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吃独食是要出事的
李怀德，开心啊！
在这样的年景里，肉可是太稀罕了！
他，主管轧钢厂后勤，能给厂里弄到肉，厂里的工人谁不说他本职工作干得好？
至于这肉是怎么来的？
吃肉的人不在乎！
他们只要有肉吃，其他的，一点不重要。
这些野猪肉，可不能一次性造了，得细水长流。
李怀德一宿没睡，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分派这些野猪肉。
虽然野猪肉的油水不如家猪，但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在意这个？
第二天，李怀德早早就到了轧钢厂，检查了已经入库的十二头野猪。
至于少的那头，自然是被林家富他们给瓜分了。
大晚上的深山里折腾一趟，他们完全有资格分一头猪，任谁也不能挑理。
毕竟，这年头，都缺肉，都馋肉。
很多时候，你是拿着钱都买不到肉的。
……
林家福、赵立山跟陈芒种并没有因为夜里弄到了野猪就改变白天进山的计划。
难得休息日，肯定得把握机会，能多搞点肉那就多搞点。
秦淮茹给林家福准备了进山要吃的干粮，目送林家福早早出门。
至于林家福昨天夜里带回来的野猪肉，秦淮茹一分为二，林家福出门的时候，顺道给自家爸妈那边送了一份过去。
林家寿、林家康知道自家大哥要去山里，就很想跟着去，结果被林家福训了一顿。
两人再有一年就要高考了，是骡子是马，到那时可就要见真章了。
“要么考上大学，要么，考上大专，要是考不上，仔细你们的皮！”
对于自己这两个弟弟，林家福是真的寄予了厚望。
而且，他们这年龄卡得非常好。
若是一起顺利，他们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风暴就来了。
可若是两人不能一次考上，那么，林家福就不敢赌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你们大哥说的对，都给我在家好好读书！”
宋爱华这次是一点不惯着小哥儿俩。
林家寿、林家康的成绩其实不差，在他们学校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只是，人嘛，都是希望更好一些的。
林家福哪怕是两世为人，也是不例外。
读书改变出身！
这个年代，对他们来讲，是最好的年代。
林家寿、林家康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看书学习。
林家福可没少给他们准备各种的资料，甚至动用了一些人情关系，就为了让两个弟弟有更好的前程。
他自己当初是学渣，但并不代表他就不想当学霸。
如今有了天道酬勤buff，他高低也算个学霸了。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是为人夫，为人父，大学什么的，对他而言，想想就好。
当然了，林家福也不需要去上大学。
从林家小院离开，林家福就跟赵立山、陈芒种出发了。
三人这段时间，可没少进山，早已是轻车熟路。
进了山里，林家福就干起了导航员的工作，寻找野味的踪迹，然后顺腾摸鱼。
只是，这一次的他们，运气明显差了点儿。
一直到中午，愣是什么猎物都没遇到，一丁点的痕迹都没发现。
“要不，先歇会儿？”
林家福看向赵立山跟陈芒种，“吃点干粮再往前走？”
“行！”
进山空手而归，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相反，自打京城各单位搞过野外拉练后，这山里的猎物就少了很多，进山遇不到猎物，才是常态。
三人就着凉白开跟咸菜，将带着的干粮消灭干净，再次踏上征程。
他们必须留出足够的时间往回走，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有了！”
走不多时，林家福忽然惊喜出声。
他低头看着旁边的痕迹，满脸喜色，道：“山羊，不止一只！”
听到林家福这么说，赵立山、陈芒种也都是惊喜不已。
本以为这次又要空手而归，却不想临到最后，运气来了。
林家福前面带路，三人的速度提高了不少。
两个小时后，林家福终于抬手，示意赵立山、陈芒种停下脚步，而在他们的前方草地上，六只山羊正在吃草。
