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江杉清舟争渡
53. 暧昧
小
大
夏遥的话还没得到回应，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贴得很近的两人偏头看去，是叶新鸣一家三口，张慈巧手捂着嘴巴，一副惊讶又略带鄙夷的模样。
叶绮年见到夏遥，倒是十分开心，碍于父母在场，不敢直接上前打招呼，只是悄悄对她笑了笑。
付江杉皱眉，手顺势搭在夏遥肩上，接过柑柑的绳子，轻揽着她往小院走，半点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这要是放在往常，叶新鸣可以做到视若无睹，但今天还有个陌生女孩在场，看他们亲密的样子，或许就是自己将来的儿媳妇，这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儿子连介绍都不介绍一下，他觉得面子挂不住，加上刚刚和村里老友聚餐，喝了些酒，这会有些气血上头。
“站住，见到长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像什么话。”
付江杉闻言只是脚步顿了下，神色淡淡，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叶新鸣这下更觉得面子扫地，上前要抓他，还没碰到人，柑柑已经绕到后面，对着他大声汪汪叫。
张慈巧被狗叫声吓了一跳，上前拉住丈夫的手，劝道：“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搞得自己不开心做什么。”
一只狗都敢对自己大声嚷嚷，想到它的来历，叶新鸣更是怒火中烧，抬手指着付江杉的鼻间骂。
“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个妈，你也不看看自己上大学之前，都是谁赚的钱，就是在金照村，你也算是锦衣玉食的，没有我，你妈一个人能生你，把你养大？能给你这么好的生活条件？”
夏遥嘶了一声，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稍微用了几分力，捏得她有些疼。
付江杉瞬间松开力道，歉意地看她。
夏遥笑着摇头，看向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神态间有几分付江杉的模样，眼里却满是污浊和戾气。
确认她没有事，付江杉看向叶新鸣，冷笑道：“这个家，你那个公司，到底是谁撑起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的母亲，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至于父亲，我没有。”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呸，你妈那个病秧子，能做好什么？”
酒精涌上头脑，叶新鸣完全卸下了平时伪装起来的儒雅模样，像个没有涵养的小混混，开始破口大骂，满嘴污言秽语。
柑柑还在不停地叫，吵闹声引来了周围的村民，不一会儿，已经有几户人家跑出来围观。
夏遥皱眉，她对八卦人群倒是不在意，余光撇见叶绮年紧张的样子，有些生气，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她突然大喊了一声：“狗叫什么？”
吵了这一会，夏遥第一次开口，叶新鸣被她吼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慰柑柑，柑柑很乖，被她摸了一下就停住了叫声。
“你骂谁是狗呢？”叶新鸣朝她吼了一声。
夏遥一脸无辜：“不知道啊，刚刚确实有狗在叫，还挺难听的，是吧？”
后面这句话是朝着付江杉说的。
后者嘴角轻勾，朝她笑笑。
“你……”
叶新鸣还想说什么，被张慈巧一把拦住，周围人声议论纷纷，她在夏遥那里吃过一次亏，自知吵不过她，赶紧拉着他往老宅走，越过那几户人家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叶绮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晚上好呀年年。”夏遥走上前跟她打招呼，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去”
两人一狗护送叶绮年走到老宅门口。
围观村民们发现没有热闹可看，也都一哄而散，只是回去时，都在议论那个漂亮女孩是谁。
叶新鸣夫妇已经进了房间，隐约有怒骂声传出来。
夏遥嘱咐叶绮年把门关好，和她道别，叶绮年听话地点头，转身走进院子里，手上动作却犹犹豫豫的。
看出她眼里的不舍和不安，夏遥体贴问道：“现在还早，要不跟我们去那边玩玩？”
身后的付江杉眉心一动，想起她方才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显然不是很赞成这个提议，但也没出声反对。
叶绮年眼睛一亮，小鸡啄米般点头，反正爸爸平时一发酒疯，就没人想起来管她了。
-
小院依旧干净整洁，春节的装饰还没有拆下来，温馨明亮。
