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欲哭无泪
“殿下所言极是。我们在战略上重视敌人,但在心理上却要蔑视他们。在战术上更要格外谨慎,绝不能出现任何偏差。这些都是兵家之事,李将军比我更明白,我绝不会拖梁将军的后腿。等我们前往倭国,一定要尽量减少将士们的伤亡。正如梁将军所说,许多人已经看到了富强的大康,绝不能让他们无法享受这富强带来的生活变化。”
陈庆微微一笑,说道:“梁将军,我替众将士感谢殿下。”
梁安再次代表即将出征倭国或戍守边疆的大康将士向陈庆致谢。陈庆哈哈一笑,摆手道:“这些事我说多了也无用,终究是你们武将的职责。我虽为统领,却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你也不必谢我,仁德之心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好好安排将士们征伐倭国。”
梁安点头应道:“殿下所言极是,末将受教了。”
闲谈过后,队伍继续前行,很快进入了襄阳守军警戒巡逻的范围。一名小头目迅速上前,想要询问这支显然身份不凡的骑兵来此的目的。陈庆和梁安并未出面,孟伯已经策马上前,与那小头目交谈一番。很快,孟伯返回,告知了他们可以驻扎的区域。陈庆和梁安点头示意,没有泄露身份。
孟伯笑道:“他们不会怀疑我们的身份。我只告诉他们我们是前往江南南部的白州,并出示了兵部的文书。”
陈庆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看向梁安:“梁将军,既然我们的身份得以保密,是否可以继续执行计划了?”
梁安应道:“殿下所言极是。”
随即,千余骑兵迅速来到襄阳守军指定的扎营地点,开始安营扎寨。这位置颇为理想,附近竟有一口水井。井旁有几个商队正在打水歇息,见到这支骑兵到来,他们并未惊慌,只是迅速打完水,让出场地,供梁安等人扎营。
陈庆对水井的存在感到疑惑,问道:“以前两军对峙时,通常会封堵水井,但这口井看起来已有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难道从未遭遇过战乱吗?”
梁安解释道:“殿下,此地靠近河流,取水方便。即便封堵水井,两军对峙时仍可从河中取水。封堵水井徒劳无功,反而在击退敌军后需要重新开凿,颇为麻烦。或许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保留了这口井。”
陈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而,就在队伍开始打水时,突然发现井水有些浑浊。
一名士兵嘀咕道:“奇怪,这水怎么这么浑?旁边的河水可是清澈见底啊。”
梁安等人闻言,急忙上前查看,果然发现打上来的水有些浑浊。梁安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井底出了问题?”
就在梁安和陈庆对视一眼,准备进一步查看水井时,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梁安抬头一看,只见一大群飞鸟从头顶掠过。
梁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低声说道:“水井变浑,飞鸟乱飞,若是傍晚再有白光闪现,那可就危险了。”
陈庆听到梁安的话,急忙问道:“梁将军,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这千余骑兵就算被敌人包围,也能冲出去吧?”
梁安苦笑一声,摇头道:“殿下,希望是我想多了。”陈庆脸色一沉,追问道:“梁将军,到底会发生什么?我相信你的判断。”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陈庆一愣,急忙看向梁安:“梁将军,刚才你不是说水变浑、动物乱飞、地闪白光会有大问题吗?现在白光也出现了,到底会发生什么?”
梁安脸色骤变,急促地说道:“殿下,不好了!马上要地动了!快,立刻赶往襄阳城,通知城里的人不要在简陋的建筑物内停留,也不要靠近高墙,一定要找一处宽敞的地方躲避!”
梁安大声指挥着,陈庆则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梁将军,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啊。”
梁安急切地说道:“殿下,这种事我怎敢胡说?这是血的教训!”他没有解释这教训从何而来,但陈庆从梁安紧张的神情中看出事情的严重性,决定相信他。
“好,我就陪梁将军赌一把!”陈庆果断说道。
于是,他们迅速向襄阳城方向奔去。然而,尽管他们驻扎在襄阳附近,但要渡过一条河才能抵达襄阳城。到了晚上,襄阳守军竟然将河上的桥拆掉了一截,中间部分完全无法通行。梁安见状,心中更加焦急。
“这可如何是好?”梁安皱眉道。好在被拆掉的部分仍有船只可以渡河。梁安大声呼喊船家:“船家,快把船划过来,我们要去襄阳城!”
然而,远处的船家似乎没有听见,依旧悠哉地躺在船上。梁安见状,怒火中烧,直接从马上跳下,快步冲向船家,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宝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聋了吗?没听见我在叫你?”梁安厉声喝道。
船家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求饶:“将军饶命!小的刚才睡着了,没听见您的呼唤。”
梁安冷哼一声,收回宝剑,催促道:“少废话,快把船划过来,我们有急事要过河!”
船家不敢怠慢,连忙将船划到岸边。梁安和陈庆迅速上船,其他骑兵也分批渡河。渡河过程中,梁安的心情依旧沉重,他不断观察四周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异常迹象。
只是刚来到岸边,梁安有种颓废的感觉。
襄阳真是好啊,河的外边还有一条河。这叫什么事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条河?”
“大人,这都是为了襄阳的安全,以前只有一条河,可是怕敌人来,就加了一条。”
梁安欲哭无泪,只能让那传家自己离开,在船家离开后,梁安才能看看现在的是什么情况,确定新的河水中的船只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