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市之恋羊笔笔羊

8. Chapter 8 过夜

    “嗯。”乐乐有些犹豫,“你也知道他啊?浣熊市警局的星队队长,明星精英警员之类的。”


    里昂看着乐乐,缓缓说道:“是啊,我知道威斯克。”


    “别被那家伙的名声吓住了。”乐乐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你今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就在你家等着你?”里昂皱起眉毛。


    乐乐点了点头,“就是说,正常人至少应该会在门外等着吧。”她撇了撇嘴,“威斯克就是个怪人,我一直很奇怪姐姐怎么会跟这种一看就性冷淡的家伙约会,而且都分手了还不把钥匙要回来。”


    脑海里的某个角落,乐乐的理智在告诫自己这多少算是分享过度了,但她头一次意识到自己还从没跟任何人分享过这些事情。她没有到亲近到能谈论自己家这些怪事的朋友。


    里昂是头一个。


    但她才认识里昂多久啊。里昂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是个怪人?就像她觉得威斯克是个怪人那样。


    “你来这里是对的。”里昂低声对乐乐说,“你应该把锁换了,或者换个住处。”


    “啊?”乐乐眨了眨眼,“你不介意我就这么跑过来?”


    “正常的前男友不会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进门,灯也不开地等你。”里昂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他是故意想吓唬你。”


    “干嘛吓唬我啊。”乐乐不解地皱眉,“我跟他都不熟,话都没说过几句。”


    “不知道。”里昂说着站了起来,带走令人心安的温度,“睡吧,乐乐,我就在客厅。不要害怕。”


    乐乐应了一声,仰头看着里昂。他把手放在门框上犹豫了片刻,像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道过晚安就出去了。乐乐眨了眨眼睛,然后倒在床上,伸手捂住脸,接着又把两只手放到肚皮上。


    “我觉得我爱上你了,里昂。”她用口型这么说,告诉自己这只是在模仿《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玛蒂尔达的台词。


    又是梦,但不再是浣熊市的雨夜了。


    乐乐在一条船上醒过来,身下是带着腥味儿的湖水——天杀的船漏了——耳边是富有节奏的水声,还有这条破船随波摇晃的吱呀声。


    她揉着脖子坐起来,先发现自己正倒霉地身处湖心,然后意识到她身边还躺着个什么人。


    乐乐迅速扭过身子,随即看到那个侧身躺着的男人,几乎是立刻,她就认出了对方浅金色的头发。


    那是里昂,不是她曾在梦里见过的四十岁大叔的样子,但也不是她睡前刚见过的年轻模样。


    这个里昂身材更结实,穿着深蓝色的短袖和长裤,武装带勾勒出惊人的肌肉线条。


    此外,他昏迷不醒,身上还有血迹。


    “里昂?”乐乐小声叫了一声,推了推里昂的肩膀。隔着衣服,她能感到对方高热的体温。


    天色昏暗,带着淤伤似的深紫色。乐乐叫不醒里昂,只好坐回了船舱的积水中。她知道这是个梦,虽然背景不是浣熊市,但本质都一样离奇。


    然后,乐乐看到了里昂大腿上的枪套,里面那把枪如此熟悉。她情不自禁地把枪抽了出来,按照白天刚学过的知识,先检查武器,然后举起来瞄了一下。


    熟悉的份量,熟悉的线条。


    “我绝对应该去跟弗洛伊德好好聊聊。”乐乐一边嘟囔一边把枪插回了里昂的枪套里,摸了摸里昂的脖子,又用手背贴了贴对方的额头。


    船仍在缓缓漏水,虽然不怎么紧急,但显然也不能长就这么下去。乐乐担心在他们醒来前,说不定船就会打着转沉底了。于是她拉了拉船尾发动机的绳索,听着引擎嗡嗡转动起来,然后笨拙地操控着这条破船往湖边驶去。


    湖边有个码头,不过等乐乐把船停下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没法像抗面粉袋一样把里昂扛到岸上去,因为这家伙起码有二百磅重,就算乐乐勤练举重,也不可能轻轻松松搬的动一个大男人。


    最后,她只能先上岸,然后站在码头甲板上把昏迷不醒的里昂生拉硬拽上来。他要是醒过来的话,可能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不少淤青,乐乐喘着粗气心想,这反正都是梦,无所谓了。


    她在码头上坐了好久,休息酸痛的双臂。里昂还是睡得四平八稳,刚才乐乐差点失手把他摔回船舱里的时候他都没醒过来。


    也许就这么坐着吧,乐乐甩着手臂,坐着、坐着梦就醒了。


    但当然,如果真能这样,乐乐也不会把这一系列的怪梦称之为噩梦了。


    里昂一开始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只是觉得沙发好像硬邦邦的,而且四周冷飕飕的。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吧,他睡意昏沉的大脑提供了这个猜测,但很快,里昂就清醒过来。


