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光练床技不长脑
梁曼如藏身在楼梯拐角处,激动的浑身发颤。
她只是下楼给苏雪媚和梁旭买些水果点心,没想到,让她撞见了梁岁岁与别的男人的奸情。
两人手牵着手,在金煌煌的阳光下,相视而笑。
甚至梁岁岁看着那男人的时候,嘴角有笑,眼里有光。
那男人长了张又痞又帅的脸廓,眼尾往上斜斜一挑,阳光落入他邃黑眸底,看人的时候,似真似假的深情,能让无数女人沦陷。
难怪梁岁岁与穆宴一刀两断的那么利索。
原来是搭上了穆司野那个废物。
马场包厢里,穆司野为梁岁岁出头,刻意针对穆宴拿命赌博,只怕两人早就勾搭上了。
“没想到啊,梁岁岁竟然与穆司野勾在一起了。”
梁曼如粉唇微勾,小脸漫出阴冷的表情。
她要把这件事,不着痕迹地告诉穆宴。
最好是被穆宴当场撞破……
一阵清雅的茉莉香味,突然从鼻端掠过。
梁曼如猛然转身。
对上梁岁岁似笑非笑的眼神,惊了下,又得意地笑了。
“姐姐,你有了新欢,就别再霸占阿宴,既要又要,太过贪心,可别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
梁岁岁眸光微闪:“什么新欢?”
“呵,别嘴硬了,你刚才跟穆司野那个废物手牵手走进医院的时候,我全都看见了。”
梁曼如扭动细腰,款款走向梁岁岁,清秀脸庞荡漾得意又狰狞的笑。
“姐姐你识趣点,自动去找阿宴退婚,我就把你背着他偷欢的事瞒下来,假装我什么都没看见。”
梁岁岁眸光又闪了闪:“你去说,看看穆宴信你还是信我?”
“姐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承认,阿宴爱你,爱的很深,但他再爱你,也是个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所爱女人的背叛,你就等着被阿宴嫌弃,厌恶,一脚踹开。”
“是吗?”梁岁岁淡淡道。
刻意上扬的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挑衅。
梁曼如最讨厌的,就是她端着嫡女身份,高高在上藐视人的态度。
有什么了不起的?
穆宴那么爱她,还不是背着她跟自己缠绵了四年,从法国缠绵到沪市,还有了三个月的孩子!
“姐姐,我可怜你,不忍心你被蒙在鼓里,我再告诉你一个爆炸性的劲爆消息。”
梁岁岁深吸了口气,挺直薄韧的背脊,冷淡地睥了眼梁曼如:“说。”
简单一个字,却气势逼人。
无声的压迫感,朝梁曼如席卷而来。
她的身高不及梁岁岁,气势上就输了一筹。
下意识高高抬起下巴,小手摸在凸起的腹部,唇角挂起得意的笑:“姐姐,你突发高烧送进法国医院的那天,看见我和阿宴抱在一起,应该就猜到了吧。
没错,实话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阿宴的,三个月了。”
梁岁岁望着满脸嘚瑟的梁曼如,眸底一厉。
“怎么?要我恭喜你,喜欢勾搭别人的男人,未婚先孕,跟你那个姨太太姆妈一样的货。”
“脑子不够用,就多读点书!法国留学四年,你光练床技不长脑!但凡你把算计我的脑子,多用点在穆宴身上,也不会落得个怀上他的孩子,却还是见不得光的下场。”
“你……”梁曼如被奚落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恨恨咬牙:“姐姐,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书读的再好,阿宴也宁愿动我也不动你,说明他对你的身体毫无兴趣,只是看中你那张漂亮过分的脸蛋。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等你人老珠黄,就是他抛弃你的时候。
否则,你怎么解释,为什么法国四年,他都不碰你,却流连忘返在我身上,还让我拥有他的孩子?”
梁岁岁从容微笑:“很简单,因为你犯贱啊!”
从梁曼如利用穆宴往死里整阿淮的那一刻起,她们之间,就是生死仇人,彻底撕破脸皮。
送上门让她打脸,不打白不打。
梁曼如气的差点老母鸡打鸣,深呼吸几大口气,才压抑住满腔愤怒。
摸了摸微凸的肚子,柔媚似水地笑了。
“姐姐,阿宴送给你的东西,也同样送了一份给我,我还比你多了个孩子,你再嘴硬,也掩盖不了你嫉妒我的事实。”
“六个月后,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是阿宴的长子,穆夫人也满意极了这个孩子。母以子贵,我还有穆夫人撑腰,阿宴的少将夫人,只能是我,你拿什么跟我斗?”
“只要姐姐你识趣,主动退掉你跟阿宴的婚事,等我成为少将夫人,看在你乖乖听话的份上,我就留你一条贱命,留着跟穆司野那个被穆大帅厌弃的废物配对。”
梁曼如勾唇盈笑,毫不掩饰她的狼子野心。
梁岁岁声色不动,异常的平静。
“等你成为少将夫人再说,现在,你只是个养在外头,连小妾都不如的玩意。”
梁曼如气的脸色一片阴森:“梁岁岁,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
梁岁岁盈盈一笑,踩着玛丽珍高跟鞋款款离开。
到了梁京淮病房门口,望着靠在墙上等她,眼角眉梢流淌慵懒又邪气的男人,轻咳了声:“少帅,鱼儿上钩了。”
“岁岁好计谋。”穆司野轻笑,喊她的名字时,低沉,磁柔,沾了两分风流两分写意。
勾的梁岁岁耳根发麻。
又听他哑着嗓子,语调轻慢上扬:“得寸进尺一点,喊我司野,或者阿野。”
司野?阿……阿野?!
梁岁岁面不改色,心跳早已漏了一拍。
“我进去了,阿淮他们还等着吃早膳。”
梁岁岁匆匆丢了句话,取走他晃悠悠勾在手指上的早餐袋子,推开病房的木门闪身进去,把买好的大肉包汤圆和馄饨,给了三个半大不小的少年。
“谢谢岁岁小姐。”
穆辞和贺阳接过早点,大口大口地吃着。
梁京淮打着自己是伤残人士的幌子,哼唧唧这里疼那里疼,磨着梁岁岁一口一口喂他吃汤圆。
在她第四次差点把汤圆灌进他鼻孔的时候,无奈地笑了。
“阿姐,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梁岁岁脸颊一热:“没什么。”
梁京淮望着她明艳逼人,却糅了两分妩媚的脸庞,若有所思,手指一根一根攥紧。
此时的梁曼如,唇边噙了阴恻恻的得色笑意,推开另一间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