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可告人的丑事

“不是我,还能是谁?见面就喊打喊杀,穆宴你有病吧?”

穆司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没有沾染半点灰尘的黑色制服,又摘掉头上的假发头套,没好气地瞪人:“我女扮男装,为了彩衣娱亲搞了场节目彩排,与你何干?”

茉莉扭动柳腰,柔若无骨地站起身,眼神迷离落在穆宴俊美沉铸的脸上,甜腻地笑了。

“穆少将,我眼神好,听力也不错哦!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你喊了声岁岁,还特别问候了一声穆司野,你该不会把我们看成了梁大小姐和大少帅吧?”

穆司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就说他有病,别管他,我们接着彩排。”

穆宴被两个女人奚落的面色一沉,汹涌翻滚的怒气,却渐渐被庆幸代替。

岁岁深爱他,压根不可能背叛他。

小报记者无意中拍摄到的,不是岁岁和穆司野,而是穆司晴这个无聊透顶的女人,玩的荒唐把戏。

“好端端的女人,搞什么女扮男装,难怪大帅厌恶你。”穆宴嗤笑了声,眸底的沉郁,渐渐有些消散。

“关你屁事!”穆司晴挑眉,粗暴地骂回去。

梁曼如站在穆宴身后,脸色剧变:“不,这不可能!”

大变活人了,怎么回事?

还没回过神,穆宴抬起手往她脸上狠扇。

“嘶……”梁曼如两边脸颊瞬间青肿,痛的闷哼。

他没有留情,动真格用了全力。

为了梁岁岁,这是今天晚上他第二次对她动手了,丝毫不念私情。

梁曼如忍痛吞气,指着茉莉戴的心形耳坠和手镯,又伸出自己的右手,打开掌心,赫然是梁岁岁最喜欢的簪子,中间碎裂,他送的。

“阿宴,姐姐心爱的首饰,为何会佩戴在一个舞女身上,连发型都一模一样?”

“还有,穆大小姐为何要假扮成穆司野的模样?”

梁曼如瞳孔深处彻骨阴冷,唇角却挽起柔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障眼法,为了遮掩其他不可告人的丑事,越是这样拖延时间,说明越有猫腻。”

穆宴英俊脸廓,没有一丝表情。

突然沉步上前,一举卡住茉莉的脖子,飞快剥落那对耳坠和手镯,便松开手,阴着一张俊脸戾笑:“岁岁的东西,你也配戴?”

茉莉猝不及防,差点被卡的背过去了,轻喘着嘶嘶呼痛:“不是,咳咳……是假的。”

穆宴眸光凌厉:“我亲手送给岁岁的,真假岂会不知?”

“是吗?”

一抹静如潭水的清冽嗓音,突然从包厢最里面的层叠帷幔深处传来。

穆宴身躯一僵。

却见梁岁岁脸色冷淡从帷幔里走出来,手里拿了画板和画笔,一对蓝翡翠手镯,套在手腕上。

耳垂缀了一对蓝翡翠心形耳坠,随着她的脚步起伏,步步生辉。

梁曼如循声看过去。

本该感到不安的梁岁岁,脸色却十分平静,仿佛一切胜券在握。

梁曼如微微心惊。

梁岁岁对上穆宴复杂的眼神,唇边微勾,勾起一抹讥诮。

“岁岁……!”

穆宴眸色变幻,手一抖,耳坠手镯全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梁岁岁理都不理他,看着梁曼如冷笑。

“阿晴女扮男装,和茉莉一起做节目彩排,特意找我来给她们画幅画,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我跟少帅勾搭在一起?栽赃陷害我,抹黑我名声,方便你和你的孩子上位吧。”

穆宴惊的脸色一变:“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说完,抬腿踹向梁曼如,眸光阴鸷狠厉:“梁旭只落得个巡长职位,你心里不服,污蔑岁岁与别的男人勾搭,居然连我也算计进来。”

“阿辞说的没错,心肠如此歹毒,留你不得!”

说完,他厉声命令副官立即把梁曼如押入警察署监牢,听候发落。

梁曼如冷不丁被踹翻,四脚朝天倒在地上,痛的惨声嘶叫。

嘴角溢出一丝血色,摇摇晃晃忍痛爬起来,眼睫颤抖,哭的梨花带雨:“等等,阿宴,不……穆少将,我还有人证。”

说完,不等穆宴开口,她连忙把站在包厢外的侍者叫进来。

“把你知道的,如实说出来,否则,你就是污蔑我姐姐,还故意透漏假消息给我,死有余辜。”

她语气柔弱且不屑,带着一丝威胁。

侍者被副官推搡进来,听出梁曼如的话外音,脸色一白。

他只是想多赚几块大洋,才答应了梁曼如密切监视着梁岁岁和穆司野。

眼下,他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配合梁曼如。

侍者噗通跪在地上:“穆少将,梁二小姐说的没错,梁大小姐和穆司野大少帅确实连续定了七天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手牵手搂搂抱抱,从晚上九点半左右,呆到凌晨十二点。”

梁岁岁淡笑了声,一点不恼:“那你说说看,我脸上有颗米粒大小的红痣,长在哪里。”

侍者僵住了。

他这样低贱的身份,根本不敢看清楚梁大小姐长什么模样,更别说,记住她脸上有颗红痣的位置。

侍者急得浑身冷汗直冒,湿透了衣服,下意识看向梁曼如。

梁曼如气的半死。

梁岁岁脸蛋光溜溜,根本没有红痣,就是在拿话诓骗侍者。

她刚想发声提示,梁岁岁一双凤眸淡淡地看过来,带着毫不遮掩的嘲讽。

穆宴也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锋利如刀。

梁曼如吓的闭紧嘴。

早知道会这样,就该把梁岁岁的照片提前给侍者,让他仔仔细细看清楚。

茉莉扭动腰肢走上前,指着自己右眼角的一颗美人红痣,风情万种地笑了:“是不是这颗?”

侍者抬头,激动万分地叫了起来:“穆少将,就是她,跟着穿黑色制服的大少帅,搂搂抱抱,从隔壁包厢,又抱到了这个包厢。”

“是吗?”梁岁岁潋滟地笑了,唇边一抹讥诮:“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是梁大小姐,这几天都是她,我记得清清楚楚。”侍者松了口气,一口咬定。

梁曼如闻言脸色顿变,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完了,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