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长公主VS摄政王20

    庭院终于安静了下来。

    树上雅雀吱呀叫了两声,就扑扇着羽翼飞走了。

    裴砚之逆着光,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下。

    他的脸还燥热着。

    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许乱来,偏偏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总能在她面前雪崩。

    他垂眼看她。

    那张小脸布满红晕,卷翘的睫毛挂满了泪珠,摇摇欲坠,艳红嘴唇微张喘息。

    看着楚楚可怜,却又带着不自知的娇媚勾人。

    正因如此,才叫他处处坏了规矩。

    “手不疼了。”

    他嗓音低沉沙哑,“菀菀的办法很有奏效,我很喜欢。”

    她脸一热。

    试图从他腿上起身,却发现腿有些软,又老实的坐回去。

    她细眉轻轻蹙起,埋怨:“谁让你弄那么久的?你不疼我疼。”

    他不紧不慢的握住她的手,带着茧子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关切追问:“哪里疼?”

    她羞耻的说不出口。

    也不是疼。

    菀菀捂住脸,羞恼的说:“我要回房间了,不想跟你说话了。”

    男人幽黑的眸色愈深,似是浓墨。

    “我送你回去。”

    他转动着轮椅的轮子,带着她往房间的方向前去。

    菀菀靠在他怀里,懒懒的不想动。

    就当是搭顺风车。

    实在是太累了。

    没吃饱之前,她总是能厚着脸皮去跟他讨要一口吃的解解馋。

    但是厨子做的饭越来越多,越来越好吃,每次都能把她吃饱,吃撑。馋猫解馋之后,又会开始埋怨厨子的厨具太大了,做出来的饭量太多了。

    回到房间后,她从轮椅上下来。

    先是站定后,才觉得腿酸,膝盖有点打颤。

    菀菀坐在桌边,一边揉腿一边问:“巧儿出去多久了?”

    裴砚之:“早上吃了饭就离开的。”

    菀菀:“桌上的饭菜是谁弄的?”

    裴砚之:“我吩咐人送来的。”

    菀菀:“你属下送来的?”

    裴砚之:“嗯,我不会做饭,但又怕饿着你,他们送了饭就会离开。”

    菀菀:“你不怕被出卖呀?”

    裴砚之:“我不会在栽在同一个地方上。”

    菀菀见他这般自信,倒也不争辩了。

    两人在屋中没多久,巧儿就回来了,她买了几个丫鬟回来使唤,做饭的,干活的,给她院子里种花的都有了。

    晚饭的时候,菀菀让裴砚之的人不必再送饭,就在府邸里做饭吃。

    于是,有了外人在,二人只能宣称是夫妻。

    裴砚之一听是扮演夫妻,那嘴角的笑意是怎么压也压不住。

    有丫鬟在的时候,他喊夫人喊得十分的顺口。

    那几个生面孔的丫鬟瞧见府中这个年轻的主家竟然如此爱戴自己的夫人,感觉十分稀奇。

    两人就这么像模像样的过起了日子。

    菀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靠巧儿在外面搜刮信息。

    据说,净月庵烧了之后,朝廷也不温不火的,对外宣称救死了几个小尼姑,把事情掩埋下去了,又派了些银两,准备重建净月庵。

    至于净月庵里面烧死了个公主,这对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天子来说,可喜可贺啊。

    也没人去追究,这事就这么过了。

    而边疆那边接二连三的传来了噩耗,一连丢了三座城,再这么下去,估计蛮子就打进来了。

    摄政王手里的五十万精锐兵没有兵符,是怎么使唤不动。

    除了边疆出了事,还有北边大旱,连着几个月都不下雨,粮食种不出开始闹了旱灾。

    有心之人趁旱灾,勾结蛮子,已经在多处起兵造乱了。

    外忧内患,两边都压不住,皇帝终于急了。

    摄政王生死未卜的半年里,天下大乱。

    秋末,天色微凉。

    二人在庭院中下棋。

    菀菀看着摄政王不显露风云的脸,忍不住问:“蛮子都快打进城了,你怎么还不急?”

    裴砚之手指捏住一颗棋子,落下,堵住她的退路。

    “夫人,下棋的时候,专心点。”

    身边的丫鬟都被她支开了,她嘟囔道:“旁边有没外人,你别再乱喊夫人了,我还没打算跟你成亲呢。”

    “菀菀不愿意与我成亲,许是我是不够好。”

    裴砚之轻叹一声,眼底有些落寞,说道:“许是我腿瘸了,配不上菀菀。”

    明明知道他又在卖惨,但是她总是克制不住的心软,安慰道:“我没有嫌弃你。”

    裴砚之:“那是我不够好。不怪菀菀。”

    菀菀经不住激,“我真没那个意思。”

    明明讨论的话题是关外的蛮子,可他却总能带歪话题,把战火烧到了两人身上。

    又是朝堂上那些腌臜手段。

    裴砚之:“菀菀,看棋。”

    菀菀低头,眼底满是震惊。

    好好的一盘子,眼下在不知不觉间竟走成了四面楚歌。

    她愤怒,“裴砚之,你耍阴招!”

    裴砚之俊脸上挂着淡笑,“夫人承让了。”

    菀菀好气。

    “你为什么不让我?”

    “其他事情可以让,这种事情让不得。”

    菀菀无能愤怒。

    裴砚之滚了下喉咙,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过来。”

    她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迈着步伐走向他。

    裴砚之把她拉入怀中,坐在自己的腿上,胳膊搂住她的细腰。

    “愿赌服输。”

    他垂眼看她,唇角蕴笑,风轻云淡的问:“难不成菀菀想耍赖不成?”

    “哼,我哪敢呀?”

    他搂住她,低头去亲她的耳朵,干燥的嘴唇在她耳垂上轻轻蹭了蹭,“这世上哪有你不敢的?”

    玩上瘾了。

    菀菀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他打赌?

    今日两人的书房里看到一本书。

    那书上全是些不堪入目的动作教学,这大大的勾起了他的兴致。

    偏偏,动作就算了,还有许多很奇怪的东西,可以借助着运用。

    他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了,于是费了点心思把东西搞来了。

    现在,他想把东西用在她身上,看她玩,看她自娱自乐。

    她不服,于是就有了这个打赌。

    下棋,输了就玩给对方看。

    菀菀欲哭无泪。

    可恶的摄政王!

    手段竟然如此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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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们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