林家福他们带的是长枪，但距离却有点远，五十米开外。
不是他不想靠更近，而是担心惊动了前面的山羊。
林家福示意两人准备。
至少第一枪得命中目标，那样的话，再不济，他们也能弄到三只山羊，至于另外三只，那就看运气了。
枪声炸响！
山羊受惊狂奔。
林家福、赵立山、陈芒种快速向前冲，同时连连扣动扳机。
可惜，差了点运气。
有两只山羊逃了出去。
林家福跟赵立山、陈芒种快速跑到倒地的山羊旁边，用刀终结了它们的痛苦，顺带放血。
做人嘛，还是要善良。
等到山羊的血流了个差不多，三人速度踏上归程。
这会儿可都是半下午了，也就是夏天的白天比较长，不然的话，他们得更早踏上归程。
这山里，可不平静。
昨儿他们夜里进山，除了是因为月亮够大够亮，再就是胆儿肥。
而且，昨儿他们也没有这么深入。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当太阳落山，三人走了出来。
他们的自行车停在临近村子的大队部，如今三人带着四只山羊归来，大队部的人瞧见了，那眼珠子就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林家福干脆地表示，可以留下一只山羊给村里。
这一下，才算是让村里人的眼神缓和了几分。
取回自行车，林家福三人把自行车蹬的飞快，只为了能更早一些回家。
至于山羊，肯定不能直接带回四合院。
林家福直接送去了肉联厂，找人给处理了。
少部分肉带走，大部分的肉照旧存进了肉联厂的冷库里，作为交换，一只山羊归了肉联厂。
当然，不是白送，而是按照市场价卖给肉联厂的。
没办法，如今这个年景，吃独食是要出事儿的。
不过，即便是两只山羊，对林家福他们来讲，也是足够吃上一段时间了。
这大夏天的，如果不能把肉冻起来，时间稍微一长，可就臭了。
得失之间，取舍有道。
处理了羊肉的事情，林家福他们才回转四合院。
嗯，两手空空。
等他们到达四合院，进门就遇到了闫埠贵。
闫埠贵明显是在等林家福他们回来，目的呢，自然是想看看林家福他们是不是又弄到了野味。
待看到林家福他们两手空空，闫埠贵心里的想法就有些复杂。
一方面是失望，另一方面又是庆幸。
这就是人性！
怕你好，恨你无！
回到家，林家福悄声跟秦淮茹说了今天的收获，让她跟着一起高兴了下。
毕竟，这可是能报在明面上吃的肉。
至于林家福空间里的肉，他都是在家里做肉吃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往里面加量。
秦淮茹因为日子一直没拮据过，一点都没发现其中的异常。
……
第二天，上班。
李怀德在林家福到了轧钢厂后，第一时间让人喊了他过去。
野猪的钱款是要结清的。
至于林家福拿了钱跟票后怎么跟其他人分配，李怀德不在乎。
非但如此，李怀德又给了林家福二十斤细粮票，这是属于他的额外的奖励。
真不知道李怀德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粮票，这份手段，是真的有点厉害了。
因为这一次的野猪，刘海中入了李怀德的眼，被提拔了，成了锻工车间的一个小组长。
而易忠海，也因为表现积极，同样是成了小组长。
只是比起刘海中面对李怀德谄媚，易忠海就显得太平静了。
是以，在李怀德的眼里，刘海中眼下是可以用一用的。
只是，不管是易忠海，还是刘海中，都是车间的工人，暂时呢，没办法帮上李怀德的忙。
李怀德主抓后勤，生产上的事儿，不归他管。
如果不是易忠海跟刘海中这次的贡献有一点点大，杨厂长还真的是未必会让两人得到那一点点的提拔。
在杨厂长看来，不管是易忠海，还是刘海中，在各自的领域，技术都是挺过硬的。
这样的人，并不适合走上领导岗位。
技术工人嘛，还是适合在一线工作。
但两人只是提个小组长，又是李怀德力荐，杨厂长也就没有阻止。
林家福知道刘海中提了小组长的事儿，还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听傻柱说的。
“家福哥，你是没看到刘海中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官呢！”
傻柱说起刘海中，言语间实在是没有应有的尊重。
“柱子，好好说话！”
林家福踢了傻柱一脚，“一大爷是啥性子，你在四合院住了这些年，你能不知道？”
“你这么说话，要是被他听到了，指定记恨你！”
