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狗咬狗
在贾东旭跟江秀的这段关系中，江秀无疑是占据主导地位的。这也是为什么贾张氏作妖，江秀能这么霸气反击的原因。
一般情况下，贾东旭面对江秀，那是百分百容忍。
这一次，贾东旭也是气狠了，加上江秀的做法让贾东旭感觉很没面子，才会愤而还击。
但仅仅是一击，贾东旭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怕啊！
这都是他这辈子娶的第四个媳妇了，若是江秀再跟他离了，那么，他贾东旭估计这辈子就只能打光棍了。
所以，在发现江秀的眼睛红了的那一刻，贾东旭就赶忙认错，试图求得江秀的原谅。
“滚！”
江秀愤怒挣扎，试图从贾东旭的怀抱中挣脱。
然而，贾东旭死死地抱着江秀，生怕这一松手，江秀就会跟他分道扬镳。
“秀儿，你别生气！”
“是我的错，你打我，打我！”
贾东旭拉着江秀的手，一下下打在自己的脸上，目的只有一个，让江秀消气，不要生他的气。
这一幕落在贾张氏的眼里，真真是把贾张氏给看呆了。
这是她儿子？
她儿子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熊样子？堂堂大老爷们，老贾家的男人，这个样子，像个什么样子？
“东旭，东旭！”
“你糊涂啊！”
“你这个样子，这女人只会更瞧不起你！”
“你得打她！”
“你不把她收拾妥帖了，她能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
贾张氏气急败坏地喊着，因为愤怒，一只手还不断地在地上拍着。
活了这么大岁数，贾张氏从没有什么时候像这一刻这么愤怒。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的好儿子，面对她这个亲妈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偏偏面对江秀这个小贱人，就这么丢人现眼。
贾张氏愤怒地喊着。
贾东旭充耳不闻。
江秀却是听到了贾张氏的话，当即不再挣扎，而是用一种极为怨毒的眼神盯着贾张氏。
“贾东旭，你要想让我原谅你，行！”
江秀的手指向贾张氏，“你去，打那个老虔婆两耳光，我就原谅你！”
“你要不去，咱俩就完了！”
江秀心里把贾张氏恨透了。
若不是贾张氏挑拨，贾东旭怎么会给她闹起来？若不是贾张氏一直找她的茬儿，她也不会因为忍无可忍跟贾张氏闹起来。
说白了，这个家的一切不痛快，都是源自贾张氏。
偏偏贾张氏还是她婆婆，以孝道之名，将她跟贾东旭给压得死死的。
如今可是新时代了，过去老封建的那一套，别想压迫她。
江秀为什么会直接泼贾张氏一身水，甚至敢跟贾张氏正面厮打，就是因为她觉得新时代的女性，就是要打破老封建的那一套。
婆婆又如何？
你没生我，也没养我，我作为贾家的儿媳妇，照顾你吃穿，这是孝道。但孝道不是你磋磨我的理由。
而此刻，江秀让贾东旭掌掴贾张氏，除了是想要吐出心中的恶气，也是想要从此奠定她在这个家里的绝对地位。
什么婆婆？
她若是不愿意，这婆婆也可以变成家里的老妈子。
以前，她是打算当一个好儿媳的。
但贾张氏不讲究啊。
既然贾张氏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秀儿，这，这不合适！”
贾东旭虽然虽然对江秀特别不同，也对贾张氏这个亲妈充满了怨念，但真要让他对贾张氏动手，他自然是不敢，也不愿的。
不敢，是因为这是他妈。
不愿，还是因为这是他妈！
别看贾东旭对贾张氏总是惹事充满怨念，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若没有他妈，他可能早就没了。
“贾东旭，你今天要不给你妈两个耳光，咱俩就完了！”
“我还得去妇联告你！”
“去轧钢厂告你！”
“我告诉你，这都是你欠我的！”
江秀真的是个狠人。
她这一番表态，分明就是要把贾东旭往死路上逼。
“东旭，是妈的错！”
“你打我吧！”
“妈错了！”
贾张氏见贾东旭被江秀拿捏，甚至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打她，贾张氏就明白，今儿要是不能挽回这个儿子的心，那么，以后这个家里，她就再不是江秀的婆婆，而是江秀的老妈子。
