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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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声从极高的云层上坠落。
当她再次睁眼，这次的小世界已成功加载完毕。
一群穿着古典法袍的人围着前方的石砌高台，正在进行一场令人期待已久的仪式。
高台上有一团炫目的灵光，不消多时便能全部铺展开，显现出玄武秘境真正的模样。
被设定为柔和的系统女声在天幕之上响起。
“恭喜您成功激活系统任务，本次任务目标：修正被重生者扰乱的故事线，任务难度：最高。”
“请管理者注意，扰乱该世界故事线的主要因素为——意外重生。”
松声穿着与这些人一样的青色道袍，惊讶道：“这次居然不是杀反派，而是对付重生者？千万分之一的重生概率，这倒是很稀奇，国宝呀。”
话音刚落，一名少女小跑而来，牵住她的手：“松声师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松声正在接收以往失败管理者的残留记忆，一时没反应过来，踉跄一步，被拽着往仪式石台方向跑去。
少女穿过熙攘人群，将松声带至队尾：“师姐，多亏乔师妹举荐你来玄武秘境探险，听说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还能增长修为呢！”
听见玄武秘境，松声此时终于能够确定，她回到了故事线混乱的起点。
探索秘境向来是难得一遇的机缘，而玄武秘境分属于最负盛名的四象秘境，其中藏有不少稀世珍宝，引得仙门中人趋之若鹜。
但松声知道，这次玄武秘境开启的缘由并不如弟子们所想的那般单纯，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
正思及此，弟子们忽然蜂拥而起，朝着山涧处跑去。
少女听见动静，踮脚张望：“松声师姐你快看，乔师妹过来送我们一程了！”
一位淡粉裙衫，姿容清丽的姑娘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石台走来。
松声的目光越过人群，无声地打量着来人。
寒月峰小师妹，乔洛芷。
这是任务失败的管理者们反复确认的重生者人选。
在原故事线里，乔洛芷被选入玄武秘境，不料秘境里遍地妖兽，她苦战无果最终丧命，是团战中送人头的角色，对故事线无关紧要的炮灰。
乔洛芷身为寒月峰的老幺，被一众师兄师姐保护得很好，待人温柔善良，没有人不喜欢她。
而此时，她站在石台之下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目光逡巡着即将进入秘境的弟子。
松声藏在人群里远远观察乔洛芷，她并没有看出这位重生者有什么不同，唯有一点值得怀疑。
那便是——本该惨死在玄武秘境的乔洛芷，不在本次进入秘境的弟子名单里。
对松声这种经常穿梭小世界处理各种异端的管理者而言，这点很好解释。
重生者知晓未来剧情，规避了本次死亡。
松声抬眼，只见乔洛芷突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分明了，这位重生的小师妹要找的就是她。
想要纠正崩坏的故事线，必先了解错乱之因，松声也想看看这位稀奇的重生者究竟觉醒到什么地步，以至于这次任务难度被评为最高，甚至没有人能够成功修复。
松声从石台上轻松跳下，对乔洛芷温柔一笑：“乔师妹可是再找我？”
乔洛芷见她主动过来，表情有明显的愣怔，随后慢慢呼出一口气，像是在试图安抚狂跳不止的心脏：“松声师姐，好久不见。”
在系统将松声传送过来时，早已为她设定出一套完整的身份背景，在加载小世界的那刻同时植入所有人的记忆里。
乔洛芷能知道她的名字并不奇怪。
松声从下到上打量着她，眉梢一跳：“听说是你推举我入玄武秘境，这机会难得一遇，师妹怎会拱手相让？”
乔洛芷目光微动，攥紧了手中的佩剑：“听说师姐修行遇到困难，我听说秘境之中能寻得机缘，师姐不妨一试。”
她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友善的小师妹，若松声是一名普通弟子也许就信了她的这套说辞。
可惜，乔洛芷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任务目标，纸片人而已。
小世界管理者依靠管理系统可以强行参与剧情发展，扭转错误的故事线，这项任务不需要与觉醒反派斗智斗勇，对松声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而言，十分简单。
松声在心里默念道：“管理者松声，请求激活系统权限。”
……
系统没有回应。
她试着再次召唤，得到的结果依然是一片寂静。
二人僵持良久，松声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这个世界没有配备系统，那就是管理者重置任务副本的最高权限——
失灵了！
“师姐，你许久不说话，是在等那个凭空出现的奇怪声音吗？”乔洛芷见松声眼中闪过一瞬的慌张，脸上浮现出阴鸷的神情，那张柔和的假面终于层层碎裂。
乔洛芷知道系统的存在？
