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狼来了
“细说！”
闫埠贵瞬间来了兴趣。
他一直觉得这个辅导班能挣钱的。
可为什么他做了这个，结果不但没挣到钱，反倒是赔了钱呢？
他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个事情，为什么自己就没挣到钱呢？
“三大爷，这事儿说来复杂，我呢就简单说一点，您啊，收钱收少了！”
“等您啥时候琢磨明白这一点，咱们再谈别的！”
林家福可没兴趣给闫埠贵答疑解惑。
闫埠贵听了林家福的话，一脸便秘的模样，他都已经做好了跟林家福这里偷师学艺的准备了，结果林家福说了个开头，然后戛然而止。
“不是，家福，你小子这不是耍我吗？”
闫埠贵看着准备走人的林家福，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
“三大爷，我可不是耍你！”
“我啊，这是为你好！”
林家福笑呵呵地看着闫埠贵，“这人吖，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得先学会爬，然后才是走，最后才是跑！”
“您啊，多想多学吧！”
“嘿，你小子……”
被林家福这般一通说，闫埠贵也就明白，他是别想从林家福这里听到关于辅导班怎么搞的说法了。
不过，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凡事儿都得悠着点来。
他之前就是太着急了！
事实上，林家福不跟闫埠贵说详细，真的就是为了对方好。
这个时间点，距离起风很近了。
闫埠贵作为小学教师，在起风的时候，也是受到了一点影响，虽然不大。但如果他把这个辅导班弄起来，并且做大，那么，等待他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虽然这老小子这次的事情做的是真不地道，但总体而言，闫埠贵真算不上什么坏人。
所以，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若是闫埠贵自己非要不知死活地往前冲，那林家福也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了。
不过，经过了之前的亏损，再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闫埠贵应该是不会轻易做这种不确定的事儿。
毕竟，老闫同志对钱是最看重的。
这段时间，因为这赔钱的事儿，闫解成的日子也是过得水深火热，脾气最好的老闫同志，见了大儿子什么地方没做好，就是一顿念叨。
闫解成现在是下班就回家，根本就不敢在路上耽搁，生怕回来晚了，又被这亲爹老子念叨。
如今的闫埠贵跟杨瑞华甚至都不指望闫解成自己去找对象了，只因闫解成就跟没脑子一样，找了俩对象，被骗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惨。
这要是继续让闫解成自己折腾下去，老闫家不定变成什么样子呢！
“爸爸，看，一百分！”
回到东跨院的林家福，刚放好自行车，就看到大闺女兴匆匆地拿着一份卷子到了她的面前。
这卷子不是她这个年级的，而是林佳颖那个年级！
“哟，闺女，这么厉害啊！”
“爸爸，我可以跳级吗？”
“现在学的东西，太简单了，我上课都要睡着了！”
“没问题，这样，明天上我去请个假，然后去找你们老师聊聊，看情况成不成！”
这大闺女的智商，林家福确定，绝对超越了当初的他，感觉小丫头的智商水平跟现在的他差不多。
但林家福是因为有穿越buff跟天道酬勤的buff加成，这才变得越来越聪明，可自家闺女应该是没有这些的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家福不由在想，自己这各种buff提升过的身体，该不会是会遗传的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家这些小崽子，将来不得一个个的都是天才？
不得了，不得了！
激动得林家福，一宿没睡好。
好在身体倍儿棒，即便是没睡好，依旧精神头十足。
去厂里请了个假，林家福就去了学校，先找了闺女所在班级的班主任，了解了她的情况，又跟学校的教导主任跟校长一起聊了聊。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自家闺女是真的天才。
既然如此，那就跳级吧！
虽然闺女年纪小，但心眼儿一点不小，加上又在跟林家福练武，小丫头即便是跳级了，她不去欺负别的小男生就已经是好事了。
更何况，她还有三个姑姑在学校呢！
解决了闺女的事情，林家福重新回去厂里上班，结果刚回到车间没多久，李副厂长就喊人把林家福喊了过去。
“李厂长，找我有事儿？”
林家福从出差回来后，还真没跟李怀德打过几次交道，这李副厂长一直都很忙，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家福，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李怀德面对林家福，是相当的谦虚。
“李厂长，瞧您这话说的，有啥事儿您就说，只要是我懂的，那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的，我呢，在咱们轧钢厂待得时间也不算短，功劳也不少了！”
“只是，杨厂长目前也没什么过错，功劳呢，还差了点儿，上也上不去，调走吧，他也没犯啥错。”
“我现在的位置就有点尴尬！”
当李怀德跟林家福说出这番话，可见是真的把林家福当自己人了。
林家福望了侃侃而言的李副厂长，听到对方说打算运作一下，去大学镀一下金，提升一下自己，林家福这心就跟着咯噔了一下。
“李厂长，你这是准备去上大学？”
“我上哪门子大学啊？”
李怀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关系暂时调到大学，在那边干个两三年，顺带着收拢一批人才，到时候，不管是回来咱们轧钢厂，还是去别的厂子，也都不担心手下没人可用！”
“别，千万别！”
林家福赶忙开口，“李厂长，你这想法要不得！”
“你这是准备搞山头主义，是要出问题的！”
林家福可不敢直接说马上要到来的风暴，但想要让李怀德打消这个年头，还是简单的。
“李厂长，要我说，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沉淀下来！”
“在咱们轧钢厂，你的工人基础一点不比杨厂长差，可若是你离开了轧钢厂，等几年回来，您觉得厂里的情况还跟现在一样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不少人可都是向您靠拢的。”
“您这一走，他们可就没了主心骨，若是厂里有人事调整，这些人就会被调整，这人心可就散了！”
林家福一番话说完，李怀德也跟着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
“可，这继续留在厂里，我得熬多少年啊？老杨也是的，就不能多出点成绩吗？他上不去，我就没办法动弹！”
李怀德有些愤愤不平地说着。
