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出尔反尔
杨厂长在跟林家福谈过之后，很快就将文件通告全厂。
报名者甚多。
让林家福没想到的是，刘海中都积极报名了。
“我去，这要是四合院里没了官迷二大爷，四合院还是四合院吗？”
林家福看到厂里的初选名单，是挺震惊的。
在四合院的故事剧情里，刘海中可没有去东北搞过支援，而是一直在轧钢厂没挪窝。
到底是什么让刘海中产生了这种想法？
林家福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他的出现，街道在各个大杂院选管事大爷的时候，易忠海不在四合院里，刘海中成了管事一大爷，已经是压了易忠海一头，那么，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刘海中做出这个决定？
……
“这是个机会！”
“之前林国梁去了一趟东北，回来就成了锻工车间的车间主任，如今厂里又选人去东北支援，这可是我进步的机会！”
后院老刘家，刘海中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媳妇，说出了报名去东北的原因。
先前的时候，他没有能把握好这个机会，但现在，谁也别想阻挡他进步的步伐。
“当家的，你走了，我们咋办？”
刘海中媳妇不想阻拦刘海中进步的脚步，但她得考虑这个家怎么办？
没了刘海中在家，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撑起这个家吗？
“光齐的年龄不小了，能帮你不少忙！”
“再说了，我这一去，也就两三年的时间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就是领导了！”
“到那时候，你就是领导夫人，好日子一下就来了！”
对于将来，刘海中可是满怀期待。
林国梁能行，他也不会差多少。
只是，刘海中忘了林国梁是为什么回来的？而林国梁成为锻工车间的车间主任时，林家福的身份地位。
“当家的，那你放心去吧，这个家，我一定给你照看好了！”
刘海中媳妇眼见没办法阻止刘海中，也只能坚定地支持自家男人去奋斗。
在刘海中跟他媳妇说着着未来的美好前景时，易忠海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老易，你咋这时候过来了？”
刘海中看到易忠海过来，就有些纳闷。
易忠海在轧钢厂还是有些门路的，刘海中要去东北支援建设的事儿，他这会儿已然是知道了。
“你也报名了？”
刘海中看着莫名来到自家的易忠海，猜测对方是不是跟他一样，也选择了去东北走一趟。
“老刘，你咋想报名去东北支援建设呢？”
易忠海一本正经地看着刘海中，“之前去东北的那一批人，可都还没回来呢，我可是听说，他们可能不会调回来了！”
“不可能！”
刘海中眼睛瞪老大，“林国梁不就调回来了吗？”
“老刘，你是不是糊涂了？”
“林国梁是调回来的吗？”
“他是怎么回来的，你忘了？”
易忠海一说，刘海中瞬间想起了林国梁是怎么回来的。
想到这一点，刘海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易，这，咋办啊？”
“我要是一去不回，我这么一大家子，咋整？”
刘海中是真的急了。
他之所以这回这么踊跃报名，纯粹是被林国梁成了锻工车间的车间主任给刺激到了。
官迷刘海中，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老刘同志，一辈子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当官。
如今，做了院里的管事一大爷，老刘同志属实有些不满意，想要更进一步。
“老刘，这事儿，你得抓点儿紧！”
“趁着厂里最终的名单没有定下来，去找找关系，最好是能把自己的名字拿下来。”
易忠海很是诚恳地给出建议。
刘海中很郁闷，这种事情，该找谁呢？
“老易，这事儿，你得帮我一把！”
“要不，你去找家福问问？”
易忠海稍稍一想，便建议刘海中去找林家福。
“家福？！”
刘海中眉头皱起，“能行吗？若是他没出事，说话可能好使。可，他自从出事儿，如今也不过是个八级钳工！”
“试试吧！”
“万一成了呢！”
易忠海也不确定林家福能不能帮上忙，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至于为什么要帮刘海中，纯粹是因为刘海中在四合院，还是好拿捏。这要是刘海中走了，那么，后院的管事大爷，说不定就得许富贵来。
许富贵可不是好相与的。
被易忠海这一顿劝，刘海中第一时间奔着东跨院找了过去。
林家福这边也正在跟秦淮茹说这个事情，才说了一半，就听到了敲门声，去开了院门，瞧见来的是刘海中，就更诧异了。
老刘同志这主动找上他，指定是有事儿。
该不会是想要拜托自己多多照顾他家里吧？
“一大爷，稀客啊！”
林家福侧了侧身子，让开路，请刘海中进了东跨院。
“家福，我来找你有点事儿求你帮忙！”
刘海中还真的是不见外，开门见山，直接就单刀直入。
林家福听到刘海中的话，就感觉自己可能猜对了。
不过，他没主动开口，打算等刘海中开口后，委婉拒绝。
自家都是一摊子的事情，哪儿还有多余的精神去管别人家的事情？
“一大爷，瞧你这话说的，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林家福引着刘海中进了屋里，秦淮茹去泡了茶水，给两人端了来。
“家福，今儿个，厂里不是发了公告，说是要厂里的高级工去支援东北建设嘛，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报了名！”
“一大爷，还得是您啊，这个觉悟就是高！”
林家福虽然已经听出了刘海中有反悔的意思，但他没有接话，而是装作没听懂，直接夸起了对方。
“家福，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
“我来找你，其实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法子，让我不用去东北！”
“啊……？！”
林家福故作镇静。
刘海中继续开口，道：“我是打算去的，可是你一大妈不同意啊。我这要是去了，这个家就散了，我，也没没法子啊！”
“家福，你跟杨厂长的关系不错，这个事情，我只能拜托你了！”
听完了刘海中的这番话，林家福虽然不知道刘海中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但他可以肯定，这事儿绝对不是因为刘海中媳妇的阻止才让刘海中有了这番转变。