松声没有错过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抑住心中的疑惑，冷静道：“乔师妹不妨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乔洛芷举起手腕，一根极细的红色丝线逐渐在腕心显现。
“松声师姐，别着急呀，被妖兽咬死的下场我最清楚不过，等你活着从玄武秘境里出来才有资格与我谈判，在此之前，你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何必知道那么多。”
丝线的另一端赫然连在松声的手腕。
——这是强行修改弟子名单，交换性命的血契。
松声冷静道：“之前的那些人，也都是这样被你送进玄武秘境当替死鬼？”
乔洛芷甜美一笑：“师姐，你们这种人自诩代表天道正义，那又如何，还不是像兔子一样闷头折在我这里。”
这次任务本来就特殊，松声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就算没有绑定管理系统，她也略懂拳脚，修正故事线手拿把掐。
既然乔洛芷重生后又走到生死关头，那么在初始故事线里再次把乔洛芷杀死，便能提前终结混乱的时序，她也可以排队去领退休金了。
趁身边的弟子走远，松声神色一凛，抽出腰间佩剑。
“铮——”
灵流自她手心渡至剑锋，剑身陡然泛起寒芒，一收一刺，直逼乔洛芷心口。
二人距离极近，乔洛芷没想到此次的外乡人如此直截了当，她眼见长剑避无可避，瞳孔骤紧，脸色有些苍白。
“松声，你在对小师妹做什么！”
随着一声喝下，一道剑气朝松声的面门袭来，松声条件反射般收剑格挡，轻松将那道剑气击退，成片草叶波浪般摇荡。
弟子们纷纷回头，叽叽喳喳道：“松声师姐，你怎么能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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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凌弱呢！”
金丹巅峰在年轻一辈的弟子中已是翘楚。
松声对系统设定的武力值也一惊，正欲再出一剑，不料石台之上的传送阵全面启动，一股无形巨力从阵中急速袭来，直接将她拉向玄武秘境。
松声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消失在法阵尽头。
乔洛芷手腕间交换姓名的血契闪动，她对着松声消失的背影勾起嘴角。
“永别了，管理者。”
石台之上淡色的光晕倏然关闭，入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武秘境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此刻天色将晚，初升的绯红圆月照进巨石林，沙地上投下形状千奇百怪的石影，瑰丽又诡异，有着不同寻常的静谧。
“松声师姐！”
刚才邀请她组队的少女急切地跑了过来，松声的喉头突然腥气上涌，猛咳出一口血，把少女吓得花容失色。
她蓦然回忆起刚才的画面，乔洛芷手腕的红色血契在她进入秘境时生效，她本不欲进玄武秘境，这是抵抗血契的反噬。
“师姐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少女将她扶起，担忧道，“听说这次长老们提前清扫过一遍，只剩弱小的妖兽，供我们试炼，你还可以撑下去吗？”
在原故事线里，有人暗自动了手脚，玄武秘境的妖兽仍然保留着原有的实力，这些弟子们一心寻宝，未能察觉危险，最后全部覆灭。
而现在，松声不得不替乔洛芷走上这一遭，为今之计是想办法活下来。
可那么多的管理者，都没能活下来。
松声没工夫与这些炮灰们解释，索性直言道：“这次秘境有危险，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先想办法离开。”
少女听完这句话瞪大眼睛，随后捧腹大笑：“怎么可能呢？松声师姐你就爱吓唬我，你看这是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黄色符纸。
“你可别忘了长老们特意给我们发了传送符，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召唤符纸离开秘境，师姐你受了伤先离开比较稳妥，试试吧！”
另一侧，一名弟子紧盯前方的巨石似是发现了什么，突然惊慌大喊：“秘境入口消失了！这些巨石是妖怪啊，你们看见了它们在动吗？”
周围怪石嶙峋，角落中的石头微微松动，砂石簌簌落下。
“没有啊，这些不都是普通的石头吗？你别是激动傻了吧。”
其他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花来。
“不行，我不能再待下去了，”那名弟子将灵力渡进符纸，喃喃着，“这里太可怕了，我要走，我待不下去了！”
符纸表面渐渐亮起金红色的灵光，旋即化成了一缕青烟。
弟子颤抖嘴唇，激动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其他人也百思不解，纷纷拿出自己的传送符查看。
只见那缕青烟袅袅上升，忽然加速升空，在暮色里炸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松声惊讶道：“贵派还挺有仪式感的。”
天空中爆炸的巨响惊醒了秘境中的妖物，原本死寂的石林活了过来，在众人眨眼之间迅速改变形状，并且越来越近！
