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道无尽，人性亦可无尽
而如今惜子云在与道性对抗。
在惜子云最深层次的意识中，惜子云那一抹人性时有时无。
意识之外，所有人都退去了，只留下了凰璃一人。
凰璃抱着惜子云的脑袋，放于自己的腿间。
凰璃轻轻抚摸着惜子云的脑袋，眼中有着温柔。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只是个很小的孩子......”
“那时候，你只会咦咦哇哇的叫，什么也不会说。”
凰璃自言自语，回忆着过往，又仿佛是说给惜子云听，她想让惜子云重新找回人性。
“你小时候不喜欢读书，每次让你看书，你都不乐意......”凰璃说着，眼中有着泪光，又突然笑了起来，“可你却很会哄人。”
“每次我一生气，你就有办法哄好我。”
道场中，凰璃述说着，又哼了哼：“小时候的你，可乖了，只是长大后，太多的女子喜欢你。”
说到这里，凰璃脸色又微红了一下：“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的子云居然想对我做坏事......你啊，还真是一个逆徒！”
“可又有谁能想到呢？”
“从娃娃养大的逆徒，居然想冲师......”
凰璃手臂紧紧的搂住惜子云，呜咽道：“我的子云，无论你想对师尊做什么，师尊都答应你，如果你真的失去人性，师尊就生气了......”
“是真的生气了......呜呜呜......”
泪水止不住流下，凰璃心中害怕，她怕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惜子云，那个对她百般温顺，哄着她的惜子云会消失。
凰璃抱着惜子云，不知不觉间，她沉沉睡了过去，她的耳边也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师尊，我不要读书！”
“子云乖，书中可有意思了......”
“不要！”
“哎......”
凰璃看着眼前还没她膝盖高的娃娃，又生气又无可奈何。
那双小手抱着她白皙的大腿，脸颊蹭了蹭，那双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在动着小心思。
“师尊，我明天再读书好不好？”
凰璃看着惜子云那般模样，嘴角微笑，显的很是危险。
小混蛋，又在动歪脑筋！
果然，第二天，惜子云跑去了清璇道场，忘记了昨日说的话，躲着她。
最后，凰璃将惜子云抓了回来，对着屁股一顿拍。
“师尊......我错了......”
惜子云依旧凑近凰璃，在她身上蹭了蹭，又给她捏腿。
“哼！”
凰璃故作凶巴巴的模样，吓得惜子云一哆嗦。
凰璃感觉这样的情景很是熟悉，她经历过。
直到惜子云长大，其容貌俊逸不凡，仿佛谪仙人一般，不染尘埃。
“师尊，你放心，我不会被那些狐媚子勾引的！”这一次，惜子云朝着九州而去，凰璃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一个疏忽下，他带回了一个女子。
那是来自天人族的女子。
凰璃莫名其妙的很生气，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可要是不表现出来，这小混蛋怎么知道自己生气了呢？
不对！自己生气为什么需要理由呢？
只需要凶一点，他自然知道。
不出她所料。
“师尊，我错了......”
惜子云很熟练的跪在地上，很端正。
凰璃哼了一声，嘴角悄然浮现出一抹微笑，但很快又收敛。
接下来，就是哄她。
最终，凰璃还是拜倒在了惜子云的甜言蜜语下。
但这并不意味着放过他，所以，她将惜子云禁足了。
“师尊，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妻子！”
这一天，惜子云这样对凰璃说道，凰璃心中又惊又喜。
“好熟悉的情景......”
凰璃轻声自语着，这一次，她没有过多矜持，而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他们在帝宫中，软榻上，二人相拥而睡。
不知过去多久。
凰璃睁开双眼，这里还是魔帝仙宫，但却在道场中。
凰璃看着怀中的惜子云，眼中的泪痕仍旧未干。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凰璃眼中泪水再次流下，有着哀求：“我不要什么无尽大道，也不要什么至高无上的帝尊。”
“我只要当年的惜子云，那个追在我身后的小家伙......”
咳咳......
一声咳嗽传来，凰璃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惜子云，声音有些颤抖：“子云......”
惜子云醒过来了。
凰璃有些不敢相信，她害怕惜子云的人性被磨灭了。
“你为什么哭了？”
惜子云脸上有着一抹温柔。
“呜呜呜......小混蛋，你......”凰璃紧紧抱住惜子云，“我以为你不在了，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惜子云眼中有无尽的温柔，伸手搂过凰璃，轻声道：“我一直都在，只是道性太强，我很难苏醒。”
小主，
惜子云眼中，寂灭之色再次出现。凰璃心中焦急。
这时候，天心岚，血青鸾，惜小璎等人也出现了。
惜小璎看着惜子云，嘴一瘪，眼泪哗啦啦掉下。
惜子云眼中寂灭之色太浓了，不过依旧微笑着：“小丫头又哭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爹爹还在......”
说完这句话，惜子云再次沉寂了下去。
只是在沉寂之前，他看见了惜小璎哭的更厉害了。
到底是谁？欺负了我家丫头......
惜子云人性意识又被无尽大道压制。
“统子，有办法吗？”
意识最深处，惜子云不知道系统能不能感应到，但还是问了一声。
【宿主多久没找本统了，本统很生气，不想理你】
系统哼唧着，显的很不高兴。
“统子，快，帮帮我！”
系统没有回应。
“统子！”
还是没有回应。
“再不出手，都嗝屁他吗的了！”
惜子云怒道。
但系统仿佛真的生气了一般，任由惜子云呼喊，就是不出来。
“给你五星好评？”
【无尽之道，没有尽头，道无尽，人性亦可无尽】
系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惜子云听着系统的回答，顿感振聋发聩。
【宿主别忘了五星好评哦~】
系统小声提醒道。
而此刻惜子云意识已经沉入了一阵感悟中。
道无尽，人性亦可无尽。
也就是说，道法没有尽头，人性也可以没有尽头，只要发挥出自己的人性即可。
但如何发挥？
惜子云回想着。
突然间，惜子云眼中有着一抹明悟。
“我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天地白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