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贺枝苔
28. 万川县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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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令紧接着又追问，“我在这府上住了五六年了都不知道这颗树有问题，你们在我府上住了许久也并未发现，怎么现在说起它是凶手了？”
牧圳并未回应，而是直接抬手施了个法术向那颗树袭去。
“住手！”不远处一道焦急又带着点病弱的声音响起。
法术落到那颗大树上，一个扎双丸子头，头上带黄色铃铛，身穿淡粉色渐变的裙子，看上去十五六岁小姑娘突然出现跌落在了树前。
出来的瞬间，四周便弥漫开了一股花香。
是合欢香，但她在夜市的那个人身上闻到的明明是桃花香，穗岁暗暗皱眉。
围在树前的百姓连忙往后退出了一块空地。
她虚弱地半躺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呕了口血吐了出来。
“欢欢！”那声焦急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
是那位患有心疾的吴夫人。
她将树妖抱入怀中，在帮她擦干净血后，她怒目圆瞪地看向牧圳：“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夫人您才对吧？”牧圳开口回应。
“你府上藏着一只树妖，还是万川县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毫不知情吗？”
吴夫人皱着眉头：“你在乱说些什么？欢欢是妖没错，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害过人。”
“可我的卦象不会出错。”牧圳颇有些自傲地说道。
吴县令一直没有说话，看上去很是震惊，过了好半响才开口：“夫人，这，为什么我们府上会有一只妖？我为何从来都不知道？”
吴夫人没有理他，紧盯着牧圳质问：“你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吗？”
牧圳还没有说话，旁边的百姓就都开始说起话来了。
“天呐，吴夫人居然养了一只妖！”
“凶手真的在吴府上啊。”
牧圳淡定自若的站在旁边，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有心疾不是吗？”
这句话像是一滴水进了看似平静的油锅，话音刚落便向外四溅开来，人群瞬间沸腾。
“是了！难怪每次那个尸体上心脏都没有了。”
“为了自己私欲养妖害死了这么多人，该死！”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喊了这么一句。
其他人也跟着大声咒骂起来。
“她父母怎么教出了这样的人。”
“真是恶毒。”
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人们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你们不许骂她！”吴夫人怀里的树妖生起气来，强撑起来对那些百姓喊道。
看见那个树妖突然有了动作，那些百姓安静了一瞬，连忙退开距离，生怕树妖伤害自己。
树妖说完后又吐了口血，看上去更虚弱了。
那些百姓见状也不再害怕，更加猖狂地骂起来。
“干嘛？这么多人在还想害我们吗？”
“愧为县令的夫人。”
那位吴夫人焦急地扶着树妖，看上去很是担心，对于百姓的骂声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吴县令站了出来说话。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三年来，自从我担任县令以来，一直是勤勤恳恳，为万川县和百姓殚心竭虑，想必大家也有目共睹。”
“如今自己家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惭愧，可否再相信吴某一次，给吴某一个面子，让我亲自处理这个案件，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要是做不到，我自愿摘下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大家没有说话，安静了一会，许是见吴县令很是诚恳，百姓中不知是谁带头说了一句：“好，我们相信吴县令。”
“是啊，吴县令一直是个好官。”
“吴县令应该是不知情。”
吴县令连忙又接着说：“今天已经晚了，大家可以先回家休息，明天一大早，吴某肯定会给大家回复，若是不相信，也可以在吴某府上守着，吴某绝对不会离开。”
说完又对着管家喊：“老夏，要是有人留着，记得好好招待一下。”
大部分人离开了，只有零星几个人还留在吴府里，看样子是怕吴县令和他夫人畏罪潜逃。
穗岁看完有些疑惑，她喊住一个人要离开问道：“这样就完了？你们怎么就能确定吴夫人就是幕后黑手？”
被她拉住的那个人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不是树妖在那里吗，妖哪能有好的啊，肯定是凶手，吴夫人和她那么亲密，这还看不出来？”
说完就离开了。
穗岁觉得有点太过草率了，楚携秋他们显然也是这样觉得的。
案件的疑点很多，但看吴县令和百姓的意思，吴夫人和那个树妖凶手的身份，已经板上钉钉了。
“几位大人，可以先离开这里吗？”管家突然过来说道，“我们县令现在处理一下，不方便外人在场。”
见穗岁他们没有什么动作，又补上几句：“几位放心，凶手已经找到，县令之前答应的绝对不会食言，只要是出过力的，一定会给报酬的。”
穗岁他们只得先行离开。
-
回到房间。
“真的很奇怪，怎么会这么顺利？感觉都和安排好的一样。”穗岁怀疑道。
“是啊。”连江揽星都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而且那个妖是合欢树所化，但我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个身上是桃花香。”穗岁继续说道。
“不过有可能也用了什么改变味道的丹药。”穗岁说完又摇摇头。
“那先看看明早会有什么处理吧。”楚携秋说道，“短时间看现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次日清晨。
吴府门口围着许多百姓。
大门缓缓打开。
吴县令一脸憔悴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众人的瞩目下，吴县令缓缓开口：“吴某愧对父老乡亲，此事确是吴某夫人所为。”