“松声师姐，怎么办……”
少女终于意识到松声所言不假，她声音断续不成语调，发出一种绝望的哀嚎。
“我的传送符也亮了！”
当她再次睁眼，这次的小世界已成功加载完毕。
一群穿着古典法袍的人围着前方的石砌高台，正在进行一场令人期待已久的仪式。
高台上有一团炫目的灵光，不消多时便能全部铺展开，显现出玄武秘境真正的模样。
被设定为柔和的系统女声在天幕之上响起。
“恭喜您成功激活系统任务，本次任务目标：修正被重生者扰乱的故事线，任务难度：最高。”
“请管理者注意，扰乱该世界故事线的主要因素为——意外重生。”
松声穿着与这些人一样的青色道袍，惊讶道：“这次居然不是杀反派，而是对付重生者？千万分之一的重生概率，这倒是很稀奇，国宝呀。”
话音刚落，一名少女小跑而来，牵住她的手：“松声师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松声正在接收以往失败管理者的残留记忆，一时没反应过来，踉跄一步，被拽着往仪式石台方向跑去。
少女穿过熙攘人群，将松声带至队尾：“师姐，多亏乔师妹举荐你来玄武秘境探险，听说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还能增长修为呢！”
听见玄武秘境，松声此时终于能够确定，她回到了故事线混乱的起点。
探索秘境向来是难得一遇的机缘，而玄武秘境分属于最负盛名的四象秘境，其中藏有不少稀世珍宝，引得仙门中人趋之若鹜。
但松声知道，这次玄武秘境开启的缘由并不如弟子们所想的那般单纯，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
正思及此，弟子们忽然蜂拥而起，朝着山涧处跑去。
少女听见动静，踮脚张望：“松声师姐你快看，乔师妹过来送我们一程了！”
一位淡粉裙衫，姿容清丽的姑娘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石台走来。
松声的目光越过人群，无声地打量着来人。
寒月峰小师妹，乔洛芷。
这是任务失败的管理者们反复确认的重生者人选。
在原故事线里，乔洛芷被选入玄武秘境，不料秘境里遍地妖兽，她苦战无果最终丧命，是团战中送人头的角色，对故事线无关紧要的炮灰。
乔洛芷身为寒月峰的老幺，被一众师兄师姐保护得很好，待人温柔善良，没有人不喜欢她。
而此时，她站在石台之下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目光逡巡着即将进入秘境的弟子。
松声藏在人群里远远观察乔洛芷，她并没有看出这位重生者有什么不同，唯有一点值得怀疑。
那便是——本该惨死在玄武秘境的乔洛芷，不在本次进入秘境的弟子名单里。
对松声这种经常穿梭小世界处理各种异端的管理者而言，这点很好解释。
重生者知晓未来剧情，规避了本次死亡。
松声抬眼，只见乔洛芷突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分明了，这位重生的小师妹要找的就是她。
想要纠正崩坏的故事线，必先了解错乱之因，松声也想看看这位稀奇的重生者究竟觉醒到什么地步，以至于这次任务难度被评为最高，甚至没有人能够成功修复。
松声从石台上轻松跳下，对乔洛芷温柔一笑：“乔师妹可是再找我？”
乔洛芷见她主动过来，表情有明显的愣怔，随后慢慢呼出一口气，像是在试图安抚狂跳不止的心脏：“松声师姐，好久不见。”
在系统将松声传送过来时，早已为她设定出一套完整的身份背景，在加载小世界的那刻同时植入所有人的记忆里。
乔洛芷能知道她的名字并不奇怪。
松声从下到上打量着她，眉梢一跳：“听说是你推举我入玄武秘境，这机会难得一遇，师妹怎会拱手相让？”
乔洛芷目光微动，攥紧了手中的佩剑：“听说师姐修行遇到困难，我听说秘境之中能寻得机缘，师姐不妨一试。”
她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友善的小师妹，若松声是一名普通弟子也许就信了她的这套说辞。
可惜，乔洛芷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任务目标，纸片人而已。
小世界管理者依靠管理系统可以强行参与剧情发展，扭转错误的故事线，这项任务不需要与觉醒反派斗智斗勇，对松声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而言，十分简单。
松声在心里默念道：“管理者松声，请求激活系统权限。”
……
系统没有回应。
她试着再次召唤，得到的结果依然是一片寂静。
二人僵持良久，松声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这个世界没有配备系统，那就是管理者重置任务副本的最高权限——
失灵了！
“师姐，你许久不说话，是在等那个凭空出现的奇怪声音吗？”乔洛芷见松声眼中闪过一瞬的慌张，脸上浮现出阴鸷的神情，那张柔和的假面终于层层碎裂。
乔洛芷知道系统的存在？
松声没有错过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抑住心中的疑惑，冷静道：“乔师妹不妨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乔洛芷举起手腕，一根极细的红色丝线逐渐在腕心显现。
