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怎么选？
“这个，好！”
对于杨厂长这么好的提议，林家福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林主任，这事儿，就麻烦你去跟刘师傅商量下，若是成，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成，也没什么！”
杨厂长说的含蓄。
可明眼人都明白，这事儿不成也得成！
你刘海中想要把好处都占了，那么，总得付出点代价。
至于刘光齐真的考上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去哪儿，这事儿可是以后的事情，那时候杨厂长是不是还在轧钢厂，都不确定。
所以，杨厂长的这个提议，看似限制了刘光齐的未来选择，但其实没有多少限制，只是纯粹地会让刘海中跟刘光齐心里膈应。
毕竟，人都是想要往更好的地方去。
轧钢厂好吗？
这得看跟谁比较！
至少，轧钢厂不是最好！
……
一天的工作结束，林家福想着回四合院再跟刘海中说说这个情况，哪曾想刘海中比林家福想象的更加着急！
“我说一大爷，咱们真不差这么一会儿时间！”
“你等我回了四合院，咱们慢慢说不成么？”
林家福无语地看着匆匆找来的刘海中。
刘海中则是憨憨一笑，道：“家福啊，这事儿我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呢，能早点知道结果，我也能早点安心！”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杨厂长那边同意不？”
刘海中急切地看着林家福。
刘光齐可是他最看重的大儿子，老刘家光宗耀祖的人。
“原则上，杨厂长是同意的！”
随着林家福这番话说出来，刘海中脸上露出了惊喜。这一下，双保险有了，不管大儿子能不能考上大学，未来都是稳了。
“一大爷，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啊。关于光齐这个情况，杨厂长说，若是光齐考上了大学，那毕业后分配，是不是也可以选择一下咱们轧钢厂？”
林家福这番话说完，刘海中脸上的喜色就淡了下去。
“家福，这，怎么个意思啊？”
刘海中明显是不想让刘光齐大学毕业后回轧钢厂的。
这年头，大学生毕业出来，那都是真正的人才，分派的工作基本都不会差了。
说不定有些直接就安排到了政府里，直接就是领导干部。
刘海中显然也是抱着这样的念想。
可若是分配到了轧钢厂，能做什么？
如果专业对口，那么，就是技术人员，若是专业不对口，那就是坐办公室，虽然也是干部身份，可问题是轧钢厂的干部跟政府里的干部，能一样吗？
“一大爷，我咋知道杨厂长是什么意思？”
“我琢磨着吧，可能是杨厂长爱才吧！”
“咱们轧钢厂如今虽然规模越来越大，但技术人员的数量明显不足！”
林家福是真不知道杨厂长心里怎么盘算的，但刘海中既然问起，他就得说说自己的看法，而且还得往好了说。
“当然，杨厂长最后也说了，若是光齐最后有更好的选择，那么，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要不，等你回去跟光齐商量下？”
林家福只是个传话的人。
刘海中怎么回应，那是他的事情。
“行，我回去跟光齐，还有我们家那口子商量下，等商量出个结果，我再跟你说！”
原本听说杨厂长答应了的喜悦，这会儿已经是彻底散去。
此时此刻的刘海中，只觉压力山大。
他不是没脑子。
相反，有些时候的他刘海中，脑子还是很活泛的。
就像是这个时候，刘海中心里门儿清，杨厂长的提议看似不强求，但要是他真的拒绝，那么，他可就把杨厂长给得罪死了。
可若是答应了，将来再反悔的话，杨厂长指定会给他穿小鞋。
刘光齐不到轧钢厂上班，杨厂长可能影响不到他，但也只是可能。
万一杨厂长刚好认识什么人能影响到刘光齐，那么，他们爷儿俩可就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一刻的刘海中别提多后悔了。