“余县丞，你来念判决吧。”
身旁的余县丞手拿文书开口念到：“吴府李氏，因指示他人故意杀人，三天后午时和树妖一并于集市斩首示众。”
吴县令此时又开口，语气中满是愧疚：“此事也有吴某的责任，若是我早点发现夫人的异常，也不会害得这些百姓枉死，我愧对各位父老乡亲。”
说完后他深吸一口气，毅然摘下了头顶的乌纱帽。
向大家跪了下来，垂头：“吴某自愿辞去万川县县令一职。”
“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您之前对万川县的功劳我们大家可是有目共睹。”人群中一位动作颤颤巍巍的老人说道。
“是啊是啊，要是没有吴县令，我们万川县的夜市也开不起来。”
“吴县令也不知道他夫人所为，案件发生后可是一直为此殚精竭虑。”
“而且此次处罚也没有一点偏袒，如此大义灭亲之举，理应赞赏啊。”
“是啊是啊，吴县令您起来吧。”
“我们万川县还需要您。”
一阵议论后，百姓纷纷劝吴县令起来。
吴县令眼含热泪起身：“多谢父老乡亲的厚爱，吴某以后必定更加勤勉地治理万川县，绝不愧对大家的信任。”
“这次的事情，吴某自愿罚俸三年，赔偿给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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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属。”
“对于这段时间夜市提前关闭，吴某也有责任，吴某将拿出自己的积蓄，赔偿给夜市的商户。”
大家都满意的离去了。
余下的只有穗岁他们还有之前一起来吴府帮忙查案的一行人。
“就像唱戏一样。”江揽星小声嘟囔道。
这时吴县令走了过来：“多谢各位这段时间的帮助。”
“这是吴某之前答应的，现在给各位。”
话音刚落，管家便上前分发钱财。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一位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人挠挠头说道。
但是接过钱财的动作一点没有含糊。
“多谢吴县令了。”
领完钱财的人都离开了，穗岁他们还呆在原地。
楚携秋摆了摆手：“多谢吴县令这些天的招待，我们就不收钱了，没能帮上什么忙。”
说完楚携秋他们也就都离开了。
吴县令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眸色不明。
他低声吩咐管家：“派几个身手好的人跟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万川县。”
“是，吴县令。”
-
穗岁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住下来的客栈。
掌柜叫了几个帮工去收拾各个房间。
恰好是之前告诉穗岁他们可以去县衙看看的小二帮忙穗岁整理房间，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穗岁叫住了他。
“你还记得我吗？”
小二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您是之前的客人吧，后面去了县衙。”
“没错。”
“耽误下你的时间，问一些事情。”穗岁递给了他一些碎银。
小二收下，笑眯眯地答：“不耽误不耽误，客官尽管问。”
“你对你们县令平时的印象怎么样？”
“虽然我们平时这种人一年也难得见县令一面，但大家都觉得县令挺好的。”
“之前万川县的县令是京城派下来的一个富家子弟，整日纵情奢靡，不问政事，万川县是在后来吴县令上任后才慢慢变好的。”
“像开放夜市也是吴县令一手促进的，不然哪有我们万川县如今的繁华啊。”
“而且平时有人有冤情去找吴县令，吴县令每次都很是和蔼，公平公正地解决事情。”
“我们大家都挺喜欢吴县令的。”
穗岁：“那你对这次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吗？”
“没啥看法啊，这案件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穗岁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你对吴夫人又什么印象吗？”
小二皱了皱眉：“吴夫人啊，我只记得我们以前都叫她李小姐，她身体不好，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啥印象。”
“倒是她的父母，那可都是顶顶好的大善人啊，之前还是前县令管万川县的时候，李老爷和他的夫人总是接济穷苦人家，在闹饥荒的时候经常放粮施粥。”
“我还记得我家以前就领过李老爷发的粮食呢。”
“李老爷和李夫人很是疼爱他们这个独女，每次施粥都说是在为李小姐积福。”
“唉。”说完这些小二浅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惋惜些什么。
穗岁略有所思：“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你先下去吧。”
“好嘞，客官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小二退出房间。
出了房间，小二满脸笑意。
这客官真不错啊，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有这么多报酬。
他把手插进口袋里，不断摩挲着里面的银子。
今天可以多买一只老母鸡给娘熬汤喝了。
牧圳并未回应，而是直接抬手施了个法术向那颗树袭去。
“住手！”不远处一道焦急又带着点病弱的声音响起。
法术落到那颗大树上，一个扎双丸子头，头上带黄色铃铛，身穿淡粉色渐变的裙子，看上去十五六岁小姑娘突然出现跌落在了树前。
出来的瞬间，四周便弥漫开了一股花香。
是合欢香，但她在夜市的那个人身上闻到的明明是桃花香，穗岁暗暗皱眉。
围在树前的百姓连忙往后退出了一块空地。
她虚弱地半躺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呕了口血吐了出来。
“欢欢！”那声焦急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
是那位患有心疾的吴夫人。
她将树妖抱入怀中，在帮她擦干净血后，她怒目圆瞪地看向牧圳：“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夫人您才对吧？”牧圳开口回应。
“你府上藏着一只树妖，还是万川县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毫不知情吗？”