林家福看着李怀德这幽怨的模样，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
“李厂长，话不能这么说，要我说，越是这个时候，你越得沉住气！”
“你的功劳，领导们肯定都看在眼里的。”
“越是这个时候，您越得坐得住。我想，这养气的功夫，领导也是很看重的。”
这话，算是命中了李怀德的要害。
他想往上爬，但又不想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起之前老丈人批评他沉不住气的话，李怀德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家福，果然，还是得跟你聊一聊，你活得比我通透！”
“的确是我急躁了！”
李怀德也因此断了继续去运作的心思，同时说起了他对林家福设想的一点安排，他是准备自己去大学里当领导，而林家福则去大学里深造一番。
不过，现在呢，所有的设想全部无用了。
“李厂长，我这脑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儿啊！”
“您啊，可千万别再为我做这样的安排，我真要去了大学里，那可就要给咱们轧钢厂丢人了！”
让自己去上大学？
可拉倒吧！
这个时候去上大学，这不是纯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工人阶级出身，祖上贫雇农，根正苗红。
可要是去了大学，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你啊，就是太谦虚了！”
李怀德大笑。
林家福却是很淡定地摆摆手，道：“李厂长，我这叫人贵自知。从小到大，我这成绩都是我们那院里最差的，老师见了我都头疼的！”
“你啊！”
李怀德笑了笑，“行吧，这次的事儿，就当我没问，你也啥没听到！”
“我懂！”
林家福笑笑。
保密嘛！
林家福从李怀德的办公室出来，回车间的时候，把这整个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李怀德这家伙并不是单纯地找他说这么个事情。
只是，李怀德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听他的语气，跟杨厂长好像是没有什么矛盾。
但真的是如此吗？
早两年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在明争暗斗了，如今，他们的争斗只会愈演愈烈，怎么可能像李怀德表现得这么平静。
从李怀德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仿佛两人并没有矛盾，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战友。
“老子信了你的邪！”
林家福越想，越觉得李怀德这是想要对杨厂长做小动作了，之所以跟他说这种话，大概率是想要他在某些时候，能帮他说点好话。
只是，他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了吧！
如今的他，跟曾经的老领导们可没什么交际。出差两年，基本没跟这些个老领导来往，虽然交情可能还在，但肯定不比从前。
交情，交情，关键在一个交字。
有来有往，利益相关，才叫交，不然的话，这交情自然就慢慢淡了。
最最重要的是，林家福也没想去把这些关系和交情给续上，一则是双方的差距有点大。二则是，林家福现在是处于明哲保身状态。
当风暴刮起来的时候，最先受影响的就是
林家福现在的定位就是一棵小草，根须牢牢潜伏在地下，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巍然不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家福就发现，自己的猜测还真的是没错。
李怀德在厂里的小动作不断。
向他靠拢的人都得到了一定的提拔，甚至都是些实权的位置，而杨厂长这边，仿佛没有察觉李怀德小动作。
这明显不对劲！
杨厂长不是蠢的，也不是没脑子的。
那么，面对李怀德的步步紧逼，杨厂长为什么没有反击？
林家福就很好奇，他想知道杨厂长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没将李怀德当回事，还是已经想好了绝地反击？
林家福看不透杨厂长的操作。
他跟自家老父亲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林国梁的态度倒是更简单，不管。
按照林国梁的意思，不管杨厂长跟李副厂长怎么较量，只要没影响到厂里的生产，那就随便他们折腾。
“爸，你倒是看得开！”
“我不看得开又能怎么样？”
“这两年你出差不在厂里，厂里发生的事情多了，杨厂长跟李副厂长之间时不时地闹点龌龊，但过段时间，又恢复如初。”
“我啊，早看开了！”
听老父亲如此说，林家福忽然感觉，李副厂长该不会是在跟杨厂长玩“狼来了”的把戏吧！
这一次次的狼来了，结果都是小打小闹，等真正狼来了的时候，杨厂长这边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
林家福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最搞笑的是，即便是杨厂长看穿了李副厂长的谋算，也无可奈何。因为这就是阳谋啊，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
你要如何应对？
对李副厂长每一次的出招都全力以赴地回应？
那他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
厂里的生产，还要不要继续了？
杨厂长跟李副厂长的分工不同，侧重点也就不同。
而李副厂长这边，只要事情安排下去，基本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但杨厂长这边不一样，他主抓生产，而能影响生产的因素太多了，他必须面面俱到地看着。
这就仿佛是一方守城，一方攻城。
守城的是杨厂长，攻城的李副厂长，偏偏在守城的人里，还有李副厂长的人，就问这城要怎么守？
没法守啊！
杨厂长若是有大魄力，直接将李副厂长给镇压了，让他这个主抓后勤的副厂长变成一个吉祥物，那么，一切好说。
但问题是，杨厂长做不到！
所以，在两人的这一场较量中，杨厂长注定是处于被动的一方。
“还真的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相比杨厂长背后的人，李怀德背后的人更挺他。
林家福想明白了这一切，也就不再关注厂里的人事变动。就如老父亲所言，不管，毕竟管不了。
反正不管是谁上去了，他们的活儿都是一样的。
厂里的事情，管不了。
四合院的事情又冒了出来，还是闫埠贵！
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辅导班，而是为了闫解成的亲事。
他们两口子不准闫解成自己去找对象，可他们让马媒婆帮忙介绍的对象，闫解成是一个也瞧不上。
这不，闫埠贵就找到了林家福，希望他能去开导一下闫解成。