不同的是秋千旁的草坪上多了几个大家伙，其中两台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被改成了武松和鲁智深，有一台完工大半，看得出来正在上色，还剩一台完全没动过的奥特曼，周围全是零散的工具和材料。
夏遥哇了一声，松开叶绮年的手，快步走了过去，凑近去看细节。
她指了指那台还在上的粉色车身，问道：“这是小猪佩奇？”
付江杉点头，给她讲解自己的制作过程。
摇摇车整体没有做拆卸，只是用木头雕出了造型空壳，再套在原来的人偶上，底部和内里空壳部分用树脂材料填充，再用粘合剂粘连起来，再整体刷了一遍防潮漆和防护层，最后用颜料上色，车身则改成和前面的人偶同样的色系。
武松是棕色，鲁智深是黑白，现在造一半的是扈三娘，以粉色为主。
见她惊喜的样子，付江杉也觉得心情愉悦。
“要上去试试吗？”
她瞥了眼草坪上的露营发电机，两台完工的摇摇车正通着电，兴奋地点头。
武松那台稍微小一些，夏遥扶着叶绮年坐进去，之后自己坐在了鲁智深那台上，进去才发现座椅位置似乎被垫高了一些，她的长腿不至于无处安放，可以舒服地坐着。
付江杉给她们一人拿了块硬币，投进去后，只听叮当的清脆声，车子轻轻摇了起来，伴着音乐响起。
夏遥对这个前奏实在太熟了，惊讶道：“这个音乐还能改的？”
之前于芊说过，摇摇车内置的音响有几首童谣，是随机播放的。
“我换成了蓝牙音响，你之后可以用手机连接选择。”
“太好了。”
叶绮年虽然已经过了玩摇摇车的年纪，但她以前在g市也没有玩过，所以十分开心。
柑柑围着她们转圈，夏遥干脆把它抱进自己怀里，分了一小半座给它，一人一狗摇摇晃晃地玩闹着。
付江杉抿唇轻笑，在秋千上拿了块靠垫，放在了夏遥身后，让她坐得舒服些，之后戴上手套拿起刷子，继续给小猪佩奇上漆。
夏遥玩累了，半靠在柑柑身上，耳边传来轻柔的音乐，舒服地眯起眼睛。
不知是不是巧合，付江杉选的这个歌单，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乐队，但一般戴着耳机听得多，所以阳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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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朋友很少有人知道。
她嘴里哼着歌，目光不自觉看向那个干活的背影，细致认真，让人觉得十分可靠，这么大的工程，他只花了两天就完成了大半，而且细节满满，该有多大的耐心和毅力。
夏遥不是个自恋的人，但想到他做这些大半是为了自己，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朝那个背影问道：“音响的蓝牙叫什么？”
付江杉背对着她回答：“你自己找吧。”
夏遥已经打开蓝牙搜索，前面都是别的手机代码，划到第四个，她一下就认出来。
蓝牙名就叫夏野炽星，她的微信名字，夏遥很快连接上去，把音乐换成另外一首，并调成了单曲循环。
面前的人身形一顿。
“煤气灯不禁影照街里一对蚯蚓
照过以两心相亲一对小情人
沉默以拥吻抵抗一切的冰与冷”
熟悉的歌声传来，他偏头看去，夏遥随性地半倚着，明亮的双眸直勾勾地看过来，红唇上扬。
有那么一瞬，付江杉想不顾一切上前。
暧昧的气氛被童声打破，叶绮年有些郁闷道：“遥姐姐，过完正月，我就得回去上学了。”
夏遥转头看她，心里也生出几分不舍。
“前几天村里的迎神活动，你去看了吗？”
叶绮年点头，每年过完春节，她就随父母回去了，第一次赶上了营老爷，阿公带着她满村子逛，玩了一整天还觉得意犹未尽。
“过几天阳城也有，你妈妈有没有说带你去？”
阳城的迎神活动要比村镇隆重许多，不少本地人当天都会跑去凑热闹。
叶绮年扁嘴，有些难过：“爸爸妈妈说要和朋友一起去，晚上还要在那边喝酒，不方便带我，让我在家里待着。”
夏遥眼睛一转，看了眼凝神听着的人，轻声道：“那这样，那天早上等你爸妈走了，你就来敲你哥哥的门，他带你去找我。”
她口中那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哥哥：“……”
叶绮年有点担心：“被妈妈知道了，会被骂的。”
“没事，我们会赶在他们回来之前，把你送回来的。”
本来还有些介意的某人，听到“我们”两个字，面容瞬间松动下来。
叶绮年十分心动，怯怯地看了眼哥哥。
夏遥朝他眨眼。
付江杉避开她过于炽热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叶绮年得到允许，开心地和她道别，关停车子，准备回去休息。
夏遥陪着她去了对面，看着她锁好门，又回到小院，继续回到摇摇车上，抱着柑柑一脸惬意。
第三辆车很快上完漆，付江杉接通电源，试着启动了一下，功能一切正常，只等干了就能用。
他又从后院搬来早就雕好的模型，准备安在下一台车子上，却被夏遥叫住。
“歇会嘛，你不累吗？”
摇摇车一摇一晃的，比婴儿床还舒服，她几乎是瘫着的姿势，眼望星空，双手埋在柑柑的毛发里取暖。
付江杉看着她慵懒的身姿，眼神一暗，走过去靠近她。
夏遥抬眸看他，俊俏的五官和漫天星辰遥相呼应，那双黑眸比星星还亮，她一瞬间有些看呆了，愣愣地问道：“你要不要也试试？”
贴得很近的两人偏头看去，是叶新鸣一家三口，张慈巧手捂着嘴巴，一副惊讶又略带鄙夷的模样。