刘海中可是相当的要面子的人。
傻柱的这些话要是被刘海中听到，刘海中指定要怨恨傻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报复傻柱。
剧情里，刘海中在起风后，可是没少针对傻柱。
当然，这也有傻柱本身惹是生非的原因。
“我会怕他？”
傻柱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林家福就挺无语的。
哪怕是傻柱搬出了四合院，但是吧，这家伙惹是生非的本事，还真的是一点儿不见少。
“你不怕他，那你怕你媳妇儿不？”
跟傻柱讲道理，是真的挺费劲的。
所以，有什么事情跟他讲不通的时候，直接使用杀手锏就好。
袁扶娣，轻轻松松就能拿捏傻柱。
果然，听了林家福提起他媳妇儿，傻柱就咧嘴笑了，道：“家福哥，你千万别跟袁姐说啊！”
袁扶娣最近去学习了，并不在厂里。
但是吧，即便是如此，袁扶娣还是能压制他。
“你啊，管好你的嘴！”
“祸从口出！”
“一大爷也不容易，想当领导多少年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你得理解！”
“是是是，对对对，我回头就恭喜他去！”
“少贫了！”
林家福又踢了傻柱一脚。
傻柱嘿嘿笑着跑路。
……
下午放工，林家福这边晚走了一会儿，李怀德请客。
林家福算是陪客吧！
来吃饭的都是京城各单位的领导，有些人跟林家福本来就很熟，也有些人李怀德的关系。
李怀德这次请客，又是准备弄粮食。
延续之前的做法，几个厂子同心协力，用物资去跟别的地区换粮食。
至于为什么邀请林家福，纯粹是因为林家福已经弄到了不少肉。
酒桌上，其他几个厂的领导纷纷跟林家福套近乎，想着能从林家福的手里弄点肉回去。
林家福无语地看了李怀德好几眼，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肉是这么容易弄的吗？
无奈的林家福只能表示，如果有收获，一定会联系他们。
等到吃完饭，几位其他单位的领导离去，林家福才看向李怀德。
李怀德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只能脸上赔笑，道：“家福老弟，我真的是被逼的没法子了！”
“我发誓，你能弄到肉这事儿，真不是我说出去的！”
李怀德也是挺郁闷的，毕竟，如果可能他也想把这些肉都留在轧钢厂。
但是，这无疑是不可能的。
这个年景，都缺肉，都馋肉。
他们要合作，那么，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吃独食，结果自然是被排挤。
无奈的李怀德，也只能妥协一点点。
“李厂长，那我把丑话说前头啊，回头我弄了肉，给了那几位，咱们厂子这里，你可就不能怪我了！”
“那不成！”
听林家福这么说，李怀德又急了。
肉，他也需要啊！
林家福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对半分？”
李怀德嘿嘿笑。
林家福不再跟他废话。
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了。
反正受影响的又不是他！
他自己不缺肉吃，至于他额外弄到的肉给谁，其实都一样。
汇合了赵立山、陈芒种，三人回转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就听到中院那边传来的嘈杂声音。
三人走过去一看，好嘛，又开全院大会！
不过，三人没往前凑，而是直接退了回去。
这全院大会，屁事儿没解决，反倒是让人糟心得很，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开会！
回转东跨院，秦淮茹看到林家福回来，闻到他衣服上的酒味儿，就连忙去准备蜂蜜水。
“我没喝多！”
林家福拦住秦淮茹，把她抱在怀里，“媳妇儿，让我抱会儿！”
“家福哥，你怎么了？”
秦淮茹愣了下，对林家福这忽然的亲热，似乎有些不适应。
林家福轻笑，道：“我没事儿，我很好啊，就是想抱抱我媳妇儿！”
老祖宗说过，饱暖思淫欲！
林家福这会儿，就有点这个意思，谁让他喝了酒，而秦淮茹又这么妩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