为了挽回贾东旭的心，贾张氏自然得示弱，得唤起贾东旭内心的对她这个老母亲的孺慕之情，让贾东旭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贾张氏这一番表态，让本就左右摇摆的贾东旭更加难以做决定了。
一边是新娶的媳妇儿，一边是生他养他的亲妈。
如何选？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贾东旭，你听到了，你妈让你打她，你还在犹豫什么？”
江秀到底是比不得贾张氏的老奸巨猾，面对当下的局面，听到贾张氏的话，直接就飘了。
她一度以为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是认输了，服软了。
然而，等待江秀的却是来自贾东旭的痛击。
“江秀，你说的是人话吗？”
“那是我妈，生我养我的亲妈！”
“你让我打我妈，我打你妈个**啊！”
贾东旭对江秀是百般容忍的，他很担心自己这个媳妇要是黄了，以后真的就再也没办法娶到媳妇，所以，他告诫自己，对江秀一定要好。
再者，江秀的容貌虽然不是一等一，但也是中等偏上，在这一片的住户里，江秀这样的相貌，也是能排的上号的。
但这一次，江秀的所为，让贾东旭无法再容忍。
江秀终于被打了！
比起贾东旭之前的激情出手，这一次的出手，贾东旭可是发自内心地认可了贾张氏的话，那就是这媳妇儿不能惯着，该打就得打，不打不听话。
“别打了！”
“东旭，我错了，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你饶了我吧！”
江秀被打得很惨，她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哀求。
然而，没有人来贾家。
不管是贾张氏之前的叫唤，还是江秀如今的哭嚎，四合院里的住户都听到了，可是，没有人愿意掺和进来。
就在不久之前，院里的两位管事大爷为了贾家这婆媳互殴的问题，可差点儿被贾张氏给讹上。
前车之鉴！
没有谁能当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不存在。
除非是傻子！
但是，这四合院里没有傻子。
中院新搬进来的两户人家，其中一户的儿子时轧钢厂保卫科一员，但他同样没有出面。
“爸，妈，这段时间，你们在周围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房子，这院儿的人不行，咱们得早点搬出去！”
这兄弟也是个聪慧的。
都说守好邻学好邻，摊上贾家这样的邻居，他们家不定要摊上什么事儿，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搬走，离这样的人家远远的。
“是得搬走！”
“那贾家可不是什么好人。”
一家人三言两语，便定下了搬走的决定。
无独有偶！
租了傻柱房子的那户人家，也是同样的想法，要远离贾家这样的邻居。
相比这租住在中院的两户人家，原本四合院的住户对贾家的闹腾，都是习以为常了。
前院，老闫家。
闫埠贵听着中院的动静，脸上冷笑连连。
杨瑞华则是叹了一口气，道：“当家的，你说，这贾东旭是不是真的命犯天煞孤星啊？”
“我看啊，有点这个意思！”
闫埠贵点了点头。
以前的时候，这周围也有类似的说法，毕竟贾东旭的亲事一直不顺，自然会冒出很多的闲言碎语。
但这种说法，只是传了一段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如今，贾东旭又娶了媳妇儿，但很不幸的是，这贾家立刻就不太平了。
谁对谁错？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贾张氏这个当婆婆的的确不是什么好鸟，但江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先前的全院大会，贾张氏可不就是在江秀的诱导下才会讹诈他们两个管事大爷的吗？
后院，刘海中家。
听到中院里那一阵阵的动静，老刘心情贼好。
“该！”
“遭报应了吧！”
“打吧，使劲儿打！”
刘海中嘴里嘀咕着，恨不能贾家三口子打个头破血流。
作为管事大爷，若没有之前的那一番讹诈，贾家弄出这么大动静，刘海中指定要去过问一二，尽到自己管事大爷的责任，顺带展现一下自己的一大爷的颜面。
但现在，刘海中可不会去自讨没趣。
即便是真打出了个什么好歹，街道办也不能怪他们不管事儿。
没办法，管事要被讹诈的。
他虽然收入不低，但五块钱真的不算是小钱。
……
贾家的动静也没持续多久。
