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江杉清舟争渡
77. 故地
小
大
陈晓翡的手术很顺利，术后第三天，她已经可以正常下床慢步走。
付江杉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房，每天都会过来，打饭、削水果、跑上跑下拿检查报告等杂事，他全权包揽，有时医生查完房，她被护工搀扶着下床散步，走到走廊时，还会看见他在给女儿按摩放松。
这天吃完午饭做完康复治疗，陈晓翡开始出口赶人：“该去哪去哪吧，别整天在我面前晃了。”
夏遥在切杨桃的手一顿，说道：“真不用人陪？”
陈晓翡将脸偏向里侧，嫌弃道：“你爸晚上反正会来，白天就让我清静清静。”
夏遥眼里闪过狡黠，将切好的杨桃摆进盘里，声音轻快：“行啊，那你女儿就约会去了，水果记得吃，你准女婿带来的。”
说完没等陈晓翡发话，径直溜出病房外，和护工交代完，就往住院部外面走。
医院规定白天看护不能超过两个人，探视的也只能待一两个小时，所以这几天付江杉除了有事上来帮忙，其他时间都待在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里。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初春的嫩芽上，焕发出新生的光彩，一道挺拔的身影端坐在长椅上，病人们这时候都在休息，花园里静谧无声，只有偶尔的清风刮起树叶摩擦的声响。
夏遥悄悄走到长椅背后，双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嘴唇凑近他的耳畔，在耳垂上落下一个亲亲的吻。
付江杉喉头滚动，没去拉她的手，而是就着她的姿势顺势往后靠。
夏遥轻笑着松开手，垂在他胸前，细碎柔软的短发蹭到她的颈间，微微发痒。
“阿姨睡觉了？”付江杉握住她的手问道。
“她放我出来的，嫌我碍眼。”夏遥把下巴抵在他头顶，手指挠着他的手心，悄悄道，“我们去约会吧？”
“好。”
-
付江杉多年前来过一次京市，那次是带着叶友仁来逛首都的景点，像所有游客一样，打卡完经典景区就打道回府了，于是夏遥便带他逛了本地人生活的胡同，去了家她自小吃到大的小餐馆。
路过一条古朴的街道时，他余光瞥见一抹色彩鲜艳的园子，不禁偏头看去，斑驳的外墙和栏杆内，有一群小朋友在里面做游戏，大门外写着几个字：梧桐幼儿园。
“你小时候上的幼儿园？”
夏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之前你晕倒时，用你的手机找联系人，看到了置顶的群名。”
夏遥笑了笑：“是啊，我们三个都是在这里读的，小学也在同一个，就在前面的街口，徐隽宴比我们早两年升小学，有时候家里人没空来接，他放学后就会顺道过来带我们回去。”
院子里有个小女孩在荡秋千，晃动着小肉腿摇摇摆摆的，越过她灿烂的笑容，付江杉似乎能看到年幼的夏遥在里面嬉戏的模样。
两人驻足观望了一会，夏遥又带他去了自己以前的小工作室。
工作室位于一个老胡同口，她当时租的时候还是个空房，内部装修老旧，因此租金要比其他写字楼便宜许多，那时候又花了点小钱做了下翻新，布置得很是精致，也因此转租出去时，还小赚了一笔。
当初的油画工作室已经变成了一家美甲店，装修布置基本没动，只是门头的招牌换了，夏遥盯着玻璃橱窗往里看，思绪有些飘扬。
“会觉得遗憾吗？”付江杉低沉的嗓音将她拉出回忆。
一场意外，让她的人生轨迹完全发生了变化。
见夏遥点头，付江杉抿了抿唇。
她开口道：“有一点，不过我不后悔，现在的生活我也喜欢。”
人生有太多种可能，有时候放弃某种生活，可能只是命运冥冥中指引她去探索另一种可能，夏遥不信命，却相信缘分。
工作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位打扮精致的女生走了出来，应该是美甲店老板，热情道：“小姐姐，来做美甲吗？”
夏遥迟疑片刻，礼貌回道：“没有，只是路过。”
“我们店里现在做活动，套餐很便宜的，而且这会没什么人，不用排队，来试试吧？”老板从门口走过来，热络地招呼。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以前夏遥经常做美甲，各种颜色图案的她都尝试过，只是开了咖啡店后，为了满足卫生标准，就再也没有尝试过，这半个月来京市后，她也没有刻意把指甲剪完，自己修了一点小弧度在指尖。
付江杉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做吧，等回去有需要的时候再卸。”
老板见状，赶紧道：“是啊是啊，小姐姐你的手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款式都很合适。”
夏遥最终还是进去做了一个多小时美甲，最后一根指头在紫外线下烘干后，付江杉走到里面的柜台去结账，她摘掉防护手套走出门外，将手伸到阳光下欣赏。
她选的这套叫“紫云星河”，修长白嫩的指节顶端，有的覆上烟紫色，有的是紫白晕染，上面或点缀着星光和闪片，像是银河般流转。