“松声师姐，别着急呀，被妖兽咬死的下场我最清楚不过，等你活着从玄武秘境里出来才有资格与我谈判，在此之前，你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何必知道那么多。”
丝线的另一端赫然连在松声的手腕。
——这是强行修改弟子名单，交换性命的血契。
松声冷静道：“之前的那些人，也都是这样被你送进玄武秘境当替死鬼？”
乔洛芷甜美一笑：“师姐，你们这种人自诩代表天道正义，那又如何，还不是像兔子一样闷头折在我这里。”
这次任务本来就特殊，松声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就算没有绑定管理系统，她也略懂拳脚，修正故事线手拿把掐。
既然乔洛芷重生后又走到生死关头，那么在初始故事线里再次把乔洛芷杀死，便能提前终结混乱的时序，她也可以排队去领退休金了。
趁身边的弟子走远，松声神色一凛，抽出腰间佩剑。
“铮——”
灵流自她手心渡至剑锋，剑身陡然泛起寒芒，一收一刺，直逼乔洛芷心口。
二人距离极近，乔洛芷没想到此次的外乡人如此直截了当，她眼见长剑避无可避，瞳孔骤紧，脸色有些苍白。
“松声，你在对小师妹做什么！”
随着一声喝下，一道剑气朝松声的面门袭来，松声条件反射般收剑格挡，轻松将那道剑气击退，成片草叶波浪般摇荡。
弟子们纷纷回头，叽叽喳喳道：“松声师姐，你怎么能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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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巅峰在年轻一辈的弟子中已是翘楚。
松声对系统设定的武力值也一惊，正欲再出一剑，不料石台之上的传送阵全面启动，一股无形巨力从阵中急速袭来，直接将她拉向玄武秘境。
松声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消失在法阵尽头。
乔洛芷手腕间交换姓名的血契闪动，她对着松声消失的背影勾起嘴角。
“永别了，管理者。”
石台之上淡色的光晕倏然关闭，入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武秘境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此刻天色将晚，初升的绯红圆月照进巨石林，沙地上投下形状千奇百怪的石影，瑰丽又诡异，有着不同寻常的静谧。
“松声师姐！”
刚才邀请她组队的少女急切地跑了过来，松声的喉头突然腥气上涌，猛咳出一口血，把少女吓得花容失色。
她蓦然回忆起刚才的画面，乔洛芷手腕的红色血契在她进入秘境时生效，她本不欲进玄武秘境，这是抵抗血契的反噬。
“师姐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少女将她扶起，担忧道，“听说这次长老们提前清扫过一遍，只剩弱小的妖兽，供我们试炼，你还可以撑下去吗？”
在原故事线里，有人暗自动了手脚，玄武秘境的妖兽仍然保留着原有的实力，这些弟子们一心寻宝，未能察觉危险，最后全部覆灭。
而现在，松声不得不替乔洛芷走上这一遭，为今之计是想办法活下来。
可那么多的管理者，都没能活下来。
松声没工夫与这些炮灰们解释，索性直言道：“这次秘境有危险，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先想办法离开。”
少女听完这句话瞪大眼睛，随后捧腹大笑：“怎么可能呢？松声师姐你就爱吓唬我，你看这是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黄色符纸。
“你可别忘了长老们特意给我们发了传送符，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召唤符纸离开秘境，师姐你受了伤先离开比较稳妥，试试吧！”
另一侧，一名弟子紧盯前方的巨石似是发现了什么，突然惊慌大喊：“秘境入口消失了！这些巨石是妖怪啊，你们看见了它们在动吗？”
周围怪石嶙峋，角落中的石头微微松动，砂石簌簌落下。
“没有啊，这些不都是普通的石头吗？你别是激动傻了吧。”
其他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花来。
“不行，我不能再待下去了，”那名弟子将灵力渡进符纸，喃喃着，“这里太可怕了，我要走，我待不下去了！”
符纸表面渐渐亮起金红色的灵光，旋即化成了一缕青烟。
弟子颤抖嘴唇，激动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其他人也百思不解，纷纷拿出自己的传送符查看。
只见那缕青烟袅袅上升，忽然加速升空，在暮色里炸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松声惊讶道：“贵派还挺有仪式感的。”
天空中爆炸的巨响惊醒了秘境中的妖物，原本死寂的石林活了过来，在众人眨眼之间迅速改变形状，并且越来越近！
“松声师姐，怎么办……”
少女终于意识到松声所言不假，她声音断续不成语调，发出一种绝望的哀嚎。
“我的传送符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