叶绮年见到夏遥，倒是十分开心，碍于父母在场，不敢直接上前打招呼，只是悄悄对她笑了笑。
付江杉皱眉，手顺势搭在夏遥肩上，接过柑柑的绳子，轻揽着她往小院走，半点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这要是放在往常，叶新鸣可以做到视若无睹，但今天还有个陌生女孩在场，看他们亲密的样子，或许就是自己将来的儿媳妇，这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儿子连介绍都不介绍一下，他觉得面子挂不住，加上刚刚和村里老友聚餐，喝了些酒，这会有些气血上头。
“站住，见到长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像什么话。”
付江杉闻言只是脚步顿了下，神色淡淡，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叶新鸣这下更觉得面子扫地，上前要抓他，还没碰到人，柑柑已经绕到后面，对着他大声汪汪叫。
张慈巧被狗叫声吓了一跳，上前拉住丈夫的手，劝道：“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搞得自己不开心做什么。”
一只狗都敢对自己大声嚷嚷，想到它的来历，叶新鸣更是怒火中烧，抬手指着付江杉的鼻间骂。
“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个妈，你也不看看自己上大学之前，都是谁赚的钱，就是在金照村，你也算是锦衣玉食的，没有我，你妈一个人能生你，把你养大？能给你这么好的生活条件？”
夏遥嘶了一声，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稍微用了几分力，捏得她有些疼。
付江杉瞬间松开力道，歉意地看她。
夏遥笑着摇头，看向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神态间有几分付江杉的模样，眼里却满是污浊和戾气。
确认她没有事，付江杉看向叶新鸣，冷笑道：“这个家，你那个公司，到底是谁撑起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的母亲，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至于父亲，我没有。”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呸，你妈那个病秧子，能做好什么？”
酒精涌上头脑，叶新鸣完全卸下了平时伪装起来的儒雅模样，像个没有涵养的小混混，开始破口大骂，满嘴污言秽语。
柑柑还在不停地叫，吵闹声引来了周围的村民，不一会儿，已经有几户人家跑出来围观。
夏遥皱眉，她对八卦人群倒是不在意，余光撇见叶绮年紧张的样子，有些生气，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她突然大喊了一声：“狗叫什么？”
吵了这一会，夏遥第一次开口，叶新鸣被她吼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慰柑柑，柑柑很乖，被她摸了一下就停住了叫声。
“你骂谁是狗呢？”叶新鸣朝她吼了一声。
夏遥一脸无辜：“不知道啊，刚刚确实有狗在叫，还挺难听的，是吧？”
后面这句话是朝着付江杉说的。
后者嘴角轻勾，朝她笑笑。
“你……”
叶新鸣还想说什么，被张慈巧一把拦住，周围人声议论纷纷，她在夏遥那里吃过一次亏，自知吵不过她，赶紧拉着他往老宅走，越过那几户人家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叶绮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晚上好呀年年。”夏遥走上前跟她打招呼，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去”
两人一狗护送叶绮年走到老宅门口。
围观村民们发现没有热闹可看，也都一哄而散，只是回去时，都在议论那个漂亮女孩是谁。
叶新鸣夫妇已经进了房间，隐约有怒骂声传出来。
夏遥嘱咐叶绮年把门关好，和她道别，叶绮年听话地点头，转身走进院子里，手上动作却犹犹豫豫的。
看出她眼里的不舍和不安，夏遥体贴问道：“现在还早，要不跟我们去那边玩玩？”
身后的付江杉眉心一动，想起她方才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显然不是很赞成这个提议，但也没出声反对。
叶绮年眼睛一亮，小鸡啄米般点头，反正爸爸平时一发酒疯，就没人想起来管她了。
-
小院依旧干净整洁，春节的装饰还没有拆下来，温馨明亮。
不同的是秋千旁的草坪上多了几个大家伙，其中两台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被改成了武松和鲁智深，有一台完工大半，看得出来正在上色，还剩一台完全没动过的奥特曼，周围全是零散的工具和材料。
夏遥哇了一声，松开叶绮年的手，快步走了过去，凑近去看细节。
她指了指那台还在上的粉色车身，问道：“这是小猪佩奇？”
付江杉点头，给她讲解自己的制作过程。