片刻后，身后传来开门声，付江杉走过来，大掌握住她的手背，垂眸细细端详，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夏遥问：“好看吗？”
他是第一次看完整个美甲流程，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做好的美甲。
付江杉低头，在她的指间落下一个吻，再抬眸看她：“很好看。”
夏遥嘿嘿一笑，回头看了眼美甲店，将他拉到外面的窄胡同里，踮脚环住他的脖子。
付江杉配合地低头，再抱着她的腰往上提，于是夏遥很轻易地吻了上去。
自从上回在温泉度假村分开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吻了，付江杉食髓知味，在夏遥想分开时又将她往上抱了抱，舌尖卖力地滑动着，让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缠绵过后，他将脸埋在她脖颈间喘着粗气，努力克制着身体里迸发而出的欲望。
夏遥不是没感受到他的变化，她自己也不好受，桃花眼里水盈盈的，脸颊红润得像能滲出汁水，她贴着他额间的发，红唇轻启：“我一会给爸妈打电话，说我今晚回去睡。”
这些天她都是等父亲晚上来接了班，就回到父母家去睡，头两天陈晓翡刚动完手术，虽然有护工在，可她不太放心，便一直在病房陪床，睡了两天硬邦邦的陪护床，她也有点想念柔软的大床了。
付江杉闷声应了下，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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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声音里传来的一丝愉悦。
晚饭时，夏遥想带他去尝一尝老字号的烤鸭店，但店门口排满了等位的人，付江杉对她的安排提出了异义：“去街边找家杂酱面吃吧。”
她以为他是不想吃烤鸭这种大菜，便带他转弯去了家以前常吃的面店，那家店虽然也很火热，但好在有位置，正准备走进去，手却被身旁人拉住，她回头看去。
付江杉指了指对面一家门头冷清的店，抿唇道：“吃那家吧。”
夏遥迟疑道：“那家味道一般。”
“我饿了。”
想到两人今天走了这么多路，确实是挺消耗体力的，夏遥只好妥协跟着他去了对面。
吃完饭，付江杉在路边打了辆车，往自己住的酒店开去。
到达目的地后，他一下车就牵着夏遥往电梯走，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快到房间门口时，她才反应过来男朋友这一路为何这么反常。
付江杉推开房门后，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夏遥拉进去。
砰地一声——
房门被关上，黑暗中，夏遥后背被抵在门上，熟悉而炽热的唇畔贴了下来，像是笼中之兽突破禁锢，急切地探寻世界。
她在他怀里连连颤抖，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掉落到地面，还是中途夏遥挣扎着要洗澡，他才将人打横抱进洗手间，冲洗了几下后，淋浴的水声被断掉，继而传出娇媚的轻哼和另一种黏腻声。
一直折腾到凌晨，夏遥被他擦洗干净抱回床上，几秒后，她便靠着柔软的床垫沉沉睡去。
意识消失之前，她才领会到那句“我饿了”是什么意思。
-
陈晓翡出院第二天，付江杉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登门拜访。
夏爷爷夏奶奶一早就被夏遥接了过来，见到各式各样送到心坎上的礼物，笑得都要合不拢嘴。
家里的保姆得知未来姑爷上门，做了一桌精致的菜肴，一家人难得聚会，饭桌上氛围很是温馨热闹。
席间，陈晓翡夹了块卤煮放到夏遥碗里，意有所指道：“你打小爱吃卤煮，多吃点，离了京市可吃不着这么正宗的了。”
付江杉抬眸道：“以后只要小遥想吃，我就陪她回来。”
“大老远的跑来跑去也不嫌累。”陈晓翡撇嘴，戳了戳夏洋的手背，“你闺女以后想吃了，咱们打飞的带过去，顺便给她那边的朋友送去尝尝。”
夏洋：“行啊，过两年我们俩也该退休了，冬天去南方转转也好。”
见二老一唱一和的，夏遥忍不住偷笑，侧头给了付江杉一个眼神。
后者勾起嘴角，表示欢迎长辈们随时去玩。
夜幕降临后，两人提着行李抵达京市国际机场，准备启程回沙市。
飞机上，夏遥吃过晚饭就开始犯困，靠在付江杉肩上沉沉睡去，飞机进入平稳飞行，顶上的灯都已经关掉，只留下几道照明光线。
晦暗不明的灯光中，付江杉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一枚印有复杂纹样的戒指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在夏遥的手指上轻轻比对。
半晌，他收起戒指，揽紧怀里的人，勾着唇闭目眼神。
付江杉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房，每天都会过来，打饭、削水果、跑上跑下拿检查报告等杂事，他全权包揽，有时医生查完房，她被护工搀扶着下床散步，走到走廊时，还会看见他在给女儿按摩放松。
