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希望破灭
凰璃，天心岚等人也到了，仙界本源散发的气息令她们一阵心惊。
“或许，真的可以凝炼出造化之气。”天心岚发出一声感慨。
这期间，惜小璎也尝试过托起仙界之源，但却无法动弹其分毫。
“你这丫头，哪有驾驭仙界的力量。”惜子云摇头失笑。
惜小璎哼唧了一声，也不得不承认，除了父亲之外，没人能够驾驭仙界本源，就算强如帝尊的父亲，也要耗一万载凝聚无尽之道。
三千载过去，无尽之道已经将整片弱水囊括，仙界本源无法挣脱无尽之道，但也无法遁离。
五千载过去......
洪荒神庭的威势越来越大，在神帝，冥尊，太昊天尊三人的带领下，东仙界开始了北伐，南下，西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统治了整个东仙界。
惜子云五千载未归，因此他们放慢了脚步，不然洪荒神庭将直接打入北仙界。
七千载过去，惜子云凝视着仙界本源，他可以略微将其挪动了，但却无法彻底掌控。
惜子云将仙界本源带出了弱水，回到了魔帝仙宫。
帝尊归来，并且下了命令，洪荒神庭停止所有动作。
惜子云不想出现什么意外，还有三千载，他就可以彻底掌控仙界本源。
惜子云托着仙界本源，来到了凼魂池。
惜子云看向那一道倩影，轻声道：“你沉睡了好久......”
说着，惜子云突然笑了：“入世闭关几十万载都不觉如此漫长，可三千载如今感觉是那么的漫长。”
这三千载，惜子云在凼魂池凝聚无尽之道，由于没有惜子云无尽之道镇压，弱水神河开始沸腾。
那一片弱水神河所在地域号称中仙界，神河流淌，横贯了整个中仙界，将整个中仙界一分为二，并且还在朝着整个仙界流淌。
但仙界无边无际，东西南北中，五片地域也只是仙界的一隅。
剩下的时间，惜子云一直待在凼魂池，凰璃等人有时也陪伴在惜子云身边。
直到三千载岁月过去，惜子云无尽之道将整个仙界本源掌控。
惜子云起身，眼中有着希望闪烁。
他能感受到仙界本源的一切，那股不朽的气息，这代表着永恒！
无数人所追求的东西被他彻底掌控了。
惜小璎脸上有着期待，涟汐姑姑终于可以苏醒了！
惜子云将仙界本源中的不朽之力寸寸抽取，这股不朽之力就是凝炼造化之气的根本。但很快，惜子云眉头皱起。
“怎么了？”凰璃看着惜子云的脸色。
惜子云没有回应，眉头越皱越紧。
“为什么......”惜子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口中呢喃着。
“父亲，发生了什么？”
惜小璎俏脸有些焦急的看着惜子云。
“不对，为什么不能凝炼造化之气？仙界本源中的不朽之力无法将造化之气凝炼而出，这是为何！”
惜子云声音低沉，压抑着愤怒，脸色难看无比。
“无法凝炼造化之气......”
凰璃轻轻抱住惜子云的手臂，她能感受到惜子云颤抖的身躯，那是一种希望破灭的失望和愤怒。
惜子云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复了心绪，开始了又一次尝试。
但结果依旧如之前那般，无法凝炼。
不朽气息确实存在，但却无法凝炼造化之气！
惜子云咬着牙，再次尝试。
一次，两次，百次......
结果依旧如此。
惜子云气息震颤，看着手中的仙界本源，他感受不到造化之气的存在。
惜子云内心颤抖着。
“子云......”
“云哥！”
“父亲！”
凰璃，天心岚，血青鸾等人来到惜子云身边，惜子云看向鸿蒙石封禁的那道倩影。
缓缓走过去，摇着头，眼中有着泪光闪烁。
“对不起......”
惜子云没有回头，而是轻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众人默不作声，他们知道惜子云此刻内心的悲痛。
几十万载的希望，在一朝之间破碎，这样的打击，如果不是帝尊，换做他人，早就失去了理智。
凰璃没有离开，而是来到惜子云身边，将他的头轻轻抱住。
二人坐在凼魂池，不知过了多久，惜子云眼中有着泪水流淌。
他没有哭出声，但却在流泪，凰璃心中一疼，除了小时候逼着读书，惜子云从来不会为任何事情哭泣，而如今，惜子云将头埋进凰璃的怀中。
惜子云身躯颤抖着，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在哭泣。
凰璃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如同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抱着惜子云的。
“我打败了我所遇见的一切敌人，我冲破了我能冲破的一切阻碍，无论是灭世者，还是混沌生灵，亦或是第一仙。”
“我都做到了！”
惜子云眼中依旧有着泪水，凰璃不停地为他擦拭着。
惜子云看着凰璃，声音颤抖着，如同一个受气的孩子，“可是我终究没能冲破命运，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年我若对巫族有那么一丝怜悯，命运是不是也会给她一丝机会......”
这一刻，惜子云说出这样的话。
凰璃轻轻为他擦拭着眼泪，摇摇头，眼中很温柔：“你没有做错，子云，你做的很好，这不怪你。”
“你连道性都压了下去，足以证明了一切。”
“人的一生不会总是圆满无缺，亦有遗憾存在，遗憾，也是生命的过程，你要学会接受。”
惜子云低眸不语，他知道这个道理，但却无法接受。
他只是想挽回一个人，但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却看不见希望。
如果知晓造化之气的存在，无论有多么艰难，惜子云心中都会有希望，甚至会努力的获取。
但造化之气却不存在了，甚至都不知道造化之气的诞生。
仙界本源没有，无法凝炼。
真正的绝望就是看不见希望。
凰璃将惜子云搂入怀中，轻声安慰着，为他唱着歌，如同幼年时那般哄着他入睡。
在空寂的凼魂池，惜子云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