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上位中的上位

昂撒国,英都

一场鹅毛大雪所笼罩的城市。

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悠然地飞舞着,然后轻轻地飘落下来,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街道上空无一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雪花飘落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风笛声,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在这一片和谐之景中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路灯在雪中散发着微弱的光,照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归乡人缓缓前行,他的四肢被冻僵,步伐极其生硬,没有穿鞋,脚上被磨的尽是血迹,头发松乱而油腻,就如同一个乞丐。

难以想象,他走了多久。

我……没死……

纳尔.贝克斯睁开浑浊的双眼,以充满疲惫的目光扫了扫周围的场景,最后再也支撑不住,趴倒在地上。

“呃啊……”

他发出呜咽的声音,然后顺着积雪,来到一处墙角,费劲的翻身靠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寻求警察的帮助,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浑浑噩噩的回到故乡,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

接着,纳尔·贝克斯好像想起了什么,喘着粗气,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却发现佩戴在上面的深度表已经消失,

而后,望向天边,心中的思绪如同信件一般明亮的呈来。

……

《致第三院的同胞们》

深海之中,我的耳膜最先苏醒。

某种黏稠的液体正在挤压鼓膜,像是有人把汞灌进了头骨。

右眼皮被盐粒黏住,左眼睁开时,一串气泡正从我的鼻腔逃逸,在幽蓝中碎成银亮的光斑,工装服鼓成气球,领口渗出的血丝像朱砂在水中晕染。

“探渊号”的船身在我头顶三百米处断裂,那些狰狞的裂口正在吞噬最后的光。

我的身体还在下沉,下坠的速度比想象中缓慢——这里的水压已经达到人体承受极限,连死亡都被拉成了慢镜头。

右手腕的深度计发出蜂鸣,表盘在昏暗中泛起荧绿——7850米。

你相信吗?伙计。

这个数字本该让我的肺泡炸成血沫,但此刻我竟能感受到心脏在胸腔弹跳,像困在铁罐里的活鱼。

通讯器里传来断续的电流声,像是某个遥远星系的求救信号。

接着,我的舌尖尝到了铁锈味。

这不对劲,

不知何时,我的记忆出现断层,就像被撕掉几页的实验日志,最后清晰的画面是那闪烁的诡异之空,形状像一只睁开的竖瞳。

下坠。

永无止境的下坠。

暗流忽然裹住我的左脚,某种超出物理法则的牵引力将我拽向更深处的黑暗。

压力表开始疯狂旋转,数字突破9000时,我的视网膜上突然迸发细小的金星,那些光点并非幻觉,它们正从下方聚拢,编织成菱形的光网。

沙漏出现了。

它悬浮在绝对黑暗中,高度超过三十层楼,由两道倒置的金字塔对接而成。

框架是某种透明晶体,内部流转的却不是沙粒,而是液态的星尘。

那些星尘坠落时拖曳着彗尾,在底部堆积成旋转的星云。

我的虹膜被强光灼痛,却无法移开视线——沙漏表面浮动着暗金色铭文,每个符号都在以不同频率振动,像是被凝固的宇宙弦音。

当第一粒星尘穿过中央的量子狭缝时,我的骨髓深处响起钟声。

那声音不是通过耳道,而是直接震动着我每一个细胞的端粒。

我看见自己的右手正在粒子化,指甲盖变成飘散的星屑,却感受不到疼痛。

我的视网膜上倒映出无限延伸的环,每个褶皱里都蜷缩着不同时间线上的自己,包括现在视网膜上倒映出无数延伸的环的我。

有陌生的音节直接在脑沟回炸响。

沙漏中央突然睁开一只由星群组成的眼睛,我的喉结在战栗中上下滚动,氧气面罩早在下坠时脱落,此刻却感觉肺部涌入了某种更为浓稠的物质。

那些液态星尘正在渗入毛孔,沿着脊椎重塑神经网络。

深度计停在了米。

在这个连深海探测器都会压成废铁的深度,我的心脏跳出了新的节奏,那又是一尊超越认知的上位,我愿称祂为上位中的上位。

……

(他审核还是没过,那今天渣更吧,这章内容是为了随时能烂尾做准备。)

(明天是最后一天,看看明天怎么样,如果过了,皆大欢喜,长篇继续,因为发出去的章无法删除的缘故,上一章会改番外,做个文明档案,这一张会被精修后再重置,然后今天欠的一章,昨天欠的两章合起来到周末,再加两章赔偿。)

(不过,“行李”我都收拾好了,新书的世界观和这个正好相反,这个走理,下本书就是文,这里面的专业知识换成那里面就是结构、平仄之类的,真是回归老本行了,可能没那么深奥,不过没关系,作者我会为了逼格把它造深奥的。)

(毕竟我查了一下,我要是直接搬这个世界观还要“侵我自己的权”,属实难崩,不过还是希望番茄给我过,毕竟都20多万字了,说不心疼是假的,要不是待这他犯病我还不想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