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997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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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知道下馆子?下得明白吗你?”张鑫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嘶声叫他轻点儿。


    “不是张叔叔,是黎明律刚拿了联赛冠军,我们才说一起聚一聚,不会玩太晚。”赵迟来立刻解释。


    张爸没立刻信,转头看向剩下的两个。文思泉和陈抑休懂了,相继点头。“是的叔叔。”


    他这才将信将疑把张鑫放了。


    但也没让他们继续离开:“回来得正好,慢慢她爸妈叫咱几家晚上一起聚聚,你们也别出去了,一起来吧。”丝毫不提刚刚莫名其妙把张鑫扭了一顿的事。


    张鑫拉着领子轻哼一声,退远了些。


    赵迟来疑惑:“哎?今天来我家聚餐吗?我怎么不知道?”


    张爸对她已经算是和颜悦色:“你爸妈生日,你忘了?”


    赵迟来还真是忘了!


    前段时间为了备考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想起来她爸妈的生日就在这几天。


    “完了完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呢,今天还跟我妈吵了一架!”她有点慌了。


    “算不了什么大事,等会儿进门给你妈道个歉就行了,他们也没指望你什么礼物,听话上进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做父母的都是这样。”


    他笑着宽慰赵迟来,招呼文思泉和陈抑休也跟上,又问他们家里人在干什么,最近学习怎么样。


    “哼。”张鑫倒是落在最后。


    说来也巧,赵庆国和梁惠的生日是同一天,每次都是一起庆祝。


    梁惠爱热闹,通常都会叫上周围相熟的几家一起聚餐,这次也是一样。张鑫爸妈肯定要来的,舅舅在广州做生意暂时回不来,但舅妈表哥他们会来,黎阿公也会来,但总是坐不了一会儿就说困了得回去休息。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以前朝生拳馆旁边的阿叔阿姨,拳馆倒闭后他们也偶有联络。


    文思泉的妈妈向来是不参与这些活动的,但也不反对文思泉过来。


    陈抑休的养父母一家尚未回来,也不在邀请之列,就算他们在家,梁惠也不会邀请他们。


    他们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当着大家伙的面,梁惠倒是没有再旧事重提,但也狠狠瞪了赵迟来一眼。赵迟来立刻警觉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瓜果盘子:“辛苦了妈妈!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吧!”


    “叔叔阿姨好。”


    文思泉和陈抑休向来招长辈喜欢,进来就和大家攀谈起来。


    梁惠指了指杂物房旁边的角落,给她使了个眼色:“你再去搬张桌子,等会儿你们几个自己在这儿吃,别来打扰我们说话。”


    赵迟来一听就知道她这是不打算再追究,毕竟都让上桌吃饭了!


    “好的妈妈!我这就去妈妈!”


    她兴致勃勃冲进房里,三两下把平常用来放杂物的桌子清理干净,扛起来往外搬。


    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卡住。


    她换了方向试图把桌子提起来,不行。又换一个,还是不行,接连换了几个角度都没什么进展,她有点恼火,按住桌沿就打算硬拖出去。


    手上忽然一轻。


    抬头的功夫,桌子已经从门口过了一半,轻轻松松。


    “一休哥?”他不是正在和叔叔阿姨说话吗?


    “这种事情下次叫我就好了,放哪里?”他按照赵迟来的指示把桌子放到角落,一边收拾一边说,“迟来你虽然是个大力士,但也是女孩子,女孩子不应该为桌子怎么放这种事情伤脑筋。”


    文思泉眨了眨眼。


    “他是不是书看魔怔了?”


    “谁?你说一休哥?”


    “他以前也这么会说话吗?”


    “他不是一直很会吗?”赵迟来没觉得有什么稀奇,又使唤他干起了其他事情,留下文思泉一脸怀疑。


    今天吃火锅,准备的菜太多,赵迟来半路把张鑫和文思泉也拉过来,让他们自己动手。除了张鑫不情不愿总是添乱,其他俩都挺配合。


    对面的大人桌已经陆续开煮,章阿兰扯了扯梁惠的袖子,示意她看对面:“看慢慢。”


    梁惠抽空看了一眼,疑惑:“看了,然后呢?”


    章阿兰笑着感慨:“怪招人喜欢的,和谁都能玩到一块儿。”


    梁惠嘴角几乎压不住:“这叫人格魅力,随我。”


    张爸幽幽开口:“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人人友善。”


    两人筷子骤停,同时转头,他立刻忙起来。


    两人继续聊。


    “我要是有个慢慢这样的女儿,这辈子啥都不要了。”章阿兰眼含揶揄。


    “也不晚,还能生。”梁惠压根没听懂。


    “哎呀我说,我们家阿鑫给你做女婿要不要?”章阿兰摊牌了。


    梁惠一愣,仔细看了两眼,摇头:“不行。”


    “为什么?”章阿兰也就是玩笑话,没想她竟然认真回答。


    “慢慢使唤不动他。”


    “那不是可以慢慢教嘛,你和老赵一开始不也相看两相厌的?”


    “你也不看我吃了多少苦?我吃过的慢慢绝不能再吃了。”


    章阿兰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转眼看见赵迟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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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陈抑休去洗菜,又含笑打趣:“那阿休呢?我看他挺听使唤的。”


    赵庆国插话进来:“他不成,他连慢慢长什么样都记不住,不成。”


    “噗!”


    章阿兰又想到之前的接人乌龙,颇为赞同。


    “那不还有一个呢吗?”


    “谁?”


    “阿律——”


    “来得正好,刚要开吃!”


    赵迟来一眼看见门口的黎明律,他又换了身衣服,头发也吹干了,看起来清爽不少。


    哪知道她话音刚落,对面大人桌就响起一阵大笑。梁惠拍着大腿正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那我做梦都得笑醒!”


    旁边的章阿兰也是一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还不忘在她耳边继续说。


    “?”


    大人的世界怪看不懂的。


    小孩桌吃完就散,大人桌这顿饭一直吃到很晚。饭菜早就见底了,但桌上的茶水换了一轮又一轮。


    他们肆无忌惮回忆着年轻时候的事情,离开时有人突然提议。


    “要不然咱明天去那儿看看?看看还是不是老样子!”


    “那地方早就不在了,上山下山的也麻烦,到头来什么也见不着,光在那儿爬山了。”


    “爬山就爬山,正好活动筋骨!”


    “也行,难得大家都有空。”


    赵迟来从凉椅上迷迷糊糊睁眼,还没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就听他们已经约好明天一起去爬山。


    “爬山?咱们一起去吗?”她问送人回来的梁惠。


    “没你们的事,这次是我和你爸的解放时间。”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


    “哦,那我明天去兰姨家吃饭。”


    “她也去。”


    “啊?”


    “不仅她去,今天来的这些叔叔阿姨明天全都会去。”


    梁惠一脸轻松,说完从钱夹里爽快拿出十块钱给她:“明天的饭你自己解决吧,至于补习……等我回来再安排你。”


    虽然错愕,但赵迟来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她打算明天去文思泉家打发时间,顺便混口饭吃。


    但没想到的是,文妈半道就被他们劫走了!赵迟来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起走的。


    拿着空碗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她终于还想到一个人。


    “什么?阿公也不在?”


    “嗯,隔壁有人修祠堂,让他给看看风水,估计很晚回来。”黎明律如是说。


    “好吧,看来只能自己解决了。”她转头,对上两张同样茫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