贾东旭把江秀打了之后，在江秀的哀求惨嚎声中，慢慢会过神来。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江秀，心里莫名有点后怕。
他娶过三个媳妇儿，但从来没有打过媳妇儿。
当初第一个媳妇袁扶娣，甚至把贾东旭给打了。
此时此刻，看着蜷缩在地的江秀，贾东旭莫名有种兴奋感，就仿佛忽然间成了这世上最霸气的男人。
他瞪着蜷缩在地上的江秀，缓缓开口，声音微微发颤，道：“给我把嘴闭上，不准哭！”
听到贾东旭这番话，江秀浑身一哆嗦，伸手捂着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出了声音，再引来贾东旭的毒打。
“服不服？”
贾东旭看着被自己打到怕了的江秀，那种得意，那种满足，是语言无法形容的。
“服了，服了！”
江秀赶紧回答。
“以后，还闹不闹了？”
“不闹了！”
“以后，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秀是真的被打怕了。
就在之前的几分钟里，贾东旭打她就跟想要把她打死一样，那种痛，深入骨髓，根植内心深处，让江秀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嫁了个怎样的渣男。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一个弱女子，身娇体弱，根本打不过贾东旭。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忍着。
不过，她只是嘴上臣服，心里却是恨极了贾张氏跟贾东旭母子俩，她现在就一个想法，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狠狠报复回来。
可惜的是，至少短时间内，她是没有办法报复贾张氏跟贾东旭的。
至于离婚？
她肯定是要离婚的！
男人打老婆，只有零次跟无数次的区别。
但是，就算是要离婚，也得等她报复完了贾家母子俩。
她江秀不是吃了亏还忍气吞声的主儿。
“滚去小床上睡！”
等睡觉的时间到了，江秀却被贾东旭赶去了原本属于贾张氏的小床，而贾张氏终于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大炕。
江秀蜷缩在冰冷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被子，冻得根本睡不着。
贾家的条件一般，但厚被子还是有多的。
只是，贾张氏故意磋磨江秀，怎么可能重新给她拿一床厚被子？
这一宿，江秀完全没睡着。
等到天亮，江秀哆嗦着爬起来，去做早饭。
三合面的窝头，再加咸菜、大渣粥，唯有要去干活的贾东旭，有一个鸡蛋。
贾东旭醒来，看到江秀准备的早饭，眼神颇有些得意，觉得他妈虽然做错了很多事情，但在这个事情上的说法却是太对了。
果然，这媳妇儿就得收拾，不收拾的话，根本不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当家作主。
“谁让你上桌的？”
在江秀把早饭搬上桌后，正准备坐下，就被贾东旭瞪了一眼。
江秀当即哆嗦了一下，站到了旁边。
贾张氏这会儿却是开始装好人，等了贾东旭一眼，道：“东旭，你怎么回事？”
“秀儿之前有错，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你怎么能不让她上桌吃饭？”
“妈，你别管！”
贾东旭听到贾张氏的话，当即斜了对方一眼，“我有分寸！”
贾张氏闻言，也就不再言语。
她本来就只是装装样子，怎么可能真心为江秀着想？
于是，母子俩在桌上吃饭，江秀只能站一边等着。
但是吧，等两人吃完饭，却是一起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
母子俩先后冲出家门，直奔外面的公共厕所。
只是，没等两人抵达厕所，才刚刚走到前院，两人就已经控制不住，开始了喷泄。
而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便不受控制，就如同开打开的水龙头，那是哗哗不停地流。
等闫家人出门，就看到贾张氏、贾东旭两人蹲在前院的墙角下，空气中弥漫着粪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