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的桶呢?
眼见这人要喘不上来气,安舒阳松开手。
纳维也终于有机会开口。
虽然听不懂伊恩在干什么,不过伊恩总有他的道理。
现在看样子是谈崩了。
“说完啦?”
刚刚叽里咕噜的听得他都困了。
“嗯。”
安舒阳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纳维搓手,他都等好久了,得赶紧问啊,海森还等着他去救呢。
“那个毒没有解药。”
房间寂静一瞬,纳维嘴边的笑意也瞬间垮下来。
也是冷着脸瞪过去。
“那就问点别的。”
他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却又被安舒阳拦下来。
“我先来。”
纳维还不是很清楚刚刚的事情,可安舒阳却是当事虫。
什么挖雌虫的虫核,圈养雄虫,他积攒的火气可比纳维高多了。
后面那句没有解药,更是差点让安舒阳暴走。
许意撑着头,眼睛也气的发红。
“你们别想从我这里问出任何一句有用的消息。”
换成了星际语,纳维也是能听懂,当即呛声:
“不说,就打死你扔到外面喂星兽。”
纳维捏了捏拳头。
“打死,你们敢吗?”
许意红着眼看着面前的两个雄虫。
从被抓来,虽然有审问,但这里的虫皇似乎下令不许弄死他们。
他们了解过虫族虫皇的权威,即便是雄虫也不会违抗。
只要不死,他们就能坚持到主力过来,到时候。
他阴毒的扫过安舒阳。
可许意不知道的是,不会违抗也是有很多前提的。
雄虫到底娇惯着长大,臣服是本能,也是家世底气。
他面前的这两只最不缺的就是家世底气。
安舒阳和纳维听着这句话也有些被气笑了。
“我医疗舱都扔出去了,你说我敢不敢。”
安舒阳指了指周围,让他看清楚现在的情况。
“别跟他废话了。”
纳维从身后随手捡了条带倒刺的鞭子。
“我的桶呢?”
安舒阳也扭头,可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刚刚要的东西。
刚刚连桶一块扔出去埃利特愣住,飞快的出去又把桶给拎回来了。
“放他头
安舒阳指着被倒吊着的恒乌人。
“伊恩,你要弄什么?”
纳维是真的看不懂安舒阳搞得这些。
“你那鞭子有什么用。”
“他们不也是军团出身吗,就算打死也没什么。”
安舒阳走过去弯下腰,对上那个恒乌人的眼睛。
“你刚刚也都听见了吧。”
“我在古蓝星住了些年头,所以也学了一点东西,不知道你们的历史课上有没有教。”
他抬手拍了拍面前这个恒乌人的脸。
“我想知道的有点多,不过你没有多少时间来考虑。”
噗呲——
呃!!
被倒吊起来的恒乌人猛地瞪大眼,本就充血的眼睛瞪的溜圆。
房间里很快弥漫起淡淡的血腥气。
安舒阳之前拿走的那一把薄刀现在刺上了恒乌人肩膀和脖颈的交界处。
“伊.....”
他下手太快,纳维都被吓了一跳。
安舒阳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眼里翻涌着怒意,本是人畜无害的脸上,溅上了几滴血渍。
咯吱咯吱——
薄刀转了几圈,一个黝黑渗着血的血洞出现在脖颈边。
那个恒乌人大口的喘着气,头上的青筋也在跳着。
嘀嗒——
嘀嗒嘀嗒——
鲜红的血顺着刀把滴下,落入桶中。
声音异常清晰。
安舒阳收回手。
可手掌已经沾满血渍。
“想活还是想死,看你自己。”
“你觉得在你死之前这个桶能装满吗?”
安舒阳嘴边重新勾起一抹笑,可落在周贺然眼里却恐怖异常。
肩膀上的剧痛,血液的流失,还有这无时无刻不提醒他生命倒计时的滴答声。
说完房间里真的就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刚转身,旁边的埃利特就递来了热毛巾。
“不用。”
安舒阳又走到平台边看着眼中已经染了几分恐惧的许意。
“不用怕,你是个硬骨头,用不上这种方法。”
说完安舒阳像是想起什么,看向纳维。
“要不....”
纳维立马摇头:“你来,你来,我在旁边帮忙。”
他把手上的鞭子让开,突然觉得自己这点能耐在伊恩眼里跟笑话一样。
这种办法....纳维视线看向那发出滴滴答答声音来源的方向。
原来审问还有这么不费力的办法。
看着那个恒乌人抖得愈发厉害,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纳维都想给安舒阳鼓个掌。
薄薄的刀刃划过许意的脸。
安舒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以前我生活的基地,水和食物都异常珍贵,一天能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面包都是很奢侈的事情 ”
“可是时间久了,总会有人扛不住动歪心思。”
“只要抓住了,基地就会把人吊在太阳底下,在他脖子上开一个洞。”
看着面前的人扭过头,安舒阳伸手硬是给他掰过来。
“等流干净了,人也就死了。”
“他们会是最好的肥料。”
“不过,这只是偷水的下场,你看古蓝星历史的时候,应该也知道,偷了食物是什么下场吧。”
感觉到掐着的人猛的抖了一下,安舒阳就知道这个是有记载的。
“你放心,我看过好多次,一学就会。”
“我见过最能坚持的是一百多刀。”
“当然。”
安舒阳笑了笑,只是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上还粘着点点血渍。
怎么看,都.....许意嘴唇微抖着想,呼吸也跟着安舒阳的话开始变得急促和不稳。
“当然,那些人饥一顿饱一顿,肯定扛不住。”
“不像你们....”
喀喇——
布料被划碎的声音。
冰凉的刀片接触到皮肤,许意眼中的惊恐被放大,想要挣脱。
费尽力气,也只能脑袋小幅度的动着。
刺痛的感觉由手臂上升起。
一点点的累积。
随着安舒阳的动作,平台上也染上血色。
看着两人痛苦绝望的面色,安舒阳心里没有一丝动容。
因为他们,他家塞西尔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想到这安舒阳握刀的动作不由得紧了几分,特意放慢动作。
这样的安舒阳是三虫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