这天吃完午饭做完康复治疗，陈晓翡开始出口赶人：“该去哪去哪吧，别整天在我面前晃了。”
夏遥在切杨桃的手一顿，说道：“真不用人陪？”
陈晓翡将脸偏向里侧，嫌弃道：“你爸晚上反正会来，白天就让我清静清静。”
夏遥眼里闪过狡黠，将切好的杨桃摆进盘里，声音轻快：“行啊，那你女儿就约会去了，水果记得吃，你准女婿带来的。”
说完没等陈晓翡发话，径直溜出病房外，和护工交代完，就往住院部外面走。
医院规定白天看护不能超过两个人，探视的也只能待一两个小时，所以这几天付江杉除了有事上来帮忙，其他时间都待在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里。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初春的嫩芽上，焕发出新生的光彩，一道挺拔的身影端坐在长椅上，病人们这时候都在休息，花园里静谧无声，只有偶尔的清风刮起树叶摩擦的声响。
夏遥悄悄走到长椅背后，双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嘴唇凑近他的耳畔，在耳垂上落下一个亲亲的吻。
付江杉喉头滚动，没去拉她的手，而是就着她的姿势顺势往后靠。
夏遥轻笑着松开手，垂在他胸前，细碎柔软的短发蹭到她的颈间，微微发痒。
“阿姨睡觉了？”付江杉握住她的手问道。
“她放我出来的，嫌我碍眼。”夏遥把下巴抵在他头顶，手指挠着他的手心，悄悄道，“我们去约会吧？”
“好。”
-
付江杉多年前来过一次京市，那次是带着叶友仁来逛首都的景点，像所有游客一样，打卡完经典景区就打道回府了，于是夏遥便带他逛了本地人生活的胡同，去了家她自小吃到大的小餐馆。
路过一条古朴的街道时，他余光瞥见一抹色彩鲜艳的园子，不禁偏头看去，斑驳的外墙和栏杆内，有一群小朋友在里面做游戏，大门外写着几个字：梧桐幼儿园。
“你小时候上的幼儿园？”
夏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之前你晕倒时，用你的手机找联系人，看到了置顶的群名。”
夏遥笑了笑：“是啊，我们三个都是在这里读的，小学也在同一个，就在前面的街口，徐隽宴比我们早两年升小学，有时候家里人没空来接，他放学后就会顺道过来带我们回去。”
院子里有个小女孩在荡秋千，晃动着小肉腿摇摇摆摆的，越过她灿烂的笑容，付江杉似乎能看到年幼的夏遥在里面嬉戏的模样。
两人驻足观望了一会，夏遥又带他去了自己以前的小工作室。
工作室位于一个老胡同口，她当时租的时候还是个空房，内部装修老旧，因此租金要比其他写字楼便宜许多，那时候又花了点小钱做了下翻新，布置得很是精致，也因此转租出去时，还小赚了一笔。
当初的油画工作室已经变成了一家美甲店，装修布置基本没动，只是门头的招牌换了，夏遥盯着玻璃橱窗往里看，思绪有些飘扬。
“会觉得遗憾吗？”付江杉低沉的嗓音将她拉出回忆。
一场意外，让她的人生轨迹完全发生了变化。
见夏遥点头，付江杉抿了抿唇。
她开口道：“有一点，不过我不后悔，现在的生活我也喜欢。”
人生有太多种可能，有时候放弃某种生活，可能只是命运冥冥中指引她去探索另一种可能，夏遥不信命，却相信缘分。
工作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位打扮精致的女生走了出来，应该是美甲店老板，热情道：“小姐姐，来做美甲吗？”
夏遥迟疑片刻，礼貌回道：“没有，只是路过。”
“我们店里现在做活动，套餐很便宜的，而且这会没什么人，不用排队，来试试吧？”老板从门口走过来，热络地招呼。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以前夏遥经常做美甲，各种颜色图案的她都尝试过，只是开了咖啡店后，为了满足卫生标准，就再也没有尝试过，这半个月来京市后，她也没有刻意把指甲剪完，自己修了一点小弧度在指尖。
付江杉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做吧，等回去有需要的时候再卸。”
老板见状，赶紧道：“是啊是啊，小姐姐你的手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款式都很合适。”
夏遥最终还是进去做了一个多小时美甲，最后一根指头在紫外线下烘干后，付江杉走到里面的柜台去结账，她摘掉防护手套走出门外，将手伸到阳光下欣赏。
她选的这套叫“紫云星河”，修长白嫩的指节顶端，有的覆上烟紫色，有的是紫白晕染，上面或点缀着星光和闪片，像是银河般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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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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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江杉低头，在她的指间落下一个吻，再抬眸看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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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江杉配合地低头，再抱着她的腰往上提，于是夏遥很轻易地吻了上去。