    或者说,他在梦里清醒过来。


    有人在不远处挣扎。他听到窒息的哼声,还有粗嘎的吼叫。里昂一打滚儿站了起来,伸手去摸大腿枪套,结果摸了个空。


    他的枪套是空的。


    紧接着里昂看清了声音的来源:一个感染普拉卡寄生虫的的村民正把乐乐按在地上,两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乐乐一直在挣扎,另一只手拼命去够什么东西,但距离太远她抓不到。


    里昂看清了那是自己的枪,但他没去捡枪,拔腿冲过去的时候,他反手抽出了匕首,从后面一把搂住感染村民的脖子把人拖开,紧跟着将匕首刺入了对方的脖子,“嗤”的一声割断了里面膨胀、蠕动的寄生虫。


    乐乐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着,里昂在她旁边俯身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拉开,“让我看看。”他说,另一只手按住乐乐的肩膀,“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没有流血,但留下了十个深深的指印。


    乐乐又咳嗽了几声,然后挣扎着坐起来。里昂把匕首收起来,伸长胳膊捡起掉在地上的枪,检查武器、补充弹药,然后插回枪套里。


    下一刻,乐乐扑进了他的怀里,像是刚从陷阱里逃脱的兔子一样紧贴着里昂剧烈颤抖着。里昂下意识地抱紧女孩儿,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


    “没事了。”他说,感觉自己从为如此笨嘴拙舌,“嘘,没事了。我在这里。”


    “我用了你的枪。”乐乐闷闷地说,嗓音还有些哆嗦,“我还打光了你的子弹。”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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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看到了其他几具尸体,基本都是头部中弹,但他知道被普拉卡寄生虫强化过的感染者并不会因为头部中枪而立刻失去战斗力。他拍了拍乐乐的肩膀,说:“你做的很好。谢谢你保护我。”


    乐乐笑了一声,里昂近乎惊讶地发现她都要哭了。“我没保护你,你保护了我。”她说着退开一些,用拳头揉着眼睛。


    里昂低头盯着乐乐。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哪儿吗?”


    乐乐摇头,不肯抬起头看里昂。


    “这里是西班牙。”里昂低声说,“乐乐,你记得西班牙吗?”


    乐乐继续摇头,闷闷地回答:“没去过西班牙。”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里昂,问道:“那些人怎么了?为什么用斧子砍我们?”


    “感染了。”里昂简短地解释。


    “不像丧尸。”乐乐吸了吸鼻子,转头看了眼尸体,又迅速移开目光,“倒霉的破地方。”她嘟哝了一声,“为什么我不能去巴黎度假呢?”


    “你是来度假的?”里昂不由又怀疑起自己的猜测来。


    乐乐耸了耸肩,“谁会来这种鬼地方度假啊。”她小声说道,不算是正面回答里昂的问题,但里昂觉得这大概也算是“不”的意思。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拉着乐乐的手把她也拽起来。


    “最好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里昂知道这是梦,但他需要先搞清楚,这究竟是他一个人的梦,因为两辈子的记忆而变得混乱,还是说,出于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原因,乐乐也被拉了进来。


    “去哪儿?”乐乐没有反对,她紧紧跟着里昂,“我想回家。”


    “你家是哪里?”里昂回头看了她一眼,“美国?”


    乐乐又耸了耸肩,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来,“反正不是这里。”她轻轻拽了拽里昂的腰带,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任务。”里昂低头看了眼乐乐抓着自己的手,“你呢?”


    “不知道。”乐乐摇头,不明所以地说,“第一次来。”


    他们走进一个山洞,长长的隧道黑漆漆的。里昂打开自己的手电筒,山洞顶上倒吊着的蝙蝠吱吱叫着飞了起来。


    乐乐紧紧贴着里昂,看起来不怎么喜欢那些长着毛茸茸翅膀的小生物。里昂默默思考着她的胆怯,是因为忘记了过去?还是单纯因为里昂自己的原因?


    里昂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柔弱的同伴陪衬他的个人英雄主义,但梦究竟是个奇怪的东西,受各种糟糕的潜意识支配。


    可如果这真的是乐乐呢?那个浣熊市里与他重逢,还忘记了一切的乐乐。还没适应妖魔鬼怪,虽然有战斗天赋但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乐乐。


    那样就说得通了,不是吗?


    她究竟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究竟哪一个更离谱、更不真实?


    “里昂,小心。”乐乐小声开口,她看见了山洞口晃来晃去的人影。里昂也看见了,并且抽出了枪,“退开一些,枪声会很响。”


    乐乐嘀咕着“我知道”,稍稍落后了里昂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