原本是想给大儿子的未来上个双保险，结果现在愣是让他们爷儿俩都被架了起来。
林家福看着刘海中的表情变化，也就明白，刘海中这是把这个提议背后的弯弯绕绕都给想清楚了。
不过，林家福没有说啥，也没什么建议。
本来老祖宗就说了，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你刘海中偏偏觉得自己脸大，什么都想要，那么，这相应的后果，也就是你该受着的。
杨厂长会不会在刘海中拒绝后做什么？
没人知道！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从心脑补的。
林家福跟刘海中道别，骑上自行车，麻溜儿地回转四合院。
至于刘海中，则是磨磨蹭蹭地回转四合院。
刘海中是真的纠结了！
……
当林家福回到四合院，结果在前院就碰到了刘海中媳妇。
“家福，你一大爷之前照你说的事儿，你今天问了吗？”
好嘛，还真的不愧是两口子，都是这么急性子。
“一大妈，我问了，也跟一大爷说了，原则上，厂里是同意的，具体的，你等一大爷回来，你问他啊！”
林家福没心思跟刘海中媳妇多说，他都已经跟刘海中说了一回了，可不想继续浪费口水。
好在刘海中媳妇没有刘海中那脑子，在听到厂里同意后，就欢天喜地得回了后院。
林家福看着对方那欢喜的背影，心里一声叹息，现在这么开心，等回头老刘同志回来，这心情不定怎么坐过山车。
不过，这不是林家福需要关心的。
这种事情，他可没办法去跟对方感同身受。
回转东跨院，秦淮茹正在做饭。
大闺女正带着龙凤胎玩儿，至于最小的小儿子，嗯，还在睡觉。
这小儿子可真的是省事儿，基本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那叫一个不给家里人添麻烦。
“爸爸！”
大闺女瞧见林家福回来，兴奋地跳起来，朝着林家福冲去。
在这大闺女的带领下，龙凤胎也是嗷嗷叫着冲上前。
林家福这才抱起大闺女，就被龙凤胎一人抱住了一条腿。
“今天在家，有没有乖啊？”
林家福单手抱着大闺女，伸手分别摸了摸龙凤胎的头，笑呵呵询问。
“我们可乖了！”
“嗯嗯，乖！”
“真乖！”
林家福放下大闺女，又把龙凤胎一一抱起，然后放下。
主打一个公平！
“好啦，你们自己玩儿，我去看看妈妈做什么好吃的！”
安抚了下小家伙们，林家福径直去了厨房。
厨房里，秦淮茹正在切白菜丝，瞧见林家福回来，脸上露出笑意，道：“等会儿就能吃饭了！”
“不着急！”
林家福走到近前，从后面抱住自家媳妇儿。
“怎么了？”
秦淮茹放下菜刀，暖暖的手按住林家福微带凉意的大手。
“没啥，就是吧，想抱抱你！”
“德性！”
秦淮茹抬手在林家福的手背上拍了下，“快让开，我得做饭了，等晚上吃了饭，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说！”
“哦！”
林家福答应一声，放开了秦淮茹。
秦淮茹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比不上傻柱那么专业，但在一般的家庭妇女中，她的厨艺也是有点厨师的味道了。
吃过了晚饭，跟孩子们玩了会儿，秦淮茹就招呼三个小家伙去睡觉。
这也就是天儿冷，要是天气热的话，可没有这么早睡觉的。
等孩子们都睡下，连小儿子都吃了奶睡下，林家福才跟秦淮茹说起了刘家的事情。
“家福哥，那你觉得一大爷会怎么选？”
“不知道！”
林家福是真不知道刘海中会怎么选。
但是吧，从剧情中刘光齐跑路来看，刘光齐应该是不会想要进轧钢厂上班。所以，刘光齐在这个事情上的态度肯定是反对的。
“你觉得呢？”
林家福反问秦淮茹一句。
秦淮茹寻思了片刻，小声道：“我觉得吧，一大爷可能不会答应！”
“哦？为什么这么说？”
林家福还真没想到秦淮茹能有这见识。
秦淮茹微微一笑，道：“我虽然跟一大爷接触不多，但是吧，从他在咱们院里做的事情来看，一大爷是个官迷！”
“刘光齐要是成了大学生，将来指定能当官！”
“对一大爷来讲，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好嘛，真的是好嘛！