自从上回在温泉度假村分开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吻了，付江杉食髓知味，在夏遥想分开时又将她往上抱了抱，舌尖卖力地滑动着，让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缠绵过后，他将脸埋在她脖颈间喘着粗气，努力克制着身体里迸发而出的欲望。
夏遥不是没感受到他的变化，她自己也不好受，桃花眼里水盈盈的，脸颊红润得像能滲出汁水，她贴着他额间的发，红唇轻启：“我一会给爸妈打电话，说我今晚回去睡。”
这些天她都是等父亲晚上来接了班，就回到父母家去睡，头两天陈晓翡刚动完手术，虽然有护工在，可她不太放心，便一直在病房陪床，睡了两天硬邦邦的陪护床，她也有点想念柔软的大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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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夏遥想带他去尝一尝老字号的烤鸭店，但店门口排满了等位的人，付江杉对她的安排提出了异义：“去街边找家杂酱面吃吧。”
她以为他是不想吃烤鸭这种大菜，便带他转弯去了家以前常吃的面店，那家店虽然也很火热，但好在有位置，正准备走进去，手却被身旁人拉住，她回头看去。
付江杉指了指对面一家门头冷清的店，抿唇道：“吃那家吧。”
夏遥迟疑道：“那家味道一般。”
“我饿了。”
想到两人今天走了这么多路，确实是挺消耗体力的，夏遥只好妥协跟着他去了对面。
吃完饭，付江杉在路边打了辆车，往自己住的酒店开去。
到达目的地后，他一下车就牵着夏遥往电梯走，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快到房间门口时，她才反应过来男朋友这一路为何这么反常。
付江杉推开房门后，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夏遥拉进去。
砰地一声——
房门被关上，黑暗中，夏遥后背被抵在门上，熟悉而炽热的唇畔贴了下来，像是笼中之兽突破禁锢，急切地探寻世界。
她在他怀里连连颤抖，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掉落到地面，还是中途夏遥挣扎着要洗澡，他才将人打横抱进洗手间，冲洗了几下后，淋浴的水声被断掉，继而传出娇媚的轻哼和另一种黏腻声。
一直折腾到凌晨，夏遥被他擦洗干净抱回床上，几秒后，她便靠着柔软的床垫沉沉睡去。
意识消失之前，她才领会到那句“我饿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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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翡出院第二天，付江杉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登门拜访。
夏爷爷夏奶奶一早就被夏遥接了过来，见到各式各样送到心坎上的礼物，笑得都要合不拢嘴。
家里的保姆得知未来姑爷上门，做了一桌精致的菜肴，一家人难得聚会，饭桌上氛围很是温馨热闹。
席间，陈晓翡夹了块卤煮放到夏遥碗里，意有所指道：“你打小爱吃卤煮，多吃点，离了京市可吃不着这么正宗的了。”
付江杉抬眸道：“以后只要小遥想吃，我就陪她回来。”
“大老远的跑来跑去也不嫌累。”陈晓翡撇嘴，戳了戳夏洋的手背，“你闺女以后想吃了，咱们打飞的带过去，顺便给她那边的朋友送去尝尝。”
夏洋：“行啊，过两年我们俩也该退休了，冬天去南方转转也好。”
见二老一唱一和的，夏遥忍不住偷笑，侧头给了付江杉一个眼神。
后者勾起嘴角，表示欢迎长辈们随时去玩。
夜幕降临后，两人提着行李抵达京市国际机场，准备启程回沙市。
飞机上，夏遥吃过晚饭就开始犯困，靠在付江杉肩上沉沉睡去，飞机进入平稳飞行，顶上的灯都已经关掉，只留下几道照明光线。
晦暗不明的灯光中，付江杉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一枚印有复杂纹样的戒指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在夏遥的手指上轻轻比对。
半晌，他收起戒指，揽紧怀里的人，勾着唇闭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