摇摇车整体没有做拆卸，只是用木头雕出了造型空壳，再套在原来的人偶上，底部和内里空壳部分用树脂材料填充，再用粘合剂粘连起来，再整体刷了一遍防潮漆和防护层，最后用颜料上色，车身则改成和前面的人偶同样的色系。
武松是棕色，鲁智深是黑白，现在造一半的是扈三娘，以粉色为主。
见她惊喜的样子，付江杉也觉得心情愉悦。
“要上去试试吗？”
她瞥了眼草坪上的露营发电机，两台完工的摇摇车正通着电，兴奋地点头。
武松那台稍微小一些，夏遥扶着叶绮年坐进去，之后自己坐在了鲁智深那台上，进去才发现座椅位置似乎被垫高了一些，她的长腿不至于无处安放，可以舒服地坐着。
付江杉给她们一人拿了块硬币，投进去后，只听叮当的清脆声，车子轻轻摇了起来，伴着音乐响起。
夏遥对这个前奏实在太熟了，惊讶道：“这个音乐还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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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绮年虽然已经过了玩摇摇车的年纪，但她以前在g市也没有玩过，所以十分开心。
柑柑围着她们转圈，夏遥干脆把它抱进自己怀里，分了一小半座给它，一人一狗摇摇晃晃地玩闹着。
付江杉抿唇轻笑，在秋千上拿了块靠垫，放在了夏遥身后，让她坐得舒服些，之后戴上手套拿起刷子，继续给小猪佩奇上漆。
夏遥玩累了，半靠在柑柑身上，耳边传来轻柔的音乐，舒服地眯起眼睛。
不知是不是巧合，付江杉选的这个歌单，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乐队，但一般戴着耳机听得多，所以阳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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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哼着歌，目光不自觉看向那个干活的背影，细致认真，让人觉得十分可靠，这么大的工程，他只花了两天就完成了大半，而且细节满满，该有多大的耐心和毅力。
夏遥不是个自恋的人，但想到他做这些大半是为了自己，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朝那个背影问道：“音响的蓝牙叫什么？”
付江杉背对着她回答：“你自己找吧。”
夏遥已经打开蓝牙搜索，前面都是别的手机代码，划到第四个，她一下就认出来。
蓝牙名就叫夏野炽星，她的微信名字，夏遥很快连接上去，把音乐换成另外一首，并调成了单曲循环。
面前的人身形一顿。
“煤气灯不禁影照街里一对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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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歌声传来，他偏头看去，夏遥随性地半倚着，明亮的双眸直勾勾地看过来，红唇上扬。
有那么一瞬，付江杉想不顾一切上前。
暧昧的气氛被童声打破，叶绮年有些郁闷道：“遥姐姐，过完正月，我就得回去上学了。”
夏遥转头看她，心里也生出几分不舍。
“前几天村里的迎神活动，你去看了吗？”
叶绮年点头，每年过完春节，她就随父母回去了，第一次赶上了营老爷，阿公带着她满村子逛，玩了一整天还觉得意犹未尽。
“过几天阳城也有，你妈妈有没有说带你去？”
阳城的迎神活动要比村镇隆重许多，不少本地人当天都会跑去凑热闹。
叶绮年扁嘴，有些难过：“爸爸妈妈说要和朋友一起去，晚上还要在那边喝酒，不方便带我，让我在家里待着。”
夏遥眼睛一转，看了眼凝神听着的人，轻声道：“那这样，那天早上等你爸妈走了，你就来敲你哥哥的门，他带你去找我。”
她口中那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哥哥：“……”
叶绮年有点担心：“被妈妈知道了，会被骂的。”
“没事，我们会赶在他们回来之前，把你送回来的。”
本来还有些介意的某人，听到“我们”两个字，面容瞬间松动下来。
叶绮年十分心动，怯怯地看了眼哥哥。
夏遥朝他眨眼。
付江杉避开她过于炽热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叶绮年得到允许，开心地和她道别，关停车子，准备回去休息。
夏遥陪着她去了对面，看着她锁好门，又回到小院，继续回到摇摇车上，抱着柑柑一脸惬意。
第三辆车很快上完漆，付江杉接通电源，试着启动了一下，功能一切正常，只等干了就能用。
他又从后院搬来早就雕好的模型，准备安在下一台车子上，却被夏遥叫住。
“歇会嘛，你不累吗？”
摇摇车一摇一晃的，比婴儿床还舒服，她几乎是瘫着的姿势，眼望星空，双手埋在柑柑的毛发里取暖。
付江杉看着她慵懒的身姿，眼神一暗，走过去靠近她。
夏遥抬眸看他，俊俏的五官和漫天星辰遥相呼应，那双黑眸比星星还亮，她一瞬间有些看呆了，愣愣地问道：“你要不要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