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第三百三十八章

凤且瞧着在自已双膝上假装撒娇的女人,有一说一,若不是长成这样娇媚,就段不言那撒娇的手段,硬得比磐石还没情趣。

两个大丫鬟早已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凤且咽了口口水,“段不言,你总不能每次与我说事儿,都谈条件。”

“那继续叫龙与吧。”

“你男人姓凤单名一个且,不论识字不识字的人,听得你那马的名头,还以为是我异姓兄弟!”

男人敛起笑意,严肃说道。

孰不知正中女人下怀,“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割彼此?”

凤且哼了一声,“它只是个大牲口,你贬损自家男人时,可曾想过也没饶过自已。”

段不言挑眉,忽地转了话题。

“知晓为何昨晚我帮姜晚月那矫情的女人吗?”

“叫如夫人!”

大可不必直呼其名,还擅自加了品鉴的词汇,段不言翻了个白眼,置之不理,“老娘不喜这些繁文缛节。”

“那是身为大荣百姓的基本礼仪。”

真为了称谓,丢了性命,那才是愚蠢。

段不言见他油盐不进,失了耐性,欲要起身离去是,男人又不舍得她了,稍微一使劲,段不言又被搂回怀里,“好了,我知娘子深明大义,刀子嘴豆腐心,莫说是睿王女眷,就是寻常百姓,如柳家小郎那般,你若能搭把手的,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非也!”

段不言没好气说道,“我可不是绿林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凤且瞧着她失了性子,表情灵动,多看几眼,愈发喜欢,索性凑到段不言唇边,偷了个香吻。

“娘子,那是为何?”

段不言倒也不矫情,被他亲一记,没那般抗拒,“……我看不得那些马匹受苦。”

啊?

凤且眼眸里全是质疑,“就这?”

“当然,先是好奇是姜家谁来着,过去看个热闹,后头瞧着他们鞭笞马匹,我就于心不忍了。”

说到这里,段不言抬眸,撞入无法相信的一双深邃眼眸,顿时恼怒起来,朝着凤且胸口就是一拳。

“轻点!”

凤且差点被捶死,段不言撇了撇嘴,“我没使劲。”

“你力大如牛!”

凤且抚着胸口,疼得弯了腰,“娘子,你从前可是没有这个手劲的!”

“你从前还纳妾呢!”

说哪门子的从前,谁的今朝如往昔!

人,都是会变的。

凤且蹙眉,“若不是娘子与我成亲八载,老夫老妻,我都疑心娘子换了个芯子。”

段不言不以为然,“你从前厌烦我,而今……”

说到这里,她凑到凤且耳边,吹了口热气,撩拨得凤且浑身酥软,“而今,恨不得死在我身上。”

轰!

凤且在女流氓跟前,几乎毫无抵抗的手段,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让面皮如玉的男人,脸红耳赤,连着耳垂,都鲜艳欲滴。

“段不言,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这需要学?”

段不言好奇的伸出手,揉了揉凤且嫣红软嫩的耳垂,“老娘天赋异禀,迷不死你这个臭男人!”

好好好!

上一刻还让男人心潮澎湃,这会儿又冷水浇灭大火,凤且最后妥协,“换了龙与这个名号,来日得空,我陪你下洞穴去走走。”

“哪一日?”

“前线战事停了……”

“六月初六。”

凤且微怔,“为何选这个日子?”

“你生辰。”

段不言满眼坏笑,“多好的日子,咱们下地去过。”

瞧瞧这话,渗得慌!

“难为娘子记得我生辰,既如此,更不能那一日去了……”谁家过生辰,往洞里钻,是嫌命长?

段不言唇角上扬,双臂抱胸,“怕了?”

“娘子饶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凤且拱手作揖,夫妻二人你来我往,若不是看娇俏女子稳坐男人膝上,倒是十分端庄认真。

“……凤三,我段不言还真就佩服你这一点,旁人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你倒是站得起来也跪得漂亮,软硬切换,十分自如。”

“承蒙娘子高看!”

凤且心生可惜,这姑娘,如若不那般强势,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说句心里话,还真是有趣。

“龙与!”

“六月初七!”

“好!”

段不言冷不丁的一个好,让凤且被噎了个正着,“你……,不坚持六月初六?”

怀中女子,与他平视。

“大女人不拘小节,初六初七,有何区别?”

说完,凑到凤且唇边,香舌轻吐,撬开了男人的薄唇,“凤三,有些时候,我还真舍不得你。”

凤且搂住女人,猛地深吻上去。

唇舌交战,甚是激烈暧昧,直到二人气喘吁吁,微微分开,都觉得意犹未尽。

“我亦如此。”

日子,怎可能跟谁过都一样呢?

时辰不等人,草草用了些饭菜,段不言谢绝前往小院,给姜晚月请安,“……少给自已找麻烦,你去就是,莫要强求我。”

凤且劝不动,只得作罢。

待男人离去,凝香与竹韵方才到跟前,问了段不言要准备的物件儿,“大人说让竹韵陪着夫人到西亭去,府上而今还有屈夫人一家、待如夫人住进去,恐秋桂照顾不周。”

段不言想了片刻,“记得带上逆风斩,对了,还有凤且几柄短刀,你们若不知,叫赵二与孙渠去找。”

都是家伙事儿!

凝香微愣,继而说道,“夫人,那吃穿用度,衣物这些……?”

段不言不耐,“你们看着备,轻便保暖的就行。”

闷了半日,也嫌无聊,索性下楼四处溜达去,刚到大堂,就撞到了个孩子,未等段不言发难,红蕊赶紧奔过来,扶住刘骥,“小公子,可吓坏了?”

段不言眯着眼,这不是姜晚月跟前的丫鬟吗?

刘骥挣开红蕊的手,团了团小拳头,拢着上前一步,给段不言行了个大礼,“多谢夫人昨儿出手相助,刘骥在此谢过夫人。”

稚子虽小,但却算有礼恭敬。

段不言倒也不多为难,“顺手的事儿,不必客气。”说完,错开刘骥,就要走出大堂。

这会子的客人,来来往往的不少。

看到段不言的容貌,无不惊叹,注视之人多了,却无人敢上前叨扰。

天下能像赵三行那泼皮色鬼的混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