吴夫人皱着眉头：“你在乱说些什么？欢欢是妖没错，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害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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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令一直没有说话，看上去很是震惊，过了好半响才开口：“夫人，这，为什么我们府上会有一只妖？我为何从来都不知道？”
吴夫人没有理他，紧盯着牧圳质问：“你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吗？”
牧圳还没有说话，旁边的百姓就都开始说起话来了。
“天呐，吴夫人居然养了一只妖！”
“凶手真的在吴府上啊。”
牧圳淡定自若的站在旁边，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有心疾不是吗？”
这句话像是一滴水进了看似平静的油锅，话音刚落便向外四溅开来，人群瞬间沸腾。
“是了！难怪每次那个尸体上心脏都没有了。”
“为了自己私欲养妖害死了这么多人，该死！”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喊了这么一句。
其他人也跟着大声咒骂起来。
“她父母怎么教出了这样的人。”
“真是恶毒。”
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人们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你们不许骂她！”吴夫人怀里的树妖生起气来，强撑起来对那些百姓喊道。
看见那个树妖突然有了动作，那些百姓安静了一瞬，连忙退开距离，生怕树妖伤害自己。
树妖说完后又吐了口血，看上去更虚弱了。
那些百姓见状也不再害怕，更加猖狂地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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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为县令的夫人。”
那位吴夫人焦急地扶着树妖，看上去很是担心，对于百姓的骂声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吴县令站了出来说话。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三年来，自从我担任县令以来，一直是勤勤恳恳，为万川县和百姓殚心竭虑，想必大家也有目共睹。”
“如今自己家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惭愧，可否再相信吴某一次，给吴某一个面子，让我亲自处理这个案件，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要是做不到，我自愿摘下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大家没有说话，安静了一会，许是见吴县令很是诚恳，百姓中不知是谁带头说了一句：“好，我们相信吴县令。”
“是啊，吴县令一直是个好官。”
“吴县令应该是不知情。”
吴县令连忙又接着说：“今天已经晚了，大家可以先回家休息，明天一大早，吴某肯定会给大家回复，若是不相信，也可以在吴某府上守着，吴某绝对不会离开。”
说完又对着管家喊：“老夏，要是有人留着，记得好好招待一下。”
大部分人离开了，只有零星几个人还留在吴府里，看样子是怕吴县令和他夫人畏罪潜逃。
穗岁看完有些疑惑，她喊住一个人要离开问道：“这样就完了？你们怎么就能确定吴夫人就是幕后黑手？”
被她拉住的那个人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不是树妖在那里吗，妖哪能有好的啊，肯定是凶手，吴夫人和她那么亲密，这还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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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觉得有点太过草率了，楚携秋他们显然也是这样觉得的。
案件的疑点很多，但看吴县令和百姓的意思，吴夫人和那个树妖凶手的身份，已经板上钉钉了。
“几位大人，可以先离开这里吗？”管家突然过来说道，“我们县令现在处理一下，不方便外人在场。”
见穗岁他们没有什么动作，又补上几句：“几位放心，凶手已经找到，县令之前答应的绝对不会食言，只要是出过力的，一定会给报酬的。”
穗岁他们只得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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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奇怪，怎么会这么顺利？感觉都和安排好的一样。”穗岁怀疑道。
“是啊。”连江揽星都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而且那个妖是合欢树所化，但我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个身上是桃花香。”穗岁继续说道。
“不过有可能也用了什么改变味道的丹药。”穗岁说完又摇摇头。
“那先看看明早会有什么处理吧。”楚携秋说道，“短时间看现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次日清晨。
吴府门口围着许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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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令一脸憔悴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众人的瞩目下，吴县令缓缓开口：“吴某愧对父老乡亲，此事确是吴某夫人所为。”
“余县丞，你来念判决吧。”