“一大爷，你，这是，唉，我只能说尽力去试一试！”
对于刘海中的这个求恳，林家福是不敢打包票的。
万一这事儿没办成，那岂不是让刘海中恨上了他？
虽然说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但这世上的人吧，可都是喜欢不讲理的。
“家福，我相信你可以的！”
刘海中现在是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林家福的身上，若是林家福这边不能把他的名字从名单上拿下来，他可真的就要去东北挨冻了。
这会儿的刘海中别提多后悔了！
他怎么就忘了林国梁是受了重伤才回来的？
只是林国梁的运气好，身体被治好了，但是吧，一身的锻工本事却不能再挥大锤了！
自己也是昏了头啊！
只看到了别人风光，忘了别人挨揍！
“一大爷，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这样，这事儿，我可不敢答应你什么。”
“如今，东北那边的各种厂子的建设是重点，到处都在缺人，尤其是高级工。”
“你这名字能不能拿下来，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林家福耐着性子解释。
“我建议你啊，如果还有别的门路，那就都找一找！”
“要是名单报上去了，那，可真的就什么都晚了！”
林家福可不想刘海中把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刘海中听林家福这么说，也是感觉事情有点严重，当即表态，他这就去找别的门路。
只是，这话到底是讨论，还是刘海中真的有别的门路，林家福也不清楚。
剧情里，刘海中属于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小可怜，一直到他后来投靠了李副厂长，才算是稍稍取得了一点成绩。
奈何他这人吧，有点小人得志，这才取了点成绩，就飘了，结果被许大茂轻轻松松就给摆平了。
只能说，刘海中根本就不具备作为干部培养的潜质。
送走了刘海中，林家福关了院门，就又跟秦淮茹说起了这个事情。
“这刘海中想一出是一出，真当厂子是他家的啊？”
林家福觉得刘海中的做法，纯纯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操作！
前一刻做了积极分子，转瞬间就打了退堂鼓，这是生怕领导记不住他刘海中的名字啊！
嗯，别人在领导那儿可能都是正面的，积极向上的好名字，而到了刘海中这里，直接反了过来。
“家福哥，你能帮一大爷吗？”
秦淮茹看向林家福，很好奇这个。
林家福微微摊手，道：“这个事情，不好说。”
他没有任何的把握！
毕竟，东北那一片是真的需要人。
老大哥的援助，可是奠定国家重工业基础的时候，那一个个的厂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别的人不了解这里面的情况，林家福清楚得很。
当初他可是跟老大哥的专家们对接的第一人。
“家福哥，要是这事儿没弄好，你说，一大妈跟一大爷会不会怪你？”
“谁知道呢？”
这话可是真正的大实话。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
“一大爷也真是的，自己报了名字，回头又反悔，这不吃纯粹给别人添麻烦吗？”
秦淮茹就有些愤愤不平。
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刘海中自己办事不妥当，哪儿有现在的这些个事儿？
平白给人找麻烦不说，结果呢，上门求人办事，就这么空着手来了，说话间的语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派头。
秦淮茹当时在里屋，若不是顾忌着林家福的面子，她都想冲出来对刘海中发出灵魂质问了！
“家福哥，要我说，这事儿你别管！”
“这种事情，你去说了，厂领导不得觉得你觉悟不够，万一转头就让你去东北，咋办？”
秦淮茹对现如今的生活是相当的满意。
自家男人在身边守着，就是安心。
这要是林家福因为这事儿被领导针对，安排去了东北搞建设，那她咋办？难不成要带着孩子也去东北？
东北那地儿，可太冷了！
虽然秦淮茹没去过东北，但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
这种事情，她可没少听人说。
“放心，不会的！”
“至于一大爷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林家福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牵连，杨厂长还指望他能给轧钢厂多培养几个高级工出来呢！
况且，他又不是非要保下刘海中，只是去跟杨厂长说一声。
刘海中能不能从名单上被划掉，那就得看杨厂长是怎么想的了。
在林家福看来，林厂长大概率会把刘海中留下，毕竟杨厂长现在轧钢厂干出一番成绩，手底下必须得有人。
这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工人，而是大量的高级工。
一般而言，若是高级工主动要去东北，林厂长也不好做他们的工作让他们留下，可若是高级工自己不想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然，经历了这么个事情，只要杨厂长还在轧钢厂一天，刘海中就别想上位，哪怕是当个小组长，都是不可能的。
“卧槽！”
想到这个情况，再联想剧情里刘海中在轧钢厂的情况，林家福不由在想，刘海中当初是不是也出过同样的幺蛾子，所以才会在轧钢厂一直都是个锻工，哪怕是教徒弟很厉害，依旧是没得到任何的提拔。
事出反常，必有缘由。
剧情里，刘海中说自己是没文化，所以没被提拔。
但林家福却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那个年代，大部分都没什么文化的。而且，刘海中只是提个小组长，要什么文化？认字就行！
所以，这里面肯定是有事！
林家福想明白了这一切，为了让秦淮茹安心，也就跟她稍微分析了一点。
“这样啊，那，杨厂长会不会因此对你有看法？”
“不会的！”
“我就随口一提！”
林家福还真的没把杨厂长放心上，毕竟他都准备恢复记忆了。
好吧，即便是没有恢复记忆，杨厂长想要成绩，就需要他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