林家福冲着秦淮茹竖起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秦淮茹能有这番眼光，看人真准。
如果说刘海中只为了他个人考虑，那么，面对杨厂长的这个提议，他大概率是不敢拒绝的。
可是，刘海中想要的更多啊。
相比之下，杨厂长的提议，很可能把刘光齐的未来的路给卡死，这可是跟刘海中的预期很不符。
古人云，为母则刚，为父则强！
刘海中大概率会为了刘光齐的未来，拒绝杨厂长的提议。
“媳妇儿，你可真聪明，这都能想到！”
林家福上手抱住秦淮茹，觉得自己这媳妇儿是真的脑子够犀利的。
怪不得在原本四合院的剧情里，她能成为最终的赢家。
这脑袋瓜子，这观察力，都说明了很多东西。
秦淮茹丢给林家福一个妩媚的白眼，道：“我哪儿聪明了？我读书很差劲的，就没及格过！”
“这不一样！”
林家福呵呵笑，“有的人聪明，聪明在学习上，有的人聪明，聪明在别的地方。”
“就像我吧，上学那会儿也是不聪明，成绩不好。可你看我现在，谁敢说我不聪明？”
林家福对此还是很得意的。
至于他身上自带的天道酬勤的buff还有穿越带来的智力上的buff，被他自动过滤了。
……
后院，刘家。
气压有点低！
刘海中把情况讲了之后，他媳妇也好，刘光齐也罢，都是一脸的凝重。
“光齐，这事儿，你怎么看？”
刘海中看向大儿子，严肃地发问。
刘光齐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爸，我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干！”
“我要是考上大学，未来就有无限可能，说不定还能直接当官！”
“可要是进了轧钢厂，运气好，我能当个小领导，运气不好，我就是个技术员！”
“我觉得吧，杨厂长的提议，咱们不能答应！”
“哪怕是我没有考上大学，不去轧钢厂上班，也不能答应这个提议！”
刘光齐的态度还是比较坚决。
他现在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对于未来有着极大的期盼，并不想被困在轧钢厂这么一个小地方。
乾坤方定，到处都是机会，他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他爸，我觉得光齐说的对！”
“咱家光齐的成绩可不差，考上大学的可能很大。若是一时选择岔了，以后再想后悔，就晚了！”
“要我说，之前的时候，你就不该去找厂里说这个事儿！”
“你可是轧钢厂的老人，而且是六级锻工，在锻工车间，也是排的上号的老师傅！”
“就算是光齐真的没考上，你再去找厂里说说这个情况，难道厂里还能一点面子不给你留？”
刘海中媳妇这番话，纯纯的马后炮，而且是对刘海中含着指责的意思。
刘海中当时就冷了脸，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去找林家福，还不是你提议的？”
刘海中没好气地看了他媳妇一眼。
刘海中媳妇瞬间不言语了。
“光齐，我知道你心气儿高，只是，唉，算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刘海中最终还是决定听儿子的。
因着林家福的脱颖而出，刘光齐的成绩比起四合院剧情里，那是好了很多，若是他发挥正常，考上大学的概率是真的很高。
他的成绩，在他们班，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
第二天一早，林家福遇到刘海中，就听对方表明了一家人商量的结果。
当然，刘海中说的还是挺委婉的。
只是将所有的责任都丢到了刘光齐的身上，说是这小子年轻气盛，坚信自己一定能考上大学，还怪他不该背着他去做这些事情。
“家福，得麻烦你去跟杨厂长说一说了！”
“唉，我也没想到，光齐这孩子，脾气这么大！”
刘海中一副很怅然的样子。
林家福只是笑笑，道：“是这样的，年轻人嘛，都是年轻气盛的。再说了，不气盛叫什么年轻人？”
“我觉得，挺好的！”
“光齐有这个志气，很好！”
林家福毫不吝啬夸奖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