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外面有女人
“有病吧！”
许大茂吃完了饭，端着饭盒走人，想到傻柱方才的举动，丝毫没有多想，就感觉傻柱脑子有毛病。
两人的交流，整个就是一你猜我猜的游戏。
你猜错了，我也猜错了！
唯一算是比较幸运的就是，虽然猜错了，但没闹出什么狗血纷争。
许大茂回了宣传科，又带着吕建军去学放映技术。
为了自己的身体能早日恢复健康，也为了能给自己培养一个帮手，许大茂恨不能拔苗助长，让吕建军立刻马上就能学成。
可惜，有些事情，真的就是欲速则不达。
放映技术看着简单，但真不是随便就能整的，尤其是这个播放速度，全靠放映员手动，速度快了，慢了，都不成，画面不流畅还是其次，运气不好把胶卷给烧了都有可能。
“大茂哥，晚上你没什么事情吧？”
临到下班前，吕建军去了趟厕所回来，就找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闻言，笑了笑，道：“没事儿？还想继续学？”
听到吕建军的话，许大茂只道他这是准备加班学习。
“不，不是，就是，我想请大茂哥吃个饭！”
吕将军赶忙白手，道明自己的目的。
“见外了不是？”
“你这还没转正，工资才多少，就算是要请吃饭，也该我请！”
许大茂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局气的。
“不成的，大茂哥，这回必须我请，钱虽然不多，但你教我放映技术，我要是不表示一下，就太不像话了！”
吕建军说的诚恳，许大茂想了下，也就应了。
因为吕建军目前的工资只有十四块一个月，许大茂也没说去什么有名堂的馆子，在做人这方面，许大茂是真的有一手。
最终，吕建军带许大茂去了他家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虽然不是什么有名号的地方，但饭菜的味道还真不错，量也足。
本来，吕建军还准备跟许大茂喝两杯，但许大茂正在修养身体，这酒自然就没喝。
饭后，两人分道扬镳。
许大茂一个人走在街上，想着自己前段时间的放纵，还是很后悔。虽然他之前已经想开了，可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堪回首。
正走着，许大茂却冷不丁地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这身影的瞬间，许大茂就打了个激灵。
那是他亲爹，许富贵！
按理说，他爹这会儿应该在电影院，而不是出现在这里。他们家也没什么亲朋在这附近住啊，许大茂本来还想喊住他爹，最终没有喊，而是悄咩咩地跟在了许富贵的身后。
几分钟后，许富贵进了一处巷子，敲开了巷子尽头的院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今儿咋回来这么早？”
女人开门，见到许富贵，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今儿找了人顶班！”
“宝贝儿，想我没有？”
许富贵直接搂住了女人，进了院子里，然后院门关上，隔绝了许大茂的视线。
许大茂整个人都傻了。
他爹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许大茂脑袋一片乱，昏昏沉沉的，大脑都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半晌之后，许大茂才稍稍恢复了几分清醒，他绕了一大圈，最终到了这院子的背后，蹲在了墙根下。
屋子里传出来的哼哼呀呀的声音，许大茂很熟悉。
至此，他爹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已经实锤。
想到之前那女人的话，许大茂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存在，不是一天两天，应该是有些时间了。
不然的话，这女人见了他爹，何至于那么自然地问他“今儿咋回来这么早”。
换言之，他爹所谓的在电影院睡，都是骗他们的。
许大茂踉踉跄跄地远离了这里，回转四合院。
待见到亲妈跟妹妹时，许大茂就把一切情绪都藏了起来。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儿说出来，一旦把这事儿说出来，他们这个家就得散。
许母没有看出许大茂的异常。
毕竟，许大茂这段时间的情绪有点不正常，许母还是知道的。
“饭在锅里，要给你热一下吗？”
许母看向情绪有些低沉的许大茂，问了一句。
“我吃过了！”
许大茂看了亲妈一眼，勉强撑起一个笑脸。
夜里，许大茂躺在床上，忽然就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
以前的时候，何大清为了一个寡妇丢下傻柱兄妹俩，他一度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比傻柱幸运多了。
哪曾想，他这份幸运，也很假。
若是他爹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传开，就该轮到自己丢脸了。
许大茂不想丢脸。
再想到妹妹还要念书，如果单靠他自己的工资，养活一家三口，还是有些吃力，他还得吃药，还得养身体，不能像以前一样那样经常下乡，许大茂就有了决定。
这事儿，只当不知道。
只要他爹自己不闹着跟他妈离婚，那么，他就啥也不管，只要他爹还把钱拿回家，养着这个家，一切都好说。
许大茂想了半宿，终于想通了。
男人花心很正常，只要还养着家就行。
若是许富贵变成何大清那样子，那他许大茂也不是吃素的，必然会让这狗男女付出代价。
他，可不是傻柱！
第二日一早，许大茂早早爬起来，在院子里运动起来。
对许大茂来讲，现在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唯有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
当林国梁一早骑着车去轧钢厂时，竟看到许大茂气喘吁吁地跑在路上。
“大茂，你这是咋了？遇到什么事儿了？”
林国梁见许大茂跑得满头大汗，直接招呼他，“来，上车，我载你！”
“林叔，不，不是，我，没事儿！”
“我锻炼身体呢！”
许大茂赶紧跟林国梁说明自己为什么在路上跑。
林国梁一听，不由笑出声来，道：“好，好，是该锻炼身体，不能光长个儿，也得有把子力气才好！”
