璃都比较好，隔音效果绝佳，不必担心摇摇车的音乐声吵到店内。
她准备给店内划分区域，分静区和聊天区，靠近侧边窗户的位置，建议有孩家庭入坐。
不过几台摇摇车质量虽好，外观却和店铺格格不入，刚才她见价格便宜，一时脑热就都买了，本想着自己改造改造，可现在看来难度不低。
“这些要摆在店外？”付江杉方才听她讨价还价时，就猜了个大概。
夏遥有些郁闷：“嗯。”
“以你的审美要求，应该要做些改造？”
夏遥抬头看他，眼里带着肯定的答案。
“换颜色或者补涂，也只能是翻新，形状基本变不了。”
夏遥已经想到了，原木风的门头下即将摆放这几位“大人物”，画风不是一般的诡异。
她哀嚎一声，长腿迈进小猪佩奇，径直坐在里面。
付江杉盯着佩奇的脸，夏遥托着腮，胳膊肘撑在上面，思绪飘扬。
他思考片刻，说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改。”
夏遥抬眸，维持着托腮的姿势，抿了抿嘴。
付江杉似是看出她的顾虑，轻声道：“你不用觉得是亏欠我，店里生意好起来，也带动了果园的销量。”
“互利互惠，我们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关系。”
最后几个字，他加了些重音，似乎意有所指，提醒夏遥这段关系是她开头的。
夏遥桃花眼里泛着光，直直望向他。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怎么办，她一点也不想揭穿他。
庄筱霖早就透过窗户瞧见动静，奈何单子太多，无法脱身，便喊来叶简，让她去打听一下情况。
吱啦一声。
叶简拉开铁质的后门，便看到表情僵硬的两人。
夏遥坐在摇摇车上，眼神慌乱地看着佩奇脑袋，双腿不自然地晃动着。
付江杉站在她身旁，目光扫向地面，耳朵泛着可疑的红晕。
叶简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空气中透着尴尬的气氛，几乎没有思考，她迅速将门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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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叶简挤出一个笑。
门外。
夏遥看向厚重的铁门，心情一下降到谷底。
“快到午休时间了，我回去了。”
夏遥说着起身要下来，唯一的出口却被付江杉挡着，站在摇摇车里，她身高高出一截，垂眸看着那堵蔚蓝色的墙，视线很快就锁定在他还在泛红的耳朵。
她眸光微动，似是想到什么，转而催促道：“我要下去。”
付江杉抿嘴，往后退了一步，看她身姿矫健地跳下来，随后打开门进去，连一个背影都没留下。
-
今天清欢的午餐时间，难得一片寂静。
庄筱霖吃着饭盒，眼睛在夏遥和叶简之间转悠。
叶简从后厨回来后就没说过几句话，夏遥更是神情淡淡，一直保持沉默。
她轻咳一声，决定缓和一下气氛。
“有八卦！听不听？”
夏遥微微抬眼，示意她往下说。
“早上我去对面拿鲜花，听说刘绪被抓了。”庄筱霖瞥了眼街道对面，神秘兮兮地说道。
夏遥一顿：“被拘留了？”
“说是行政处罚，罚了些钱，还要关七天。”
秋姐惊奇道：“老爷保佑，这是犯什么事了。”
夏遥没打算告诉她们事情原委，这件事不止涉及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蒋如冬这两天心情不好，做饮品出了一堆差错，对待客人也态度冷淡，接连收到不少差评，好几个外卖员因为单子贴错折返，都怨声载道的。
一连串的事，导致蒋如冬情绪有些奔溃，早上闷在店里头哭，夫妻俩平时待人刻薄，出了事也没人愿意去关心一下，都各自在铺头看热闹。
叶简听完，叹了口气：“也挺可怜的。”
“也是不容易，之前我就听早餐店阿婶说，蒋如冬娘家重男轻女，都不待见她，刘绪家里又穷，照拂不了他，两个人花了所有积蓄才盘的这店，最近他们生意也不行，论品质吧，比不过我们清欢，论价格呢，又争不过街口那些新开的连锁店，这事老街上传了个遍，估计以后这店也很难开下去了。”
秋姐一脸惋惜：“那两口子是有些小聪明的，要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就好了。”
平日里虽然看他们不顺眼，可人家真出了事，她们也做不到幸灾乐祸。
夏遥没有接话，垂眸夹了块烧鹅，鹅肉油光晶亮，她却有些食之无味。
吃过午饭，大家都去休息室午睡了，夏遥照例到处走消食，顺便呼吸新鲜空气。
回来时眼角余光撇见蒋如冬，站在青又咖啡店门口，手里正抱着孩子在哄睡。
蒋如冬看了她一眼，脸上完全没了平日的嚣张气焰，才隔了两日，两颊就瘦了许多，见夏遥回看过来，她瞬间低眉转身。
要走进店里时，小孩身上盖着的毯子滑落下来，她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小心翼翼地蹲下去捡，身子还没弯下，毯子就已经被人拾起。
夏遥荡了荡毯子，把上面的灰尘拍掉，放到小女孩身上，又替她推开了店门。
蒋如冬嘴唇动了动，还没想好说什么，夏遥已经离开了。
她看向夏遥干脆利落的脚步，眼里划过一丝窘迫和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