身旁的余县丞手拿文书开口念到：“吴府李氏，因指示他人故意杀人，三天后午时和树妖一并于集市斩首示众。”
吴县令此时又开口，语气中满是愧疚：“此事也有吴某的责任，若是我早点发现夫人的异常，也不会害得这些百姓枉死，我愧对各位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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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跪了下来，垂头：“吴某自愿辞去万川县县令一职。”
“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您之前对万川县的功劳我们大家可是有目共睹。”人群中一位动作颤颤巍巍的老人说道。
“是啊是啊，要是没有吴县令，我们万川县的夜市也开不起来。”
“吴县令也不知道他夫人所为，案件发生后可是一直为此殚精竭虑。”
“而且此次处罚也没有一点偏袒，如此大义灭亲之举，理应赞赏啊。”
“是啊是啊，吴县令您起来吧。”
“我们万川县还需要您。”
一阵议论后，百姓纷纷劝吴县令起来。
吴县令眼含热泪起身：“多谢父老乡亲的厚爱，吴某以后必定更加勤勉地治理万川县，绝不愧对大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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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唱戏一样。”江揽星小声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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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管家便上前分发钱财。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一位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人挠挠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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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吴县令了。”
领完钱财的人都离开了，穗岁他们还呆在原地。
楚携秋摆了摆手：“多谢吴县令这些天的招待，我们就不收钱了，没能帮上什么忙。”
说完楚携秋他们也就都离开了。
吴县令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眸色不明。
他低声吩咐管家：“派几个身手好的人跟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万川县。”
“是，吴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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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住下来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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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是之前告诉穗岁他们可以去县衙看看的小二帮忙穗岁整理房间，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穗岁叫住了他。
“你还记得我吗？”
小二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您是之前的客人吧，后面去了县衙。”
“没错。”
“耽误下你的时间，问一些事情。”穗岁递给了他一些碎银。
小二收下，笑眯眯地答：“不耽误不耽误，客官尽管问。”
“你对你们县令平时的印象怎么样？”
“虽然我们平时这种人一年也难得见县令一面，但大家都觉得县令挺好的。”
“之前万川县的县令是京城派下来的一个富家子弟，整日纵情奢靡，不问政事，万川县是在后来吴县令上任后才慢慢变好的。”
“像开放夜市也是吴县令一手促进的，不然哪有我们万川县如今的繁华啊。”
“而且平时有人有冤情去找吴县令，吴县令每次都很是和蔼，公平公正地解决事情。”
“我们大家都挺喜欢吴县令的。”
穗岁：“那你对这次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吗？”
“没啥看法啊，这案件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穗岁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你对吴夫人又什么印象吗？”
小二皱了皱眉：“吴夫人啊，我只记得我们以前都叫她李小姐，她身体不好，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啥印象。”
“倒是她的父母，那可都是顶顶好的大善人啊，之前还是前县令管万川县的时候，李老爷和他的夫人总是接济穷苦人家，在闹饥荒的时候经常放粮施粥。”
“我还记得我家以前就领过李老爷发的粮食呢。”
“李老爷和李夫人很是疼爱他们这个独女，每次施粥都说是在为李小姐积福。”
“唉。”说完这些小二浅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惋惜些什么。
穗岁略有所思：“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你先下去吧。”
“好嘞，客官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小二退出房间。
出了房间，小二满脸笑意。
这客官真不错啊，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有这么多报酬。
他把手插进口袋里，不断摩挲着里面的银子。
今天可以多买一只老母鸡给娘熬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