“那行，你继续跑！”
林国梁在知道许大茂是想干嘛后，也就不再管他，骑上自行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许大茂的视线中。
许大茂继续跑。
真的是不跑不知道，一跑吓一跳，他这身体实在是太逊了。
之前为了厂子里的自行车跟放映机狂奔那会儿，现在想想那才真的是拼了命的结果。
到了轧钢厂，许大茂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度引起了保卫科的注意，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儿。
等知道许大茂只是锻炼身体后，保卫科的一帮人看许大茂的眼神就古怪多了，这么大个儿，这到底是跑了多远，咋就喘成这样。
“该不会是虚的吧！”
“别说，还真的有可能！”
“这许大茂跟食堂傻柱没少闹腾，别看他大高个，每次都被傻柱捶！”
“不能够吧！”
“咋就不能够？”
“许大茂经常去乡下放电影，这要没点力气，他能行？”
“那这就怪了！”
保卫科的人说起许大茂，满满的都是好奇。
许大茂并不知道这情况，他进了轧钢厂就放满了脚步，慢悠悠地挪到了宣传科的办公室。
吕建军来的更早，已经把宣传科的卫生做完了。
“大茂哥，早！”
“建军，早！”
许大茂笑呵呵地应了一声。
对吕建军，许大茂现在是真的当兄弟了。要不是吕建军昨儿请他吃饭，他都不会知道自己那亲爹老子居然在外面有女人。
等等！
那女人住的院子，不会也是他老子的吧？
许大茂想到自家还挤在四合院后院的屋子里，而那外面的女人都能住单独的一个小院子，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原本想着这事儿不能捅出去，但想到那女人过着比他妈还要好的日子，许大茂就有些气不顺。
不过，许大茂也没就此昏了头，他很清楚，把事情闹大，或许能让那女人丢脸，让他爹丢脸，但他自己也会丢脸，甚至可能弄得他爹跟他妈离婚。
所以这个事情，必须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开个会！”
宣传科长到了后，立刻喊人宣传科的人开会。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喜迎国庆的宣传庆祝活动，宣传科得拿出一个方案，得准备几篇稿子。
当然，许大茂也得多去乡下放电影，给广大农民兄弟带去工人老大哥的关怀。
“大茂，你的任务有点重，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面对宣传科长的问话，许大茂给以肯定回答。
这会儿有吕建军跟着，能帮他不少忙，他也能轻松不少。
别看厂子里为了他放电影方便给配了自行车，但有些公社的村子根本就没办法骑车过去。
许大茂都是自己背着放映机走过去的。
若不是农忙的时候，公社偶尔会安排人送他，帮着一起把放映机送过去，然后村里人一起帮着送回公社。
因为他这份工作的辛苦，公社跟村里才会时不时地送他些土产。
“建军，以后，这活儿就是咱俩一起分担着干，你呢，这段时间，就跟着我，就当是熟悉一下！”
许大茂打量了下吕建军的身板，道：“有些村子，咱们可能得自己背着放映设备过去，路不好走，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大茂哥，你放心吧，我能吃苦！”
吕建军拍着胸口保证。
许大茂见状，笑了笑，道：“那，明天咱们就下乡去！”
……
许大茂的变化，在轧钢厂内倒是没什么大影响，但在四合院这边，却是不少人注意到，并且好奇得很。
这人吧，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什么事情。
许大茂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就想要锻炼身体，于是就有人找到了许母，跟她闲聊说起了许大茂。
许母自然不会泄露自家儿子的身体问题，毕竟，这要是传扬出去，许大茂想要娶媳妇儿就会困难很多。
“嗐，还不都是他那工作闹的！”
许母早跟许大茂达成了共识。
“大茂不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么，这活儿不是很轻快吗？”
“轻快啥？”
许母开始诉苦，“这乡下的村子多，有些村子，在山里，自行车进不去，就只能人背着放映机进山，那路有多远就不说了，偏偏道儿不好走，翻山越岭的，没个好身板，这活儿还真的干不了！”
“你们以为我们家老许为啥把工作让给了大茂？”
“还不是他上了年纪，这腿脚不如从前了！”
许母趁机解释了一波。
院里的妇女同志们还真不知道这个，以前的时候，她们都觉得这放映员的工作太轻松了。
就坐在那里，拿着摇把转圈儿就成了。
如今，一个个都是恍然大悟。
“哎呀，大茂这孩子从小没吃过苦，他这下可遭罪了吧！”
“这不是他自找的吗？”
许母嫌弃地开口，“当初让他好好念书，他不听，非得跟他爸学放电影，现在啊，就该吃点苦。”
“这小孩儿讲道理不听，那就该吃苦！”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啊，一点都不心疼！”
许母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高明。
“你呀，就嘴硬吧！”
刘海中媳妇儿听了许母的话，直接笑了，“前些天，你们两口子收拾大茂，不会就是因为大茂吃不了这个苦吧？”
许母瞬间板起脸，道：“可不是嘛！”
“这死孩子，当初怎么劝都不停，死活不上学，如今吃了点苦就像撂挑子，这不是找揍吗？”
“说起来，还得是你家光齐出息，学习好，将来考上高中，再要是能考个大学，可真的就不得了了！”
许母是真羡慕刘海中媳妇儿，大儿子刘光齐学习特别上进，而且很用心。甚至都不需要大人督促，每天回来就是学习，那用功劲儿，真的是别提了。
说起自己大儿子，刘海中媳妇也是颇为欢喜，道：“嗐，我家老大都是自己用功，脑子也活，说是将来要当工程师呢！”
“真好，你家光齐太有志气了！”
“还不都是前院林家福给起了个好榜样，我们家那口子见天说林家福，真的是咱们院里出了个人才啊！”
“对啊，这林家福可厉害，上学成绩不咋样，结果工作后，倒是一下就起来了！”
一群人谈论的焦点，一下就从许大茂这边转移到了林家福身上。
而谈起林家福，少不得要说说贾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