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王爷被打了

他从学堂回家过年,母亲就说要给他把朱澜娶回家做正妻,说朱澜一个人在外面可怜兮兮的无人照顾,他是家里的大哥,和朱澜正好亲上加亲。他也无所谓娶谁做妻子,这种事都是父母之命,母亲叫他来找朱澜喝茶赏花,他也就来了。

母亲还说动作要快,要不然朱澜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朱继业脸上一红:“母亲说你过得很辛苦,还说郑伯翰总来找你麻烦,杨尚心也不是好惹的。她毕竟是你的长辈,担心你一个姑娘家无法应付。再说你年龄也不小了,关心你的婚姻大事,所以叫我问问你。”

朱澜挑眉:“哦,那就替我谢谢大伯母。”

郑家是个麻烦,朱家又要跳出来找事?

无论是谁,她都不惧。

两个人走到河边,春水泛波,河边有一藤藤的迎春花盛放,一朵朵嫩黄色的小花怒放,特别精神。

朱澜站在花藤边,比花还要娇艳。

这个五妹妹,比大姐好看,比二姐姐好看,比妹妹和四妹妹都好看,好看很多倍。

朱澜问:“大哥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不过随口一问。

朱继业的脸红得不像话:“没,没有。母亲倒是问过我中意什么样的女子。”

他希望朱澜问一问,这样他就能顺口说出来:“就像五妹妹这样的姑娘。”

五妹妹漂亮,他娶了,不亏。

但是朱澜没问,反而盯着河对面看着。对岸,站着一高大男子,穿着戎袍,雄赳赳气昂昂站着看着这边,眼睛里似乎能冒火。

他怎么在这儿?

朱澜立刻转身,不去看他。

薛从俭再次体会到想要杀人的狂暴。

他找皇兄说了说高家人被屠杀的案情,裕康帝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就打发了他。他回家换了干净的戎袍出来,要去找朱澜吃饭。不料竟遇到她,刚要开口,就看到她身边站着一清秀男子。

两人谈笑,她还笑。

呵。

亲也亲了,打也打了,她还如此对野男人笑。

看他一拳打歪那人的鼻子。

朱继业掐了一只金黄色的迎春花:“这花儿甚好,不如给五妹妹簪上?”说着就往朱澜发髻上插。

刷。

一个石子隔空飞来,击中朱继业的手。

他痛得脸色发白,丢掉了迎春花,看向河对岸。只见那个英挺的男子纵身跃起,竟然飞身跨河而来。中间他脚尖一点,踩在河中心的小船一下,瞬间就停在两人身边。

朱澜:“……”

这厮就不能消停消停?

京城的人谁不认识他?

还嫌她麻烦不够多?

她气得要走,却被薛从俭抓住手腕,两眼却盯着朱继业:“不介绍介绍这位是谁?”

他气势冰冷,两眼寒冰一样盯着朱继业,常年在战场上形成的杀气再也隐藏不住,带着逼人的气魄,把朱继业围住。

朱继业不认识薛从俭,他常年守在学堂,何曾见过这等威猛的气概,脸色微微发白,勉强拱了拱手:“在下,在下朱继业,敢问兄台何人?”

朱继业?

薛从俭脑海里扫了一下,当即轻轻笑了笑:“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一家人。在下薛从俭。”

朱澜:“……”

她挣脱薛从俭的手,对朱继业说:“这是冽王爷,也是大将军。”

她怕这个书呆子说出来什么不合适的话让这厮抓住把柄,在他面前,一切都要注意。

朱继业瞠目结舌:“小生、小生失礼了。王爷恕罪。”

薛从俭笑:“何罪之有,大哥客气。”

她和自己大堂哥说话赏花,并无不妥。他放心了。

薛从俭接着说:“刚才多有冒犯,是我鲁莽。大哥恕罪。前面就有茶室,今日去那里吃饭如何?”

朱澜急了,这个大堂哥说话毫无遮拦,虽然有时候特别迂腐,但是他骨子里不会害人,说句难听的话,他根本不适合与皇族打交道,怎么能和这厮吃饭?

“大哥,你不是说家里还有事?赶紧回家去吧。”

朱继业本能地害怕薛从俭,刚才薛从俭从河对岸老鹰一样飞来,他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

“哦,哦,那我就走了。澜儿,你记得回家看看,祖母惦记你呢。”

朱澜点头,看着朱继业逃窜一样溜走。

她一跺脚:“你干什么?”

薛从俭挠了挠脑袋,似有窘迫:“我不认识他,还以为是什么……所以急了些。”

野男人什么的,可万万不敢说出口。

刚才薛从俭那一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朱澜只好垂头往前走,偏偏这人还跟着她。她低声说:“王爷你别跟着我。”

薛从俭跟着她:“我还没吃饭。你陪我吃顿饭我就不跟着你。”

反正就是赖上了。

后头跟着的莫行云心里就哀叹,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一杆枪挑着十个人头的铁血王爷吗?

王爷这变化,都叫他不认识了。

朱澜快步而行,离开了那条小河到了大街上,她冷着一张俏脸:“王爷,我不和你吃饭。我今天不和你吃饭,我明天不和你吃饭,我后天也不和你吃饭。我这辈子都不和你吃饭。”

薛从俭心突突直跳,糟糕,又生气了这是?

“怎么了?嫌我惹了你大堂哥?改日我上门去道歉如何。”

朱澜:“……”

就好想揍他那张俊脸。

有些事情不能拖。

“王爷,我和你素昧平生,不过因为我父亲,我们才有了来往。不过,也仅此而已。不可否认你救我父亲,但是我们也提供了同等的条件。我们并不欠你。”

薛从俭的脸冷下来:“你说什么?”

他个子高,如今阴恻恻低头看她,带着威压和浓郁的不满。

朱澜并不怕,但是她后退一步,两眼冒火:“王爷,我说我和你仅此而已。至于其他,朱澜不想,也不愿。你曾经冒犯我两次,再有第三次,我打你鼻子开花。”

薛从俭笑了。

就她那粉拳,就她那身高,垫着脚也够不着自己的鼻梁。

“不如试试。”

他低头凑过来,还半闭着眼睛。

朱澜大急,这厮果然脸皮够厚,大庭广众之下就来调戏她。她不能忍。

说时迟那时快,嘭。

薛从俭的鼻梁果然被打了一拳。

紧接着,鲜血直流。

滴滴答答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